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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深入窥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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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有被齐心口中的那些人盯上,我才放心地前往老周指定的地址。
没料想第二次见面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真是不爽。
我想知道一些东西,不得不借助某种力量。而老周在此之前给了我一颗定心丸,只要人带到,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别想歪了,我可不是要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一没强迫,二没限制人身自由,完全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讲道理。
这地方是城中较为偏僻的一个城区,我们走进的地方是一间破落不起眼的空旷小院。当然,这只是表象,里面可是大有内容呢。
我跟齐心介绍,老周是谈锐的老同学,可能知道一些相关情况,彼此可以谈一谈。齐心显然有些迟疑,但也没有拒绝我的建议。
只有我和老周知道,我们即将要对齐心进行催眠,而这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间悄悄进行的。
我特别羡慕有这些高端技能的人,比如老周一家子。
老周跟我说过,一般意义上的催眠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而真正能窥探内心的那种催眠才是高手做得来的。
好吧,我并不想知道什么秘密,我只想知道齐心是不是真有病,还有到什么程度了,对我有没有威胁。
看吧,我永远成不了大义无边的英雄式人物,总是在担忧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变得更糟糕。
齐心进了里屋后,我便随手捡了张椅子,在院子里打瞌睡,刚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就听到院墙边儿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就跟脚踩在干燥硬直的草地上似的,时有时无,配合着院外的蛐蛐声,特别抓耳。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跟着我们到了这院子。但很快又否定了。别说齐心谨慎,就连我也一再检查过路上的情况,如果是跟着我们来的完全是不可能。
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声响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为了保险起见,我悄悄绕出院门走到围墙的另一侧。与想象中无二,空旷无人,想必刚才的动静只是野猫之类的逃窜。
这疑神疑鬼的警觉真是折磨人,都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
我揣测着屋里的情况,睡意全无,抬头看着茫茫夜色发愣。
这黑暗之中只有躲在云层后的一丝月光若隐若现,恰配合着此处的寂寥,给人一种阴暗无奈的感觉。
回忆起这几天的种种,跟着夜景如此相似,毫无来由便落去奇怪的事件中,说不上来的压抑感重重地压在心头,只盼着马上能有人帮我解开部分的疑问。
等待是种煎熬,我刻意不去理会时间如何流逝,所以当齐心出来的时候,我全然不知时间过去多久。
“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好意。”
我连提问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的“有事”二字甩了。看着她的冷面,我完全猜不透这“谢谢”是出自真心还是敷衍。
慢着,为什么是谢谢,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终于让这冰山美女说出“谢谢”。
“齐心,你去哪里?”
我试图问出个所以然,却被她冷冽的背影看得不寒而栗。
从未有过的寒意,仿佛是身体里自带的,就算是我这个男人也要退避三舍。我没有夸张,如果你当时在场,绝对也是这番感受。
“你还是别管了,记住我的话。”
嘿,我还是多管闲事管上瘾了,来这里的初衷我都快忘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越陷越深呢。
与她背对而向的我踏进里屋,正巧遇上老周迎面而来。
“你那啥……是怎么做到不被怀疑还成功催眠的?”
我恢复往日的不正经,嘻嘻哈哈地问着。
“什么那啥,那是我大舅子。”
好吧,我管你大舅子还小舅子,我还真佩服在同一领域搞事业的这一家子,全能有没有!
“还有啊,谁说成功催眠了?”
呃?难道没成功?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
“只能说成功了一半。还算有点收获。”
——
离开奉界已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我跟得了焦虑症似的,每隔一小时就给耗子去一个电话。那小子有两次是被我从睡梦中揪出来的。
不是我不放心他,而是齐心的情况略复杂,不好好看着还真是挺担心的。
还好那女人挺老实,身体素质再牛也得慢慢恢复起来,光靠那点儿心理活动还不至于影响我回城办事儿。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才和老周抵达那个小破院子。不禁感叹,如此隐蔽的地方不做革命根据地真是怪可惜。老周白了我一眼,骂我唯恐天下不乱。
我们再怎么纠结那张纸条如何出现也没什么用,不去做点儿更有用的事。这一路上,老周没少问我“追杀”的事儿。
这可不是游戏里闹着玩,轰轰烈烈地翘完辫子继续风风火火,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谈锐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否则干啥费那么大劲儿毫无章法地乱寄信。
我一脸视死如归地说,纸条上不是说了吗,少管闲事,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他倒好,故意把衬衫一撩,显摆起自己的肱二头肌嘚瑟,还嘲笑我光有身高没有身板,除了跑得快还有什么本领。
我真是懒得理他,要不是为了解开小本子之谜,我才不会冒着风险来求助,他这一副想凑热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来找他了,我可不是谈锐,随随便便就把别人拉下水,还没说清楚为啥要跟他一起扑腾的理由。
我二话没说奔进屋里,老周是浮云,张诗妍才是王道。只听得身后一句骂骂咧咧,那是我老婆,你猴急个什么劲儿!
我不假思索道,我发现自己跟别人的老婆特别有缘!
如果知道这个本子能解开这么多疑惑,我应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把它掏出来。如今,也不知是否太迟。
张诗妍在看到黑本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情绪,可一翻开第一页,就哇了半晌没回应,愣是抱着本子翻了一大半。
“这东西可金贵,你什么地方弄来的?”
我也被这一问吓了一跳,什么叫“金贵”,这几串破公式,哪金哪贵了?
老周把脑袋凑过来,瞅了两眼,也是“哦哦啊啊”不明所以地叫唤。
“张博士,小弟我才疏学浅,实在搞不明白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你就别捂着了,让我开开眼界。”
题外之意是,这东西搞得我好累,赶紧找个高人解疑答惑。
“搞研究用的,理论意义大于实践。不过纸上谈兵也分高低,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上乘,对吧,老婆。”
“哪是上乘,上上乘都谦虚了,这里面的东西随便往国内哪个医学研究院一丢,岂不是乐疯那帮老狗腿。”
“有这么夸张吗?”
“那是,若这些实验数据都是严格按照标准得来的,价值可不菲。要知道这些个实验条件比一般的严苛得多得多,就连实验器械和材料都很难得。”
“这么说来我还真小瞧了,一定是我教书教多了,对这些东西都不敏感了。”
这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我晾在一边干着急,这本子戳中了他们的兴奋点,一连串的感叹惊讶不亚于中了彩票。
“咳咳,我说能停一停吗,你们吃了炫迈还是怎么的?”
我伸手去拿本子却被张诗妍拦下了,从她的神情变化中,我觉得有戏。
“这几页的字我好像认得。”
我听了心生激动,和老周的脑袋砰的撞在一起,疼得我金星直冒。
“对,就是老戴的字,如此说来他不是开玩笑。”
听到此话,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也许所有的答案很快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