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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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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衡柠走到3个9卡座跟前,原本在抽烟的肖行越登时站了起来。
“你他妈的这么晚才来!老子都陪了几轮了!”他捶了一下衡柠肩膀,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拉着衡柠看了看一圈人。
“衡远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老子能来就不错了。”衡柠翻了个白眼,又笑着跟众人热络地打了招呼。肖行越喊来的全都是曾经他们在上海读贵族私立高中时的密友,由于他高中毕业后直接被他哥衡远送出了国学画画,已经很多年没和这群人一块儿疯了。
“小疯子,哦不,衡大艺术家,”段一坤拿着酒坐到衡柠边上,让服务生给衡柠点烟,“上次你在北京搞得画展我去看了,本来想请你吃饭的,结果你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疯了!这顿饭硬是没请出去。”
“回上海跟衡远干架去了,他又冻我卡,烦死了!”衡柠皱着眉头,服务生将烟递到他嘴边,他咬着就开始给自己倒酒。
“来晚了啊,祝各位早日奔三,平安夜快乐,我自罚三杯,以表诚意,谁都别和我抢!”衡柠右手扯下烟,端起杯子就要喝。
“柠檬精你真的太烦人了,我们才刚刚步入20岁左右的青春少女列队好么!”长发大波浪的刘娜娜嚷嚷。
“你他妈可千万别猛喝!本来酒量就不行,”肖行越嚷嚷着抢过他杯子,“意思意思喝一杯就行了,喝醉了让你哥知道了我们他妈又得像以前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衡柠挑眉:“不喝酒我来玩个屁?”说完他连杯子也不要了,直接拿过卡座上放着的一瓶马爹利至尊,对着嘴就开始吹。
“随意!随意!”肖行越和几个人还在旁边嚷嚷,“真他妈打不过你哥!”
衡柠心里也有数,要是真吹完一瓶洋酒那他别说今晚了,就以后所有的狂浪时光全部都得变为歇菜,他只是昂着头往喉咙里猛灌了几口,就放下了酒瓶。
“大股东,”肖行越拍拍他大腿,用手到处指指点点,仿佛居高临下,指点江山一般问衡柠,“怎么样?我这个负责人开的酒吧,走心不走心?”
衡柠点头:“不但走心你还走肾,确实氛围跟一线城市的差不多,比你发给我的视频和图片都还可以。”
“哟,投资人还是第一次莅临检查啊?”段一坤惊讶。
“那可不,衡大艺术家,今儿一个画展,明天一个沙龙,后天一个看秀的,合同都是在上海签的。”肖行越说。
“我他妈一心就想着搞钱。”衡柠笑笑。
“哎哟喂,衡远管得也太严了。”段一坤撇嘴。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子拿私房钱出来做投资,就是为了跟他背水一战。”衡柠骄傲地挑起眉毛。
“你哥真不容易,真辛苦,管那么一大家子企业,还管你这个在他眼里所谓的败家子的吃喝玩乐,败家子还瞒着他藏小金库,哎哟喂。”段一坤嘲笑他。
“人家哥乐意呗!”肖行越喊道,指着衡柠,“他纯粹是自己作的,浪费的钱还少么?再说了,哪怕他身上就没一毛钱,他哥也饿不死他,还是照样拿天上的什么仙露啊,珍珠喂着,都能评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衡柠听着肖行越这一番话快笑破了肚子,最后他做出一副傲娇的表情,配合着肖行越的话,朝着段一坤哼哼:“就是就是,我哥对我最好了!”
肖行越不是上海人,他老家在N市,大学毕业后没跟其余人一样出国或者留在上海,而是回老家继承了他爸妈的家业,可跟衡柠一块儿混的人天生对玩就敏感,他在老家闲的无聊的时候就又有了一个开个酒吧供他们哥几个撒开玩的想法。
衡柠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根本不讶异,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和肖行越经常容易被误认为是一对儿,就因为彼此对对方都太过默契;而且在他们这一群人里就属肖行越情商最高,经商能力最好,在他问衡柠要不要一起弄个酒吧一起做的时候,那时候衡柠正好就在愁怎么样才能搞点私房钱既可以不被衡远发觉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来给自己花,于是肖行越这想法就相当于跟衡柠想到一块儿去了,衡柠二话没说直接在电话里问他怎么入股。
衡柠从小就贪玩,被衡远送去了国外之后变得更加不知道自己姓啥名甚,因为他上面任何事都有衡远撑着,只需要负责用衡远赚的钱拿出去花花花买买买,只是他这些年零零总总算下来花出去的钱每年每月都不是小数目,衡远就开始训他,说他花钱太凶,大手大脚,最后干脆直接从他回国之后就限制了他每个月所有花钱的额度,他便开始想方设法的这里东搞一点那里西拼一点,可偏偏画展啊项目那些钱的数目衡远都知道,他从中捞不出来什么油水,于是当肖行越拿着分红合同到工作室来找他的时候,毫不犹豫他就同意了。
看着自己砸了零花钱的酒吧生意这么好,衡柠心里就一个字:值!
众人又喝了一轮后,打完电话的李桥回来了,还不知道从哪儿又带过来两个女孩。
他看到衡柠坐在沙发上抽烟,赶忙走过去拍他肩膀:“诶,老子装逼用的扇子呢,我给美女扇扇风......你这领口上弄的是啥。”
“快别他妈提你那破扇子,质量忒差,小女孩端着蛋糕盘子都能把你那扇面给戳破。”衡柠踹开他。
“你可拉倒吧,肯定是那姑娘力气太大,娜娜,是不是你干的?”他打趣道。
“你他妈!”刘娜娜作势要脱高跟鞋扔他。
李桥坐下以后,衡柠扭头拍拍肖行越的脸。
“干...哈?”肖行越望着他。
“才喝多少就又成大舌头了,”衡柠指指衣领,“我没擦干净?”
肖行越凑过来,然后又倒回去,给他递张纸:“是有点没弄干净,你还没说你哪儿弄的?”
“纯粹路过,美女过生日不小心给我糊的。”衡柠擦着擦着突然就想到那个像是在展销商品的女孩刷啦一下子打开扇子,亮出四个大字:往死里喝,特别像是在做电视购物的广告,想着就一下笑出了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给衡远打电话了啊。”肖行越斜他一眼。
“给老子滚,”衡柠觉得有点热,他脱了外套,然后拿着马爹利至尊站了起来,“你们先玩,我去请一个人喝酒。”
涂蓓蓓去厕所清理干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回到卡座和陈芯他们玩游戏,喝了几杯酒,做好心理准备鼓足劲之后,她端起香槟想去找一下刚刚那个男生。
没想到那个男生带着一瓶酒过来了。
陈芯已经喝得快要到头了,一群人闹闹嚷嚷的,都没注意到男生已经来到了他们卡座面前。
他已经脱掉了陈芯说的巴黎世家,只穿着一件挺宽松的黑色卫衣,涂蓓蓓拿着酒,站在他眼前,男生挑眉冲她摇摇手里的酒,“一起?”他问。
涂蓓蓓感觉自己可能也喝多了,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就用一双疑惑又迷茫的眼睛瞪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后,男生率先败了下来,“你说的!往死里喝!”他对着涂蓓蓓耳朵喊道。
涂蓓蓓听完后猛点头,这才越过身,让男生走进去,男生见状,也不在意不请自来是好还是不好,大咧咧地从她旁边擦肩而过,坐在了涂蓓蓓原先的位置上。
涂蓓蓓站着用眼神瞄着男生,见他已经拿过一旁干净的杯子放在他自己跟前,将他自己所带的酒倒了进去后,她才慢慢地回到了沙发。
男生倒完了酒以后看着她,挑起了眉毛,举起酒杯冲她笑着。
当时在过道时的意外涂蓓蓓并没敢抬头看这人长什么样,毕竟她在同一天就因为偷看帅哥而搞到最后尴尬得要死,所以也只是用余光随便打量了几眼这人,眼神根本是不敢与这人相对的,这人往她身上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回了视线,而此时,卡座上有微暗的暖光灯摆在台面上,她此刻被男人盯着,也不得不回望过去,便看清了这男生的面貌。
......有点好看耶,跟凛冽雪莲长得好像,怎么又想到凛冽雪莲?
啊不对,凛冽雪莲是高冷型的,这人看上去......应该挺欢脱的...吧?
她怕自己发疯,看啥都像凛冽雪莲,愣是揉了几下眼睛之后,又再次看回去。
是有点像,不过没凛冽雪莲好看,她镇定地在心里给出结论,看来帅哥都跟凛冽雪莲差不多,都是按照那个模子,一个工厂流水线造出来的......滚啊怎么又是凛冽雪莲!
“嘿,”男生拍拍她的肩膀,将杯子凑过来,“有缘的朋友,既然已经端起了你的酒杯,就不要浪费了你手中的黑桃a。”
涂蓓蓓听了这话后也没将杯子凑过去和他碰杯,而是指指他带过来此时放在桌子上的这瓶酒:“你有洁癖啊?”
男生疑惑了:“你说啥?”
涂蓓蓓凑过去喊:“你——为——什——么——自——带——酒——水——,是——怕——我——下——药——还——是——有——洁——癖听清楚了吗大哥。”
“我...”男生被她吓得往后直接靠在了沙发上,“靠。”
不止他一个人被吓到了,连喝得醉醺醺的卡座上的其余人,原本都在吵着嚷着撒着欢儿,涂蓓蓓这尖叫连音乐都没盖住,一群人都安静了下来。
“哟,新朋友啊,涂你带过来的?”
陈芯原本背对着他们,涂蓓蓓这一喊,她才发现身旁已经换了一个和她相差不大多少的男孩子坐在她身边。
“有朋自远方来,再开一杯——”陈芯给他拿了杯白兰地,转身却见他手里已经倒了一杯,“帅哥很自觉嘛。”
陈芯已经濒临醉生梦死阶段了,以为他是已经拿起卡座上的酒给自己满上了,没想到涂蓓蓓拍拍她大腿,凑过去咬她耳朵:“你放尊重点,这是巴黎世家!人家自带的酒拿过来的,看起来好像比你喊的都还要贵。”
她瞪大眼睛一下子反应过来,正好卡座上男生放的那瓶酒的logo正对着她,她往前一凑,“马爹利至尊?”陈芯登时震惊了。
卧槽!有钱!卧槽!帅哥!卧槽!白兰地黑桃a和马爹利至尊的差距!卧槽马爹利至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卡座上的其余人都兴奋起来。
“啊,”男生对陈芯随意地笑笑,转头又看着涂蓓蓓,“我请这位小姐姐喝酒,那肯定要自带嘛。”
说完,他伸出手:“我叫衡柠。”
涂蓓蓓并不不知道这些洋酒之间的差距,她只是看上去那个瓶子确实太高大上了,好心提醒一下陈芯,没想到陈芯和其他人的反应这么大,搞得她也在心里默默下着结论:嗯,有钱有颜!牛逼!
但的确也跟凛冽雪莲长得太相像了吧!
她的心跳因为喝过酒之后就变得比以往更加急促,涂蓓蓓暗自做着深呼吸,看着自称衡柠的这个男生伸出的右手想着,既然人家都已经自曝了家门伸出了手,她也不好意思矫情地不打个招呼,于是也很诚恳地伸出手去和他回握了一下,“我叫涂蓓蓓。”
“认识就是缘分,大家一块儿喝一杯吧。”衡柠环绕一圈众人,向他们晃晃杯子。
“不行不行,得先让蓓蓓赔你一杯,”陈芯伸出手在空中转了一圈表示暂停,望着涂蓓蓓,“你灌她,我们这里边儿就她最清醒。”
“我敬你。”涂蓓蓓双手举起香槟杯。
衡柠觉得好笑:“你这么正式,我差点以为你要和我拜把子。”
“刚才真是对不住,手有点不听使唤。”说完她就咕噜咕噜将酒喝了下去。
衡柠本来还想着听她嘴里能说出来个什么花,没想到就一句对不住手有点不听使唤,像只是仅仅只说了半句话一样,没头没尾的就结束了。
衡柠等着她接下去还会说些啥,硬是没明白这女孩怎么就开始往自己肚子里倒酒了,而且还直接喝光整整一杯!
.....他突然觉得他想过来看这女孩笑话是一种极大的错误。
涂蓓蓓一女孩都喝光了一整杯,虽然是香槟,而且大家都说着让他随意,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爱点面子,硬生生地,衡柠就在这种“没有压迫但感觉就是有人压迫”的情况下将整杯马爹利至尊喝光。
他突然庆幸,还好酒吧装马爹利至尊的杯子不是高脚杯,只有150ml......
“帅哥你今年多大?”涂蓓蓓将水果往他这边放,又给他倒上了酒,“慢慢喝,不着急,多吃水果垫肚子,不要喝空腹酒。”
衡柠登时又觉得自己被这个女孩给嘲讽了,他清清嗓子,抿着嘴唇蹦出一句:“......23.”
涂蓓蓓点头:“我今年刚满20.”
擦,衡柠更憋屈了,比他小三岁都这么能喝!
“帅哥玩游戏么?干喝多没意思,”陈芯转过身来问他,然后从她自己身前开始画圈,圈了一圈对面所有人,“除了你身旁那个大仙以外,其他人和我都是一伙的,你是要跟她一伙还是加入我们战队。”
“你快闭嘴吧。”涂蓓蓓瞄她一眼。
衡柠疑惑怎么涂蓓蓓就成了谜一样的大仙了,而且一伙人玩游戏就唯独只把她分出去,他心下好奇,脱口而出问陈芯的却是另一个疑惑:“你们战队的名字叫啥?”
“喝不过溜了溜了!这是我们刚才一群人全部同意了的,就独独为涂蓓蓓取的队伍名字,因为我们所有人喝不过她又总是输。”陈芯一脸正经。
“......”
衡柠揉揉眉心:“我自成一派。”
开玩笑,他今晚就是想来撂倒这人的,怎么可能跟她一块儿!衡柠越想越不服气,他扭头问涂蓓蓓:“你喜欢玩什么?”
涂蓓蓓笑道:“除了有关数学的游戏以外,其他的我都可以。”
衡柠暗自高兴,觉得自己胜利在望,总算不会吃亏了,涂蓓蓓这话跟他内心想的一样,他什么五花八门的游戏都玩得挺溜,可恰恰就是,只要关系到数学的一切东西,立马歇菜。
他从小学艺术,最反感数理化,特别是数学,他看到数学就像看到衡远一样无力,烦躁,想打人,偏偏还不敢。
“那就石头剪刀布吧!这个最简单。”他也玩的最得心应手。
“好啊。”涂蓓蓓笑笑。
两人一起喊着“石头剪刀布”,伸出了手。
“喝吧。”涂蓓蓓收回石头。
“......”衡柠收回尴尬的两根手指头。
“继续么?”涂蓓蓓望着他。
“再来!”
两人再次出手。
“喝吧。”涂蓓蓓收回剪刀。
“......”衡柠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懵,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再来。”
再次出手。
“喝吧。”涂蓓蓓说。
他就不信了!
“再来。”
出手。
“喝吧。”涂蓓蓓不好意思地笑了。
“.....来。”衡柠咬牙,他甩动手臂。
当然还是以失败告终。这次涂蓓蓓出的布,衡柠出的石头。
“大力金刚拳么?”涂蓓蓓被他的动作逗乐了,给他满上酒,“喝吧。”
他神智不清的拿起杯子,一杯酒下肚后他对涂蓓蓓吼道:“换一个!”
“好,”涂蓓蓓点头,“换什么?”
“老虎棒子鸡!”衡柠下了结论。
涂蓓蓓咧开嘴,笑得十分甜蜜:“好的。”
.....
“都说了帅哥你别跟她玩,我们溜了队都已经孤立她,不找她喝酒了,你还跟她玩老虎棒子鸡,她最擅长这个了!”
衡柠倒在沙发上,听着陈芯醉醺醺地在他耳边尖叫。不省人事之前,望着空中飘飘洒洒降落下来的气氛纸,随意扯过一张遮住了脸。
哥啊.....他好想回家......
涂蓓蓓看着衡柠倒在沙发上半天没动静,估摸着又睡着了一个,她耸耸肩,又觉得十分好笑,想撂倒她看她能不能做到人生宣言上写的那样“往死里喝”的人,恐怕现在还没出生呢。
她酒量随她爸爸,她爸爸就特别会喝酒,一想到爸爸,涂蓓蓓的眼神都迷茫了许多。
衡柠的手垂下来沾到了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将衡柠的手拿起来放回肚子上,心想这个人恐怕是个游戏黑洞吧,玩啥啥都输,她硬是从跟他玩开始到最后就没喝过一杯酒,棒子鸡过后又跟一伙人来了动物园菜园果园,转盘,还有007。什么游戏都玩遍了,她硬是没在这人手里输过。
涂蓓蓓吃了块西瓜,突然发现左边眼睛有些闪,顺着光线一找,发现闪光是从衡柠口袋里亮起来的,估计是有人给他打电话。
“衡帅哥,”涂蓓蓓推推他肩膀,见人没醒,又用手拍拍他的脸,“有——人——给——你——打——电——话——”
衡柠吓得一抖,清醒过来,涂蓓蓓指着他口袋,他这时发现手机在口袋里不断地震动,拿出来一看,闪光灯也亮着,果然有电话。
来电显示,管家婆。
他早已料到衡远会跟他打电话,一看现在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心下开始慌了起来。
他将手机放回去,从沙发上站起来。
“走了?”涂蓓蓓看着他。
他走出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转回来,站在她跟前说了一句:“姐姐牛逼,有缘再,再相会。”
说完像是憋不住吐,扶着过道栏杆快步行进着。
走到999外边就吐了一地,昏昏沉沉的,感觉吐出来立马就站不住脚了,衡柠这样一想,身体就往后企图倒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靠你他妈到底在哪里喝了这么多!”肖行越翻出沙发,和安保一起接住了他。
涂蓓蓓看着衡柠跌跌撞撞地挪走了,站在卡座里边笑得浑身颤抖,她在心里给衡柠打气,奔跑吧,少年!
结果肩膀被猛地往前一推,她胸口一下撞上沙发,回头一看,陈芯捂着嘴,一看同样是想要准备向厕所进军。
“这到底是谁往死里喝!”她咬着牙从沙发上爬起来,背上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