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替身》王三飘

7、在宫中蹦迪

　　在宫里待了七八天，我算是理解了什么叫“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了。

　　我可以去这世上最大的花园里赏花，也可以去仙境一样的月泱池里泡澡，可以用玉石做麻将丢着玩......可是除了这些，我竟没什么可做的了。

　　没有自由的财富，不过是破铜烂铁。

　　又是一个艳阳天，不出意外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个小时了，我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向阿符招了招手。

　　“娘娘，是要喝水吗？”

　　阿符在这里好像待得挺好，也对，她本来就是安静的人，这里大部分时间都静得像停尸房一样，她肯定是喜欢的。

　　我摇摇头道：“不喝，你去叫兰姑姑过来。”

　　兰芝来到，见我挺尸一般躺在床上，便很知趣地问：“娘娘要用午膳了吗？”

　　我的姐姐诶，你看我整天瘫在床上，根本不需要吃饭好吗？

　　我叹了口气：“不想吃，兰姑姑，你在这宫里时候久，你知不知道除了那几个花园水池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啊？”

　　“这......”兰芝思考了几秒答道，“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取乐的地方了。”

　　“娘娘想听曲儿吗？奴婢叫宫里的乐师来奏乐？”

　　“得了吧。”我迅速拒绝，“那些个阳春白雪我可真是欣赏不了。”

　　诶？说起音乐我忽然有了些想法。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兰芝吩咐道：“本宫有一个想法，你赶快去找那些乐师舞姬来！”

　　兰芝不明所以，问：“娘娘不是不喜欢他们的曲子吗？”

　　“你不懂，只管去叫他们。”我琢磨了一下，“还有，让他们把什么琴啊笛子啊都带来，越多越好，谱子就不用了，叫他们来奏我给的谱，顺便再叫御膳房送些果酒来。”

　　很好，音乐酒水有了，然后还差灯光。

　　我向宫外喊道：“小辰！小辰啊！”

　　小辰是合承宫里的管事太监，看起来比我大个几岁，我总觉得叫他小辰子有些别扭，便直接叫他小辰，讲究。

　　小辰急匆匆赶紧来，一脸无奈道：“娘娘，您还是叫奴才小辰子吧，这个称呼，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是似乎他本人不是很满意。

　　“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就省略一个字罢了，妥帖得很。”

　　“可......”

　　“你先别纠结这个称呼。”我给他比划着，“你去给我找一些彩色琉璃来，差不多这么大要薄一些的，再多拿一些灯烛过来，晚膳过后务必准备好。”

　　他露出了和兰芝一样的表情，问：“娘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嘶，你们问题要不要这么多？我要干什么你们晚上就知道了。”

　　“是。”小辰带着一脸问号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了今晚嗨到不行的盛况。

　　蹦迪，是年轻的象征。

　　到底是宫里的人，办事儿就是利索，太阳刚刚下山，他们就已经照我的指示把宫里布置好了。

　　阿镜是跟我见过大世面的人，听她在那边一板一眼地吩咐着：“这曲子要奏得激昂，大声一些，鼓敲得要有节奏......唉那边的琉璃灯挂起来，对，高一些。”

　　瞧着迪厅逐渐成型，我的心里充满欣慰，阿镜，你懂我啊！

　　前几天，夏衍还乐此不疲地想要把我改造成我姐那样的白月光范本，不过大概是发现我的野人本质实在难以攻克，干脆直接放弃了。

　　据我的观察以及各方打听，夏衍对我们这些“普通的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他晚上除了处理政事好像也没有到后宫瞎溜达的癖好，所以，就算我在宫里蹦迪，他应该也不会管我。

　　我正思索着夏衍那条不得house的舔狗会不会来找我麻烦时，小辰过来了，他俯首道：“娘娘，您吩咐的都准备好了，小的们就下去了。”

　　“哦，好，那你们下......”哦不可以！我回过神来赶紧道，“不行！你们不能下去。”

　　小辰仿佛被吓到一样惶恐地抬起头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别的倒没有了，不过蹦迪怎么能就我一个人呢？

　　我吩咐小辰说：“你把宫里的宫女啊太监都叫过来，什么看门的扫地的都叫过来。”

　　等到那群不明所以、一脸懵逼的小宫女小太监们齐刷刷集合在我面前时，我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发表一波演讲，否则都对不起这个气氛。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众生平等的表情道：“今夜，本宫要你们放下我们之间的身份之别，全都给我跳起来，一会儿本宫怎么跳，你们就怎么来，放的越开越好，果酒点心随便吃，谁跳的好本宫重重有赏！”

　　我拍拍手，阿镜便心领神会回头一喊：“乐师，奏乐！”

　　于是，我伴着这有些蹩脚的音乐，在灯光下同这群姑娘小伙儿们摇了起来。

　　起初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到最后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对金钱的渴望，这里真的有迪厅那味儿了，映着若隐若现的灯光，不管三七二十一，蹦就对了！

　　我扫了一遍，除了不知所踪大概在门口把风的阿符，和在一旁一脸不悦的兰芝，似乎玩得都挺嗨。

　　果然，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是装在脑子里的思想啊。

　　于是第二天早晨，我们都体会到了放纵的代价，我趴在床上奄奄一息道：“本宫应当节制一些的。”

　　兰芝边给我按腰边一脸“你活该”地絮叨：“这眼见要入夏了，夜里也闷热得很，娘娘还教人把门关的紧紧的，屋子里又那么多人，今日腰酸背痛也是难免......”

　　“啊......本宫再也不蹦通宵了。”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兰芝叹了口气道：“娘娘能明白这其中的弊，也算是好事了。”

　　我沉默不语，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老了，阿符忽然进来了。

　　“娘娘，翟公公捎了皇上的口谕来。”

　　他又给我捎什么信，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有什么事。”

　　翟之源从后面进来，露出惯用表情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上说三日后有支越国的使者来朝，要摆宴席接待，请娘娘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