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楼》十三余

8、柔伊

　　“柔伊姑娘，我们不愿为难你，我们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好。”
　　原来那两个青年便是萧垣和老三，现在他二人正坐在香囊主人柔伊姑娘的房里，桌子上躺着两块京兆府的腰牌，姑娘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这个香囊是你的吗”萧垣指着桌上的香囊，问道。
　　“是，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玉字，因我房名有玉间，因此我的香囊我也会绣上一个玉字。”
　　“那你这个香囊是遗落了，还是赠人了”萧垣继续问道。
　　“我，我，这个香囊是……遗落的。”
　　“哦，那是何时遗落的，又遗落在何处了呢？姑娘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香囊不见了的”
　　“这，我，既是遗落，这些我又如何得知，只是一日起来找不见了，便觉得……是遗落了。”柔伊手里绞着帕子，眼愈发不敢看人。
　　“可是，方才我兄弟二人持此香囊出现时，姑娘很是惊讶啊。”萧垣不紧不慢，却气势逼人。
　　“已然遗落的东西，又回来，自然惊讶。”
　　“可妈妈说明我二人来意时，姑娘却并未拆穿我俩。”萧垣继续紧逼，“这香囊到底是遗落，还是赠与了什么人，而那人又出了事，你怕事情败露才撒谎诓骗”
　　“我，这……我……”柔伊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有些发木，眼圈瞬时就红了。
　　见柔伊这惧怕的样子，老三及时出来唱了个白脸:“姑娘莫怕，我等也是听令行事，本没有恶意。还烦请姑娘将事实告与我二人，我俩也好回去交差。”
　　柔伊见此人说话和气这才稍稍放松一些，但仍旧有些瑟缩:“我，这香囊我确是送人的，只是……只是……”柔伊说到这又是一副泫然若泣、我见犹怜的模样，萧垣的耐心烦越发没有，不耐烦的在屋里转悠。
　　老三又出来打圆场:“姑娘莫怕，莫不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兄弟二人在衙门当差，不会出去乱说嘴的，只是为了查案而已。”
　　“这香囊，我是送给，送给……”柔伊支支吾吾的，老三在旁边干着急。一个劲儿的催，老三越说柔伊便越沉默。
　　萧垣却突然笑了:“看来柔伊姑娘是将这香囊赠与自己的情郎了。”
　　柔伊一听这话，脸顿时便红了，眼泪流的越发厉害。老三却在一旁摸不着头脑:“这如何说不得了，姑娘你又为何哭成这样。”
　　萧垣却将香囊挪到柔伊的手边:“姑娘放心，妈妈并不知我们为查案而来；我们当差之人若不是查案自然不会再来此，你不说便没人知道，将来有朝一日姑娘若想与情郎离开长安，另谋出路，京兆尹府说不准还能帮上一二。如此姑娘还是不愿告诉我们你那情郎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