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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赵玹偷偷摸摸到太医院来,居然是为了找太医拿春/药,知道了这个事实的赵珝在心里大笑赵玹的无能,这么多年白在他面前碍他的眼,居然是个不中用的。
      早知赵玹这样无能,赵珝和淑妃根本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对付他,只消找个机会让太医给赵玹把脉,再把赵玹有隐疾的事宣扬出去,他还有什么资格和赵珝争这太子之位?大周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在那方面不行的储君?
      难怪赵玹年纪这么大了,却从不提成亲的事,前两年还搬出给丽妃守孝作借口,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身在孝期不能成亲,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行。
      赵珝简直要笑掉大牙,一个年纪轻轻就要靠春/药来强振雄风的废人,居然还妄想和他斗。

      笑到险些站不直,赵珝方才勉强收住,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忽然发现了一个重点,赵玹还没有成亲,他如今拿了那药要去哪里厮混?
      赵珝第一反应是想,赵玹难不成要去哪间秦楼楚馆找个会事的妓/女练一练?想罢又觉得赵玹不会。从前京城那帮子纨绔子弟聚在一起,吵着闹着要去青楼喝花酒,赵玹从来都不去,他那个人平日里古板得很,整天拘泥于什么礼法,装得好一副假清高的样子,还嫌人家玩得脏,赵珝看他装模做样最为讨厌。如果说赵玹是要去和哪家小姐私通款曲,倒更有可能。
      想到这里,赵珝扬眉轻笑,堂堂熙郡王和人私通款曲,罔顾礼数,这事传出去,京城上下一定津津乐道。到时候,赵玹的名声可就臭了,他再趁机把赵玹要靠春/药行事的消息也放出来,他倒想看看,赵玹还怎么去争这个皇位。

      赵珝带了药回去给淑妃,简单叮嘱母亲几句就回了府,吩咐底下最能干的人立刻去查赵玹的动向,看赵玹今日去了哪里,或者有谁去了熙王府,一定要把赵玹还有那个和他幽会荡/妇给找出来,他要让赵玹身败名裂,让他在嗣位上再无可能。

      第二日,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赵玹昨日从宫里出来,并没有回府,直接去了谢国公府,在谢国公府一直停留到深夜才回府。
      赵珝没有赵玹那么迂腐刻板,赵玹拿着春/药,深更半夜从谢国公府出来,桩桩件件联系起来,赵珝不难猜到他们干了些什么。只是赵珝怎么都没有想到,和赵玹私通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谢泽!
      难怪赵玹要用春/药,他不是不行,是怕自己对男人不行。
      难怪那么多芳龄少女仰慕谢泽,谢泽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公主都拒绝了,原来谢泽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赵珝着实意想不到,谢泽那样清高孤傲的一个人,居然也肯雌伏在男人身下承欢。
      但谢泽喜欢男人便也罢了,他看上的为什么偏偏是赵玹?
      赵珝想起从前他巴巴地跑去谢国公府献殷勤,谢泽对他百般不待见,可现在,谢泽和赵玹滚上了榻,还是下面那个。
      赵珝心里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羞愤,最后再变成嫉恨,完全没办法平息内心的嫉妒。
      他百般讨好,谢泽却不为所动,赵玹和谢泽从小便有过节,却能得到谢泽青睐,让谢泽心甘情愿委身于他,这是为什么?
      赵玹甚至还需要用春/药才能对他硬得起来,白白得了一个美人都不会用,谢泽到底看上他哪点?
      赵珝从前是不知道谢泽好南风,所以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再加上皇帝对谢泽的重视和宠信,他也不敢肖想那些事,只把谢泽当作皇帝面前的宠臣讨好着。现在想想,以谢泽那绝色的相貌、出众的才干、显赫的家世以及他在朝中的地位,赵珝也觉得心痒。谢泽要是真的缺男人干,他也可以满足谢泽,还不用靠那什么劳什子春/药。如果谢泽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帮他,将来他登上帝位,甚至可以给谢泽一个名分,将他收进后宫。
      可是谢泽居然选择了赵玹而不选他,赵珝心里简直嫉妒得发火。赵玹在课业上、政务上都压赵珝一头,处处给他不痛快,现在连谢泽也偏向他,他们如今滚上了榻,谢泽少不得要帮着赵玹争储。
      这对狗男人!
      赵珝气得一脚踹倒了身旁的座椅,上好的黄花梨木雕花椅重重砸倒在地,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赵珝紧咬着后槽牙,在心里发誓,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赵玹!

      昨日谢泽的主动伺弄,让赵玹体会到了身体上的极度愉悦,赵玹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仅有的两次都是和谢泽,他不知道,这样的欢愉是不是单纯因为药效。虽然他用了陈太医给的药,但在谢泽撩拨他以前,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昨日他又失控,似乎更像是被谢泽撩起的火。
      下朝以后,赵玹又去找了陈太医一次,详细地问了问那药要用多少才会有用处。
      陈太医照实告诉他,那个药不是什么烈药,只能助兴,真像赵玹所说,只用了那一点点,应该来说不会有什么效果,跟不用没有什么两样。
      说吧,陈太医劝赵玹,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轻易用那个药助兴,长此以往,容易亏了身子。
      听了陈太医的话,赵玹怀疑,自己可能是真的堕落了,那药都没有发挥作用,他只是被谢泽撩了一撩就失控至此。赵玹在心里觉得如何如何厌恶谢泽,身体上却受用着谢泽的亲近。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还不是一样会沉迷在肉/欲之中。

      既然身体不排斥,赵玹便不打算再用药,只把剩下的药搁到一边,毕竟用那个药不是什么光鲜事,就跟谢泽纠缠这事情本身一样,让赵玹不喜。
      再说,他身为一个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在床事上要依赖春/药助兴。

      这之后,赵玹便和谢泽秘密地欢好着。谢泽每隔四五日就会派人把赵玹请来谢国公府,因为赵玹冷淡的态度,两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一见面便是滚上榻好一番纠缠。
      赵玹心里唾弃,于床笫之事上却越来越食髓知味,越来越能从中得到乐趣。
      谢泽在床上总是很配合,赵玹冷淡也好,强硬也好,粗暴也好,谢泽都乐意承受着,任凭赵玹想怎么做。
      谢泽的予取予求,让赵玹挑不出错,这样畸形的关系也是他自己答应了的,既然谢泽如此配合,赵玹待他也只能更温和些。
      其实赵玹心里根本不想再他真的做狠了,让谢泽再像第一回那样三天上不了朝,用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丑事就人尽皆知。
      所以,赵玹从不轻易在谢泽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外人能看得见的地方。除此之外,他还要尽力避免着,不让谢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谢泽爱挠人,总是不管不顾地挠他,抓得他身上尽是血印子。
      有一回,谢泽挠在他脖子侧后面,穿上衣服也遮不住。赵玹回府的时候,一直跟在身边的老太监看见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好半响,只说让赵玹注意分寸,别太纵着自己,不要过早亏了身子。赵玹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自此,赵玹便越发谨慎小心。
      两个人彼此磨合着,倒也越来越“和谐”。

      谢泽到底还是皇上最看重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抓奸在床,赵珝不敢轻易把他们搅和在一起的事抖出去。到时候,别说没有人会相信他,单凭谢泽睚眦必报的个性,赵珝就要被他倒打一耙,在皇帝面前不但讨不到好还会落下个骂名。
      赵珝一直派人盯着赵玹和谢泽那边的情况,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尤其是赵玹的错漏,好找机会把他们的事抖出去。
      可是来来去去两个多月,什么把柄也没抓住,赵玹只是隔几日去谢国公府一趟,每次都不留宿,又事事小心,外人根本挑不出他的错。
      赵珝只不停地听人回报赵玹又去和谢泽幽会了几次,却抓不到把柄,拿他们没有办法,自己倒快要被气疯了。

      赵珝因为谢泽和赵玹的事憋了两个多月的气,心里烦闷,便拉了他母亲袁家那边的一个表弟,袁诵,一齐到醉月楼喝酒泄闷。

      醉月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也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厢房里,地上倒了四五个空荡荡的酒坛,赵珝已经要了三回酒。袁诵拦不住,赵珝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看起来愤懑极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这里借酒浇愁。
      醉月楼老鸨侍立在一旁,怕赵珝醉了在他们撒酒疯,单是摔摔东西砸砸人倒也还没事,反正恪王爷在银子上不缺,醒来后肯定是会赔的,就怕他醉起来闹出什么事伤了自己,这他们就担待不起了。再者说,如果要是出了什么丑事,青楼酒馆的,总归把不住门声,万一传出去什么,等赵珝醒来,恼羞成怒,还不得拆了他们这青楼。
      “王爷,王爷,您醉了,可不能再喝了……”袁诵双手上前,想要去抢下赵珝手里的酒。
      赵珝一把拂开他,“喝!本王还能喝!你也喝,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王爷不能再喝了,别喝了,咱们找些别的乐子,您看怎么样?”袁诵招架不住他这醉鬼表哥,只得想些法子让他干些别的事,少喝点酒。
      袁诵心里嘀咕,没见谁来了这醉月楼光喝酒的,底下那么多妖艳动人的姑娘,刚刚上来时他就心痒眼馋地惦记着,要不是为了陪赵珝,他早就找几个姑娘乐呵去了。
      赵珝点点头,似是同意了袁诵的提议,“好,找别的乐子,”转头指着一旁的老鸨,“去!把你们这最绝色的姑娘给本王找来,本王今天就要好好让她们瞧瞧,看本王是不是比他强得多!”
      “得了,咱家这就去给王爷找,”老鸨听到赵珝要点个姑娘作陪,心里大石落地,也没在意赵珝话里的“他”指谁,只想赶紧找个姑娘来伺候赵珝,让他在床上发泄总比在床下撒酒疯好。
      老鸨不敢耽误,不到一刻钟就带回了一个打扮美艳、衣着清凉的姑娘,谄着笑向赵珝说:“王爷,这是我们这里最吃香的姑娘,花月,您看她怎么样,是不是够漂亮?能伺候得了王爷吗?”
      一旁的袁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花月姑娘不愧是醉月楼的头牌,长得白皙动人,该丰盈的地方丰盈,该纤细的地方不足一握,实在是让男人都忍不住动心的尤物。可惜了,今天赵珝在,这等美人哪里轮得到他。
      赵珝抬起醉得半眯的眼睛,觑了花月一眼,极不满意地朝她泼了一杯酒,“这什么?长成这样,丑极了,给本王滚!”
      “呀!”花月尖叫,没有料到会被赵珝泼上一杯酒。她也算是花容月貌,在醉月楼里称得上花魁,接过的恩客里多的是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今这恪王竟然嫌她丑,还一杯酒泼到她身上。
      花月在心里嗤他,不过是投生在在了帝王家,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呸!
      花月转头就走,反正也看不上她,想点她作陪的人多得是,她还不想伺候一个醉鬼呢。
      袁诵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赵珝连花月都不要,这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他才满意。
      花月走了也就走了,老鸨给赵珝赔过礼道过歉,又去找来四五个最当红的姑娘,
      四五个姑娘围拢着他们,赵珝抬头挨个瞅上一眼,仍是不满,怒骂道,“都是些庸脂俗粉,本王要的是绝色美人。”
      老鸨实在没办法了,醉月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来过了,妖娆的、艳丽的、清秀的、丰腴的,什么样子的美人都有了,赵珝还是不满意,到底要什么样的才行?
      老鸨试探着问赵珝:“不知道王爷要的绝色美人是哪样子的才算绝色美人?”
      赵珝轻笑出声,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故意嘲讽,说:“谢国公世子,姿色无双,你们这的姑娘,当然要像谢子川一样,才能称得上绝色。”
      老鸨一听赵珝说的绝色美人指的是谢泽,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们这些低贱的人,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开谢泽的玩笑。
      老鸨连忙带着那几个姑娘齐唰唰跪下,惶恐地说:“王爷,您这可折煞我们了,我们这些卑贱之人,怎敢和谢国公世子相提并论。”
      赵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本王说能比,你们就能比,本王说要和他像的,你只管给我去找。”
      袁诵在一旁愣得没敢出声,心下一阵无语,哪里有长得和谢泽一样的姑娘?且不说谢泽那绝世少有的好相貌,怎么着谢泽也是个男的,那长相再俊再俏再好看,也是一幅男子的长相,要找一个长成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赵珝故意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以前巴结讨好着谢泽,多少人都知道这事,如今喝醉了,却在青楼里要找跟谢泽长得一样的姑娘,这是在故意贬低谢泽,还是对谢泽的心思不一般?袁诵不敢深想,有些事也不是他能轻易探究的。
      老鸨跪着不敢乱作主张。她们哪里敢和谢泽攀扯,谢泽可是朝廷命官,当朝宰相,天意之子,皇帝眼前的红人,都说民不与官斗,她们又怎么敢顶着谢泽的名头干着下贱的勾当,一旦被传到谢泽耳朵里,他们还如何活得下去。可是赵珝又不依不饶,非要找和谢泽一样的姑娘。哪头都不敢得罪,这让她们怎么办才好。
      袁诵一旁打圆场,“恪王殿下是醉糊涂了,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再找人来伺候。”
      赵珝不满意地扔了一圈酒杯,大声乱叫着自己没醉,非要他们再去找像谢泽的姑娘来,他今天一定要上了她。
      赵珝一边发酒疯,一边踢了桌子摔了凳子。袁诵有心帮他兜着些,奈何赵珝疯起来动静实在是太大,还是免不了让人看了笑话了去。
      最后,袁诵让人叫了恪王府的亲信来,终于是把醉成一滩烂泥的赵珝给带了回去。可是赵珝在醉月楼喝花酒发酒疯,找不到姑娘砸场子这事,还是传扬了出去。

      赵珝在青楼荒唐的事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在朝堂上斥责赵珝,骂他不知廉耻,严厉地警告赵珝,以后再这样厮混,就别再顶着赵氏皇孙的名头。
      皇帝一句一句的斥责,虽然是在骂赵珝,赵玹在一旁听着,却也不由得心里惴惴,那尖利的斥责仿佛也是在骂他和谢泽的苟且。赵玹想,如果皇帝知道他和谢泽的事,估计更加觉得他们不知廉耻。

      下了朝,赵珝拦住赵玹,故意在赵玹耳边说难听的话刺激他,“我不过到醉仙楼喝了点花酒,又没干什么别的,和三弟比起来,我实在算不得不知廉耻。”说完,赵珝意有所指地瞥向谢泽的方向。
      赵玹又羞又怒,心里大为不安,赵珝竟然难道知道他和谢泽的事?
      赵玹面上强撑着,嘴硬道:“我不知道二哥在说些什么,二哥还是收敛收敛些自己,别再把那些花街柳巷的事再传到父皇耳朵里。”
      “你不知道?我才是真的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究竟哪个的滋味更好一些?”赵珝探究地盯着赵玹谑笑,抬眼看见谢泽朝他们这边来了,嫉恨地瞪了赵玹一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快步走开。
      那一眼落在赵玹眼里,被解读成了对他和谢泽苟且之事的鄙夷和嗤笑。

      赵玹从小仰慕圣人君子之风,本身就对这些事感到不耻,万般不得已才答应与谢泽交易。他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他和谢泽私底下的这些脏事不会有人知道,可现如今,赵珝却知道了。
      赵玹的心里一团乱麻,左思右想,始终安定不下来。赵珝是怎么知道的?他会不会说出去?

      谢泽方才正好看见这边二人的交谈,见赵玹面色不虞,谢泽以为赵珝如何为难了赵玹,想要过来帮赵玹说话,替他出气,也借此机会让赵玹知道,他的的确确是站他这一边的。
      然而谢泽刚过来,赵珝便走开了,他只好问赵玹,刚刚赵珝跟他说什么了,惹他不悦,本意是想关怀赵玹。
      谢泽靠近赵玹,问:“怎么了,殿下,我瞧你面色不好,赵珝刚刚和你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赵玹方才才被赵珝戳过痛点,骂过不堪,此刻看到谢泽靠过来,想到这些羞辱全是因谢泽而起,对着谢泽没一点好气,“大庭广众之下,谢大人收敛些,别在这里同本王靠得这样近,本王不想让人看出什么,传出闲言碎语。”
      赵玹说完,抛下谢泽就走,巴不得和谢泽划清界限。
      谢泽莫名其妙,不是赵珝那个混蛋惹他不快吗,赵玹做什么对他发脾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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