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第一版）》CJ陈锦

5、第四章——发小

　　“陈升。”
　　陈升回过神来。
　　“你来翻译一下‘君子之交淡如水’。”
　　“The friendship between gentlemen is as pure as crystal.”陈升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道。
　　杨素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汪城抬起头，嘲讽道：“她还会叫你回答问题啊？”
　　“可不是嘛，把我当翻译用。”
　　汪城笑了一声，很轻很轻的一声。
　　但前桌的同学还是听到了……
　　他们五中无人不知的制冷机汪城，就在刚才……竟然笑了！？
　　今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
　　塑胶跑道上还有些积水，白色的鞋在上边走动，难免会沾上一些红。
　　教体育的黄老师皮肤黝黑的像条墨鱼。
　　讲完体常规排完队列了以后本来该自由活动的。
　　可就在同学们蠢蠢欲动的时候，黄老师泼来一盆冷水。
　　“你们自由组队，这节课来练练两人三足。”
　　一阵哀嚎。
　　“嚎什么嚎！两人三足练的是两个人的默契与配合。你们刚组成一个班，还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同学们开始稀稀拉拉的找组员。
　　“动作快！”黄老师又催促道。
　　杨凌下意识的想去找他城哥组队，刚走近，就听见陈升说：“汪汪啊，我们两一组吧？”
　　接下来杨凌就看见了刷新他认知的一幕：
　　汪城笑了笑。“好。”
　　杨凌瞬间就凌乱了。
　　什么情况
　　在杨凌的印象中汪城对他很少有这样的态度，大部分都是“滚”“死开”这些话。
　　杨凌楞住了，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谁，要干什么。
　　最后他只能跟选剩下的大胖子李鑫凑在一起。
　　陈升弯腰在两人的腿上绑绷带。
　　“好了。”陈升站起来对汪城道：“试试吧”
　　“先出哪只？”
　　“左吧。”
　　陈升会意，两人一同出了左脚，
　　汪城双脚向前，重心向后，一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陈升被汪城一带也摔倒在地。
　　汪城叹了口气，“我|操|你大爷，陈升。”
　　“我出的是左脚，你他|妈出什么左？”
　　陈升自觉尴尬。
　　“陈升我怀疑你是智|障，而且我有证据！”
　　汪城还要骂，陈升先接了下去：“汪城你腿上是不是还有伤？”
　　“……”
　　怎么会没有？椅子打的，皮带抽的，汪保卫身形魁梧，快到一米九五的个子，汪城只有一米八三，身高不占优势，力气也不占优势。除了挨打。别无选择。
　　没了选择，只能挨打。
　　“还疼吗？”陈升问。
　　“你问了那儿的？”
　　“……”
　　“浑身都疼，全是刺，一碰就能立起来。”
　　“汪汪…你对别人都那么冷，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温柔呢？”
　　这是陈升想不明白却又特别想明白的事儿。
　　“我想做一个温柔人。”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
　　是啊，只许一人。
　　“世界不曾对我温柔以待，而你做到了。局子里，大家都在自保，只有你自保的同时还不忘护着我。”
　　“……”
　　“你不认识我，本来多好的一天，滑滑板，逛大街。被我连累还不忘保护一个扰你清净的人。”
　　“你给我也温柔，我当然要还你以温柔。”
　　话讲完了，两人坐在地上对视了好一会儿。
　　“哎！干嘛呢？快练！”体育老黄吹了几声哨子。
　　“走吧，同桌。”陈升站起身，
　　汪城见他起了，自己也跟着起了。
　　陈升弯腰系好了绷带，直起身来。
　　“准备好了吗？”汪城问。
　　“等一下。”陈升把汪城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的左手搂住汪城的腰。
　　“你先出左我先出右，一内二外可以吗？”
　　汪城笑了笑，“好。”
　　“出发了，我的同桌！”
　　乌云早已完全散去，此刻是晴空万里。

　　按照老黄的计划，应该让他们练一会儿，然后比个赛。
　　结果时间正撒丫子狂奔，还没来得及比就已经下课了。
　　好巧，三班也上体育。
　　刚下课，陈升才弯腰解绷带便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朝他奔来。
　　陈升刚直起腰，便被人扑了个满怀。
　　“操，什么玩意儿？”
　　对方并没有打算放开他。“陈升宝贝儿~这才开学两天，我就当真想你想得紧了~”
　　汪城：“……”
　　“覃谈你他|妈……”
　　陈升话没说完就看见汪城已经走了。
　　陈升没说话，往覃谈头上一招呼。“给朕放开！”
　　覃谈收了手。
　　这个人就是不爱规规矩矩的穿校服，覃谈比陈升略高一点，校服松垮垮的敞着，大背头，运动鞋。也算是一派少年风流。
　　“这才几天不见，陈升宝贝怎的与我生分了？”覃谈婊里婊气道。
　　“你他|妈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行，一起去吃饭吧。”覃谈道。
　　汪城走了几步，回头看，发现那两人已经有说有笑的往校门口走去了。
　　啧啧啧。
　　今天汪城没去食堂吃饭，去了校外的一家拉面管吃。吃点时候还手抖多放了些醋。
　　“刚你旁边的那个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同桌啊。”
　　覃谈一拍桌子，引得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人。
　　“你搞什么？”
　　“如实招来！”覃谈眯着眼，审讯似的盯着陈升。
　　“同桌。”陈升不想理他，低头吃饭。
　　“那还差不多，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可不是嘛。
　　要吃醋的。
　　下午汪城早到些，正带着耳机听单词。
　　“中午好啊，汪汪。”陈升拍了拍他的肩。王晨扯下一只耳机，将自己冰冷的眸子对过去，而后道：“叫我汪汪的都已经尸骨无存了，你要试试吗？”
　　这一眼着实让陈升受了惊，一阵寒意袭上。
　　“汪……”
　　目光还是那么清冷。
　　“城……”
　　“……”
　　陈升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哥……”
　　“我没你这么个儿子。”汪城收回目光。
　　陈升迟疑了一会儿又道：“我叫的是哥不是爸……”
　　“不是什么？”
　　“爸。”陈升不假思索道。
　　“说了没你这个儿子。”
　　操啊。
　　被阴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汪城还在收拾书包，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吼：“陈升宝贝儿！”
　　又是那家伙。
　　“覃谈你是智|障吗？你跟谁说话呢啊？陈升宝贝儿也是你能叫的？沙雕玩意儿！给朕跪下叫升哥！”
　　下午汪城买了一包汤达人的泡面，撕开里面竟然有两份醋包？！
　　还真是……巧极了。
　　清晨汪城刚进校门就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高的搂着矮的。
　　一个叫陈升，另一个叫覃谈。
　　“覃谈你脑壳被门夹了咩？”陈升爆了一句四川话。
　　“做撒子嘛，我两个是发小撒。长时间没得见咾会想的呢嘛。”
　　“想你屋仙人板板！把手撒开！”
　　神经病发小，一大早就去陈升家敲门叫他起床。即使是住对门也不带这么放肆的。
　　汪城加快步伐，在直径路过他们和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之间选择了前者。
　　陈升正刷着手机。
　　“升儿。”
　　“嗯？”
　　“你们班迟到管的严吗？”
　　“严啊……不过现在还早。”陈升有些不解
　　“还早的话你那个制冷机同桌汪城跑那么快干嘛？”
　　陈升抬起头就撞见了那熟悉的背影和惊人的走路速度。
　　“……”
　　陈升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没有证据。
　　“覃谈你以后不要再到我班城门口等我，也不要叫我一块儿上学，更不能跟我勾肩搭背的，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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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两天更到糖糖！三月二十二就停更啦！乔一要认真备考啦！六月底继续啊！
希望今年的考生都金榜题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