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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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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放了几日晴后,又开始作祟了。连绵不绝的雨天,不止是在外面,即使是屋子里、教室里也会觉得湿答答的难受。走哪儿都潮潮的。
沧水打电话来时我还在收拾书包。原本打算回河里的计划因为她一句“来帮我收拾房子”而改变了。
沧水给我开门时全身都包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一双眼睛。
她一边挪沙发一边呼哧带喘地对我说:“我都不知道,家里居然那么脏,连沙发脚都发霉了。”
“梅雨天嘛,很正常,在河里,水泥地都会发霉。”我笑着。
她一愣:“是吗?”
我看她一眼说:“我帮你收拾房间吧,有事儿叫我哈。”
沧水是个很简约的人,不管是客厅也好还是房间,都是一片雪白,再无半点装饰。书桌上全是铺满的认中草药、认穴位的资料。台灯边还放了一个骨架子。我向来不喜欢这种瘆人的东西,“啧,怎么就整得没半点儿人味儿呢。”
整理好书桌把多余的笔放进抽屉时,角落里的一个铁皮盒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是带锁的那种铁皮盒,表面上画着一个女孩子支着自行车正把信塞进淡红色的邮筒里,而钥匙就插在锁上。
或许有些偷窥癖也是因为好奇引起的。
在沧水发疯似的冲进来拍下我手上的盒子,还在那一秒用尖细的声音告诉我,我成了偷窥者后,我就后悔了。
好奇心害死猫。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更让人不敢直视的东西——回忆。
还记得爸爸曾在我耳边说:“回忆啊,是个有情郎,给你欢喜,还包裹遍体鳞伤。”
儿时不懂,只知道它深奥且好听并不管是否是好句子,可等幡然醒悟,却已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