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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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期末考试的排名出来了，空条和花京院的成绩在我预料之内的高。那两个月的空白期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那经过一番挣扎才考出不错成绩的好友看着张贴出来的排名，脸皱得像个橘子，里头则是柠檬的酸气。
“这就是学霸吗？”她瓮声瓮气。
“这就是学霸呢。”我叹了口气，回答她。
我的成绩并不差，在有空条和花京院聪明头脑带给我的压力下，这次我甚至超常发挥，考出的成绩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但是那两个人依然总分排在我的上头。
但是我会争取下次考过这两人！
……一个也行。
学期结束的时候，花京院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没安排，大概就是学习，然后抽一天和朋友去樱花祭玩玩。
花京院眨了眨眼睛，然后感叹了一下。
“意外也不意外呢。”他说。
“那花京院呢？空条应该也是一块的吧？”
他嗯了一声，扭头看空条。“到时候应该会去法国吧，还是美国？”
“法国。”空条说。
“波鲁那雷夫先生那边吗？要玩得开心哦。”
“哈哈，自然的。”花京院笑起来，“到时候会给你带纪念品的，对吧，JOJO？”
“嗯。”
我也嘿嘿笑了。“那我就期待了哦！”
14
空条回来的时候，我在我母亲的指导下学做泡芙。但是这个明显超出了我的能力。与其说是泡芙，倒不如说是肚子里填了一堆奶油的小面包。
还是丑得不可名状的面包。
“……惨不忍睹啊。”我的母亲表情沉重。
“……惨不忍睹呢。”我也很沉重。
现在的很多女生已经能够做出很不错的料理了，但是我好像在这方面的技能点好像还点的不够——或者说几乎没有点，做的东西总是和指导参考不一样。
空条就是这个时候按响的门铃。
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目光在我穿着的厨房围裙古怪的转了一圈，然后跟我说下午好。
“下午好，空条。”我说，“下午好，花京院。”
花京院从空条身后探出头来，也和我问好。
“你这是……在做饭吗？”
“不是，是在学做泡芙。”我说，“不过有点失败。”
不过亿点点失败，迟迟迟迟早我能做出漂亮出色的成品！
“原来如此。”花京院没追问，“我们带了纪念品给你哦！”
我“哦！”了一声，然后才发觉空条手里提了一个袋子。
“因为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所以就买了些比较有名气的。”花京院解释道，“还给伯父伯母买了东西哦。”
我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那跟在我后面来看看的母亲就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干什么堵门口呢！不知道请人进来吗！你这孩子怎么一下子这么不礼貌！”
我忘了嘛！
我摸着后脑袋瓜，委屈地看着妈妈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将两个把门口光线遮的严严实实的高个请进来。
空条依然寡言，但是对我妈妈的问题是有问必答。他从袋子里拿出来了好些个包装好的礼盒，简单说了下哪些是给我的，哪些是给我父母的。
说实话，我有点被吓到了。该怎么说呢？受宠若惊？
在妈妈去倒茶的时候，我偷偷对空条比划了一下。“太破费了，空条！”我说，“真的很不好意思！下次我给你带礼物！”
空条只回我说只是点小东西。
我还想说些什么，空条就岔开了话题。他问我说怎么没看见你做的泡芙。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他泡芙它们不太好意思见人。
空条回以我智慧的凝视。
花京院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初学者嘛。然后他撺掇我拿两个来尝尝看，他们好提意见。
我只能边去厨房边跟他们说别抱太大希望。
一进去，妈妈就好像久等了的态度盯着我。
“这两个小年轻是谁？”
“我朋友。”我认认真真比对了一下做好的泡芙，夹了两个看起来没那么奇形怪状的。
“……朋友？”妈妈的声音有些古怪，“……然后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朋友吃？”
“……是他们自己要的！”我鼓起脸，“妈妈你伤害了一位少女的自尊！”
回应我的是怜爱的微笑。
“乖，茶泡好了，也给你朋友端过去，能入口的。”
……害，还能说啥呢。
端过去以后，花京院看到我盘子里的泡芙表情都绷不住了，猛地扭头看向空条。
空条倒是很淡定，他看了一会充满抽象艺术的食物，然后看我。
“泡芙？”
“……泡芙。”我垂头丧气，“我知道自己做的真的很诡异。好了，就给你们看一下而已。”这玩意，别说我亲爱的妈妈了，就连我自己暂时都还没勇气尝试第一口。
我把茶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准备端走泡芙。
比我端起盘子的手更快的是空条。
其实也没有很快，但是他手很长，所以给我了一种他速度很快的感觉。他手微微压住盘，然后拿起了一个泡芙。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食物，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甚至在吃的时候都没有皱眉。他只是很平静的，吃完了一个长相古怪的泡芙。奶油在他嘴边指尖留下了白色的痕迹，这是在此之前我绝对不会把它和空条联系起来的。
“太甜。”他抬起眼，混血的碧青色眼瞳看着我，“然后外面太焦。”他说，“再练练会更好。”
花京院也拿了剩下的那个泡芙尝了一口。我听到他抽气的声音，他瞄了两眼空条，把剩余的泡芙一口包了吃下肚。
“……JOJO说得对。”花京院喝了两口茶，跟我说，“下次也可以再给我们尝尝的。”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涌上来，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话到嘴边却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也说不出。
空条擦掉奶油，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喝了茶，没多久就和花京院走了，说要回去写作业了。
我把他们送出门，再帮妈妈整理厨房。
那堆第一次尝试的作品还在烤盘里，我拈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焦糊的苦味是最先扑过来的，紧接着涌上来的是过分的齁得发呕的甜味。
我觉得那两个人太给我面子了。
尤其是空条。
总感觉比起之前，温柔得太过分了。
我把嘴里怪味的食物吐掉，看到我反应的妈妈叹息了一声。
“那两个人居然吃掉了。”
“……嗯。”
还很有少女心的妈妈凑过来，她问：“真的只是朋友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动摇了。
15
樱花祭是很大型的活动了。
付下的和服即使在帮助下也穿了我半个多小时，还要加上捣鼓发型发饰妆面的时间。
折腾了个把小时，总算是可以出门了。这点我就很喜欢夏日祭看烟花的时候，浴衣要轻松得多。
“药带了吗？”
“带了。”
我把手提袋拉开给家里人看了看，里头是很久都没再用过的哮喘药。
其实我已经好几年没复发过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每到这种可能会让我过敏的时候我都会备上。
和服跑不起来，只能小步踱。我到和朋友们约好的地方正正好是踩点。
原本大大咧咧的朋友在穿上和服后也变得温婉起来。不过这份温婉没多久就破功，她挽着我的手，双颊兴奋得泛着浅浅的粉红。
“猜猜我碰到谁了！”她呱唧呱唧，像快乐的小麻雀，“是JOJO和花京院同学！”
“好帅！乌乌！JOJO身边又有好多女人哦！她们被骂吵死了，好羡慕！”
我摸摸她的脑袋瓜，温柔地对她道：“呀卡玛洗。”
“才不想听你说的这个版本啦！”她嘟起嘴，圆眼亮晶晶的，“JOJO真是太帅气了！不过好可惜，JOJO没有穿和服！”
“但是花京院同学穿了！”挽着我另一只手的另一位朋友也开口，“也很帅！”
“毕竟是那个JOJO和他的朋友嘛！”
“说起来，”她们看向我，“今天你也很好看哦！”
“谢谢哦。”我回答，“你们也好看的不行。”
樱花祭我和朋友做的事与往年也没有什么差别。看看樱花，吃点东西，然后做不太熟练的樱花花环。本来是要带相机来拍照的，结果临门又忘了，只能作罢。
临近太阳下山的时候，我问她们晚上还有没有什么安排，她们说有。
“要写作业呢。”
“要陪家人。”
“要去陪男朋友。”
听到最后一个，我们都下意识看向说话的人。
“你有男朋友了？！！”
“对啊。”这位很寡言的朋友环抱着胸，“就是我们班的成田同学啊。期末的时候我不是说了有人和我告白了吗？”
“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可恶！你被驱逐出我们单身小队了！”
“呵。”对方不屑一顾，“不稀罕！”
又笑闹了一会，我们一行人也就准备各回各家。
她们问我要不要送，我就小力锤了一下。
“不用啦，这病多久没发作啦，别担心。”
她们也就没再多说，只说开学见。
我还在思索要不要在樱花祭的小摊子上买点什么回去，我拉开手提袋清点了下预算，今年家里人给我的倒是挺多的。
我看了半天，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对耳环上。那其实是很普通的滴胶材质，但是做工很好。滴胶染着碧青的颜色，拿起来在光下却折射出了微妙的深蓝光泽。
我摸了摸耳垂。
指腹下是平滑的，我还没有打耳洞。
“小姑娘要买吗？”摊主问我。
喧哗声从背后响了起来，那是女生的喧闹尖叫。我并不陌生这个声音，在学校里我听过很多次。
我看过去的时候，被包围在中间的人也望过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下意识地，我把耳环藏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