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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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的时候我还没多想，但是等空条走到我边上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滴胶部分的碧青色染料和我面前的人的眼睛不能说是非常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炸的我头皮都麻了，我都不知道我把耳环塞进手提袋里的时候空条有没有注意到这点。以至于后面花京院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有点含含糊糊。
但是空条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没有多问我一句买了什么。花京院也是，重点夸赞了下我的装扮。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我还是打起精神回应。
花京院手里还有一台相机，但是我凑过去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拍什么。他笑起来，跟我说这是贺莉太太交给他的，用来拍JOJO。
这并不是单反相机，是胶卷机，花京院说应该拍的还算可以，明后天就会去冲洗。
这点我倒是很相信，不知道是不是很会画画的原因，花京院对色彩角度的把控让他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惊艳。
他们去法国拍的景色我还要了一张放在书桌上。
花京院看了我一会，然后说：“你今天也很好看，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点虚荣心，就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声好。
花京院退了两步举起了相机。我又突然意识到空条还在我边上没走开，就想扭头提醒他。
“拍好了哦。”花京院说。
我：？？？
“等，等下？”我傻眼了，“拍完了？”什么情况啊，我还没摆好姿势呢！而且我刚刚什么表情啊，我还要和空条说话，花京院不会抓拍到什么奇怪的表情吧！
我裂开了！
看着我瞪眼，花京院憋了两秒然后噗噗笑出来：“哈哈开玩笑的，JOJO你走开两步给人拍照的余地。”
我这才捣鼓好自己拍了张照片。
“过两天会把照片给你哦。”
“不麻烦了吧。”我说，“贺莉太太什么时候冲洗照片啊？我到时候自己去拿吧。”
“唔，那我回头跟贺莉太太说一声。”
“花京院……”我抓了一下袖子，“刚刚真没拍奇怪的照片吧？”
花京院表情无辜。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呢。”
……花京院啊啊啊啊啊！
在这期间，空条并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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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莉太太的电话来的很快，第二天晚上我就在家接到了电话。从电话里依然能听出她的活力。她问我什么时候到空条宅拿照片。
我说明天就可以的，贺莉太太。
这位妇人发出了雀跃的欢呼，跟我说她准备了我爱吃的一些小零食。
“好开心呀。”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好高兴。”
我并不明白贺莉太太在高兴什么，或许是今年的空条不再是一个人？
我握着听筒，说：“您高兴就再好不过啦。”
去空条宅的时候，空条并不在家，只有贺莉太太一个人。回想起来，我似乎从未在现实见过空条的父亲。
空条贞夫，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知名爵士乐演奏家。
贺莉太太拉着我进了屋子。将我的照片交给我，和我想的一样，花京院拍的照片很好看。
……咳，并没有自夸的意思。
贺莉太太还陪着我一起看了其他花京院拍的照片，绝大多数拍的是空条。有被女孩子围住看起来气恼的空条，有裤脚被猫猫拉住的空条，有抬头看着什么的空条……
“真好啊……”贺莉太太手指落在照片紧皱着眉头的空条上，轻声说，“真好啊……”
她似乎落在了回忆里，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这孩子，也长这么大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静静陪在贺莉太太身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直元气满满像个少女的贺莉太太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双望过来的与空条相似又不同的眼睛弯起来，似乎闪过了一点朦胧的水光。
“谢谢你。”她说，“谢谢你们。”
“你，花京院，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她声音轻得几乎叹息，“承太郎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临走的时候，贺莉太太打包了一堆吃的给我，还给我叫了个车。
搞得我还以为自己是来打劫的了。
我推辞说不要，贺莉太太却意外的坚定，直接把东西放上了车。
“这可是谢礼哦！”她说，“因为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承太郎。”
“……？”
贺莉太太食指比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如果有可能，以后会悄悄告诉你哦。”她先付了钱，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到时候，我们不告诉承太郎。”
18
我摸着照片，在摆出来和收起来之中选择了前者。我比划了一下照片的大小，从家里翻找出来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相框。
我总在想贺莉太太的话，但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因为空条身边有了朋友，不再是一个人吗？但是我又觉得并不只是如此。也不能说是毫无头绪，可是那个闪过的想法我自己都不敢信。
毕竟，是那个空条诶。
在我们学校都已经传成能止小儿夜啼的那个空条。
我看向了被扔在床头的那个在节日里才会使用的手袋，从中拿出了胡乱塞进去的耳坠。
滴胶部分垂下来，轻轻摇晃着，浅色的闪片反射着落下来的灯光。
我摸了摸耳垂，最后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打耳洞。
再等等吧。我和自己说。
在等什么，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樱花祭那天买的那对耳环，作为我唯一的耳饰静静挂在首饰收纳盒里。在柜子上。只要我一抬眼，就能看到它本身染着灯光色泽的碧青色。
19
空条承太郎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母亲在哼歌。
她哼着歌，将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明明是美意混血的外国人，现在的习惯却已经和当地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空条承太郎回来，她一下子露出笑容来，脸上带着深陷的酒窝：“欢迎回来，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拉了拉帽子，低声嗯了一声。
他洗了手，坐在饭桌旁。贺莉太太早就盛好了饭，一手捧着脸一手夹菜。
“今天那个孩子来了哦！”
空条承太郎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那个孩子”指的是谁。
“她陪着我很久呢。”贺莉太太说，“我们看了很多照片。”
“有承太郎小时候的哦！”
空条承太郎顿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咋舌。他瞪了一眼自己好心情的母亲。
“多事！”
“才不是呢。”贺莉太太吐了吐舌头，知道人不自在了，她扯开话题，“这次花京院拍的照片我都洗出来了，放在承太郎房间了。承太郎吃完去看看吧。”
“不需要。”空条承太郎说。
“是吗？”贺莉太太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那先吃饭吧。”
吃完饭的空条承太郎回到房间，一眼就看见静静放置在桌上的一叠照片。
他拧起眉头，发出了不耐的叹气。
“呀嘞呀嘞……”
他并不排斥拍照，但是也没有更多的喜欢。家中摆放出来的照片他不会要收起，也不主动要求摆出来什么。
空条承太郎拿起照片，本想把照片给拿出去。但一张照片中露出了一点熟悉的背景让他愣了愣。
他停了一下，然后抽出来。
他本以为是单人照的，然而却不是。
相机的焦点清晰的聚焦在一高一矮两个人身上。高大的正是他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点在腿侧。小一些的那个抬着手，正要把垂到脸边的发别到耳后。
这是一张抓拍，他看见女生捏着袖摆略显局促的神色，也看见自己无意识侧目看向人的样子。
空条承太郎发出了更大一声的咋舌。
“花京院你这家伙……”
他把照片又放进那一叠照片里，大步走向自己的母亲在的位置。他把照片扔到人前面的柜子上，得到了自己母亲状似无辜的注视。
“看完了吗，承太郎？有觉得还不错的照片吗？”
“没有。”他回答，又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只能拉低了帽子转身走开。
在他身后，是带笑意的轻声。
“我倒是很喜欢里面的一张呢。”
贺莉太太挑出那一张。
“什么时候我能做上红豆饭呢，承太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