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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神捕快 ...


  •   京都外的一家小店里,来了一对衣着华丽的夫妇和两个抬着一口大箱子的脚夫。那对夫妇要了两间上等房,点了几样小菜便上楼去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青衣的年轻人正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他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夜,如此的沉寂。小客栈二楼的灯还亮着,灯影之中,那对夫妇对坐在那口大箱子旁。
      “她睡了多久了?”那女人忽然问道。
      “一天了,从被点了睡穴到现在,差不多又一天了。”那男人死盯着箱子道。
      女人伸手要掀开箱子,把那男人吓了一跳,他慌忙按住她的手,低声喝道:“你干什么?”
      “让她透透气。”女人道。
      “她要是醒过来可就不好对付了,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你可怜她干什么?”
      “她只是个孩子啊。你和我就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么?恐怕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比死在摘星九郎剑下的还要多吧。”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日在侯月楼设计摘星九郎未成之后,你就变得忧虑起来。”
      那女人无力的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忽然,那女人一时警觉起来,刚要说什么,却一头扑倒在箱子旁边,那男人一惊,随后也晕死过去。
      一个青衣人从窗子闯了进来,打开箱子,从里边拖出一个少女来,扛在肩上,跳了出去,向外奔去。
      那青衣人扛着睡在箱子中的人一直跑到几里外的一片林间开阔地时才将她小心放在了地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郎声道:“跟了我这么久,也累了吧?出来歇一歇吧。”寂静的树林中忽然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了出来,站在了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他戴了一张笑面的脸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青衣人笑了笑,压了压头上的斗笠,道:“看来你就是京城六扇门中的大捕头笑面人了?”
      “若不是我,恐怕被人还真追不上你呢。”那人也笑道。
      “六扇门中出了名的神捕快,幸会。不过,今天还得请大捕头赏个面子,让我把小妹子带走。”
      “我也想给你这个面子,讨这个人情,可是,那些被迷倒的兄弟们恐怕是不会答应的。”那人的声音隔着面具传过来,显得异常的阴森诡异。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大捕头是在笑话我出手不仗义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总比我用剑让他们睡在那里要好得多吧?”
      戴面具的人也一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也睡在这里了!”说着抽出剑,悄无声息而又迅猛无比的冲了过来。
      青衣人顺手折了一条树枝静静的等在那里,当剑要到他的咽喉时他一闪身,将树枝抖到了剑身上。接着将树枝脱手而出,直点向笑面人的咽喉。那人慌忙撤了一步,挥剑去拨开树枝。而青衣人趁着这个机会燕子般的翻过他的身旁,又抓住了树枝的末梢,一甩树枝卷住了剑身,一抖,那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向笑面人自己的脸劈去。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那笑面人都来不及换招,只听见“啪啦”一声,那剑竟然劈开他的面具之后就停住了,只有面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在寂然的林间发出怪异的闷响。
      黑衣人愣住了,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周围除了苍白的月色,什么都没有。他刚要动,背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别动,我就在你的身后。我现在不杀你,将来也不会杀你。现在你杀不了我,我也没有看到你的真面目,所以将来你也没有看理由杀我。你我就算扯平了。今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看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那人冷笑道。
      “因为你还不够夕门猎杀的标准,虽然你急功近利,不择手段,却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所以,还不太够格啊。”青衣人在他身后有些讥诮的笑道。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夕门杀手从来都是一招制敌,今日一见,才知此非妄言。”“确实如此。好的杀手,并不在于他本身的武功有多高,而在于不论对手的功夫有多高他都能瞬间看出其破绽,并且一招制其于死地。你的内力深厚,剑法精湛,但是脚下步伐太慢,下盘不稳,这是致命之处。好了,后会无期了。”
      “摘星九郎!我有一封信给你!”那人忽然道。
      青衣人本来想要将他打晕,听到这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这有你的一封信——摘星九郎。”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摘星九郎呢?”
      “有人告诉我,如果有人将箱子里的人救走,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摘星九郎。到时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谁告诉你的?”
      “苍鹰。”
      “啊——原来是六扇门的总捕头啊。信在哪里?”
      “在我怀里。”
      青衣人点了他的穴道,从在那人的背后伸出手,轻一带,把信取了出来。他略微看了一下,笑道:“你们总捕头果然有手段啊。他已经看死了夕门的所有人,唯有我下落不明,能救出十荃的人,只有我摘星九郎一个啊。这一步棋走的果然漂亮!他要是知道了你没有遵从他的命令将信直接交给我而是先试图逮捕我会是什么样子呢?哈哈,年轻人,凡事可要量力而行啊。”
      忽然间落木萧萧而下,林间都被震得瑟瑟作响。这些话的余音久久的回荡在树林之中。那黑衣人愣了好久,才暗自道:“清白浩荡的如这中天的明月,难怪他会舍不得。”
      十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河滩的碎石上,不远处的火堆仍熊熊的燃着,天还没有亮呢。她警觉的悄悄起身,侧耳听着。
      “终于睡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十荃回过头,看见九郎穿了一身青衣,正微笑的看着她。十荃叫了一声,扑进了九郎的怀里,一时间竟泣不成声。“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十荃紧紧的抱着九郎道。
      摘星九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道:“傻孩子,我可舍不得一辈子见不到我的小妹妹啊。别哭了,来,听话,别哭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十荃一听,马上松开了手,抹了抹眼泪道:“九郎想知道什吗?”
      “夕门人现在是在凤栖山庄吗?”
      “是,自从小六哥被捕之后,门主就带领大家暂避到凤栖山庄去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无意中听到苍一大哥说你离开了冷府,有消息说你在南街口一带出没过,我就忍不住跑去南街口去探听一下了——”十荃本来说得兴高采烈,可一看九郎阴着脸看着她,知道又要挨骂了,就向九郎扮了个鬼脸,不做声了。
      九郎白了她一眼,笑道:“还真是想不通荃大小姐是怎么混进十字列的,就不能好好想一想吗?”
      “一想到能见到你,我哪里还能考虑那么多。”十荃小心翼翼的辩解道,但是她看着九郎的眼神却快活极了。
      九郎无奈的笑了笑,道:“可真是服了你。好了,快回夕门去吧,我过两天就回去。不要走漏了风声,说我回来了啊。”
      待十荃走后,九郎一个人奔向了断金山。
      断金山是出了名的奇险之地,山峰突兀,悬崖绝壁,怪石嶙峋,并且终年有大雾缭绕。在断金山的山腰处有一巨石平台,自古被成为断金台,这里常常是江湖人比武,了断恩怨的地方,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喂在了这石台之上,白骨抛在了这悬崖之下。
      九郎到达断金台时,天已经快亮了。柔和的晨光透过重重的迷雾,微弱的洒在了石台之上。一个人站在石台中央,背对着她,看着远处的隐约的山峦发呆。
      “我其实没有把握你回来见我。”那人忽然转过来看着九郎道。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但是,你只是没有把握我是否会一个人来。”九郎站在了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道。
      那人低头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是啊,物是人非,我没有把握啊。我准备了几坛好酒,陪哥哥喝几杯吧?”说着向山崖上一指。九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怪石嶙峋的山崖之上摆了几坛酒,就笑道:“好!”话音未落,人已经飞身而出,向那山崖攀去了。那个人笑了一声,也紧随其后,攀向山顶。九郎向上攀着,浓雾一浪一浪的涌过来,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向下望了一眼,只见平台与山崖之间的缝隙犹如黑洞洞的长着血盆大口的恶魔一样,静静的窥视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虽然九郎轻功极佳,可是这山崖十分的陡峭,凶险万分,攀到山顶也绝非易事。
      此时那人正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停了下来,就问道:“怎么了?累了?”
      九郎忽然整个人向下滑去,那人吃了一惊,大叫了一声“九郎!”,便一跃而起,右手死死的拽住九郎的手臂,努力的要把她拖上来。
      “九郎?九郎你怎么了?”
      摘星九郎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向下看了一眼和她一起滚下的碎石扑簌簌的落入山涧里去了,竟然激不起一点回响来,才抬头看着那人道:“我轻装而行,轻功又是极好,可爬到山顶也非易事,可想你背着那么多坛酒上山的凶险了。”说着借那人拽住她的力脚蹬岩石向上一掠,轻巧的落到了那人的身边,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生平喜好奇险,放在这样的险处的好酒是不能不喝的。你做这些,无非是有话和我说,又怕一见面我就会动手让你没有机会说出来,所以才借攀岩取酒这一招来减一减我的杀气。你这一招想得妙极了,可是,如果不是在冷冉风那里呆了这么久,而仍是从前的摘星九郎的话,这一招也不会奏效的。苍一,你想到这些了吗?为什么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见我一面?”
      苍一看着她,不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道:“我什么都骗不过你,我只怕你会一剑杀了我——然后恨我一辈子。你肯听我的解释吗?”
      九郎看了他一眼,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到达山顶了!”说着一掌推了出去,苍一急忙闪身,回手去捉她的手腕。九郎翻身而起,躲过了苍一的手,却于此同时一脚踹在山崖上,顿时山体碎裂,碎石飞溅。苍一也一跃而起,躲开了飞溅的碎石,踏着兀起的石崚一掠到了九郎的身旁,九郎见他过来便一纵身,接着向山顶攀去。九郎忽然回头笑道:“山顶上见吧!”苍一也笑了起来,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到达山顶了!”说着追了上去。
      当苍一到达山顶时,九郎已经喝进了半坛酒了,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笑道:“刚才你要是出手重一点,现在也就没有人会和你抢酒喝了。”九郎放下酒坛,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有些讥诮的笑道:“你要是在夕门时就动手,那今天连酒都不用准备了。”
      苍一叹了口气,竟无言以对。
      九郎刚要嘲笑他一番,忽然看见他的手上满是划痕血迹,应该是刚才拖住自己时划伤的,便从怀里掏出一条白丝帕为他包扎好伤口,动作娴熟而轻柔。
      苍一收回手反复的看了看,笑道:“这条手帕是冷冉风的呀?”
      九郎一愣,又看了一眼那帕子,道:“我几乎都忘记了。这是清名会那天他为我包扎伤口的那条手帕。他的冷心剑上涂了迷魂散,我一直昏睡到被送到了冷府,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时他已经跑生意去了,一个多月才回来,我竟忘了还他了。”
      苍一看见九郎说这些话时有些伤感,似乎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围绕着她,就笑道:“一直留在身边了?”
      九郎未理会他,却笑道:“记得那时有两人写信警告他小心有人在清名会上动手脚,一封信是二哥哥写的,而另一封的笔迹我并不认识,那一封应该是你写的吧?因为和笑面人送过来的那一封是一个笔体。”
      苍一点点头,道:“冷冉风竟然把信给你看了,真是有意思。确实是我写的。”
      “那次在洛阳城我去见天目娘娘时,那个假消息也是你传的吧?你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你给了他们假消息而使事情败露的。”
      “我不能叫他们抓住你啊。笑面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查到了天目娘娘的行踪,设了这个局中局,想要抓住你。我只好给他们假消息了。”
      “为什么?”九郎盯着他问道。
      “因为我们是兄弟嘛。虽然也只是两年的时间,可是夕门也像是我的家一样,夕门的兄弟都和我情同手足啊。”摘星九郎哈哈一笑,道:“这话我相信,可是你保护夕门,可绝不是仅仅为了兄弟之义吧?”
      苍一看着九郎的眼睛道:“你知道多少?”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明白了,是朝廷要灭了夕门。但是以夕门的百年基业,两年时间让夕门土崩瓦解到这个地步,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内部有人在帮你,而且这个人在夕门的影响很大。”
      “你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陈连辰。”
      苍一听完后笑了笑,道:“看来,还是你了解他呀。”
      “我不是很了解他,不然易剑这一局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只是当时太高傲了不肯去问明白,只是心痛他不顾及多年情谊,痛恨自己被凭空易主,却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连这样异常的举动隐含的意义都没有看出来。”
      “你现在想明白了?”
      “在七祥来冷府找我时,我就想明白了。当年你要进夕门之前,我曾经叫连辰哥哥查过你的底细,他告诉我一切正常,可以入门。恐怕从那时起,你们的合作就开始了吧?”
      苍一笑道:“没错。夕门的消息网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啊!我本是六扇门的捕头——”
      “六扇门的总捕头。”九郎随口道。
      “是啊,凭着我多年的经验,我以为万无一失了,但还是被夕门主查出了漏洞。他在我进夕门之前见过我一次。他说知道一旦夕门被官府盯上就无法翻身了,他可以和我合作解散夕门,但是前提是不能追捕夕门的杀手。我回去请示了太子,太子点了头,我们就达成了协议,我保证夕门杀手安全,他保证两年之内毁灭夕门。”
      “那是你们可真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九郎忽然道。
      “我猜也他也一定是另有原因的。我当时也奇怪,要是他加强防范的话,至少十年之内夕门都不会有事。可是他却提出了合作。”
      “他自媛姨去世之后就痛恨起夕门及所有与夕门有关的生意来。”
      “媛姨?是老门主的夫人吗——陆媛媛吗?”
      “是的,媛姨在他十四岁时因为执行任务失手而被杀,那时他在墓前跪了三天三夜,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在一旁陪了他三天三夜。陈连辰原本是一个嬉笑怒骂随心情的顽皮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少说话,拼命地练功。在他十六岁那一年,老门主退位,他就做了门主。”
      “在他即位之后便做了很多惊天地的大事业,比如那次大漠邪教进犯中原,各大门派连连溃败,朝廷马上就要插手了。是他率领夕门众杀手力退强敌,从此夕门便名扬四海,不仅作为一个杀手组织,更是作为一个江湖的支柱大派。”苍一道。
      “没错,这样的例子近些年来数不胜数。正因为如此,夕门才招致更多的仇怨,以至于连你们官家人都盯上了我们。不过,或许这正是他想要的——解散夕门。”
      “那他亲自解散不是更简单吗?何苦还和我们六扇门一起合作,这样的费周折?”
      九郎拎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酒,道:“那是行不通的,首先老门主就会反对。老门主恐怕早就猜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他曾经让我看过奇香谱。”
      苍一惊讶的道:“奇香谱是未来门主才有资格看的东西啊,难道老门主曾经想过让你当门主?”
      “也许吧。可是叫我婉言回绝了。后来老门主可能是觉得大势已去,退位之后便云游四方去了,再也不过问夕门的事情了。”
      苍一叹道:“可真是因果轮回,事事暗中契合,才会有今天的结果。不然,朝廷恐怕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破解夕门啊。”
      “是啊,有因必有果,向来都是终有报偿。你抓住十荃是为了引我出来,那小六哥呢?”
      “抓住他是为了告诉江湖人夕门已破了。叫他尝一尝牢狱之苦,我估计关个一年半载的就把他放了。”苍一嘿嘿一乐,看着九郎道。
      九郎也笑道:“你怎么这样不厚道,小六哥怎么得罪你了?”
      “他没得罪我,只是看不惯他平日在门里欺压小辈,居高自傲的样子。你也不是素来看他不顺眼,那次还因为他执行任务时妄自动手错伤了无辜而‘调教’了他一番吗?我也是‘调教’他一下,免得他到了江湖上脱离了夕门的管制而胡作非为,毫无顾忌。”
      九郎哈哈一笑,道:“想的可是真周到!来,我敬你一杯,为你这一片诚心美意!”苍一也大笑起来,拎起酒坛和她撞了一下,痛快的喝了起来。
      九郎放下酒坛,忽然道:“夕门的规矩是向外公布每一个杀手的每一桩生意,这样的话,一旦夕门覆灭,往日的仇怨都会算到个人的头上。我们倒是好说,可是那些小辈们可就要遭殃了。这比朝廷的通缉令也差不到哪里去。”
      “从来都是血债血偿,我可以保证朝廷不追杀夕门的人,可是江湖上的人——我就管不得了。”苍一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九郎一眼,低声道:“夕门就此覆灭,你,恨我吗?”
      九郎想了想,道:“夕门势力过大,对江湖也是一种威胁。就算是门规森严,不可妄杀无辜,不得见财起意,只是诛杀奸佞暴徒,正因为如此夕门才会创下这百年基业。可是夕门的目的终究只有一个——杀人取财,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连辰哥哥总是对的。”九郎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脸上仍有哀伤之色。苍一没有说话,只是又递给她了一坛酒。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透过重重迷雾照到山顶上,暖暖的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九郎仰起头喝酒的时候微眯着双眼,皱着眉头,就像是浮在金光中一样。酒流进嘴里时,折射出了柔和的光泽。苍一一声不响的看着她,暗自叹息道:“这就是独一无二的扎摘星九郎啊!有谁能像她一样如此的是非分明,坦荡清白呢?试问天地间,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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