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捡回了小孩，却是结婚的前奏？！》Oriente

21、第二十一章

　　有中原中也在，太宰治也不能拿月怎么样，至少在中原中也面前他是不能做的太超过，至于之后会不会找机会私底下报复？不管是中原中也还是月，他们都觉得太宰治一定会这么做。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太宰治虽然不能算是君子，但他绝对有仇必报。

　　对此，中原中也只能无奈的让月自己看着办。

　　「事后可以报复吗？」月问中原中也。看来月已经放弃回避这件事，决定采取比较可行的行动。

　　「可以，对太宰不用太温柔，你要做什么我全许可。」中原中也回答。

　　「……」同样也在场的太宰治无语。你们俩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样好吗——？

　　总之，当天晚上月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香橙派。

　　一直到晚上的用餐时间，他们才知道原来小诊所的住户还有第三人──珀西．比希．雪莱。是玛丽小姐的丈夫，同样是英国人，是个老师。

　　阿，这家小诊所里全是英国人呢，我们现在应该还在日本吧──还有BOSS人真好啊，到处收留他国有隐情的人呢，像好久以前那个兰堂不也是──哎哟！中也你别突然揍我啊！很痛的耶！我又没说错！

　　当然，太宰治的小声喃喃只有中原中也听见。中原中也一拳遏止太宰治没礼貌的碎念，私怨程度大概超过八成。

　　小诊所一共四层，地下一层地上三层。其中一楼门诊，二楼检查室跟留观病床，地下则是大型仪器检查室跟手术室，通常地下的那些设备只有那些身分不方便公开的□□们会使用到。最后的三楼，则是驻诊医生们常住或是组织成员偶尔留宿的私人生活空间。

　　说是私人生活空间，真正住在三楼的只有玛丽跟雪莱夫妻俩，波里道利基本上是直接住在诊所里，更正确地说，他是住在地下的手术室里。

　　「这兴趣还真特殊。」中原中也汗颜。

　　「跟他真正的兴趣比起来算好多了。」玛丽语重心长。

　　「您是指他那个喜欢小孩的嗜好吗？如果是这个，我们的BOSS也是，其实不算什么──」太宰治一脸无语的看着一直在月身边团团转的波里道利。

　　自从得知月不会长大之后，波里道利简直是要把小孩当成神来供奉了。

　　恭喜月获得忠实粉丝一枚。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波里道利虽然喜欢小孩，但还不至于到犯罪的程度。比较麻烦的是他的兴趣，那个兴趣一不小心可是违法的。」

　　「当身为黑手党的一员的时候，就没在在意违法这种事吧。毕竟黑手党就是作奸犯科的阿。」太宰治不以为然。

　　「我们组织，只要不碰毒，不侵害组织利益，我想BOSS应该不会管太严。」中原中也安慰着。

　　毕竟他们组织最会搞事的就是他旁边的这个自杀狂人。经常就从总部大楼跳下去，这种事常发生到只要太宰治办公室的落地窗户被打开，整个总部就会响起特殊警报，以方便大家能在太宰治落地前把人救回来。通常出动的都是中原中也。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半放任的态度，导致港口黑手党里问题儿童一堆。还好有问题的大多是有能力的高层，一般成员反倒正常许多。

　　反正黑手党里怪人一堆，波里道利那个兴趣到底是什么，太宰治跟中原中也都没兴趣。

　　.

　　过了晚餐时间，当小诊所的最后住户雪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家里来了新客人，雪莱面无表情的简单问候，在面对玛丽或是波里道利的问话的时候也言简意赅，看来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个性。不过同样的，当看到月的时候还是沉默的将视线停在月身上好几分钟，对他的出现感到困惑。在玛丽说他也是组织成员后，雪莱就像是没兴趣的把视线移开。

　　之后他们回到了客房，太宰治才露出有趣的笑容说，那位雪莱先生绝对不简单。

　　顺带一提，太宰治、中原中也跟月是睡同个房间。原本中原中也是想跟太宰治分房睡，但太宰治死缠着中原中也不放，说什么中也你身体还没恢复要有人看着比较好，让玛丽担忧地说要不要做个检查──至于月原本是打算像平常一样去睡浴缸，被中原中也一手拎了回来，不准他在有外人的地方当尸体，虽然月说玛丽小姐也是知道他实际情况的人，但中原中也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些都是题外话，总之这三人今晚是睡同一个房间同张床就是了。

　　中原中也沉默五秒，看月占了床的里侧，太宰治占了床的外侧，心累眼神死的坐到了他们两个的中间。

　　「太宰，你刚刚说那个雪莱先生不简单是怎么回事。」中原中也试图让自己不要过度意识他现在的状况──太宰治跟月左拥右抱，动弹不得中。小孩那边就算，这孩子就算抱着他的手也没什么邪念，但他真的很想把意图不轨的太宰治拍走啊！

　　太宰治本来也想象月那样直接抱着中原中也的手，不过在中原中也警告的瞪眼之下，他折衷的换了个姿势，把头枕进中原中也怀里靠在他身边。听到了中原中也的问题，太宰治把手上的书盖在身上。

　　「那位雪莱先生喔，虽然现在是老师，但我想在这之前他都是生活在剑尖刀口之上吧。」

　　「凭据呢？」

　　太宰治抬眼不苟同的看着中原中也，「中也你不能因为我在身边就不动脑阿，这样会越来越笨的。」

　　莫名其妙又被针对智商，中原中也冷笑，抓过旁边的枕头就往太宰治头上盖。

　　「说起来你这战五渣除了脑袋好了点也就没其他长处了，跟月比的话你似乎更没用呢，虽然月现在年纪还小，但我想在培训个几个月大概就能青出于蓝喔，更不用说他体术还比你好不只一倍。」中原中也压着枕头继续煞有其事地数着，「我看看喔，体术比你强，自保能力也比你高用不着我救，还会你不擅长的狙击。我想刚刚那个问题月也能回答我吧。最重要的是月比你听话好控制。这样看来，太宰你简直没优点。」

　　太宰治一个鲤鱼打挺挣脱枕头坐了起来，三两下就把无辜的月丢下床去。月莫名其妙被摔了一记，眼神哀怨地瞪着太宰治。

　　拜托你们，吵架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好吗，超无辜的有没有……

　　可怜的月捡了枕头躲去角落，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喂太宰──」他们两个吵架打架就算了，把小孩扯进来中原中也可不同意。

　　「我明明就比月有用！就不提只有我有办法阻止你的暴走，我至少还能让中也你舒──」

　　「混蛋闭嘴！」

　　中原中也一把摀住太宰治的嘴，狠狠把他扣在床上，力道之大让太宰治晕了一下还差点咬到舌头。

　　──你敢给我开黄腔试试看！

　　中原中也的蓝瞳里写满恶狠的威吓。

　　太宰治只能精乖的点点头，拍拍中原中也的手示意他松开。

　　「别再乱来。」

　　中原中也没好气地放开太宰治，太宰治软绵绵的抬起手放在头上，摊在床上，一副受了重伤般的有气无力脸色惨白，「中也，你刚刚那一下我觉得挺不妙的──我想我可能撞到了不能撞的地方，也许活不久了。放心，这不是你的错，你让月说这是个意外，就说是我自己撞到头，相信BOSS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说着说着竟是缓缓闭起眼来，连呼吸都弱了下去。

　　这宛如遗言般的说词让中原中也吓了一跳，尤其看到太宰治没了声息，内心心急了起来，「喂太宰！你没事吧，我没恶意的──」

　　中原中也伸手摸向太宰治脖子，本来想直接把他抱起来，突然想起好像脑袋受伤的话是不能随便移动，手顿时就停下，然后他惊愕地发现他感觉不到太宰治的脉搏呼吸，瞬间吓的脸都白了。

　　「月！！去叫玛丽小姐过来！」

　　突然被点到名，月迅速地跳起来，他满头问号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中也大人很心急，太宰先生──呃──

　　「月！快去！」

　　「──好、好。」

　　月急忙地跑出房间──

　　只有这样。

　　他跑出房间后十分犹豫要不要按照中原中也的话去找玛丽。

　　他的表情有点尴尬。

　　呃，他是不是没跟中也大人说过太宰先生有着能骗过仪器的顶级装死技术啊？

　　要不，他在外面等个一分钟看看？

　　他就不相信中也大人刚刚那一摔会对太宰先生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中也大人可是摔在床上阿。中也大人您这是关心则乱。

　　果不其然，刚过两分钟，房间里又再度出现打架声，这回还有沉闷的重击声跟哀号，看来应该是某人被狠揍的声音。

　　又过了几秒中原中也黑着脸开门，面色不善的瞪月。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被骗的中原中也对知情不报的小孩兴师问罪。

　　「──」冤枉啊中也大人，您也没有给他时间机会搞清楚太宰先生是不是真的装死阿──月内心哀号，不过面对中原中也的目光，所有的解释全部浓缩成一个答案，「──是。」

　　「也想反了？」中原中也少见的语调冰冷。

　　「绝对没有这回事！！」月着急地回，他撇了一眼房间里，确定太宰治没探头偷听，压低音量说，「这仇我一定替您报的，中也大人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记着你说过的话。」

　　中原中也这次是真的火。太宰治那个混蛋连什么事能开玩笑都搞不清楚吗？！

　　他气的直接摔门而去。连月都拦不住。

　　月看着难得会对他生气的中原中也，也觉得这回太宰治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看来得真的把太宰先生的某个珍藏文件夹给删了帮中也大人报仇才行呢。

　　.

　　由于前一天晚上搞了这么一出，隔天早上中原中也没出现在早餐上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

　　太宰治病恹恹的要了一碗清粥。

　　他昨天太过作死，被暴怒的中原中也狠狠往他肚里揍了一拳，就算没真吐血，他猜也有轻微胃出血的现象。

　　月完全不想同情他。整整一锅稀如水的米粥直接放在他面前，要吃多少自己装。

　　这根本就是太宰治活该被揍。

　　玛丽在早上起床没多久就被月找去看一下在床上变成烂泥的太宰治。

　　即便持有方便看诊的异能，碰上太宰治就一点帮助都没有，所以只好把太宰治拖去地下室做传统捡查，CT、MRI通通做了一轮──有钱的黑手党即使是开间诊所也整备的像是间医院一样完善──波里道利还睡眼惺忪地帮他做了超音波，得出了大体无碍的结论。顶多就轻微脑震荡加轻微胃出血──太宰治坚持不做胃镜看胃出血的状况，但看他还算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两位医生一同丢了个「症状轻微」的判断给他。

　　太宰治病恹恹有气无力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有点根据，那另一边就算抱着月也没精神的波里道利就很没理由了。

　　「波里道利？发生了甚么事？昨天晚上没有刀吧，你怎么搞得像是一晚没睡一样。」

　　小诊所的大夜病人都是由波里道利处理，毕竟波里道利是直接住在诊所里，有病人按铃他听的到，而且会半夜上门的病人，多数都是些特殊的病人。

　　「我确实一夜没睡……」

　　「有病人？」

　　「不是。」波里道利哀伤的长叹一口气，「玛丽，我的收藏品不见了。我找了一整晚也找不到。」

　　玛丽托着茶杯的手一顿，神情复杂，「全部吗？」

　　虽然她对波里道利的收藏品颇有微词，如果不见了一个两个倒也还好，但全部不见了可就不能轻易无视了。

　　「没有全部，但某一个类别的全部不见了。」

　　这答案让人无法无视，玛丽在内心叹气，遗憾着她没办法置之不理。

　　玛丽的语调冷淡，她很怀疑有人要偷的可能性。「你那些收藏品还有人要拿？」

　　「不准嫌弃我的收藏品们！它们明明很能派上用场的！」波里道利抗议道，「就算拿出去卖也是一大笔钱啊！妳不可以小看它们！」

　　「这么说也是拉──」玛丽无可否认。但面对波里道利的那些收藏品，她就是提不起劲。

　　相较于玛丽的提不起劲，太宰治莫名来了兴致，只见他抬起搁在桌上的头，笑容满面灿烂如阳。

　　「案件！我闻到了案件的气味！波里道利先生，这件事交给我们港口黑手党侦探小组来解决吧！」

　　「真的吗！那我的宝贝收藏品们能找回来吗？」

　　「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有我跟中也出马，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交给我们吧！」太宰治迷之兴奋，上一秒的奄奄一息火速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

　　那啥鬼侦探小组？港口黑手党才没有这种东西。拜托您太宰先生，麻烦不要再搞事了。

　　月内心吐槽，顿时能理解中原中也经常萌生出的无力感是因为什么。

　　.

　　中原中也躺在车里。

　　他从昨晚离开小诊所后就一直待在车上。大半夜的店没开哪也没得去，开车去兜风又没那个兴致，于是便开着空调待在车上。

　　手里把玩着香烟。

　　他没点燃。

　　自从收养了月之后，他就把烟戒了。不是什么为了小孩的身体好之类的理由，纯粹只是他的烟会被小孩的异能毁掉，屡试不爽，要抽烟得避着小孩，但月根本跟他形影不离，几十次之后，他干脆的直接戒了。

　　对此，太宰治那家伙难得坦率的表现出他的赞同与开心，还难得不求代价的帮他解决了棘手的调查任务。

　　手机被他玩到电量剩不到10%，为了不让月会因为无法追踪到他而担心，他只好放下手机，闭上眼稍微睡了下后，醒来天才刚亮，还不想回去看见太宰治那惹人厌的脸，所以他才会在这边无聊的玩香烟。

　　又过了一小时，车内安静的空间里让他再度昏昏欲睡，他才刚闭上眼准备再睡回笼觉，头顶上传来规律地敲击声。

　　叩叩！

　　下一秒是突然拍在挡风玻璃上的文件。

　　中原中也拉起椅背，稍微瞇起眼的看了下是什么东西。

　　耳边又是耳熟地敲窗声，某个讨厌家伙的笑脸用动作要他拉下车窗。

　　中原中也没好气地拉下窗，没给他好态度的瞪他，连个声都不给。

　　「中也，有委托。」

　　委托？他们现在不是在休假吗？哪来的委托？他也没收到BOSS的讯息啊。

　　中原中也冷着脸继续一声不吭。

　　「波里道利先生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忙。」

　　「呵，要帮忙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中原中也说着就要重新把车窗关上，太宰治连忙将手卡入窗内阻止窗户关起来。不得已，中原中也还是停下了关窗的动作。

　　「中也，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下次会换个方式。」

　　「……」还换个方式咧！这混蛋根本没在反省！

　　也不用中原中也骂出口，太宰治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我反省了啊。你看我为了不让你担心，还乖乖接受玛丽小姐他们的检查。报告在这里。」太宰治把贴在挡风玻璃上的那文件拿到中原中也面前，「总之，我真的没事，顶多就有点轻微脑震荡，你别气了。知道了你会担心，我下次不会再对你做的。」

　　言下之意就这拟真装死戏码太宰治还是会拿去吓别人。

　　太宰治轻轻眨眨鸢瞳，表情满是讨好般的柔软与小心翼翼，简直就像犯了错又想找主人撒娇讨好的犬类。

　　「——」每次太宰治一露出这种示弱的态度，中原中也就很难不心软。

　　看得出中原中也稍微松动消气，太宰治再加把劲。

　　太宰治半蹲趴在车边把头搁在车窗上。只要中原中也有心，按个按钮就能实现现代版断头台。

　　他的笑容美丽而虚幻，发出柔软的哼哼鼻息，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这样好了中也，我跟你约定吧，你知道我很少这样做的。」

　　中原中也轻轻扬眉，等着太宰治说下去。

　　太宰治音调柔软而温柔，就像是对情人的耳语。

　　「中也，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应你的呼唤，即使命在旦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叫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回答你，这点我答应你。所以下一次、下一次我在你面前失去呼吸心跳体温，不再回应你的时候，不用心慌也不用救我，直接把我抛下吧。那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

　　「────」

　　中原中也沉默地直盯着太宰治看，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什么。但就如往常一样，太宰治的笑容隐瞒了一切，不过中原中也还是从中看出了点点太宰治难得的真心。

　　太宰治鲜少做约定。

　　他几乎不信任任何人，连同自己他都能不信任。这样的太宰治，要他做出任何约定都是不可能的。

　　他会做的，只是已经确定好的「预言」。他擅长落下预言之后将结果诱导至如此。但他并不会随意的做出未知的约定，因为他连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遵守。

　　所以对太宰治来说，做约定是一件没意义又可笑的事。

　　「──混蛋太宰，你的约定不值得一提。」

　　「是阿──是这样没错呢──」太宰治自嘲的拉长着音，对于自己的没信用很有心知肚明，「中也，就这一次，相信我吧。」

　　中原中也嗤笑，出手一把抓住太宰治的头发，把他往自己眼前拉。他近距离的瞪着那没有起伏的鸢瞳，低语，「你可以试着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例如？」太宰治啪喳啪喳地眨眼，歪头。

　　中原中也送他一个笑容，「你会再也看不到我。」

　　「────」

　　太宰治沉默。

　　这还真是的绝妙无比的威胁，对他而言非常的有用，他随便一揣想就能感到令人痛苦的窒息，简直心碎的痛不欲生。

　　他怎么都不知道其实中也威胁人的技术竟然如此好。太宰治内心苦笑。

　　「那就，这样约好啰。」

　　太宰治主动凑过去，宛若羽毛般的轻吻落在中原中也的蓝瞳上。

　　中原中也暗骂自己总是对太宰治心软，动作上倒是毫不客气的拽着太宰治的头发把人拉开推出窗外。

　　「——体检报告拿来。」

　　「是～」太宰治乖乖奉上。

　　就如同太宰治所说，体检报告十分正常。小至基本验血报告，大至CT、MRI都正常的无话可说。看来以往的伤势都没能带给太宰治什么太大的后遗症。不得不佩服港口黑手党拥有着十分高规格的医疗技术，连无法接受异能又爱作死的太宰治也能不带后遗症的痊愈。

　　当然中原中也还是对这小诊所所拥有的医疗技术感到惊讶。这家小诊所到底是砸了多少钱建起来的啊？他看外面的收费表倒是挺亲民的。

　　「中也你有空也去做一下，毕竟虽然看起来没事，但没法保证粉水晶会不会给身体带来什么后遗症。你的话甚至能让玛丽小姐用异能检查的更清楚。」

　　「健康检查我会去做的，但异能体检还是算了吧。」一想到玛丽光是短短几秒的触碰就能将月的身体状况调查的一清二楚，难保他的真实身分不会因为这样被探出，中原中也敬谢不敏。

　　太宰治没强迫他，「随你的意吧。顺便让月也做一下。」

　　「月？为什么？」

　　「稍微确认一下|体检数值是不是真的都不会动，毕竟这几个月来他死掉非常多次。头部受创不只一次，我很在意他的脑袋会不会出现异变。」

　　太宰治伸手打开车门，宛如绅士般彬彬有礼地请中原中也下车。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直接挥开他的手，关窗、熄火、下车、关门、上锁，一连串动作英姿飒爽地让太宰治眼里闪烁了一下，内心偷笑。

　　糟糕，他不小心被中也无意识的帅了一下。

　　于是太宰治理所当然地把心爱的小矮子抱个满怀。

　　「……」

　　「……」

　　「喂。」

　　「嗯？」

　　中原中也给了太宰治一个干净利落的肘击。

　　太宰治痛的连声都吭不出来。

　　中原中也笑得愉快，「混蛋太宰，你抱就抱，手给我放尊重点！」

　　这骂声实在分不出是同意还是拒绝，太宰治低头抱着肚子看似很痛实则偷笑。

　　「唔唔，嗯，好。」

　　即使被打也依旧感到愉快。太宰治突然发现要是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中也养出被虐属性，这可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