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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南街上数千盏灯笼点亮着黑夜,有形象可爱或者颜色鲜艳的灯样,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两侧均是小商贩,有贩卖灯样,有卖首饰装饰品,也有卖些小零食,还有卖梨子的,街上声音嘈杂,李恒正是其中一员,和她一起的,是小三和小四。
      傍晚,李恒换了一身玄衣,显得身材修长,腰间坠了个玉佩,满意的她,特意去苏哲面前显摆了一下。
      “怎么样,苏姨?”李恒明示她说些好听的。
      “嗯哼,还不错。”苏姨中肯的回答。
      李恒高兴的转了个圈,腰间的玉佩跟着一摆,苏姨眼光一闪。
      “你这玉佩哪来的?”苏姨指着玉佩。
      李恒手托起玉佩,“这个啊,一个道士给我的。”
      苏姨上前捧着玉佩,细细查看,摸到玉佩的小凸起,心中大震。
      “苏姨,你没事吧?”李恒看她脸色变了变。
      苏哲回过神,“没事,你去灯会要小心,人多拥挤,小心扒手,这玉佩价值不菲。”
      “哦哦!那我把它揣怀里!”

      “这灯会什么来头,来这么多人!”李恒看到接踵的路人惊讶。?
      “传说有位夫郎思念坐船去行商的妻主,思念妻主,日日期盼她回家,害怕她回来时看不清家门,便在门口点灯,怕她看不清河道,便在河边放灯,过了不久,妻主便回家了,原来妻主看到河中漂的灯盏,上面写了二人的名字,自此两人扶持到老,再也没分开过。”小三说。
      “真好!”李恒感叹。
      “有什么好的,故事编出来都是给人听的,说不定,这就是卖灯笼编的。”小四不以为然。
      “哈哈哈哈,你这话也有可能。”李恒笑道
      “你们不行,自然有人信。”小三撇撇嘴。
      李恒眼睛转了转,觉出了八卦的苗头。“三?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
      “哈哈,厉害啊,”小四在一旁悄悄说,“她喜欢我们村村长的儿子。”
      小三脸通红一片,低声喝道“小四!你不要乱说诋毁人家清白!”
      李恒在中间劝和:“好好好,怪我一时多嘴,是我不对,绕过我这会吧。”怕姐妹俩打起来,她这小身板可拦不住。小四在一旁吐了吐舌头。气氛一时尴尬,看小三面色转好,李恒斟酌道:“但觉得,若是倾慕一人,要勇敢表达心意,若是那人回应,皆大欢喜,若是没有,也好死心。”
      小三怒了努嘴,没说话。
      “他爹嫌我们家穷,不然我姐和他来往。”小四低声说。她们爹去世的早,娘拉扯她们不容易,两年前上山采药时失足,去世了。两姐妹跟着她娘学认了不少药材,但怕上山出事,在城里谋生。
      “这样啊,三,不怕,莫欺年少穷,等回去咱们合计一下,会有办法的。现在咱好好逛灯市。”李恒拍了拍小三肩膀。

      三人逛出了城,跟着大部队到河边,来放灯的大多数是男子,少数是青年夫妻,极少数像三人来凑热闹,看风景的。
      河道一侧站满了人,灯笼在水面上分散聚集,妆点着河道,像仙子的袖带。月在梢头,清风微拂,真真是极好的约会地点。
      李恒侧头想调侃三,应该带心上人出来约会时,望到一名男子注视着这边,手中捧着一盏花灯,她看小三呆愣的样子,心中也就明了,和小四一对眼神,示意帮帮她,两人齐齐出手将小三推了出去。有了助力的三,勇敢向男子走去,两人交谈了一会,走向了河边。
      李恒露出了姨妈笑。

      “啊!”苏琪从背后大叫一声。
      李恒被吓到,冷冷的看着苏琪笑出鹅叫。
      李恒看向一旁的苏清墨:“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许你来,不许我们来?”苏琪有些不乐意。
      李恒无语:“来可以,别吓我成吗,我吓出个好歹,你养我啊?”
      苏清墨瞥了一眼李恒,李恒接受到,清咳了一下。
      “真好意思,让男子养你!”苏琪不耻。
      “你管我,我就让夫郎养我!”李恒故意说。
      苏清墨在一旁受不了吵闹:“禁声。”
      两人互做鬼脸,转头不看对方。
      良久,李恒出声问道:“你们不去放灯吗?”
      “你信吗?放盏灯就能找到意中人?就能白头偕老?月老都没见这么灵!”苏琪提出质疑。
      “干嘛这么较真嘛,这是一种美好的祝愿!”李恒出声。
      “哼。”苏琪不想再开口。
      “你不去放灯吗?”苏清墨动了动嘴唇。
      “我啊,不放,我的意中人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找我的!我要等他”李恒说的自己都行了,忽然笑了出来。两人奇怪的看着发癫的李恒,摆摆手说:“你们不懂。”
      “你怎么回事,让人家来找你,还要人家来养你,你是不是女人啊?!”苏琪一脸的鄙视嫌弃。
      李恒翻白眼,顿了顿:“如果两人注定是眷侣,冥冥之中一定会有牵引的,所以分什么你我呢,最后都要站在彼此的对面。”
      李恒关爱智障的表情看向苏琪说:“懂了吗?”
      苏琪气急,走远。留下两人,李恒注视着苏清墨,有些愣神,她好像在苏清墨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时候不早,姐妹俩护送那名的男子回村,说是护送,其实也就是前后走,打个照应。
      这边三人也在回去路上。
      李恒有些可惜:“还以为看到杂耍呢?”
      苏琪无情地笑:“哪有晚上看杂耍的呢,摸瞎看不清再伤着人。”
      苏清墨善意的科普:“班子会提前报备县衙,他们好建台子腾地方……大概五月份会有。”李恒点点头。
      李恒见路人手里多少带着东西回家,看三人六只手,空空如也,提醒道:“你们不买点什么吗?”
      “有什么好买的?”苏清墨环视了一下。确实,那玉黑成这样还卖,您卖的是炭吧!还有您这首饰做工能不能再糙点,铁匠打出来都比您这细致!您这香囊能不能用点好布料,颜色淡雅一点行不行!不是没好东西,反正打眼一看,没能看上眼的。
      “跟我来。”李恒三人来到不远处,这里没有摊位,只有一个黑布摊在地上,上面摆些小巧可人的陶器。
      三人蹲在地上,李恒见两人好奇的把玩着:“有喜欢的吗?”
      苏清墨拿起一只黑色的猫,闭眼迷糊的样子,让他笑了笑,道:“确实喜人。”
      李恒见他俩有喜欢的,在怀里掏钱,只是不小心勾到了玉佩的线绳,带了出来,李恒发现时,玉佩已经在外面逛了两圈,喘完气了。
      “这玉佩是你的?”苏清墨注视着她。
      李恒点点头,把线缠好揣到怀里,顺手付了钱。
      “怎么了,盯着我干嘛。”李恒有点毛毛的,伸手拽了拽领口。
      “怎么没见你饰过?”苏清墨低声问。
      “奥,这叫财不露富,”李恒开玩笑,见苏清墨不笑,又正经道:“这是前不久在山上碰到一个道士给我的,用不到就放起来了,不过今天一拿出来,苏姨就看到了,和你的表情差不多,它很有价值吗?”
      “嗯,对某些人来说,价值连城。”对某些人来说,一文不值,苏清在心里补充道。
      李恒见他兴致不高,便没在什么说话。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屋子,苏清墨将小猫放到桌上,在书桌的暗层里,取出一块红布,而中间包裹也正是一块玉佩,形状颜色质地和那块相差无几,若仔细观察,这块上下有两处细小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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