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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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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这块玉佩和你们有什么联系。”李恒肯定的语气说。
李恒昨晚想了很多,玉佩在古代生活里有非凡意义,他们能认出,那么李恒和苏家之间必定有着关联,而关联也必定是那位道长了。
“几年前,我在京都外救治了一名道长,她说,我帮她应了劫,她也会帮我第一次,后来,她云游四方,不见踪影,再见到她是一年前,她提醒我,京都非我安居之地,那时阿怀旧疾复发,不适合鞍马劳顿,便推辞了。”苏哲陷入回忆里。
“阿怀是您的夫郎吗?”李恒问。
“嗯,没过一个月他便——去了。”苏哲眼睛发红,手有些发抖。
李恒握住她的手,“苏姨,苏姨,不想了,咱们不说了。”
苏哲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决定辞官回乡,临行前道长给了我三个锦囊,让我每到一个府城后再打开。到鲁城时,让我多带几个保镖,路上有危险,后来遇到了山匪,没有伤亡。
到盐城,有颗丹药,只有三个字:补血丹。”
“有人受伤了?”
“你正姨,替我挡了一刀。后来就是临安府了,锦囊里有一个玉佩,还有一张小画。”苏哲再书桌里找到,绣着“安”字的锦囊,递给李恒。
李恒打开锦囊,展开画纸,四个方格,第一个画着一个母鸡,它下的蛋被头顶戴红帽的麻雀偷走一个;第二幅:红麻雀飞到天空,小鸡孵出来了,往下掉,下方是一方池子;第三幅:小鸡仔在池子里挣扎;第四幅,池中央有一个鹅鸟张开翅膀,想要飞翔。
李恒看了良久,自己是那个“小鸡仔”,被扔在池水无依无靠,学会了游泳,还学会了飞翔?
“三,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没有?”李恒在药柜里和三闲谈。
“我想跟着苏大夫学医。”
“嗯,这倒是个长期饭碗,可是,他爹能他等多久吗?”
“我不知道…”
“我在想你可以先去找人提亲,等个半年一年,有了家底你们再成亲。”
“可是,我现在除了村里那几亩地旧房子,还有几两银子,其它的一无所有了,拿什么去提亲?”
“这个没事,你这几个月好好跟着苏姨学医,到时候我在旁边提两句,收你为徒,到时候让苏姨出面帮你提亲,怎么样,一箭双雕。”李恒得意的说。“这几个月,你和我住,咱们晚上研究些东西,到时候挣了钱,咱们分成。”
“行,今天晚上回去,我把东西打包打包。”
“叫上小四一起,要不然咱俩容易被人发现。”
晚上李恒去找苏哲报告一下。
“苏姨,那个我跟小三小四说好了,让他们住我那间空房,早起晚归的,还要回村里,太累了,正好我们也一起做个伴,晚上我还能请教小三给我讲讲课。”
“你是不是憋着坏呢?”苏姨又道,“下午,你们俩聊什么呢?”
李恒把下午的话挑了挑给苏哲说:“苏姨,这些天您也见了,三的资质比我好不知多少倍,一句话您要讲两遍,我才能懂,三看一遍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您总不能教我一辈子吧!”
苏哲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能争气点!”
李恒看苏哲护犊子的表情:“苏姨,我您找了个好徒弟,我可以学些简单的吗,给你们打下手。”
苏哲看一脸李恒乖巧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道:“哼,那是我找来的,有你什么事,你那点偷懒心思歇歇吧,还没到三个月呢,不能算结束。”
“好好,三个月,三个月!”
李恒又闲聊了几句,回房了。李恒点起油脂灯,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次日夜晚,小院烛火灯明。
三和四在圆桌上坐着,李恒咨询小三一些事情。
“三,我想出书!我口述,你执笔,到时候分钱我六你四。”
“可是咱们县城的书局出不了书!”三一盆冷水浇下。
“阿,咱城里不是有书肆吗?”
“不一样的,咱这个只能买书,出书要到府城的书局报备才行。”
“这样啊,也行,那题材内容有没有限制?”
“题材?”三不解?
“就是,有没有什么不让写的?”
“不能写皇族,不能写史书,不能意图不轨分裂国家…”
“我的天,这么多规矩!难怪没人写书呢。”
“现在市面上多是些山川异志,文史科考,还有奇人异闻,还有一些杂史。”
“这样啊,那我们写个武侠怎么样?”李恒将几个构思说完。
小四在一边拍手,“李恒,你说的太好了,这要出了书肯定大卖。”
“那开始写?”李恒看向小三,小三点头!
一连七八天过去了,日子来到四月中旬,李恒来了一个多月,日子过得充实开心,听早课,在前房干活打杂,下午若是不忙,苏清墨会教大家认些穴位,晚上则继续写书。
这些天终于第一本书写完了,期间小四倒是帮了不少忙,作为书友,能给些参考建议,也能出演人物。
小四趁着休息,带着去了书局,说是和伙计一同去了临安府书局,还没有回来。
日子一天天热了,虽然早晚不冷了,但太阳大的时候,和入夏没什么差别,李恒嫌热的时候,就把袖子挽起来。
下午日头不大,就是让李恒有些昏昏欲睡,来到后院寻找苏哲。
见两人在下棋,李恒在一旁默默地看起来。对于围棋李恒只知道下法,所以她还是个棋盲,在一旁试图观察局势,学习一下,但——失败了,李恒去一旁的躺椅小憩。
“苏大夫,苏大夫,我家小娘子发热了,您快过去看看吧。”一个着靛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说。
“三,拿诊盒,去把李恒…”苏哲想把李恒叫起来,转头就看见李恒急忙走来了,对男子说“前面带路。”
李恒在经过酒肆的时候,要了一小罐烈酒,扔下银子,就赶忙跑了。
“什么时候了,拿酒干什么?!!”苏哲看李恒追上来怀里抱着酒坛,当即开骂。
“师傅,这不是您教我们的降热之法吗?”李恒暗示,酒是用来降热的。
苏哲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鼻子多出了些气,“快些走。”
李恒远望着在巷子口来回踱步的女人,这好像是茶馆王掌柜。苏哲一行人没有寒暄,王掌柜见来人,带着人往里走。
屋内王夫郎给小女孩额头上敷着毛巾,王夫郎默默在床边滴着泪,听到动静连忙起身。
“苏大夫,这是我夫郎,”王掌柜对着苏哲介绍,“您先看看小女。”
苏哲上去搭脉,小女孩大概四五岁,唇色发白,还有些干瘪,小嘴微张有些喘。李恒上前用手背碰了碰她脸颊,果然烫的很。
苏哲右手握着牙关,看过舌苔,问道“小娘子可是吹过风?”
“今日带她去城外放风筝,回来路上以为她玩累了睡着了,再来就发热了,我应该多看看她的。”王夫郎有些自责,王掌柜在一旁安慰。
苏哲不太好安慰夫郎,便对王掌柜说“孩子只是有些风寒发热,脏腑未损,喝了药,发了汉就好了,明日若还是发热或是有其他不适,就带到医馆来。”
“好,好,那我派人去跟您取药。”王掌柜作揖行礼。苏哲示意一旁的李恒,把酒拿出来,李恒不解,又看向酒坛子。
“这个,这个酒拿干布,在令女皮肤擦拭,可以降温,要比湿布好些。”李恒解释。王掌柜应下。
苏哲则写了方子,另有写了煎药法和用法,交给了仆人。
三人走在街上。
“风寒病症,用什么药剂?”苏哲提问。
李恒给了小三一个看好你的表情。
“该用解表剂,麻黄汤。”三答。
“嗯,你记着点!”苏哲对李恒,又问“麻黄汤药方为何?”
“嘿嘿,麻黄,桂枝,杏仁,甘草。”李恒答到。
“嗯。”
三人经过酒肆,里面伙计见李恒走来,忙跑出去说:“李娘子,您给的钱太多了,够四坛酒了。”
李恒一是不知如何反应,见两人看过来,李恒道:“那给我两坛,一坛果酒。”
“咱们回去喝点吧。”李恒讨好道。
苏哲没理人,径自走了。小三对李恒说了句:“喝酒伤身。”,走了。
李恒提着几坛酒慢走,又在路上买了一直烧鸡,好吧,就算不喝酒,吃点肉吧。
李恒把东西放到主院,苏琪接过,道:“你买这么多酒干嘛?”
“嗨,意外,给你,晚上加道菜,小三小四搬来,也没热闹一下,今天补上。”李恒说。
苏清墨站在屋子窗边,道“今天针灸——不能喝酒。”
李恒咽了咽口水,对苏琪说:“那就找个地方,先放着吧,晚上看看他们的意思吧。”
李恒走近仰看着苏清墨,问:“我今天没什么感觉啊,要不要延后啊。”
“进来把脉。”苏清墨转身,坐在圆桌前,摆好了枕包,李恒自觉放上。
“药浴的作用,推迟了发作的时间,后面有不舒服就说。”苏清墨收了手。
“好。”李恒收回看手的眼睛,心说:“他手——真好看。”
“李恒”小四按捺不住激动喊到。李恒拉着小四回侧院。
“和他们谈好了,这本出一百两买下了,要是卖的好,再给加两成红利。”小四拿着契子和一片金叶子,李恒拿起金叶子,仔细观摩,叶尖稍薄,叶柄厚一些,倒没有像某些电视剧里展示的可以透光,不过这一片也没有多沉。
“行,等晚上三一起,咱把钱分了。”李恒说完,带着金叶子去了票号,换五十两子,剩下的存了起来,上次那两千两也存在这了。五十两不轻快,也有四五斤称呢。
李恒从小门回家,放好了银子,往主院走,闻到了饭菜香,圆桌上摆了菜,这桌还是可折叠的,李恒头一次见的时候,惊讶的不行,这桌是名长年走商的女子发明的,靠这桌子还挣了不少钱,没几年传开了,后来一些搬喜丧的铺子,都喜欢用这种桌子,方便来回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