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鹿鸣/短文集]醍醐纪》琉律·N

5、[鹿鸣/佐鸣/宁鹿]爱情暗质

　　爱情暗质

　　有一种爱情，它生长在黑暗里，它在阴冷潮湿的地方绽放开腐朽糜烂的花朵，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你早就中了那花名为爱情的毒。

　　0.

　　他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与其让他相信他的话还不如让他相信他刚刚在操场上跑了两百圈并且猪嗷了很多声，不过鸣人想不出那样子的佐助，于是他轻松地耸耸肩膀说哈哈佐助你在开玩笑吧。
　　佐助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说对啊我就是在开玩笑我只是想看看吊车尾你的反应而已。
　　鸣人打着哈哈说混蛋佐助这一点也不好玩，可是他被他抱住了，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要让他窒息，在他即将因缺氧而昏死过去的前一秒佐助放开了他，他说吊车尾你等我三年。
　　在鸣人好不容易平缓了自己的呼吸刚想抬头说什么，但是只有那一句在空气里渐渐蒸发的「吊车尾你等我三年」以及那个他的死对头漂亮的潇洒的背影。鸣人在愣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朝他背影吼了一句宇智波佐助你个大混蛋外加语气词嗷字两个后，便再没了任何言语。

　　只是在两天后从牙那里得到的佐助出国的消息。
　　然后鸣人在那个时候只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那句话成了宇智波佐助那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1.

　　风油精！准备OK！
　　创口贴，保护手指因长期拿笔而发酸发痛。准备OK！
　　呕吐袋，防止写习题写倒脑袋发晕想要吐……准备OK！
　　宇宙超级无敌浓缩榴莲汁，时刻醒脑必备物……滚！没有那种东西！
　　很长很尖的锥子，中国有一句成语叫作：悬梁刺股……滚！那种东西更加没有！= =+

　　漩涡鸣人扬言说要要开始奋发图强要开始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终极目标了，不知内情为何的鹿丸的确在听到鸣人握着拳咬牙切齿说着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愣了那么一会，不过只是一会。鹿丸就说啊那加油吧。不过同宿舍的牙在听见鸣人的“创造宣言”后抱着肚子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哈哈大笑，还口齿不清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甚至在鸣人问鹿丸函数的单调性时说这个函数的单向性是什么的时候，牙扑通一声跌倒在床上说鸣人明明是单调性而不是单向性噗哈哈。
　　最后鸣人冷静地抄过一枕头直接朝牙的脸拍下去——

　　漩涡鸣人说要在高三奋斗一年考上大学，将以前丢光的东西全部捡回来。一边的牙耸肩说祝你好运，后来鸣人真的努力了，见效也不差，上课也不睡觉了。教室里的粉笔节省了很多，他常常在午休的时间去卡卡西老师的办公室补习数学，在伊鲁卡老师那补习英语，在纲手办公室里补习物理，在自来也那里补习国文，而化学则是交给了鹿丸——哦虽然他之前有说鸣人你是个大麻烦的。

　　然后鸣人的成绩开始渐渐往上涨，即使掉下来了他也不会气馁然后再鼓足劲使劲赶上去。就算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题目依旧不懂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去检查去揣摩，就算考试挂了红灯拖了班级的后腿他依旧会努力在下一次考得更好，就算每天温习功课到很晚第二天上课想要睡觉他还是抹着风油精或者在要睡着时掐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就算面对别人嘲笑的目光他依旧可以置之不理地埋头苦读。——那是谁都学不来的学不会的只属于漩涡鸣人的执着。
　　甚至连鹿丸都诧异，他是天才没错。但是天才永远都不会懂一个笨蛋为什么会有如此这般的执著。
　　之后鸣人就很少去吃拉面，不是因为不喜欢吃了，而是因为忙着做题忙着到处补习忙着抹着风油精背那该死的文言文而常常不再光顾一乐拉面店。不过有的时候牙在夜晚从迪厅回来总会帮他带上一份一乐拉面的外带，说是为了防止他太废寝忘食而饿死。
　　所以鸣人觉得有这样好的朋友自己真的很幸运很幸运，虽然他们不再口头上表达出来，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一份温暖。

　　鸣人其实就在那一年岁月的洪流中轰轰烈烈地创造了自己的奇迹。
　　虽然他们时常埋首于一堆堆耀武扬威的习题中，看着诱导公式三次函数开始头昏眼花，但是他们依旧坚持了下来，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奇迹更是给自己多一点的希望。
　　青春本身就是美好的，再加上有朋友的互相勉励，喜欢的人的鼓励……好吧这点就算了，漩涡鸣人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喂不是还有小樱吗？
　　哈？小樱早就被那个西瓜皮发型粗眉毛整天喊着青春青春的热血少年拐走啦。

　　2.

　　而那一年，便是分别。

　　漩涡鸣人一直以为都没有分别的，但是自从高考完了之后大家还是要各奔东西。即使他一直不愿意去相信。鸣人在问牙他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醉醺醺的牙丢了一句混蛋我可比你聪明多了便引来了鸣人的无数拳头。
　　只不过那拳头落在他身上他真的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醉醺醺的他真的以为自己麻木地连痛觉神经都消失了，于是牙痛苦地窝在KTV的沙发上说鸣人鸣人我还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还有很多女朋友没有交完我还有很多……
　　STOP！犬冢牙你不要告诉我你伤感你去了那么远的城市只是因为没办法交这里的女朋友！！鸣人一声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两个很文艺性的词语。
　　鹿丸在一边喝着果汁，闷声闷气地盯着那屏幕上不断切换的歌曲。摇滚的柔情的爵士的都好，都通通表达不了他现在的心情。最后在一边歪在沙发上的丁次突然跳起来一拍桌子说反正我们现在都高考完了成绩都出来了，要那书包里的一堆废纸做什么。
　　于是原本歪了一大片的人都纷纷起身从自己的书包里抽出那一本本厚厚的复习辅导用书纷纷扯烂说我们终于解放了。
　　解放了压抑了一整年的心情，解放了以前从来没有美好过的时间，解放了再也没有考试再也没有升学再也没有了什么所谓的考上重点大学的目标。
　　最后在扯书间牙突然吼了一声他妈的要是谁还再之后说一句有关高考高三的词语或者是句子都丢到外面的广场给我们当众跳脱衣舞！

　　这话如此多娇，引无数考生竞折腰……
　　于是这话多么的引人诱惑（？）于是大家纷纷涨红了脸说好。
　　反正那天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K歌K到了凌晨几点都不知道，反正最后鸣人是醉醺醺地拉着鹿丸说了很多的胡话。

　　他说鹿丸鹿丸佐助那个混蛋居然在高考之前就那么出国了。
　　他说鹿丸鹿丸佐助居然不来高考真是个混蛋混帐加混球。
　　他说鹿丸鹿丸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我想和你们考同样的大学还能像高中那样。
　　他说鹿丸鹿丸佐助在离开之前他说他喜欢我我说他那是在开玩笑于是他就说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他说鹿丸鹿丸佐助说他喜欢我是在开玩笑那么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要我等他三年恩哼我才不是那种纯情小女生我才不要眼巴巴等他三年而且我凭什么去等他那么长时间？
　　他说鹿丸鹿丸我的胸口很痛。
　　最后鸣人终于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鹿丸则坐在黑暗里，他的眼珠只是动了一动。

　　3.

　　后来高考的分数排榜揭晓，大家都忙着填补着志愿，都想去好的大学有好的就业机会。之后牙是考上了当地的一所K大的建筑系，丁次则是在A市的W大。而鸣人和鹿丸则是考上了南方城市S市的Y大，他们俩是同一个系的，金融系。
　　只可惜鹿丸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去的而鸣人则是以倒数第一的成绩考进去的……
　　反正之后鸣人是哭丧着一张脸嗷叫着太好啦太好啦鹿丸我居然和你同一个系啊啊如果我们是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那有多好啊～～
　　语气上扬语气上扬。

　　鹿丸则是没怎么多说，只不过是一直拉着自己的行李与鸣人往大学新生报道的地点去报道。之后嘛也不知道是漩涡鸣人的命好还是怎么样的，反正他就是和鹿丸同一班级同一寝室了。虽然说是这样，可是当鹿丸和鸣人一报完道走出报道处就有一大群大概算是学姐学长的人蜂拥而来围住鹿丸说着奈良同学请加入我们XX社吧XX社。
　　于是奈良同学黑线了。等到奈良同学七拐八弯回到指定的宿舍后已经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拖了一只属性为白痴的狐狸一只。
　　然后鸣人一回到宿舍就跳了起来指着鹿丸说鹿丸鹿丸你的人缘很好啊啊。
　　鹿丸则是将行李都收拾好了，将床也铺好了然后才扶着额头说真是麻烦啊。

　　反正他漩涡鸣人努力过了也考上了，然后呢就是很幸运地和鹿丸在同一学校同一班级同一寝室，漩涡鸣人不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恩惠还是什么，但是他终于不用因为朋友都各奔东西而没办法再见一个人了。至少还有鹿丸在的对吧。
　　鸣人后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在他整理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相框掉了出来，因为手头上很忙所以直接喊了一声鹿丸麻烦帮我把那个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吧。
　　鹿丸那个时候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听见鸣人让他帮他把那个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于是他将袋子放在自己的床铺上弯腰捡起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很旧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他们高三的毕业照。鹿丸清楚地看到鸣人右手边的就是宇智波佐助，而且那家伙正用一种格外奇怪的眼神看着在他左手边的鸣人。
　　然后鹿丸想起来了，他拿着那相框的手开始没知觉地用力，手指的骨节开始泛出青白，他问正在越忙越乱的鸣人说，鸣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在KTV里对我说了什么。

　　鸣人整理东西的手一震，他好象还是隐约记得他对鹿丸说过什么的，至少他知道那天他并没有完全喝醉。好象，好象和他说了佐助在离开前对他说了什么的事情来着的。好象，好象还对他说他……
　　于是鸣人装作没事地站起来回头对鹿丸说有吗有吗我有说什么吗？哦对了我是对牙说过那一句他要去那么远的城市伤感只是因为这里的女朋友还没有交完，好象就是这些，不过鹿丸我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鸣人的确不想承认那天他到底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他只是想尽快忘记掉，尽快忘记掉有那么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其实说白了他只是在逃避。只不过他自己没有真正意识到而已。

　　4.

　　那个大学很早就开课，只不过只是上半天的课。鸣人总是被那一堆金融术语弄的头昏眼花。他甚至把牛市和熊市的意思弄反，弄得鹿丸在一边直扶额叹气。虽然说那个什么贴现啊转贴现啊再贴现啊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的确相信要是鸣人也懂了那么他压根就不用上大学了。

　　鹿丸一直认为上大学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上高中还要麻烦。因为上高中只要背背课本只要做做习题就可以了，但是大学的话固然轻松，可是实习的话可是要看别人的脸色的，这让他觉得很麻烦。
　　鹿丸常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捡了一个巨大的麻烦。虽然口头上说着麻烦但是其实自己也是认了。
　　他想或许他的确喜欢漩涡鸣人，上面那句可能是错句咳。可是漩涡鸣人呢？喜欢的是那个叫作宇智波佐助的高考就飞去其他国家的鸣人的死对头。虽然说鸣人的确是一个天然呆不过他喜欢宇智波佐助是早就是的事，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已经喜欢上了而已。
　　——所以混蛋鹿丸我不是天然呆啊啊啊啊！！
　　不要问他鹿丸为什么会说鸣人像天然呆，他只不过是顺口说出来而已他只不过是觉得的确是这样没错而已他只不过是觉得其实这句话说出来一点也不麻烦而已。
　　然后最后就是引来鸣人的一句暴喝。看他的脸都快涨成某人最爱吃的番茄了。通红通红的。于是鹿丸被自己的想法SHOCK到了，虽然他本来不想那么说的，但是真的是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啊……
　　所以现在呢？
　　现在这种情况一点也不符合漩涡鸣人的风格。
　　鹿丸穿着自己平常的衣服在这种地方有点显得不太搭调，毕竟这里是酒吧而不是其他的地方，鹿丸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鸣人要选择在这种地方打工。
　　女人们穿着艳丽的服装浓妆艳抹。她们踩着十厘米长的高跟鞋优雅地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涂有黑色蔻丹的手纤长白皙，文雅地托起水晶酒杯巧笑着向从舞池里望向她们的男人莞尔一笑，然后将酒杯放在抹着艳红唇膏的嘴唇上浅抿。
　　有坐在一起大声肆意说话的女人，她们在灯光的照射下肆意地扭动自己的腰支。男人们在舞池里大胆地调情，或者坐在一起划拳拼酒。
　　鹿丸听着那质量并不是太好的音响放着流行歌曲，微微皱了皱眉头。毕竟他一点也不适应这种场所，真不知道鸣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DJ在上面调着音乐塞着耳麦，舞台上的妖艳女郎跳着大胆的舞步，常常跳到高潮的时候下面便是飞声一片。
　　而鹿丸看见鸣人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在酒吧台上调酒，蓝色妖姬和红色鸡尾。他不知道鸣人是什么时候学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打工的，反正他只是知道，这天他有些急事想找鸣人，想起曾经与他一起打过工的牙，于是他CALL了牙的电话要来了他的打工的地方地址。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这种场合打工。
　　他大步走到酒吧台前，硬是分开正在与鸣人搭话的几名女子，他坐到鸣人的面前，而那几名打扮妖艳的女子只是不满地离开，还和鸣人打着招呼说下次聊，而他则是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好。
　　鹿丸看着他摇动调酒器的手停止，随后惊愕地看着他。而鹿丸则是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对他说。

　　鸣人，有空你回在T市的家看看吧，或许你会发现一点东西的。

　　鸣人沉默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对鹿丸说，鹿丸你不怪我在这里打工吗？而他就只是拿过旁边早已调好酒的小酒杯仰头喝下一杯说，没有，只要你自己习惯不要后悔就可以了。
　　鸣人站在那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金色的发上，分出各种不同颜色的层次感。他就是有那么一个晃神，看见鸣人的眼开始变得浑浊起来，只不过他之后使劲眨了眨眼，看见他的眼睛依旧如此清澈，然后他看见他笑了，笑得很灿烂。于是他知道站在他眼前的漩涡鸣人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他的想法在作祟。
　　所以有时候是个天才也不是那么好的事情啊。真麻烦。

　　他只不过是不希望鸣人失去自己本身的本质性格，他不希望他的眼睛从清澈变得浑浊，他不希望他失去他阳光爱笑的性子。只要是他习惯的他都不会去阻止。
　　至于宇智波佐助嘛。还是要看鸣人自己是怎么认为的了。
　　鹿丸只是希望鸣人自己不要去后悔就好。
　　就仅仅只是这样。

　　5.

　　不过鹿丸知道自己担心的都是没用的。他依旧看见鸣人的眼睛像苍穹一般的清澈透明。虽然在那天他认为自己是眼花所以才看见鸣人的眼睛变得浑浊起来，但是在看见他的微笑的时候他知道他那是在白想。因为漩涡鸣人一直只是漩涡鸣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改变。
　　之后的几天也过得格外平淡，鸣人依旧对着牛市和熊市的意思抓耳挠腮，而鹿丸自己则总是被一大票学姐学长「追杀」。鸣人习惯了在教授讲课的时候开始玩「小鸡啄米」然后教授直接十字路口地把他揪起来说你来讲一下债券市场的定义，最后鸣人开始对着黑板抓着头一直抓一直抓，抓到终于憋出一句我不知道后便惨遭教授讲义的攻击。当然啦，鹿丸并不知道为什么他正大光明睡觉的时候教授一直不点他的名字的。哦或许这就是全校第一个全校倒数第一的待遇区别吧。至少睡在鸣人下铺的某X同学是那么认为的，但是在某X同学将自己的想法叙述出来后遭到了鸣人的怨念攻击，以及鸣人在打倒某X同学后踏着某X同学的「尸体」手指天说老子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灭哈哈。
　　其实为什么上面那句话那么熟悉的？哦对了，这是鸣人同学在高三的时候的创造宣言。=V=

　　鹿丸至少认为现在的景气十分的不好，比如说美国那什么该死的次贷危机然后是全球的金融危机，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宇智波佐助出国出到那里去，但是他相信除非他去了中国否则肯定没什么好过。
　　于是在2008年快年末的时候日本报纸上总能看见美国新总统黑人奥巴马的巨大头像，因为这是美国第一位黑人总统，不过鸣人那时候在看报纸的时候居然指着奥巴马的头像说我比他帅多了。
　　还有就是今天他拿着那份报纸说你看你看在委内瑞拉首都的以色列大使馆前有人居然扮成自由女神像的样子来抗议以色列目前正在加沙地带展开的军事行动嗳。噗哈哈——那个女的实在太逗了她居然拿着一只鞋子嗳！
　　鹿丸突然有点想扶额了。
　　也罢，不过鸣人同学你不是说要看财经报纸吗你怎么去看国际大事了啊啊啊这个和财经新闻压根没一点关系好不好啊啊啊啊。
　　好吧鸣人一直是一个一件事情做到另外一件事情的人……（是吗？）
　　虽然以上有待考证，不过鹿丸已经充分明白了鸣人的……可爱单纯善良以及……天然呆……
　　鹿丸一直想啊宇智波佐助这家伙实在是太好命了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家伙喜欢上。不过这应该是不好命吧？鹿丸一直认为鸣人的性格是世界上少有的，他也相信漩涡鸣人绝对绝对是喜欢宇智波佐助的，不过虽然他本人不知道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多多少少是喜欢宇智波佐助的……吧？
　　应该或许可能好象是的吧？
　　虽然说他奈良鹿丸也不是特别可肯定，因为他一看见鸣人的眼睛就会有错觉认为其实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6.

　　后来嘛。
　　后来也就只是这样了啊。

　　鹿丸是对他说过要他回T市的家看看，但是漩涡鸣人一直没有去，理由就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时间，然后鹿丸想其实这个大学的假期那么多为什么他会没有时间。
　　鹿丸是一个IQ200的天才没有错啊，但是他也知道鸣人要忙着打工很忙的，为的只是大学那学费，因为他不是什么天才拿不到那所谓的奖学金于是只好自己去打工来赚取。
　　一直到，一直到了那年的寒假漩涡鸣人才回到T市。
　　只是鹿丸知道鸣人在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失魂落魄，反正他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大堆署名为「漩涡鸣人收」的信件，他粗粗看了一下大概不下有二十封。其中有好几封还是被人拆开过的，于是他的猜想也八九不离十——漩涡鸣人很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
　　只不过鸣人应该会去乖乖等三年剩余下来的一年多一点点吧？
　　——混蛋佐助我才不要和小女生一样干等你一年嗷嗷！！
　　不过啊鸣人反正你已经等了他两年了不是吗？
　　其实喜欢上是本来就这样的事情。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是迟早的事情。于是鹿丸摊摊手想嘛我还是算了我还不想做第三者因为第三者真的很麻烦啊。
　　以上是正解。绝对是正解。
　　鹿丸只知道自己原本是喜欢漩涡鸣人的，但是他的喜欢还及不上佐助的一半。那天他远远地看着他们在雨中拥抱，然后突然感叹自己终于丢掉了漩涡鸣人这一个大麻烦。
　　只不过呢。
　　漩涡鸣人还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伪小女生等了佐同学一年后，两人在雨中拥抱于是这事情就那么成了。

　　“真是麻烦啊。”
　　“你其实不介意再多一点麻烦的吧？”
　　“啊？”
　　“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于是奈良鹿丸成功摆脱了漩涡鸣人这个大麻烦又成功捡来了一个叫作日向宁次的大大大麻烦。
　　鹿丸在最后对自己说。
　　天灾人祸呐。做天才真倒霉啊。

　　7.

　　漩涡鸣人其实早就习惯了宇智波佐助在他的身边，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即使他有鹿丸朋友的关怀也忘记不了佐助曾经对他的好。
　　从来不贬低他的身份，从来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孤儿而看不起他，从来都在方方面面照顾到他。
　　漩涡鸣人渐渐习惯起佐助来就忘记掉了其实在自己心里早就已经喜欢上了的事实。因为习惯了所以就不想去改掉这样的习惯。习惯了和他吵架。习惯了他的毒舌。习惯了他对他的好。习惯了他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借口说自己欠了他的钱硬是将他拉去街头饭店吃了一顿。习惯了他帮他温习功课最后还嘲笑他是白痴。
　　早就已经习惯了。

　　其实漩涡鸣人早就中了爱情那种毒。只是发现的时候以为一切都已经晚了。但是，那爱情与幸福往往就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