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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要我說什麼才好》 ...

  •   《要我說什麼才好》

      並不是無故要去注意,朝拜的使者就趴俯在他的腳下。
      並不是無故要去在意,那個家夥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後。
      並不是無故要去習慣,而是這已經是所謂戒不掉的癮。
      如此,他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在決定向木葉進攻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注定已經無法回頭。
      在是在他殺掉自己的哥哥漫長的時間裏過度開來的決定,他思來念去,日夜分想。他有想過自己的曾經。並不是自己的冷血才要去攻擊木葉的。也並不是因為主要的報仇對象已經死去。更不是那所謂的荒謬的念頭要與曉聯合捕捉尾獸。
      他的目的從來就只有一個——就是為家族報仇。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他認為是對的東西在別人眼裏不一定是對的,他認為錯的東西在別人的眼裏不一定是錯的。如此,他更加知道自己注定會不與自己的哥哥一樣。
      所謂的和平、所謂的美滿。他早已不去念想。
      那是因為這些東西自己已經無法擁有。
      複仇者往往如此。

      許是說他不念舊情,許是說他沒有人性。既然他選擇了這麼一條道路他就必須去完滿地走完它一直到終點為止。
      鼬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這樣對他說過:
      “佐助。你要記住,自己執著的東西,絕對不可以輕易放棄。”
      如是,他生成了這般的性格,他一點都不懼怕再一次遇見自己曾經的同伴下不了手,他一點都不怕那個吊車尾時常追在他的身後叫囂著“佐助和我回木葉”。他什麼都不怕,他甚至不懼怕死亡。他只不過是怕自己失去了自己本應該有的本質,成為一個空洞的人偶而已。
      ——只不過宇智波佐助你是否已經意識到你早就失去了所謂的本質,只剩瘋狂?
      罷,宇智波佐助也往往如此。

      那個時候,木葉的最強號角必將響起。
      大雨會傾盆地下,洗刷殘破的木葉。號稱已經超越自來也、四代火影的漩渦鳴人必定會與他對上。這將會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爭。
      他定立於最高處俯視整個殘破的木葉,他會將鋒利的草雉直指前方,然後會將自己身上的曉袍擲於地上,殷紅的血液必將此浸染。
      他會穿上那件殺掉自己哥哥時的那件黑衣。風會吹得袍子獵獵作響。他知道他不會擁有任何的表情。只有滿眼的仇恨。
      他必定會以鷹小隊的名義,向木葉發出進攻的號令。
      無人可逆轉的事實。

      是的。是的。是的。
      他的眼裏必定盛滿巨大的仇恨。
      海水可以蔓延過他身體。陽光可以灼燒他的身體。死神亦可以吞噬他的靈魂。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奉獻出去。如你要他的寫輪眼,他會毫不猶豫地給你,如你要他的身體,他也不會有分毫的躊躇交於你。只要你給他力量。只是他絕對不允許殺了自己全家族的人存在。他亦無法將自己在木葉曾經的回憶找回來。
      這是一個不公平亦無法逆轉的公式。

      他的眼裏是黑色如夜的六芒星,會綻放出巨大耀眼的光芒。
      他想他會毫不猶豫接受命運的挑戰。他所要的路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阻擋、阻止的。他有什麼樣的未來,他不知。他有怎樣的未來,他不知。他只是知道現在開始必須從現在開始。一步一步走下去,無論最後只剩下荒蕪,最後只剩下窮途末路。
      他叫。

      漩渦鳴人只不過是他生命的過客。他從來都不想承認那所謂的羈絆。那個“你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羈絆啊”,哼,不過是那個白癡強加上去的罷了。如此而已。
      他從來不承認自己心裏所承認的東西。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最先的所思所想。他亦從來就沒有認同過自己曾經身邊那個所謂的同伴與老師。
      死就是死。活就是活。他活得光明。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只不過是刻意讓自己生長在黑暗裏。他那麼認為。
      所以,那些所謂沒必要在他複仇道路上出現的人,都是來礙他的事的人。斬殺。
      漩渦鳴人也好。宇智波斑也好。曉的那麼多的成員也好。阻礙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無論是敵是友。
      或許他已經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
      或是。

      木葉被損害地殘破。他抱胸漠視。
      那個吊車尾穿著紅色的袍如同長了更加健壯的翅膀的鳥。他抽刀舉劍。
      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死去,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複活過來,他舉起劍直指下落的美麗夕陽。
      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在看著他,有人皺眉,有人閃躲到大人的身後,有人就那麼與他對視。他的劍重新緩緩下落,劍鋒直指那個金發少年的心髒。
      他說。
      他說我正式向木葉宣戰。

      他的曉袍染了誰的血,快要浸染成了血衣。一千只鳥淩厲的叫囂而過,銀藍色的光芒炸得昏暗的天地一片亮光。草雉的鋒利,染上了哪個曾經同伴的血,抵上了誰的喉嚨。他覺得這戰爭不過如此。
      少年不再站在他的身後要他回家。
      他從來就沒有家,何來荒謬的家?
      終結之穀的瀑布嘩嘩地流瀉下來,百年如一日。不會因為誰的戰爭誰的死亡誰的勝利而發出悲鳴。
      那個金發少年穿著那件袍子,身影混合了他的父親、他的老師、他的師傅的樣子。他是他們的重生,他們所有的希望都集於少年一身,他就那麼開始在他黑暗的世界裏耀眼起來。
      終結之穀是悲傷的回憶,亦是斷絕的開始。

      他踩上殘破的屍體,腳下已經血流成河,到處是靈魂的悲鳴。到了如此,已經沒有第二個長門讓死去的他們複活過來。旗幟倒下,殘破的衣服,他黑色的披風染了殷紅的血,染出豔麗的紫色來。
      他的劍終於抵上他的喉嚨,只要他用力分毫,劍便可穿過少年的喉嚨。
      “為何不下手?”少年問。
      “……”他無回答。握劍的手漸漸收緊。
      “佐助。我一直希望你和我回家。”
      “……”應該回到哪裏去。無家可回。
      “我一直希望你回來。”
      “……”說一遍就夠了。我哪來的家。
      “所以。”
      “……”我與你之間。那些無要的東西。早就不存在。
      “你要殺就殺,何必猶豫。”
      “……”他驚異。
      是啊。他早就事在必得。他早就贏了,他亦早就輸了。看著少年從金色的眼睛變為清澈透藍的眼睛之後,他發現他開始無可救藥地耀眼起來。不僅僅是在身體上,更加是在靈魂上。
      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他收了劍。
      他第一次開口。
      “終結之穀,一擊。”
      少年朝他微笑,燦爛無比如明媚的陽光。他竟想要眯起眼睛——太耀眼了。
      “好。”
      少年微笑。他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所想要表達什麼。
      只有這個人知道。
      他叫。
      漩渦鳴人。

      終結之穀的瀑布依舊。
      巨大雄偉的雕像經過歲月的洗刷開始變得殘損起來。一晃眼,已過四年。原來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頭已經完全長開了身子。眉眼開始變得犀利,身體開始變得高大挺拔。
      依舊是四年前的模式。
      螺旋丸對千年。
      他知道之後的路應該怎麼走,是死是活他依舊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早有了四年的空白。那個家夥成長大這樣的地步一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他閉上眼睛,不去看炸開來的光芒。

      他叫。
      宇智波佐助。

      到了最後。他依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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