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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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已经完全忘了表情管理，惊愕地木然地看着直视他的废久——绿谷是个非常温和的孩子，除了战斗时因为情绪波动而脱口而出的激人话语，几乎不会对别人说什么重话。作为他的幼驯染，爆豪知道，“笨蛋”这种词已经表达了绿谷最大的不满。
绿谷抬起手遮住湿润的眼睛，小声说了句抱歉，就站起来匆匆离开了。留爆豪呆呆地半跪在原地，整个灵魂都在震颤。
他要走了？
爆豪猛地扭过头，颈椎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顾不上疼。
他看到绿谷微微弓着的背和有些蹒跚的身形。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因为从来都是绿谷跟在他身后，所以他很少能看到绿谷的背影。而在他仓促回头的一瞬间，他才发现那个背影原来是那么的小巧和悲伤。
绿谷一次也没有回头。
要叫住他吗？
如果不叫，他就真的要走了......
就真的要离开了。
曾经的你追我赶，奔跑过的在一起的日子，就真的要结束了。
爆豪胜己还没让大脑反应过来就已经起了身。
去他妈的自尊。
他冲过去的速度很快，一把抓住了绿谷的手腕，木然地喘着气，给自己拖延时间好想想说点什么才能挽留住眼前这个人。绿谷也呆住了——他根本没想过他的小胜会追上来，因为在他们俩不平等的关系里负责追赶的那个人永远是自己。
正因为他太乖巧太懂事，从来都是老实地跟在爆豪身后未曾有一丝反抗，所以他才不知道，原来小胜也会愿意追赶他的背影，也会想要挽留他。
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又输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关怀和照顾他都无法拒绝——只要是来自他的小胜。正如今天早上他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悄悄捡起了垃圾桶里的苹果糖，放在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地搓干净不留一丝污迹，然后把它收进有蝴蝶结的粉红盒子里重新装好。
他一边收拾一边骂自己没有骨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此时看着爆豪血红的眸子里急切的倒影，绿谷微微摇摇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们俩的世界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相互捅刀子，两败俱伤。
爆豪看上去有话想说，但抿着嘴一副内心疯狂挣扎的样子。
绿谷本来以为这次的纠缠又会不了了之，被握住的手轻轻动了动，想挣脱离开。可爆豪察觉到他离开的意图，似乎瞬间就打定了主意，用他一贯暴躁的语气把那句嘴边的话狠狠地吐出来。
尽管声音很轻，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听不见，绿谷还是被这句话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对不起。”
爆豪说，对不起。
他向他道歉了。
绿谷认为爆豪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的话，就这么被吐露出来了。
这句话分量太重——爆豪抓着绿谷的手腕低下头喘气，根本不敢去看他的废久的眼睛。
绿谷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张开的嘴合上。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没能力再多思考一点点关于爆豪胜己的东西了。他被这句道歉弄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还在喘气的爆豪咬了咬牙，噙着眼泪甩开他温热的手掌跑开了。
真是的，真是的……突然说这种话……
爆豪没去追，只是抬起头望着绿谷的背影。直到那个绿色的影子从自己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他才像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力气一样，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傍晚吃过晚饭，久违的爆豪派阀和绿谷闺蜜团的联合会议，因为两名主子今天喷发得比火山还激烈的矛盾紧急举办了一次。七个人围坐一桌，装作不经意地打牌聊天，实则悄悄观察着在海滩两边一人占据一块石头，中间隔了几百米的两人。
“我受不了了，”丽日甩出一张红桃五，因为忌惮爆豪恐怖的听力，连抱怨都压低了声音，“他们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心脏估计得先挂掉。”
“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啊！”上鸣嘀咕，“你们记得吗——明明合宿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组队合作！这么美的海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的关系这么快恶化？？”
“不能说恶化吧……好像反复无常更适合用来形容一点？”芦户揉着手里的牌说。
轰扶额：“确实——昨天还在抱绿谷，今天早上就把绿谷打跑了……”
丽日苦笑：“相泽老师去找回来的——他当时的表情绝望得像要和脑无solo。”
其他六人都或无奈或叹气地低下头。
“唉，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丽日清清嗓子，“谁能分析出来他们目前是怎么一个状况？”
“爆豪大灰狼盯着绿谷小白兔？”濑吕挠头。
“什么玩意儿？你把绿谷当什么人畜无害白莲花了？”上鸣地铁老爷爷看手机，“我觉得是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再怎么不靠谱，上鸣起码说对了这一点。
“水火不容。”饭田的眼镜开始像柯南一样反光。
几人点点头似乎达成了一致。
就在这时，本来没打算帮上什么忙，来参会完全是为了蹭点心吃的切岛，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抬起头：“不不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紧接着他被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呛着了，剧烈咳嗽着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有种为了拿出证据差点牺牲的壮烈感觉。
他的两个好兄弟一头雾水地拍着他的背让他稳住。
切岛打开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张照片让大家传看——其实这照片就该老老实实尘封在他的相册里，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差点让饭田和丽日的下巴脱臼。
爆豪枕在绿谷的肩头，表情非常安详。
轰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切岛无奈地笑笑：“大巴上，你们都睡着了的时候。”
派阀的各位也很吃惊。
“好……好和谐啊，”上鸣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意外的和谐……”
“所以切岛君，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丽日用颤抖的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水杯猛灌一口——苦酒入喉心作痛，“不是哪样的？”
“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坏！”切岛激情发言。
濑吕摇摇头否定道：“虽然这张照片里看上去挺和谐的，但那是爆豪睡着了无意识的结果吧……你看爆豪醒过来的时候还不是骂骂咧咧地要炸人？”
“可是……”切岛抓抓头发——他一个钢铁直男压根不知道怎么描述对这张照片的感觉。
“你是不是论坛上胜出同人文看多了？”芦户坏笑着用胳膊肘捣捣他。
“不是，你们看这张照片，”切岛据理力争，“说不定爆豪根本没有……”
“好啦好啦，你这发言从根本上就不对啦，”不知道哪位笑着打趣，“好歹也和爆豪做了一年半同学了，他怎么样我们还能不清楚嘛……”
切岛深呼吸：“不是……你们不觉得他们之间涌动着非常细腻的情感吗？”
“噗——”饭田喝进嘴的茶全喷了出来，笑得眼镜抖个不停。
班长你ooc了啊！！切岛在内心狂喊。
“你在写诗吗你？？”上鸣捂着脸笑得乱七八糟。
“但是他——唉……”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的切岛垂头丧气，拿起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用力嚼着，在接下来的讨论中一直沉默。他自己也有点被说服了：就不该相信自己看到那个场面时一刹那的错愕，还是安安静静当个直男吧。
这时候的切岛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后自己不仅去给那两人的婚礼当了伴郎，随了份子钱，帮忙搬了家，还成为了他们领养的女儿爆豪坏理的干爹。
爆豪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手机反复琢磨。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平静。
准确来说是累了。
但凌驾于疲惫之上的是他内心源源不断奔涌的不安和悲哀——现在的他不过是追逐了绿谷几天，受了两三次打击，就已经疲惫不堪了，那么很难想象绿谷追在他身后这么多年的心情。
他握着手机索性躺了下来，手指在通讯录的界面里划来划去，犹豫着要不要按下拨号键。早在今天下午他就问自家老太婆要了引子阿姨的手机号，却提心吊胆地不敢打出去——他有点害怕面对废久的母亲，因为那些歉疚还没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甩甩头发，给了自己一个爆破用来壮胆，但最终还是颓然地退出了拨号界面，打开了短信窗口——虽然怂得不像爆豪胜己，但是起码不会被发现声音发抖出大问题。
在输入框里打下几句话，爆豪心里有些忐忑。
不过如果是绿谷引子的话，那样东西一定会准备的吧……
绿谷眯着有些红的眼睛看夕阳，侧脸上搭着一绺柔软的卷发，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的。这样的环境太舒服，海风的温度刚刚好，要不是小胜，他觉得自己能很快在这块石头上进入睡眠。
他已经从早晨沉默到现在快一天了，看着大海，连相泽老师抛弃人设亲自下厨为他做的猪排饭都没咽下去几口。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还痴心妄想过小胜主动来找他和解。
这次合宿，爆豪总算露出了点马脚。只是绿谷看着那个终于愿意转身面对自己的小胜，自己桀骜不驯像头野兽的幼驯染，心里却越发凄凉——仅仅是小胜的几句话，几次体贴，他就已经这样溃不成军了，可接受了他这么多年付出和追逐的小胜，却一丝动容也没有表现出来。
该怎么办？面对这个自己从在咿呀学语的摇篮里时就开始喜欢的男孩，该怎么办？
所以说爆豪从来都是他的克星啊——不用爆豪做什么，稍微赏赐个目光，他自己就乱了阵脚。
绿谷苦笑着垂眸。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爆豪那句话是真的。
爆豪胜己不可能喜欢绿谷出久。这是命定的事实，是这些年的追逐的惨痛背景，是爆豪胜己用最刻薄的方法警告过自己的东西。
曾经他也不信，以为会有奇迹，因此他吞下了一整个青春的苦果。
绿谷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夜岚的电话，哑然看着那些规律的通话记录。他内心由爆豪胜己构筑的世界开始坍塌，因为这么多年的忍受也没有消去他内心对感情的渴望：他也是个人，也想被爱着，也想自己的爱能得到回应——这是他在一无体贴的爆豪胜己那里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
不过面对夜岚如此孜孜不倦的追求，他还是拒绝了——几天前他跟夜岚通了一出很长的电话，再一次拒绝了他的穷追猛打并且拼命地道着歉。
不为别的，他觉得自己不配。
那不能叫他对小胜矢志不渝的喜欢，那是他在永远比自己优秀比自己站得高看得远的小胜面前，怎么也无法自行抹去的自卑。
一筹莫展的派阀和闺蜜团联合大会正陷在僵局里时，芦户握着手机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嗷！！”上鸣看了看手机也跳了起来。
“两个小傻子，”耳郎从海滩的另一边走过来，捂着嘴宠溺地笑了下——她身旁的八百万从中竟然看出了一丝母性，“不就是夏日祭嘛。”
收到送到面前的秋波的上鸣开始暗戳戳地脑内排练。
“真的假的？？之前不是说有另外的训练安排吗？”丽日惊讶道，“怎么办我没有带和服？！”
八百万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不用担心。”
饭田照常吹了一波雄英：“能想到劳逸结合，真不愧是雄英。”
嘴里还塞着两块点心的切岛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敲好了合宿总结第三文段的最后一句话，麦克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然而他身后的相泽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背上，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写完了？”
“没有……”麦克闷哼一声委屈巴巴地说，“不过也没剩多少了……”
“管你剩多少，还不快写。”相泽非常冷漠。
“消太你这是压榨啊啊啊啊——”
“写不完别想跟着我去夏日祭。”
电脑前那位瞬间安静了。
相泽坐在床上刷猫咪的小视频，越刷越不平静。
今天早上安抚过开着全覆盖到处乱跑的绿谷后，他把爆豪叫过来骂了一顿，但是那混小子像一块石头一样失魂落魄的，似乎根本没听他讲话。相泽怎么也问不出来他究竟哪里惹到绿谷了。
最后相泽放弃教育，挥挥手赶他回去训练，他反而恢复了神智，抬起头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明晚这里是不是有烟火大会？”
相泽有一瞬间的错愕：谁盗了爆豪的号吗？？
“你……想干嘛？”他作为雄英A班三观五官都很正的班主任，警惕地问。
“让我们去……请。”爆豪冷冷地提出要求，为了表示诚意还加上了个生硬的敬语。
他这要求完全超出了相泽的认知范围——相泽沉默了，把这团乱麻抽丝剥茧层层深入地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联系到爆豪之前购买苹果糖的行为，难不成……
难不成他和绿谷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才会起这么大矛盾？？
妈的，破案了！相泽右手一拳头捶在摊开的左手上。
再仔细想想，在这个封闭环境里还真没有多少女生，符合条件的也只有自己班上的丽日御茶子——别说老男人不上网，他也是美其名曰为了深层次了解学生追过几篇胜茶、出茶同人文的（虽然看得没有轰出什么的腐向cp多），爆豪和绿谷闹这么一出，他相泽大概率得自产自销了。
自家两头傻猪还非得拱同一屋檐下的白菜，相泽是心痛的。
但也不好意思阻止——他自己就是早恋的过来人，要是阻止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当年的班主任。
“……好吧，”相泽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同意，在爆豪即将离开的时候对他点了点头，“抓住机会啊，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爆豪机械地回过头，表情里的错愕更加佐证了相泽的判断。
唉，年轻真好啊……相泽叹了口气——但是要追丽日的话爆豪根本竞争不过绿谷吧……不过让这小子受受打击也挺好的，说不定能安分一阵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腿又踹了麦克一脚。麦克一声哀嚎直起腰板：“消太！我又干什么了？！”
“我只是有点怨恨，”相泽幽幽地说，“当初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你了？”
“嘤……”今天的麦克老师也是委委屈屈的呢。
第二天清早，还没到五点，天仍是黑的。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爆豪死寂的脸。
“哦——”纵使是他也吓得不轻，脑袋差点把地板砸出一个坑来。
环顾四周同学们还在睡觉，他只好压低声音小声发火：“你有毛病吗？”
“帮我个忙。”爆豪的表情很平静，如同换了个人，嘴上毫无诚意地请求道。
“你脑子有问题。”轰瞪大了眼睛气哼哼地要躺回去——谁还不是个有起床气的小公举了？
爆豪意外地没被点炸，只是眉头稍稍皱了皱——权衡利弊什么的他向来很擅长。爆豪指了指躺在轰边上睡得缩成一团的绿谷：“跟废久有关。”
“你想干嘛？”轰一屁股坐了起来，警惕地问。
爆豪烦躁地抓抓头发——要他具体解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想糊弄过去，“……总之，我想跟废久道个歉。”
道个歉？你确定你是想道个歉而不是杀个人吗？！轰在心里大吼。不过“道歉”这两个字居然能被爆豪这种人说出口，看来确实是有相当足够的诚意了。
“需要我做什么？”总之先把他的要求问明白。
爆豪平静地说：“今天下午训练结束后让废久一个人回来，不管你是赶走其他人还是拖住他。”
这不算太过分的要求。爆豪愿意主动缓和和绿谷的关系，这样的事情实在难得。但联想到爆豪用常暗的话来说，像恶鬼罗刹一样的表情和性格，轰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现过一帧又一帧他在所有人离开的情况下如鱼得水地花式迫害绿谷的画面。
“容我考虑一下，”他抬手擦擦在24摄氏度空调下流出的冷汗，“……好吧，我尽量。”
爆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一次蹲下：“让那个马尾女别给废久做衣服——你不是跟她关系很好吗？”
轰目送他离开：他真的不好意思告诉爆豪，八百万只是喜欢吃他的腐向cp而已。
我太难了。被戳中了伤心事的他有些ooc地捂脸。
其实爆豪根本不用叮嘱轰后一句话的。八百万趁着午餐时间来统计谁需要她帮忙做和服，绿谷就自己主动提出来不需要了。班上的单身直男们因为有这种高质量成员加入“不穿和服因为没劲”小组而感到非常开心。
啊啊啊啊小久怎么可以不穿？！和服这种衣服就需要高颜值和好身材啊！！丽日在心里狂喊。
饭田寂寞地偏过头看丽日，用眼神说：我也有点想看……去年同学们一起去的夏日祭绿谷就没穿和服，被推特上表现力鬼斧神工的同人画手大大们污染的饭田觉得有一丝遗憾。
爆豪在隔壁桌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丽日饭田还好，切岛这个直男是直接说出来了：“可是绿谷这种小小只娃娃脸穿起来肯定很好看啊！”八百万拿着小本子和笔也点头附和：“绿谷同学不要太客气，我做衣服不麻烦的！”
爆豪：妈的，全世界都想看我爆豪胜己吃瘪。
用眼神阻止无果的轰：带不动带不动。
但是绿谷本人非常给力，意志坚决地表示自己不穿。
丽日噙着眼泪问饭田：“你会ps吗？”
饭田噙着眼泪回答：“我可以学。”
然后他俩默契地击了个掌。
轰：你们这群妈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超脱世俗的爆豪，心里涌起一股疑惑：他搞不明白爆豪那傻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作为一个不怎么看同人作品的纯洁少男，他压根没往“爱情”那方面想，更别提那个在外人看来甜得要死羁绊buff点满，在同班同学看来简直全宇宙最荒谬的“胜出”cp。
且不论其他同学的反应如何，反正他轰焦冻打开新世界大门看完此生第一也是唯一一篇胜出爱得死去活来的同人文后捂着肚子在房间里笑到差点下巴脱着臼溜冰下五楼再溜冰爬回来。
六个月后他在男厕撞见爆豪和绿谷接吻，只觉得安德瓦都没抽过自己那么疼的巴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