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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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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神明的话
文/子饮还歌
鹤郁,酆城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到家了。
鹤郁从小就在村外长大,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屋子里只有奶奶在住。
前几天奶奶突然去世,大伯一家子帮忙处理了奶奶的葬礼,这房子就没人住了。
鹤郁用钥匙开门,推开大门的时候,发出一阵吱呀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屋子里面的布置还算整齐,三室一厅,中间是客厅,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两间卧室。
鹤郁把灯打开,用手擦了下一边的沙发,还好没积灰。
奶奶走了这么久,应该是大伯他们过来打扫过。否则不可能这么干净。
酆城把伞放在屋里,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鹤郁。
“你那凳子,它脏不?”鹤郁还没来得及看,谁知酆城就坐了上去。
酆城也没起来的想法,回答说:“不脏。”
“好吧。”鹤郁打趣道:“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奶奶家呢。”
酆城安静的坐着不说话。
半晌,酆城很有兴趣的打量着鹤郁,突然道:“你看起来很好吃。”
鹤郁手中打扫的动作顿了下,“稍等,我检查一下家具就给你做饭吃。”
说罢,鹤郁就把酆城的那把黑伞拿了起来。
酆城却阻止说:“你做什么?”
“伞不是应该放在外面?”鹤郁停在门口。
“不了。”酆城满脸写着拒绝:“我不喜欢沾水。”
鹤郁突然想起,之前回来的时候,酆城的黑伞只牢牢的遮住了他自己,倒也完全没在乎过自己淋没淋雨。
果然是不喜欢沾水。
鹤郁不勉强,把雨伞放在家里的角落里,去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
她行李箱还在红衣女鬼的车上,估计凶多吉少,现在也只能拿奶奶以前的衣服凑合一下。
这是一件淡紫色的裙子,没有多余的颜色,下裙遮住膝盖,鹤郁头发披了下来,还在滴水。
发丝的水滴在衣服上,淡紫色的衣服很快被打湿了。
酆城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黑色的手帕,站起身来,走到正在照镜子的鹤郁身后,用手帕裹住了鹤郁的头发。
“你有女朋友?”鹤郁猛然间回头问说。
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感受到酆城自上而下的压迫感,鹤郁后退一步,不偏不倚的被抵在了墙上。
“没有。”酆城低声道。
鹤郁的手扯了下衣角,“那你是结婚了?”
“没有。”酆城毫不犹豫。
那为什么你挽女孩头发这么熟练?!
酆城看着眼前的鹤郁,皮肤白的不像话,身材娇小,可可爱爱的。
他身上自带了一种香味,那是鹤郁从没闻过的味道,但却可以轻易让人沉迷。
鹤郁从一边溜了出去,头也不回得跑去厨房,只留下一句:“我去做饭!”
酆城靠在衣柜上,安静的看着鹤郁的背影。
家里的食材不多,冰箱里只有几根没吃完的葱,旁边是面条。
做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背后好像总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但鹤郁很多次回头,除了后门的木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隔壁家养了几条狗,几只猫,晚上猫狗一直在叫。
乡下都说,猫狗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现在应该是看到了才这么大声,因为大晚上的,又是雨天,那个谁有人多到处走。
鹤郁开火,暖洋洋的,才驱赶了一些恐怖的氛围。
鹤郁因为工作原因,一直单身,厨艺还是说得过去,用仅有的材料做了个葱油拌面。
酆城也不挑食,很快把满满的一份都给吃完了。
鹤郁自己吃的不多,今晚的事情让她更没有食欲,小半碗都没吃完。
收拾碗筷的时候,外面的雨没有半点要停下的痕迹。
“喂。”鹤郁喊了声,“还没问你叫什么?”
酆城望着外面,漫不经心的答了句:“酆城,酆都鬼城。”
“有点渗人。”鹤郁随口道。
普通人家是不可能起这种名字的,毕竟听起来就挺邪乎的。
酆城站在门口,很嫌弃的看着外面的大雨。
鹤郁把酆城的嫌弃都看在眼里,现在也确实不方便走路。
“那不你今晚就留在这儿?”鹤郁指了下旁边的房间,“这儿还有间客房。”
酆城想了下,然后扶着门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蹙眉。
“你没事吧?”鹤郁忙过去扶着酆城,然后把门关上,开了电火炉。
酆城摆手,“没事。”
鹤郁用手碰了下酆城的头部,“没发烧就好。”
酆城坐在一边道:“你的手感知到的温度,经过空气再到你的额头上,是不一样的。”
“嗯?”这句话触碰到了鹤郁的知识盲区,“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鹤郁看着酆城苍白的脸庞,担心道:“那怎么办,家里也没体温计。”
酆城修长的双手扣响在桌上,随后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垂眸道:“你过来。”
鹤郁一脸迷茫的走过去,两个人的距离靠近了些,酆城突然抬眸,用手按住了鹤郁的头部。
两个人的额头,慢慢的触碰到一起。
鹤郁没反应过来,突然抬眸,可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
酆城的眼睫毛,呼吸,香味,鹤郁都能感知到。
“别动。”酆城闭着眼,低声道:“现在能感觉到了吗?”
鹤郁忙挣脱开来,退后了几步,慌忙的背对着酆城。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就像是一幅画,一点点窃取你所有的目光,酆城这样的长相,鹤郁从小到大都还没有遇到过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
“你睡我之前的房间吧。”鹤郁指着另一个方向,“那张床有电热毯,自己开。”
酆城站起身,大步走向鹤郁的房间,一点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鹤郁睡在奶奶的房间,正好可以整理一下奶奶的东西。
晚上两点过,闹剧终于结束,鹤郁洗漱完躺在了床榻上,渐渐的有了些睡意。
还没来得及整理东西,床榻就有一种魔力,吸引着鹤郁,鹤郁倒下去盖上被子,一瞬间睡着了。
酆城穿着白衬衣,躺在鹤郁的床上,翻来覆去未曾睡着,即使到了晚上三点,也毫无睡意。
半夜三点,鹤郁被一阵细碎的声音给吵醒了,声音的来源是床底下。
她睡的地方,一直在被人戳来蠢去的,到处都是凸起的部分。
食物被拒绝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淡淡的打嗝声。
鹤郁从床上坐了起来,掀起床单,床底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很久没打扫了,应该是有老鼠之类的。
鹤郁从床头柜上拿了个几个黏苍蝇帖子,又弄了几个捕鼠器,全都怼床底下去了。
做完后继续睡觉。
鹤郁后半夜睡着了,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声音。
酆城一直没睡着,半夜隔着墙板都听到了一阵阵呜咽声,然后有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快速的窜了出去。
早上九点,天已经完全亮了。
鹤郁闹钟都没要,就被外面的狗叫声给吵醒了,极不情愿的起床梳头。
酆城一直折腾到早上六点过才睡醒,现在虽然困,但是已经醒了。
他穿着鞋子,正在泡茶,茶叶和杯子都是昨晚放在桌上的,热水也是做完鹤郁烧好的。
鹤郁迷迷糊糊的看着酆城,主动打招呼说了声:“早啊。”
酆城转身,修长白皙的双手端着一杯茶,递给鹤郁。
“我不会做饭。”酆城道:“所以泡了茶。”
鹤郁顺手接过茶水,突然清醒了过来。
酆城长得清瘦,一米九的个子,穿着白色衬衫与西装裤,身材比例无可挑剔。
最要命的是,酆城的白衬衫并没有完全扣紧,而是留了两颗没扣上。
白皙的锁骨露在外面,更显得禁欲。
“你看什么?”酆城走近了几步。
鹤郁忙喝了一口茶,让自己醒醒,别看了。
“没什么。”鹤郁转身开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甚至出了暖洋洋的太阳。
酆城站在背后,打量着天气。
“天气真好。”酆城拿着西装外套和昨晚的黑伞。
鹤郁侧过身,“嗯,你可以回去了!”
酆城穿好衣服,只点了个头,就离开了。
鹤郁突然抬眸喊了句:“昨天真的谢谢你了。”
酆城没回答,很快就消失在了鹤郁的视线中。
鹤郁的靠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大太阳,伸了个懒腰。
鹤郁的手机防水,有幸昨晚没有牺牲,她拿手机给自己好朋友打了个电话。
尤馨司接了电话,不情愿的问说:“谁啊。”
鹤郁开玩笑的回答道:“你猜?”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随后突然发出一阵爆笑,“我猜不到怎么办呢?”
“猜不到就挂了。”鹤郁也跟着笑道:“不聊了。”
“别别别。”尤馨司妥协,忙嘱咐说:“你在家先别走,我来找你。”
“嗯,我等你。”鹤郁也没打算离开。
对方挂了电话之后,鹤郁也给手机充电去了。
她突然想起来了,昨晚睡到一半,自己在床底下放了几个老鼠夹和黏苍蝇的帖子。
说起来,她也想看看昨晚搞出动静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鹤郁站起身,朝着卧室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