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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对“正义”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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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绫子觉得自己成为“木井户”后，就没当过一天真正的名侦探，她不是在躲避火灾，就是在逃离风暴，现在是狼狈地躲着来自“巨婴”的攻击。
她不知道这是谁的井，但感觉井的主人一定十分残暴。
名侦探是无所不能的——这句话成真了，名侦探酒井户变得比绫子这个超能力者更像超能力者。鸣瓢秋人踩在水面上，一跃而起，巧妙地躲开了“巨婴”的袭击，直冲早濑浦宅彦的命门。
——打得好帅！打一拳！再加一脚！
绫子在心中给鸣瓢秋人加油。在发现“巨婴”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后，绫子决定利用这一特点，牵制住“巨婴”，留给鸣瓢秋人大施拳脚的空间。
“人渣，去死！”
“哪有人一边高声吆喝着一边搞偷袭呢？”
早濑浦宅彦嘲笑鸣瓢秋人乱来，他已经死了，就算受到伤害也会被罔象女当成异常数据来修复，在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永生不死了。
“哎呀呀，就不能来点名侦探该说的话吗？”早濑浦宅彦失望道，他所创造的第八位“逼迫”，现在一点都不冷静啊。
早濑浦宅彦酷爱“7”这个数字，他利用飞鸟井木记创造了7位连续杀人犯，然后又抓捕这7个杀人犯，扩大“仓”在重案调查中的话语权。
——上帝是7天创世的，上帝在7天后就彻底休息了。早濑浦宅彦陶醉地想，死者的意义是由生者赋予的，他给无辜的受害者赋予了这是“仓”运行时的必要牺牲。
早濑浦宅彦想要成为上帝，鸣瓢秋人这个送葬人就必不可少。
鸣瓢秋人会给予早濑浦宅彦什么意义呢？早濑浦宅彦希望得到有趣的回答。
“那我就说点名侦探该说的话——你只是个拿着正义名号招摇撞骗的败类。”绫子否定早濑浦宅彦的正义。
早濑浦宅彦并没有愤怒，他只是跟绫子讲了个故事：
很多年前，父亲的同僚将亮闪闪的勋章和一句“抱歉”带到小男孩面前，小孩子哭得很伤心。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小男孩决定当一个比父亲更称职的人，可当他直到年老了，还是只能将亮闪闪的徽章和一句“抱歉”带到更多小孩子面前。
多么可怕的轮回，早濑浦宅彦认为人类的恶意就像大海，无边无际，随时可以吞没一切。
他会背叛飞鸟井木记，是因为飞鸟井木记的梦境效率太低了。不能快速地把潜在犯找出来，就不能更多地拯救受害者。
早濑浦宅彦只需要高效率地找出犯人的“罔象女”，不需要有血有肉，会害怕，会恐惧，相信人性本善的飞鸟井木记。
早濑浦宅彦充满恶意地对这个来自过去，一无所知的绫子说：“你知道吗？单挑其实是我教唆的，我在接到鸣瓢绫子的电话后，就从监控器里看到单挑出门了，鸣瓢绫子没能理解到我想拯救她的意思。”
“面对恶意汇聚的大海，没人能独善其身。”，“你不能，你的女儿也是。”
3年前，早濑浦宅彦对电话那头的鸣瓢绫子提到这两句话。虽然鸣瓢绫子质疑他的“正义”，但他还是希望她能获救，她要是知道恶意无处不在，出门时能带上她的女儿，不就不用家破人亡了吗？
“或许我们能成为共犯。”早濑浦宅彦认真思考，绫子能预测未来，能死而复生，不是最适合成为名侦探的“华生医生”了吗？
“谁会成为你这种垃圾的共犯！”
鸣瓢秋人说，这一击终于打中早濑浦宅彦了。看来人（早濑浦宅彦）在想太多时，容易被打醒。早濑浦宅彦被这一拳打飞出去，在水面上倒退几步。
——刚刚那一击应该再大力一点的。鸣瓢秋人心想。
“你和我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早濑浦宅彦认真地反驳鸣瓢秋人，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一直秉承名侦探该有的优雅。
“飞鸟井木记的能力是必须的，她可以拯救很多人，她必须去成为罔象女。”
“人生有很多选择，在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出现时，道德上的最优选与现实中的选择不可能一模一样，甚至往往还会与法律上的正确选择相冲突。”
“这是必要的牺牲，只需要牺牲飞鸟井木记和一部分受害者，你就不期望有一天所有的犯人都能被抓进来吗？”
“软弱的人什么都不会干，只会想逃避，然后等痛苦的决断出来后，指手画脚说，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鸣瓢秋人，你只是在愤怒为什么是你被选中而已。”
“……并不是这样的。”鸣瓢秋人反驳。
——并不是愤怒于自己被选中，道德困境源于能力的不足。鸣瓢秋人可以找到很多“正确的话”去驳斥早濑浦宅彦，但他不觉得有这个必要。鸣瓢秋人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要是能再强一点就好了，要是再强一点，就能救下椋，就能让绫子不去支付“代价”，就能让更多无辜的受害者获救。
鸣瓢秋人确实是在愤怒着的，他为烟火师的自以为是而愤怒，会出于愤怒教唆了5位连续杀人魔自杀，可他并不会为自己遭遇的痛苦而感到愤怒。
早濑浦宅彦怜悯地看着徒劳挣扎的鸣瓢秋人，他用过很多次这种眼神，上一次还是在听到鸣瓢绫子自杀的时候。
水面在咕噜咕响，绫子踩着水，狼狈地躲着来自“巨婴”的攻击。
“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共犯，正如我永远都要大声宣布鸣瓢秋人就是我要保护的正义一样。”
绫子一直在牵制着“巨婴”的攻击，她仰望漂浮在空中的与早濑浦宅彦缠斗的鸣瓢秋人。
“愤怒并不是值得羞耻的情绪，被选中谁都会愤怒，都会反抗的啊！”
如果之前“恶意论”是人性恶的陈词滥调，那么早濑浦宅彦将他口中的“正义”描绘得越多，暴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
“可你一直以正义的名义说谎，不是吗？”绫子问早濑浦宅彦，一如既往的并不需要证据。
早濑浦宅彦微笑着，并不回答，看上去十分毛骨悚然。
——嗯，全是谎言。
——鸣瓢秋人从一开始就被选定了，就算鸣瓢绫子不打电话给早濑浦宅彦，单挑还是会找上门来。单挑查到了太多有关John·Walker的事情，早濑浦宅彦不可能让单挑活着。早濑浦宅彦知道鸣瓢秋人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只要在恰当的时机透露线索，加害者死于“父亲悲痛的复仇”的剧本就完成了。
——飞鸟井木记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被早濑浦宅彦背叛，白驹二四男迷失在井中风暴时，身体机能还正常运作，是早濑浦宅彦将他埋在百贵船太郎的庭院里，让不需要飞鸟井木记为核心的罔象女研发失败。
——早濑浦宅彦并不珍惜部下的性命，不然他不会一直推迟松岗黑龙关于外勤人员佩戴武器的申请，将亮闪闪的勋章和死亡带到天真的小孩面前，一直是他热衷的戏码。
——这一切，都被早濑浦宅彦以“正义”的名义去掩饰。
2.
战斗陷入僵局，鸣瓢秋人无法彻底将早濑浦宅彦杀死，“巨婴”对绫子的围剿也越来越强力。
绫子已经退无可退了，鸣瓢秋人来到她身边，带着她躲避“巨婴”的攻击，鸣瓢秋人的身手非常好，有他的帮忙，躲避来自“巨婴”的攻击变得轻松很多。
鸣瓢秋人悄声对绫子说：“本堂町小春来了。”
——我发现了，她潜在水里。绫子困惑地看着鸣瓢秋人，然后呢？
“届时，本堂町会伺机抢到他的帽子，然后我带着你和本堂町跳跃到开洞的井里，他一定会跟来的。”
——？
“那里存在真正解决早濑浦宅彦不死之躯的方法。”
——？
“你能明白这个计划吗”
——并不能。绫子诚实地回答。
绫子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不适合当名侦探了，她能推理出鸣瓢秋人是在拖延时间等本堂町小春的到来，可对于计划，他省略了好多步骤啊！
鸣瓢秋人根本不想对绫子解释计划，困惑的绫子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他认真地对绫子说：“不是名侦探，也不是华生医生，别人的期待可以不用去回应，你成为你自己就好。”
“鸣瓢秋人并不是正义……他不能保证永远正确，也不希望老是被人保护。”
“那听上去挺让人感觉……害羞。”
水面在咕噜咕响，一条鲨鱼从水中跃出，早濑浦宅彦下意识躲避时，本堂町小春抢到了早濑浦宅彦的帽子，绅士没有帽子是不完整的，早濑浦宅彦跟着本堂町小春跳跃到开洞的井里。
作者有话要说： 1.
对不公的愤怒是正义的延伸，是人性中自尊与道德的证明。
好了，现在瓢哥负责打，绫子负责话疗，一种循环.jpg
2.解决“电车难题”的最好方法是打死出题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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