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道》隋白

12、第10章

　　“喂喂，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什么?”
　　“一辈子好不好，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的、”
　　“恶心死了，走开啦”
　　“不要，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一辈子缠着你，死都不离开”

　　小者的店已经关门。
　　店里，连服务员厨师都已下班回了家。
　　有尤站在店铺前面，好奇小者找他的目的。
　　听石妈妈说，石柩……是在他这里吧？那么是石柩找他吗？
　　敲了敲透出了些许光但闭着的门。
　　门原来并未锁上，有尤犹豫了下推开门走进去。店里的灯已经关的差不多，只剩内室大门的门灯，像是特意要引起有尤的注意似的。
　　有尤走进推开内室的门，喊了声没有应声，想了想便走进去。
　　小者的内室有尤从来没有进来过。是很普通的屋子，从店铺走进内室看到的像是一个大门的玄关，对门是浴室、厨房，对面的过道左右是卧室。其中一扇门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有尤握着门的手微微的颤了下，吸了口气慢慢走向未开着的门。
　　“啊……不要……”
　　有尤轻轻的推开一条细缝往里看去，小者全身潮红，双腿紧紧夹着一个男人的腰。他身上的男人扶着他的腰用力的动作。
　　有尤的心像是被用力砸了下，一阵寒意自心间弥漫自全身。
　　“石……石柩……嗯啊…不要停……哈啊……”
　　轻轻的合上门，有尤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握着手里，然后往外走去。经过店铺的收银台的时候，将钥匙放在收银台桌面上。

　　“……好棒……”男人心满意足的趴在小者身上，紧紧的抱住小者，无意呓语：“幼幼，我爱你……”说完沉沉睡去。
　　身下的小者突然颤了下，小心的推开石柩。往外看了一眼。
　　石柩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听到了。实际上，他不止听到了，还看到了有尤。
　　起身洗了澡，穿好衣服，小者看了眼还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的石柩，不屑的笑了笑。
　　瑞白啊瑞白，这样的人怎么配得起你。
　　推开门走进店里，小者拿起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望着关着店门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片刻后拿起电话拨通有尤的电话。
　　“我是小者，有时间吗……好，半个小时以后见。”

　　半小时后，小者看到略带憔悴的有尤向他走来。
　　小者眯着眼微微打量着有尤。
　　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像瑞白。
　　石柩把有尤带到他面前的时候，小者以为，瑞白回来了。可是仔细看着却又不同。这个人，气质与瑞白差的许多。一个天真、单纯、像天使一样引人夺目，另一个总默不作声，安静而温柔，聪明却不自持，差点连他都动心。
　　可是，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这样代替了瑞白吗？
　　他至今记得小学时瑞白跟在自己后面喊着小者哥哥的样子。
　　小者不甘。他不信，这样一个人已经死去，已经在他们的生活中渐渐消失，连痕迹都没有。
　　而那个男人——石柩，背叛了瑞白。
　　想到这里，小者觉得自己突然充满了力量，看着有尤的眼里多了几分自信。
　　“我和石柩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有尤抿了下唇，点点头
　　“如果不是你非要跟着回来，我和石柩也没用必要这样伤你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小者自顾自的说着，编排着一段连他自己都觉得俗套的理由。
　　有尤也一样觉得俗套，打断小者不打算再听下去。“老实说，我不信。”
　　“啊？”小者看着有尤，有些心虚的不知所措。
　　有尤用食指和中指敲了下桌面，慢慢的说：“我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石柩生病了，所以阿姨让他来云南散心。我跟着他回来，是为了安石柩的心。实际上，石柩的病很简单，只不过是一般的失眠僵硬症罢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一度找我和石柩的麻烦。”
　　小者一阵惊慌，但片刻后反倒笑出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第一次是在你店里，你利用店内灯光、点了特殊的香薰以及店内的背景音乐对我进行催眠；晚上又给我你特制的放置了节点的专辑和香薰让我第二次对我和石柩进行催眠；之后又引阿姨走到你事先安排好的路上制造出奇特的车祸……你觉得，在经过这些事情以后，我还会相信你吗？”
　　小者僵在那边，半响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现在呢？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小者偏头看有尤。
　　“不，”有尤喝了口水回答：“是我心急了。我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今天你所做的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我只是……想确认石柩没有背叛我……”
　　“你怎么肯定？”小者温柔的笑起来。
　　有尤放下杯子，盯着小者：“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者撇撇嘴，把杯里的水尽数倒在地上，引来服务员的怒视。
　　继续温柔的冲着有尤笑：“那么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