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香》慕慕星尘

9、第 9 章

　　这会儿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各府要好的夫人小姐们都会相聚出来走走，赏赏花。各府公子们也会相邀去踏青，做些曲水流觞的风雅事。而往年程素馨和何秀婷这一对好姐妹在这个时候是形影不离的，今年却是和她的夫君一起来的。个中知道些缘由的夫人小姐们面上是笑盈盈的，吉祥话像不要钱的往外说，背地里不知怎么地说程素馨这个女人呢。
　　世子被一群公子哥叫去比马术了，就留了程素馨一人。后来从远处又跑来几位小姐，她们在窃窃私语着：“我刚刚看到何家那位不好惹的大小姐和她的几个庶妹在赶往这边来呢。”“也不知就何大小姐那爆竹似的一点就着的性子，能给她好果子吃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可不是嘛，说到底是那么尊贵的身份，何大小姐也想不出她会干出这么下三滥的事。又想着和她是从小到大的姐妹了，这才能把自己看上的人毫无芥蒂的介绍给她。”“只怕大小姐要伤心了，从来可有人让她受过这等委屈，尤其是她自认为的“好姐妹”做出的这种事。”
　　程素馨听不下去了：“你们在笑什么事，怎么也不说出来让我笑笑。不要以为我是世子妃，就与大家生分了才好。”
　　于是这些人才不说话了，只眼睛看着她们之前跑过来的方向。过不了一会儿，只见何秀婷过来了，又想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其中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程素馨知道今日她会来，却也并不想如此直白地见到她。她脸上还是那副挑不出错的样子，和以前和何秀婷要好时那样，仿佛她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秀婷，你……”
　　还未等程素馨开口，何秀婷已是冲上去给了她一个耳光，丝毫不顾旁人的眼光，她的丫鬟想上去拦都拦不住。锋利的指甲划伤了她的脸，程素馨愣住了，没有想到她会在众人前闹得这么大。何秀婷见她缓过来了，便又想甩她一个耳光，这回被丫鬟拦住了。
　　程素馨只冷眼瞧着她这副闹剧，过了会儿，她开口了，声音像冰碴子似的：“秀婷你若是心里还想着世子又何必做出这个样子呢。我可以回去和世子说，若是世子对纳了你无可无不可的，我也可以做主让世子纳你为贵妾啊。”她的那个“贵妾”的字眼说的似乎格外的阴冷，一下子又将何秀婷刺痛了。何秀婷愤愤地望着她，指着她道：“你在折辱谁呢，若无你插足，现在世子身边的人就是我，哪有你的位置。你不过是占了家世的便宜，若有朝一日我得势，必要你生不如死。”
　　程素馨也不恼，她只上前走到何秀婷面前，用着旁人听不到的音量说道：“用不着来日，今日我就向世子提起纳你为妾之事。你以后若是入了府中，我这个主母便将你如何捏圆搓扁都不会有人来过问。今日你敢在众人面前给我这么没脸，你母亲也保不住你。我们之后日子还长着呢。现在是我的地位比你高，家世比你好。以前是我在容忍你，别给你三分脸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正说着话呢，何府大夫人听了信就急忙赶过来了。大夫人脸上的汗将她脸上的妆容绞成了一团团的，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何秀婷之前见母亲这副样子时，还是她小时候父亲为了云娘训斥母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