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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其二】踏莎行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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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我之前在网上搜过相关的事情,特别少,即使有很像的,我私信问他又不是那么回事。”余归说。
易难听他这么说,从手机里找出一张截图给他看:“我在一个小论坛里找到一篇帖子,刚截了图,帖子就被封了。”
帖子题目是“幻境是怎么回事?我差点死在里面了!”,下面有几条回复,时间间隔都不超过两分钟。
“帖子发出去不过十分钟就被删掉了,之后帖子上出现的账号全部注销。我找过懂这方面的朋友,他也说不明白,这似乎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着,谁也没办法把这件事说出去。”易难话锋一转,“你怎么会来找我?”
余归把纸条掏出来给他看:“我从第二个幻境出来的时候胳膊上就贴着这个,想来是在提醒我联系你。”
易难接过纸条,这确实是他自己的笔迹,看来他们在幻境中遇见过。
“你从里面带出来的?”
“对,其实每次我都能把手机带进去,其他的东西就没办法,这肯定是有什么条件的。
易难发现了纸条上的胶带:“纸上的胶带应该是我带进去的,我用胶带的时候会做标记,当时我在…粘一样东西。”他指给余归看,“你看,这里有一道油笔印,是我画下来定长短的。”
手机、纸条、胶带纸,这三样能有什么排除其他东西的共同点?
难得见他一面,易难看他微低下头,眼珠子左一下右一下,苦恼的很的样子,没忍住翘起嘴角。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猜大概是接触到皮肤的东西就可以,但是最多只可以带进带出一件,所以当时我把纸条贴在你皮肤上。”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余归在心里吐槽他,没有说出口。
“论坛上不能说相关的信息,线下会不会有组织之类的呢?”
“大概有。”
“我们可以找找看啊,互相之间也能有交流!”
易难点头,其实以他的实力,找这样的组织不难,只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抱团,如果不是余归提起,他是不会主动找的。
“这件事情我来做就行,你……要吃中午饭吗?”和我。
余归下意识瞄了一眼手机,十一点半,可以吃中饭了,可是他和易难又不熟。
“公司食堂今天有糖醋里脊。”
“好!”
余归又受着一路注目礼去了电梯间,两个人也已经熟络起来,奇怪的是,余归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朋友也不多,但是对易难,除了在店里见面那一次他因为激动有些紧张之外,这一次他丝毫不觉得生疏紧张,就好像两个人早就认识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糖醋里脊的?”
“那天去你们店里,听到你们店里的店员和你对外卖单。”
“这你都能注意到!真厉害!”
电梯到了,秘书目送着他们进入电梯,即将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看见了老板飞起的颧骨。
“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是不是?是不是?”八卦大军包围了她。
“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八成是。”
“老板那手机桌面多少年了都不换,八成就是老板娘了。”
“之前我看见老板那手机桌面,还以为是个短头发的女高中生,万万没想到是个男生!”
“哎哎,你们猜我刚才看见什么?”秘书卖了个关子,笑得有点猥琐,“老板肯定喜欢人家,那笑的,颧骨都飞到天上去了!”
“老板娘那么可爱,谁不喜欢,谁不馋他的身子!”
“你就胡说吧你,你馋他的身子,你就是下贱!”
还没到下班时间,食堂里没有什么人,他们找了一个小隔间,点了菜等着。
“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你都没有接。”
“有吗?”易难把手机翻出来一看,没有他的未接来电,“或许没有打进来?信号不好?”
“可能?”
师傅把菜端上来,糖醋里脊的汁儿收的很好,夹起肉来欲滴未滴的。
“我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在那里也能遇到。”
“你会害怕吗?”
余归用吸管搅杯子里的饮料:“出来之后都记不真切,也没什么怕的。其实我觉得挺可惜的,我都不记得我们经历过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易难揉他的头发:“会好的。”
吃过饭,谢绝了易难送他回家,他坐公交回去,易难继续工作。
刚进小区,他远远看见楼门口围着一群人,好像有人在吵架。
“杨叔叔,怎么回事儿啊?”
“506的人和他邻居吵架呢,好像是506在家装了个信号屏蔽器,说是娃快中考了,不叫娃上网,但是别人家就遭殃了,和他讲理他不听,这都吵起来了你看。”
506正好在他家的正下方,估计他家也在屏蔽范围内了。
“我都给你说了,最多就屏蔽我家,影响不到你!我孩子马上要中考了,影响了他上学你担待得起吗!”
“我家有没有受影响我还不知道啊!一天天的连个微信都要发半天,我要早知道是你,我早就上你家去了!你孩子中考?!我老婆还要考研呢!网课都上不了,还说你没影响别人!”
“你说我影响你了,你拿出证据来!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你有哪个!”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我怎么不讲理了!我不是让你拿出证据来吗?这不叫讲理?”
杨叔叔到中间劝架去了,但显然没什么用,眼见着两边越来越!生气,马上就要打起来,杨叔叔被扯的一趔趄,余归挤进去把他送到旁边,托人扶着他。
“你家的屏蔽器确实开的范围有点大了,咱们找人来把它调一下不就好了么,别吵架了好不好?”
506见他软软的好欺负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无名火正无处发泄,顺势推了他一把。
“别围着了!都散了都散了!”
几个保安过来了,他们把众人劝走,吵架的两个人一人分一个谈话去了。
余归还坐在地上起不来,那一下摔着了尾巴骨,痛感迟迟不消。
“余归,怎么样?”
“易难?你怎么在这儿?”
易难皱着眉头,双眼皮显得更深了:“摔着哪儿了?”
“我感觉没什么事儿。”
易难蹲着转过身:“上来,我背你。”
“别了吧,我这一身的灰……”
“余归!”
抿嘴,奶膘又鼓起来了,没办法,他把胳膊搭在易难肩上,易难托着他两条腿。
“诶诶!疼!我腿上好像扭了。”
他把手换了个位置:“这样还疼吗?”
“疼!嘶……”
“这样呢?”
“不疼了。”
他根本不敢动,像脚麻了一样,那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是去哪儿啊?”楼门在这边啊。
“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好。”
“好吧好吧,听你的。”
“刚才……”易难半转过头。
“易难你不要动啊!我抽筋了!”
他又把头转回去。
“刚才你在做什么?”
“邻居在吵架,我拉了一下,结果没站稳摔了。”突然发现易难耳垂挺大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把书落在公司了。”
“那也不用专门拿过来啊,你告诉我我去拿就行了。”
“正好我要出去的,顺路。”易难放他下来,扶他一点一点挪进车后座。
司机:老板也有撒谎的一天,顺什么路,咱们不就是专门到这里来的吗。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