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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早上好……”
      “不早了,弘,快去洗漱吃早饭。”
      “嗯……好香的味道,早饭是什么?”
      “哈——既然是大哥做得,肯定只有烤吐司吧,也许今天变了个花样?”
      “早,寿美。”
      “诶诶诶!迟到了迟到了!为啥没人叫我啊!”
      “安啦,就也,今天周六哎,又没有补课。”
      “可是社团……”
      “那玩意儿稍微晚到没事的,经验之谈即使你按时去了也只是在那儿傻傻地等别人,还不如悠闲地吃个早饭,今天早餐超丰盛哦~”
      “真的……?”
      就也半信半疑地放下棒球手套,跟在寿美后面走下楼梯。
      “怎么就你们三个?贞子和琴呢?”
      寿美无言地指指天花板。
      于是三人转动脖子目光一路跟随他们穿着粉色围裙的兄长大人,一手端锅,一手执铲,走到楼梯口时还不忘给煎蛋翻个面。
      “喂——懒虫们!再不起床我要亲自上去打你们屁股了!即使是青春期的小女孩也不会手软哦!”
      不死川家安静了短暂的五秒钟。
      贞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抱着枕头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大哥是色狼……”女孩揉着眼睛控诉他的暴力行径。
      “嗯?”实弥一瞪眼。
      贞子撇嘴,极不情愿地走向挂着琴名牌的房间,没好气地一脚踹开门。
      “快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再不起放狗咬你了。”
      大大的井字顶在实弥脑门上。
      死丫头,敢说她哥是狗?!
      “别把枕头扔在地上!刚洗的!”
      看到青年示威似的朝楼上扬扬锅铲,寿美深沉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嗯嗯?”
      “嗯,我也有那种感觉。”弘点头。
      “大哥真贤惠啊。”
      就也说出两人的心声,然后在被一号不死川“死亡视线”凝视前三人脚底抹油一阵烟溜回各自的座位。
      他们没等多少功夫贞子和琴就收拾好坐在餐桌前,原本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磕着头的琴被香味勾起食欲,总算是勉强肯施舍给早餐一只半睁开的眼睛。
      “我去!”他惊呼,整个人瞬间清醒了,指着桌子问对面的人,“哪位神仙做得?今儿什么日子?姐你数学也得奖了??”
      “天赋点全点给你和大哥了。”说着寿美往他左边撇了撇眼,示意大厨在那。
      与琴都快瞪成灯泡眼的夸张反应相比,贞子倒是淡定很多,双手合十“我开动了”,筷子快准狠而犀利得袭向切成三块的水果蛋挞。
      全家人都紧张地盯着她,实弥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嗯……”贞子咽下嘴里的半块蛋挞。
      “怎……怎么样?”弘问,就也注意到实弥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等待贞子的答案。
      鸡窝头女孩耸耸肩,又夹起一筷子草莓鸡蛋卷,盛盘的时候顺手拿瓷勺喝了一大口奶油蘑菇汤。
      拇指食指并拢放在嘴边,贞子朝实弥的方向送了个奶油甜口味儿的飞吻。
      “厉害,牛逼,简直完美。”
      “呼……”这一声就像竞赛开始的信息,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我靠!还有香蕉的鸡蛋卷!……唔,软绵绵的~”
      “放下勺子!你别用公筷公勺直接喝啊!”
      “琴,给我掰一截面包……对,就那个。”
      “诶诶,你盘子里还有呢,别跟我抢烤肠……就也!拿开你的猪蹄!”
      “总觉得甜点有些多啊,大哥,有没有能轻口的东西?”
      “厨房里有水果沙拉……”
      “我去!弘你回来!淦、我就知道你会偷吃!”
      “这个三明治好好吃,你尝尝。”
      “鸡肉的?没想到大哥也有不把东西煎糊的一天,真欣慰。”
      “靠你又偷我吃的!!”
      实弥托腮笑眯眯地看着餐桌上的大混战,难得没有提醒弟弟妹妹们注意礼仪。他把离得近的华夫饼拽过来些远离战场,又趁琴不注意悄悄顺走他盘子里两块小饼干,一个人坐在桌子角悠哉悠哉啃面包。
      没味道,想涂果酱,实弥瞄一眼“战场”,放弃并安慰自己偶尔吃干面包不会低血糖的。
      等混战结束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今天早餐偏西式,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实弥给每人倒一杯奶茶,六人刚刚好围在一起,一旁是擦得干净的落地窗,阳光落在木地板和寿美手边,是暖洋洋的平淡。
      作为参加棒球社团、周一到周五都要跑早操的苦逼少年,就也很少在早餐时间吃得如此心满意足,不乏时间仓促,最大的原因还是父母工作忙、大哥又常常糊锅,早上总是在鸡飞狗跳中度过,谁还有那个心思慢慢享受呢?
      作为此事最大受益者的不死川就也认为他有必要搞清楚大哥突然转性的原因。
      “大哥,这才几天,你手艺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周一的时候烤吐司还完全不能吃呢。”
      “辛苦给你们做出来就不错了,再抱怨下次自己做。”实弥端起茶杯抿一口。
      “别啊,还想睡懒觉呢。”
      “不过也是,实弥哥明明无论炒菜还是捏寿司都是一流,怎么偏偏用不好煎锅?”寿美想起上月那条下场凄惨的秋刀鱼打了个哆嗦,合十默哀。
      “怕不是被灶王爷诅咒了?”
      “关外国的神什么事啊。”
      “变化真的好大,哥,莫非你……”
      贞子竖起小指。
      “…………”
      在众人恍然大悟的表情中实弥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那啥?”就也问琴。
      “哥女朋友。”
      “嗯?哪家小白菜被拱了?”
      “够了,你哥在你们心中不是狗就是猪吗?就不能是个两脚动物??”实弥一拍桌子,心痛不已。
      不死川二三四五六号齐刷刷给他扔过来一打嫌弃的眼刀。
      “就哥你那暴脾气,能在三十岁以前找到就不错了。”
      “复议。”
      “不能吧,大哥条件这么好,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人也长得帅,就没人追他?”琴不干了,他才收到实弥送得人偶,此时正是迷弟崇拜的巅峰期。
      “匡近哥哥说追得女生貌似不少来着?”
      “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你们居然也信……”亲眼见证过某人大街撩妹的寿美不无嫌弃,跟她的好姐姐统一战线,抵抗外敌,并决定一会儿给他们洗洗脑。
      “真的没有吗?”就也转头向本人求问答案。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实弥按着他脑袋把人压回座位,“没有那种事,目前没这个心思和想法。”
      “不是找不到?”
      寿美、贞子和弘怀疑地盯着他。
      “啰嗦!!你们才几年级,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种、这种说法的??”
      实弥竖起小指比划,顶着井字怒吼,要是不能给他个合理说法,他觉得很有必要见他们班主任一面顺便减少本月零花钱和电视时间。
      “匡近哥哥说得。”X3
      三人对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和往常一样把所有锅都推给了时常来家里蹭饭的匡近。
      “下次他再来不用开门。”
      “哦。”X3
      “那哥你的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刚看到早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打劫了灶门面包店呢。”
      “我有个学生,很擅长这方面,前几天放学和他一块儿走顺便取取经,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女生?”
      “男生!小孩子家家别成天想些黄色废料!”
      “现在社会这么开放,男生也可以的嘛~”琴摊手耸肩,刚说完就收获不死川实弥两道死亡凝视,后背一冷,乖乖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缩回椅子里抱着奶茶小口小口喝起来。
      “哎~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和大哥聊到一块儿。”
      “既然能聊这种话题,是不是说明大哥你在学校还是很受学生欢迎的吧?”
      “还行吧,没注意过。”
      “大哥你刚到鬼灭学院任职的时候不是经常有家长打电话或寄信来投诉吗,那段时间我们都好担心,生怕你融入不进去。”
      “没想到后来不仅投诉没有了,上门送礼的还多起来,搞得我们像傻瓜一样。”就也做了个鬼脸,愤愤不平地说。
      “我就说大哥很受欢迎嘛。”琴骄傲地扬起脑袋。
      “又不是在说你,笨蛋。”贞子曲肘撞了他一下,后者手忙脚乱地稳住茶杯,不让奶茶洒出来。
      “脾气没有这么差劲吧……”
      “有。”X5
      实弥蹭蹭鼻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完奶茶后,抱着杯子离开了战场。

      风柱宅邸在鬼杀队总部的最北边,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或者忌讳,也无关风景,只是单纯觉得那里僻静,是冥想修心的好地方。
      其实实弥知道,无所谓是后山的岩柱亦或是居队员中心的虫柱,只要专心在哪里修行都一样,本领高的人自然有与其相应的能力屏蔽周围纷扰,静心凝神,置身外于无物,这也是作为剑士最基本的功课和能力,连灶门和猪头脸那样的小鬼都做得到,只是进入集中快慢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最北边的宅子,沾着朱红的毛笔循着地图边缘勾一个潦草的圈,没圈住小溪,没圈住树林,只是一片平平空地,离街区也有些距离。
      落笔干脆,毫无犹豫。
      “不再看看吗?”纸扇一下一下敲在主公手心,他劝说道,“还有更好的地方,还有更多的选择。”
      “不了。”白发青年把地图推过去,对座上的人微微欠身,“它很好,就要这个地方。”
      主公打开扇子掩嘴轻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风柱宅邸的修建如实弥所愿搬上日程,隐们热火朝天地干着,加紧赶工,热烈欢迎新晋升的柱,每个人无论多忙都会跟实弥问好,隐全都是一身黑,他也分不清楚,只好简单地点点头,心想着能不能专门留一个房间,放记录他们名字的小册,只是等宅子建好了,隐也散了。
      后来想想那似乎是自他成为柱以来最热闹的一段日子。
      人们都说风柱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做事风格夸张,全凭心情,然而风柱宅邸的隐很清楚他们的主子是个安静内敛的人,十天半月没有访客就不说一句话是常有的事,实弥很沉默,猎猎的罡风不是每时每刻都叫嚣着扑向敌人,总有停下来偶尔自扫门前雪的恬静。
      依田是这个宅子的老人,在宅邸修建完毕后留下来的最早的一批,也是难得能和主子说上两句话的人。这天他和往常一样送午膳给实弥,意料之内的在走廊的阴影下看到靠柱而坐的实弥。
      白发青年一条腿随意得垂着,两手松松拢在袖子里,眺望远方,慵懒又惬意。
      对此依田的反应是头爆青筋第一时间去屋里拿件外袍盖在他腿上。
      “哦,是依田啊。”
      “风柱大人,还请您不要在大冬天穿着里衣乱跑。”
      “我不会感冒的,笨蛋才会感冒。”实弥说着,还是把外袍披在肩上。
      “请您对上个月的某位笨蛋道歉。”
      依田放下托盘,帮实弥穿好袖子,青年挺直后背方便隐摆弄腰带,里衣随着他前倾的动作敞开,露出腹部雪白的绷带。
      “那不是受伤体虚吗,就打了几个喷嚏,你太夸张了。”
      “发烧、流鼻涕、咳嗽可一个都没少。”依田故意用了些力气。
      “好痛,鬼杀队的隐都是可以随意挖苦上司的吗?小心我辞退你。”
      “是是,感谢您的第五十三封辞退信。”依田吐字清晰,语气平稳,看似尊敬实则毫不在意地糊弄道。
      “今天的午膳是盐烤秋刀鱼,需要擦萝卜吗?”
      “要。”
      上午的雪刚停,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廊下一黑一白两个人背靠柱子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在这乱世里难得悠闲。
      “咔嚓咔嚓。”实弥叼着鱼脑袋,一点一点吃掉烤得焦脆的秋刀鱼,他的手也受伤了,不方便拿碗,掉了不少渣子在衣服上,当只剩一个鱼尾巴露在外面时实弥总算看了它们一眼,想着待会儿要记得去雪地里抖一抖,依田跟他弟一样有些洁癖,难得的假期他不想被念叨。
      “慢死了,我鱼都吃完了。”
      “是你吃得太快,米饭不是一口没动呢吗?”
      “你想让我萝卜丝配米饭吗??”
      “病人就该吃清淡的东西。”
      “我把鱼骨头戳你耳朵里信不信?”
      依田刚刚二十出头,他还不想死,于是立马从厨房顺了某个隐的鱼过来端给实弥。

      他们的风柱大人喜欢吃简食,深信靠着一个小火炉就能走天下,奉小火炉如神明,偏偏他自己还烤不出来像样的东西,每次都能炸厨房,最后被忍无可忍的依田赶出去,明令禁止任何隐都不能放某个人进来。
      然而有一次依田生病歇了几天,据说由于敢和风柱对着干的他不在所以那些日子实弥逮着机会又溜进了厨房,吓得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跟主子报备,直接去了厨房,看到完完整整边角一点儿没黑的灶台感动地想哭。
      那天下午实弥正吃着他自己做得炒菜,还配了一壶酒,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原来你会做饭啊?”依田惊讶的敬语都忘了。
      实弥白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工人出身,不说样样精通,各行各业总是会一点的。”
      “那你之前……”
      “那是个意外。”
      “炸了十次厨房的意外?”
      “…………”

      依田没忍住笑了出来,实弥疑惑得转头看过来。
      “我想起您炸厨房的事了,所以您是被煎锅和火炉诅咒了吗?哈哈哈~”
      “啰嗦,都说是意外了。”
      实弥呲牙,垂下去的脚半截没入雪地里,脚腕一抖撩了旁边人一身雪。
      “天!我今天刚换的衣服!”
      “你好烦,再给我拿条鱼去。”

      不知道玄弥过得怎么样了?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吃得饱、穿得暖吗?
      有找到好人家吗?
      没有修行的时候实弥常常会这么想,一想就是半天,半天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非得有人提醒不可。
      刚加入鬼杀队时是这么想,后来日子久了就变成“玄弥现在在哪儿呢”,“有看上的姑娘吗?”,“要是那小子太拖我要不要去催催?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于是问题又回到原点。
      等玄弥也加入鬼杀队后,实弥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想过问题,头脑放空,一恍神一天过去了,到下次兄弟见面也没想好该说什么,只能反复说着两人见面时的那一套,他不是看不见弟弟眼里的恐惧和委屈,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玄弥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总觉得是在咒他出事,不行。
      有认真修炼吗?下次问问悲鸣屿先生?
      ——自己明明巴不得那小子赶紧受不了修行的苦滚回老家,还上赶着问悲鸣屿?做梦!
      有没有好好吃饭?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得跟上才行。
      ——……可去你大爷的吧,你想让一个一天到晚吃鬼的人有什么营养可言?
      是不是可以跟蝴蝶忍或是蝶屋的三小只说说,给玄弥制定几套营养餐?
      ——他怕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不死川实弥其实很爱很宠很关心他弟弟,后果就是某人不仅不会滚回老家,说不定杀鬼变得更积极了?
      艹。
      不死川实弥烦躁得咂咂嘴,铁钩差点儿没捅穿火炉的铁皮。
      他把灰勾出炉子,好让火烧得更旺。
      思来想去,一切又都回到原点,这让他怎么办?
      他的愿望至始至终都很简单,以前是让家人获得幸福,现在是让玄弥获得幸福,为此可以付出一切,只是这人变少了,怎么愿望反而更难实现了?
      实弥叹气,深感日子比以前还不好过,累心。
      他才不想管那劳什子“对不起”,他只想他弟好好的,不缺胳膊不断腿在一个小村子里生活,找个好人家,或者不找人家也行,他哥没有那么死板,想想在这乱世一个人貌似可以过得更好?
      无论贫穷贵富,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好。
      我只希望你活着,哪怕活得不是那么好。
      可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我甚至折断你的手臂断绝关系也要让你离开这里,可你怎么就是不肯走呢?
      我无法否认那次天明世界崩塌的绝望与失落,我承认那一刻心中是有些许埋怨的,我以为捂着心脏它就不会疼,我以为揉着眼睛它就不会流泪,我本以为不会。
      可是当我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还有呼吸、还有力气哭泣后,那一丁点儿的埋怨也没有了。
      我保护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若问最后还要什么遗憾,就是临走之前没有勇气多看你一眼。
      也许我们该颠倒过来,我看着你离去,不挽留,这样,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你我确实走向相反的直线,永远不碰头。
      你想和我说对不起,你想说一千遍,我就听一千遍,只是求你活着,如果人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对不起?
      你是我的兄弟,你听不到我的心声吗?
      我正在哭,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吗?

      “风柱大人?风柱大人?再不吃饭该凉了。”
      “…………哦。”
      “您就是因为这样才用不好煎锅的吧。”
      “啰嗦,再来一碗。”

      实弥刚刚又好好露了一手,牛肉炖土豆是主菜,再来两盘炒菜和一盘凉拌糖藕,连一向挑剔的老妈都赞不绝口,夸张的表示她这个当妈的终于可以退休享受生活,被贞子狠狠吐槽出除了双休日根本完全不管他们衣食住行来着。
      门后隐隐能听到老爸安慰老妈又一边偷偷附和弟弟妹妹的赞同声,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出里面热闹的场面。
      他走远些,在凉亭中段停下,拨通友人的电话。
      好半天,手机才传来接通的“嘟”一声。
      “谁啊?”由于加班熬夜的沙哑嗓音传出话筒,实弥瞄一眼隔壁二楼漆黑的窗子,不急不缓地报了姓名。
      “你不是想约时间谈谈昨晚的事儿吗?”
      “拜托你看看时间好不好?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小心我把扔进去。”
      实弥知道匡近最近因为一件大案子忙得连着几天都没合过眼,没有怪罪他不耐烦的语气,继续好言好语地说道:
      “刚八点。”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明天有空吗?”
      “下午。”
      “行,我过去找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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