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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给屁股抹药 ...

  •   韩大当家的,手里握着铅笔,笨拙的写着汉字,写累了后,又想起了自己那可爱的小人书。

      他叹了口气,想:哎,季师爷这么凶的一个人,恐怕这书是有去无回了哦!

      他灵机一动,书是没有了,但自己可以画啊?

      于是他又拿起铅笔,认认真真的画起小人儿,很是仔细。

      隔着几米远的季雪泽倒是纳闷,那人怎么没有动静了?写的还挺认真的哈?

      于是他眯着眼细看了一番,呦,这一笔画的够长够弯曲,于是他悄悄的走到韩春城背后,准备探个究竟。

      季雪泽眉头一皱,这画的是啥?掉了个头,呀,原来是两个小人在花树下吵架啊!其中一瘦长男子靠着的是月季花?另一个高大一点的靠着得是迎春花?

      那靠着月季花的男子背后还握着一卷书?嘴里讲的口水直喷,很是凶恶的样子。

      看到这里,季雪泽在看不懂什么意思就是真的蠢了!

      于是他用劲一拍桌子,差点把那在认真画画的韩春城的魂给下掉了。

      韩春城一回头,被吓得直接要到地上找头了,却在下一秒赶紧把那纸张给收到背后。

      季雪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食指朝自己点点,问道:“我很凶?”

      “也…没有。”

      “那你画的什么意思?”

      “我,我瞎画的。”

      “我叫你写字你不会,画画儿倒是做的很好。”

      “没有……这是小时候师傅教的。”

      “那你师傅怎么不叫你写字?”

      “师傅,是教武功的……”

      “那你画这画儿,就是为了说我和你凶?我平常很凶?”

      “也没有,就这两天?”

      “你还好意思说?”

      “不是,我就是想问你。”

      “问我什么?”

      “你屁股还疼吗?”

      “啪!”清脆的一声,韩大当家的第二次得到了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韩春城给打傻了,想着自己怎么又被打了?

      季雪泽也被自己这一下给吓到了,自己能有怎么大劲儿?但,这人,自己是真的打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道:“你还有脸问?这吊事不是你干的?”我人不是你压的?

      于是他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推开门,他又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快速的关上门,慢慢的呼出了口气。

      于是他看了看自己那巴掌,呀!又打了韩春城。

      他真心觉得此事不怪自己,自己这只是传了金家的代而已。

      想起打人这事,他还是有的说的。

      季雪泽这个老二和上面哥哥差个八、九岁呢!

      鉴于他一生下来就像一团面粉一样白嫩,五官够漂亮,眼睛特水灵,这样的他总是能讨到众人的喜爱。

      这不,他到了五岁还和爸爸妈妈睡一起呢!

      爸爸妈妈也是很宠爱他的。爸爸就喜欢在晚往自己嘴里塞一些甜甜的奶糖或者黑乎乎的巧克力,吃完后,妈妈把自己拉到卫生间,用那小牙刷给自己仔细的刷牙儿。

      这本是很和谐的,直到他五岁的那一天。

      那天隔壁公馆和金妈交好的一位仆人从乡下给她带回一只小猪仔儿送,下人将它洗干净后放在后院逗着玩儿。小雪泽也很是那粉嘟嘟的小猪仔儿,于是他也留下来瞧了一会,直到金妈打着哈欠的劝他回屋睡觉,说是明天早上再看。

      这时季雪泽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准备上楼。

      可就当他一级一级的爬上楼梯时,那“啪”的声音就从爸爸妈妈屋里飘来,于是他一惊恐,什么东西摔了嘛?

      后来,屋里面好像又没有了动静,再一细听,又一声清脆得“啪”,这倒是令人好奇了,于是他探头探脑的推开房门,见到了父母那错愕的眼神。

      “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呢?”

      季太太一愣,一瞬间后,又在那张漂亮的无可救药的脸上回起了笑,道了句:“妈妈打蚊子呢!你瞧,这屋里总是有蚊子在飞。”

      可是自己怎么没有见着蚊子?是太小了,自己看不清楚?

      他的确太小了,还不知道冬天没有蚊子这一常识。

      于是那天晚上后,他又被塞给金妈一起睡了。

      五岁的季雪泽当然不愿意啦!怎么这么突然?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嘛?

      于是他夜里总是悄悄的溜出来,爬到父母床上,躺在他们之间,就像以前那样。

      可他没想到爸爸居然会那么不近人情。

      季崇山从来都没这么脸红过,指着儿子冲老婆说:“都多大了,还和我们睡?这些年都叫我们给宠坏了。不行,让金妈带他走。”

      他又被金妈给架走了,他本来很喜欢金妈的,尽管金妈有时候有些粗鲁,可他还是很喜欢金妈的。

      可让他和她睡,他又不愿意。他不想和金妈睡,他想和爸爸妈妈睡一起。于是他一边扯着嗓子嚎叫,一边挤了两滴猫尿证明自己是真的很伤心。

      小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金妈早就出去干活了,而自己手心里还握着两颗奶糖,看样子是金妈给的。这样,他就有些内疚了,金妈从自己小时候就一直带着自己,对自己也是那样好,天天给自己做一些小零嘴儿。只偷偷给自己吃,哥哥妈妈都没有。可自己此时却又这样的不讲良心,为了不和她睡,就整夜整夜的闹脾气。

      那等金妈进来,我向她道歉吧!他这样想到。

      过后,金妈端着小脸盆,朝自己走来,拧了小毛巾,要给自己擦脸。五岁的季雪泽也很是乖,不叫唤,等金妈把手头一切做完准备离开时候,他才唤住金妈:“金妈,我愿意和你睡。你别生气。”

      金妈端着盆,回头冲他笑,“二少爷这是长大了呢!”笑得像奶糖一样甜,让他也很高兴。

      就这样想他开始和金妈一起睡了,可那打蚊子声还是一年四季的有。

      又过了两年,他大了些,发现事情又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这事还是赖爸爸。

      季崇山那人,长的风流倜傥,有些才华手段,加上祖上财富政治地位积累的又高,所以他虽年纪不大,却早就身居高位成为商会会长了。

      这天商会邀请上海的当红女影星乔蜓到北京来参加一项开幕仪式,作为剪彩助力嘉宾,挨着中心主位站着。而那站在众人最当心的就是季崇山了。

      季崇山这人平时是有些怕老婆的,但男人总是那个样子,在外面子最大,还管什么后顾之忧,于是那握着那艳丽的女郎一起剪彩的情景被报社被拍下去了。

      那相机灯光一闪,闪的他一闭眼!心里咯噔,倒是有些害怕。一旁那头顶抹着厚厚一层发胶的秘书探头轻声问道:“会长,我和报社说一下?”

      这话又让季崇山那虚无缥缈的自尊心给扬起来了,“说什么说,要这么费事?”

      但他没想到那报社能这么不自觉!居然把那图片放到首页,占了大半张报纸。

      那七岁的季雪泽举着报纸,仰头看到,心想:呀!这是爸爸和一个漂亮女子啊!

      一旁的哥哥也是哀声叹气道:“爸爸这是怎么了?如此不清醒?难道是嫌日子过得太痛快了?”

      季太太晚间打了麻将回来晚了些,当司机将车开进院子的时候,那坐在餐桌前的众人就都条件性的挺了挺腰板,迎接那美丽要命的季太太的。

      季太太人到底是漂亮,金陵城放出的大美人儿,秦淮水喂出的娇俏感让她快四十岁,有了两娃后还是那副少女模样。

      俗话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季崇山也只是朝那野花望了望,但还是要倒霉的。

      季太太洗了手后,往餐桌上一坐,让众人一起用饭。季崇山厚着脸道:“从南京新调来的厨子做了些桂花糕,你尝尝还是当年我们一起吃的那个味儿吗?”

      季太太朝那笑脸求和的季崇山瞥了一眼,不再说话,可那一盘桂花糕她也没有动。

      睡前,季雪泽又听到打蚊子声了。这时他也大了些,就从书桌前放下铅笔,跑到在做针线活的金妈面前问道:“金妈,你说现在都秋天了,还有蚊子嘛?”

      金妈一脸纳闷:“什么蚊子?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还有蚊子。哎呦呦,我的少爷啊,你是不是去草丛里玩耍被虫子给咬了?来掀开衣服,给金妈看看,金妈找些药膏给你抹两下。”

      季雪泽从金妈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一口撂到嘴里后,摇了摇头,往墙面一指,后又将食指放在嘴前,做“嘘”的状态。

      金妈见小少爷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就将那针线活放到一边,认真的看着对方。

      季雪泽将那奶糖给嚼了两下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金妈你说说看。”

      金妈叹了口气道:“金妈也不知道。”

      季雪泽有些生气,觉得金妈在把自己当小孩子哄,“金妈,你说罢。我不告诉别人的,我就知道,爸爸他就该挨打。”

      金妈听到少爷这么说,有些讪讪道:“姑爷也是可怜的………”

      原来,爸爸这以前真的都是挨打的呀!什么打蚊子之类的,都是假话。

      好啊!原来妈妈在骗自己,他们大人叫小孩子要讲理,不能乱动手打人,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想打人就打人?真是让人气愤。

      如今季雪泽也长大了,他发现自己这想打人的习惯也是很难克服的。

      想起挨打,韩春城也是一肚子泪水的。

      韩春城五岁那年冬天,初雪那天,师傅在煤炭堆里把他捡了回来。

      他记得那时自己身上还挂着秋天穿的单衣单裤,全身冷的不住的颤抖,妈妈也前先天死掉了,自己一个人在这要饭。那天师傅穿着那厚实的黑棉袄经过,见到煤堆上的自己,多望了两眼,又回头拉着自己看了看手脚是否齐全,于是自己就这样跟着师傅回家了。

      小时候,他长的慢,因为营养不良,长的不高,脑袋大,四肢纤细,但师傅总是说自己认真,脚步练得扎实,还说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这行业出人头地的。

      那些比他大的师兄却对此不屑一顾,觉得这萝卜头也能练出个吕布?

      于是他便开始扛欺了,不给吃饭,被褥洒水都是小事,平常也还都常常挨巴掌。

      可长着长着他似乎应该又像他爸爸了,越发的高大,而那些有眼色的师兄再也不敢轻易打他了。

      而那些没脑子的,仗着自己比他年长,还有跳起来打他的,不过当他一扫堂腿下去,那些折了腰的也不敢轻易作祟了。

      最终,那季师爷还是分到了那韩大当家的匀出的一些消炎药,可他一个人也不好抹,叫才顺?那还不如把他杀了。

      所以他只能撅着屁股,让那半残给他上药了。

      那半残谴走了闲杂人等,借着那蜡烛的微光,细致的抹了抹那消炎药。

      韩春城皱着眉头,觉得对方这两天发火也是有原因的,怎么肿成这样了?

      季雪泽在前方,感觉到对方没有动静就催促道:“你他么,还弄不弄了?要不我就拎裤子了。”

      于是这韩大当家的就手脚利索的做好一切了,模样很是人认真。

      二人又在炕上大眼瞪小眼了。

      韩大当家的表示,他的确很喜欢季师爷。

      季师爷有些羞恼:“你是把我当兔子?”

      韩大当家的睁着杏眼道:“怎么可能?季师爷你这么爷们,我怎么可能当你是兔子?”

      季师爷瞟了对方一眼道:“那你是天生喜欢男的?”

      韩大当家的听到此话,羞涩的表示,自己这是第一次恋爱,没成想就直接破/处了。这可让他很是不好意思。

      季雪泽眼睛闭了闭,觉得自己在这山沟里,丢了审美,要给原先的时候,他打死也不会多看韩春城这种人一眼。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给屁股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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