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玄子枵

8、简直是宝藏（22）

　　“早呀。”早上陈新乐刚睡醒就给程玄枵发了一条消息，还没放下手机，结果对面立刻弹出了几条消息，这么巧？

　　“我昨晚没睡着。”程玄枵是被手机震醒的，或者说她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外界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把她惊醒，手机放在枕边，消息的震动声格外的大。

　　“咋回事？”陈新乐关心道。

　　“不知道，就是睡不着，然后我就把我看了好久的小说看完了，大概四点多睡的，七点多脑子醒了，眼睛还没醒。”程玄枵现在仍觉得头有点疼，整个人都很疲惫，但偏偏像是有什么鞭笞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噗，夜晚的空气是有咖啡因嘛？那你多睡会儿。”陈新乐回道，她昨晚睡得挺早，或者是因为开心，梦里都是带笑的。

　　“我现在作息全乱了。”程玄枵发了几个流泪的表情符号，对比之前的作息，现在简直让她痛心疾首。

　　程玄枵等了一会儿，对面又没了消息，又切换界面去刷了会儿视频，脑子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关了手机，这次调到免打扰模式，吃了颗药便继续睡去了。

　　“那今晚早一点睡吧～一般11:00能睡得着吗？很健康的作息。”陈新乐刚去吃了个早饭，回了消息后，继续去忙其他的事情，等再次打开手机，聊天界面仍是她刚刚的话，又问道：“睡着了吗？”

　　对面依旧丝毫没有动静，陈新乐也没有再多发其他的话，笃定她是睡着了，便放下手机，继续去构思了，可能是最近太清闲，她打算把之前放弃的小说重新捡起来。

　　“我11点钟是不可能睡着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我没怎么学习，没有动脑，早上起得也比较晚，所以也睡不着。”程玄枵醒了之后，看到手机里的几条消息，回了条语音，想了想今晚早睡的事，又道：

　　“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姐要和朋友去喝酒，我也去，我负责把她给带回来。”程玄枵原计划这两天就回家了，可程宁轩非让她再多住几天，并且交给了她一个重大的任务，把她安全带回，她就可以放心地喝了。

　　“我上午试写了一段小说，但是我觉得写得太混乱，场景、心理描写、还有故事情节，都好散乱。果然是看别人写得爽，自己写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脑子告诉我我会了，但是实际写出来......”或许是写了一上午，也没有写出让自己满意的内容，陈新乐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不用那么在意，开心就好，管那么过干嘛呀，我写就随便写，把故事写完整就好了呀。”程玄枵写小说的初衷从未变过，一直都是利用自己闲暇的时间来写，生活中太忙了，便会断更，所以也没有什么读者黏性，各自开心就好。

　　“你也会喝酒吗？”想到刚刚程玄枵说晚上出门的事，陈新乐问道。

　　“会呀，但是不经常喝。”程玄枵回道。

　　“那你的酒量好吗？”陈新乐有些好奇。

　　她很少喝酒，基本上也不会去酒吧，只有在特殊场合，必须得敬酒的时候，才会喝一点，大部分喝果汁饮料多一点。

　　“我应该还行吧，没有喝醉过。”程玄枵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可能是因为极少喝酒。

　　她一直觉得烟酒之类容易伤身，基本上不碰，偶尔喝的几次，也没醉过。

　　或许是因为喝的不多，但是和她一起喝的人都醉了。

　　或许是其他人的酒量太差了，每次程玄枵都会这么认为。

　　两个不怎么喝酒的人，不知道怎么聊起有关酒的话题也有说不完的话，而且都是长语音，“我觉得你有些发音好可爱呀，太萌了。”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条语音，程玄枵又被萌化了。

　　陈新乐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一只橘色的炸毛猫仰着头，张着嘴，像是在咆哮，附近配上了两个字‘嗷呜’，看起来更萌了。

　　“你微信版本更新了吗？8.0版”刚刚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微信自动更新，程玄枵点开表情符号，发现里面的图表都变了，竟然全是动图，觉得有些新奇，便问道。

　　“啊？不知道呀。”陈新乐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突然跳到了这上面，点开微信版本，还是原来的版本，又回道：“还没有，怎么了？”

　　程玄枵截屏发给陈新乐，分享着她的新发现。

　　“怎么感觉像回到了□□时期，就是那种土萌土萌的。”陈新乐看着变化之后的表情符号，笑着回道。

　　“对呀，我挺喜欢之前版本的，但是刚刚看抖音的时候，发现一些动态感觉好好玩啊，就更新了。”程玄枵回道。

　　“我觉得抖音上如果能把丑和萌，土和帅结合起来的IP一定能大火。”陈新乐分析道。

　　提到抖音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刷过了，她怕自己会刷得停不下来，因为抖音上有很多电影解说，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完一部剧。

　　程玄枵在这方面其实还好，抖音对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学习兼放松的工具。

　　她第一次接触抖音是在考研结束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这个软件，下载了之后发现上面的资源很多，涵盖各个方面。

　　可能是因为她关注的英语和书法类的比较多，后面大数据推送也推送了很多相关方面的账号。

　　她便跟着一起学，尤其是刷到一些书法的视频，恨不得立刻拿出纸笔，跟着临摹。

　　“你有写的字吗？好想看看。”听到程玄枵有练书法，陈新乐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都说字如其人，她看过了照片，也听过了声音，不知道字又是怎么样。

　　程玄枵去翻了翻她的相册，才发现保存的都是近期写的，之前练的字写完没想起来拍过记录，还是她的一个朋友说可以拍下来留着以后对比看进步，后来偶尔也才拍一下。

　　“我最近练的是草书，你可能不认识。”程玄枵在发之前给陈新乐打了一个预防针。

　　“iPad上有练字软件耶～”陈新乐回道。

　　“我是跟着一个书法软件临摹的，但是有些字的话我会去看一些视频，怎么运笔。”程玄枵回道。

　　“看看～”陈新乐催促道。

　　随后，程玄枵发了几张她之前拍下的字，有单个的字，也有词组，更多的是一段话，如果不是单独学过，的确是大部分都不认识。

　　“看着可能有点费劲，我同学她们说看不懂。”程玄枵笑着解释道。

　　她现在看着是挺清晰明了的，毕竟练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回想当初她刚练的时候，甚至还怀疑过，这也是字？

　　“太好看了！能不能写一副送给我？”陈新乐有点眼馋道。

　　程玄枵直接发了一个裂开的表情符号，想了想觉得不好，又道：“你喜欢什么话，我可以去练，然后拍给你。”

　　“你练了多久呀？”陈新乐问道。

　　“最后一张是随手写的，只是看到喜欢的话，然后从书法软件里一个一个找它对应的草书，集齐了，感觉放在一起还不错，就拍下来了。”可能因为程玄枵之前就练过一段时间，控笔练得也不错，所以有些字即便是第一次写，也能写出独特的美感来。

　　随后陈新乐也发了一张图片过来，上面是一幅小楷书，内容看着像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你这个是小楷呀，好好看呀！我觉得我现在写不了这种楷书了，就是写着写着就想绕起来，我前段时间写的是楷书，不过我练的是欧楷。”程玄枵点开图片，第一眼是惊艳，好秀气的小楷。

　　也是这张楷书，让程玄枵对陈新乐又多了一丝喜欢，现在能找到喜欢写字的人不多了，何况还写得这么好，简直是宝藏啊。

　　“这个都裱装起来了，特别喜欢！”陈新乐转发了一张裱起来的字，笑着夸道。

　　“没有裱装，这个是我加的一个边框，裱装干嘛呀，我也是随手拍。”程玄枵回道，又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道：“终于找着一个喜欢写字的人了，太难了，以后可以多交流。”

　　这其实也只是程玄枵客气的话，她也没指望她们以后能聊多久，只是习惯了这么说，以后交不交流看缘分。毕竟也才聊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可谁知最后不仅聊了很久，还有了更深入的交流。

　　“假期无为，这是我去年在家的时候写的，那段时间太堕落了，有点烦，然后就写字，感觉这几个字凑在一起还挺好的。”程玄枵解释了一下那几个是什么字，又想起了当时写这几个字的原因，简直是不堪回首。

　　“好喜欢呀。”陈新乐越看越喜欢。

　　“我喜欢你的！”程玄枵也回道，看着越发的喜欢，但现在她也练不了，又道：“以后等我把草书练完一个轮回，我现在临摹的是赵孟頫的草书千字文，才练了一丢丢，完了之后可能会去练小楷呀，或者其他的。”

　　程玄枵记得当初她的书法选修课的老师说过，写书法就是要各种字体都练一遍，草书、行书、楷书、隶书、小篆等等，轮着来，进不得也会更快。

　　“我觉得我喜欢的东西都是那种要花很多时间，很多精力，但是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回报的一些兴趣。”程玄枵回想了一下她的兴趣爱好，不管是之前的翻译，还是现在的书法之类，全是需要长期坚持的事情。

　　“一般这种回报才多呢，如果短期的回报的话，一般都是很低的，也不是很低啦，就是说短期的比较多陷阱，金钱陷阱，如果说回报的话。”陈新乐反驳道。

　　“也不单单指回报，就是那种效果，见效吧，就比如你想把它练好的话，至少是以年为单位的，像其他的就会短时间见效，那种成就感啊，就很少会能短时间内能出来。”程玄枵又解释道。

　　“我觉得如果把书法坚持写下去，写到老，就是一件很引以为豪和的事情了呀。”陈新乐对这种倒是有不懂的看法。

　　看了看程玄枵的字，又道：“但是一看到你的书法，就觉得你已经练了几年了呀。”

　　“我是考完研的暑假才开始练的，那个暑假是每天大概练一到两个小时，我是从最基本的笔画开始，那时候写楷书嘛。后来开学的时候，在学校练得时间不多，因为不方便嘛，我就练硬笔，毛笔就很少练了，集中的时间还是在家。”

　　程玄枵对书法一直很有兴趣，大学虽然也练过一段时间，甚至选修过书法鉴赏的课，但是真正动笔系统地练习却是从考完研的暑假开始。

　　“我觉得我临摹不太行，就是临摹那些大家的帖子嘛，写着写着就写成了自己的体了。”程玄枵对自己的短板很清楚，或许是因为她起步的时间太晚，字体早已成形，短时间内不太容易改。

　　“对，还是要基本扎实才行，要一笔一划练起。”陈新乐也赞同道。

　　“对呀，比较修心。”这也是程玄枵喜欢书法的一个原因之一，她是一个喜静的人。

　　“我想写魔幻现实主义小说。”陈新乐还在想着她上午写的小说，又发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包。

　　“可以呀，写自己喜欢的。”程玄枵回道，她向来如此，写的东西只顾着自己喜欢，也不太符合大众潮流，可能也和她的性格有关，比较喜欢小众的东西。也不太注重读者的多少，是个佛的不能再佛的断更小能手。

　　“能力不足的焦虑中。”陈新乐叹了一口气，有心无力啊。

　　“多看同类型的，然后写个大纲，一点点填充就行了，能力都是慢慢提高的，先写上个几年。”程玄枵回道。

　　“某个不写大纲的人，居然叫我写大纲？”陈新乐啧啧称奇。

　　程玄枵哑口无言，没想成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的确说过自己不喜欢写大纲，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就被陈新乐用她的话反过来怼她。

　　“哎，要是我写的小说能拍个网剧，火的电视剧就好了。”陈新乐幻想道。

　　“为啥啊？”程玄枵有些不解，她从未想过这些。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能赚钱那不是很好吗？”陈新乐解释道。

　　“我不太想。”程玄枵回道。

　　“为啥？”陈新乐有些诧异。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写文啊，因为你被越多的人知道，对你角色的一种误解或者其他，这点不太好，我只想自己定，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干涉。而且如果你什么东西火了的话，不会所以人都喜欢你，我觉得......”程玄枵刚说了一半，程宁轩突然推开门，打断了她的话，等她处理完现实中的事，又继续回道：

　　“现在写文，我不太喜欢他们给我评论，如果评论一些好的话我觉得可以，如果评论一些其他的，我还想着解释，所以我现在点开后台就不太想看评论。我之前还说过，不要在我的作品下面评论。”这个过程程玄枵也是从之前的期待到后来的无所谓，甚至有段时间反感。

　　或许她本身也是一个只喜欢看不喜欢评论的读者吧，静静地跟着情节走，一口气看完，有时候会意犹未尽地在脑中自己辩驳，极少会发表她的感慨。

　　所谓人以群分，或许也是她后面的断更严重，读者也不多，评论更是如此，这倒减少了她不少的负担，安安静静地更新，悄无声息地完结。

　　“哈哈哈哈，太有个性了。”陈新乐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作者不喜欢评论的，想了半天，还是个性最为合适。

　　“现在读者和作者之间的交流好像越来越多了，还有好多翻拍的，在韩国好像更多吧，就是一些小说，还有漫画改编的电视剧。”陈新乐又道。

　　“最近很火的一个悬疑作家叫XXX，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说到作者，陈新乐想起来最近她喜欢的一个作者，问道。

　　“悬疑是我不敢碰的。”程玄枵觉得她说了不止一次，悬疑推理恐怖类的小说永远是她碰不得的类型。

　　“他现在就是写短篇的悬疑小说，说的是十四个人坐在一起讲故事，谁得分最低，谁就要被杀死，然后每个短篇故事的评分是由网友评分的，就是现在他写完，就进行网友评分。”陈新乐大概描述了一下她最近看的这本小说的内容。

　　“我怎么听着感觉这个和曾经的一个电影很像的。”程玄枵听着这个情节，总觉得之前好像在哪儿看到过，可能是她曾经刷到过的电影解说。

　　“我觉得他写这种题材，灵感应该是来自一个暴风雪山庄的一个故事模式吧，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陈新乐猜测道。

　　“外国文学来着，好像是名著吧。”陈新乐又继续回想着说道，但具体是哪一本小说她却忘了。

　　“吓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的？”程玄枵没有像以前一样过多地延展内容，心颤颤地问道。

　　“小时候看的啦。”陈新乐没想到程玄枵这么害怕，也没有再多说。

　　“我之前好像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课外名著，后来再看书的话，基本上看中国的要多一点，我比较喜欢那种美文，文笔好的，就是大部分中国的名著的话，还挺喜欢的。”

　　程玄枵回想自己以前的看书史，小时候很少看，看的也多是学校要求的课外必读科目，这种书刚看的时候，因为学校的缘故，可能心里会有一点抵触，也没有很认真地看，后来自发去看，更偏向中国经典文学名著。

　　“你中午吃饭了吗？”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中午，不知不觉又聊了这么久，陈新乐忙问道。

　　“我刚打算吃饭，今天是吃饭的一天，因为有人做饭了，不用吃面了！”程玄枵开心地回道。

　　或许这也是程宁轩和她前任分不开的原因，用她的话说就是俩人现在纯属搭伙过日子，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收拾碗筷。

　　而自从程玄枵来了之后，刷碗的重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或许是因为被使唤习惯了。

　　她们家和一般的家庭可能有点不太一样，从来都是大的使唤小的，而且是从小培养，就像她回家的时候也喜欢使唤她的表弟。

　　有时候程玄枵都怀疑程宁轩让她多呆几天，是不是因为想少刷几次碗。

　　“那你快去吃吧～”程玄枵的开心似乎也通过语音传递给了陈新乐。

　　“好。”程玄枵回了之后，便安心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