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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祸央,发现魔教 ...

  •   秋家两人走后,临寒沉思良久,梧药一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难道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临寒如坐云雾。
      刚回到府,就看见正堂坐满了人。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甚至临寒回来都没人应声。舟败见临寒回来,轻笑:“你先回房,我少时来找你。”临寒点了点头,没做停留,转身拐进了小院。
      “将军,我不同意。”白冼道:“这样太危险了,有我们兄弟在,轮不到将军赌上自己的命。”
      “昊原,没有那么严重,进了宫中,不过是离舅舅更近,更方便保护他而已。”舟败勉强一笑。
      “哦?”渔何提出疑问:“如果真的如不危险,皇上又为何派老大你去守着他?再者说,如若真如临寒推测,皇上真的想一石二鸟,定会派去杀手,怎么会没有危险?还望老大三思。”
      舟败沉思半刻,厅中无一人说话。
      “是这样的,他是我舅舅,我去藏佛院住,不光是要保护他,更是要从他那里知道他为什么会困在皇宫,好把他救出去,以绝后患。”舟败诚恳道:“而且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分组巡逻。”
      座下一众无法发言,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将军。渔何若有所思的发了会呆,皱起了眉。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一脸严肃的。”临寒随口问道。
      舟败一怔,道:“我想过两天和你一起搬进藏佛院,刚刚在讨论这件事。”
      临寒皱眉,眼神不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才告诉我。”
      “我觉得接近袁陌很多谜团都会迎刃而解,你会同意的。”舟败倒了杯茶递给临寒。
      临寒接过茶杯,看了一眼舟败:“既然你我合作,你应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自然同意。”
      舟败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临寒:“你今天回来怪怪的,是在重花楼遇到谁了吗?”
      临寒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今天早些睡吧。”梧药一的话还是不要告诉舟败了,否则他很容易怀疑我的身份。舟败点头离开了。
      夜色浓稠如墨,深秋清寒,树影摇曳,皎皎空中孤月轮。
      临寒一袭青蓝长袍,几近与夜色相融。
      “老师,宫中那位被囚禁藏佛院的神秘人,袁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临寒问。
      萧温一惊:“你已经调查到宫中被囚禁的人是袁陌了?竟然比料想的还要快。”
      “老师。”临寒打断他:“我可能马上就要和舟败一起去藏佛院住,所以可能会很久不会再联系你,如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别遮遮掩掩的了,现在就全说出来。我怕你现在不说,以后我就听不到了。”
      “这……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其实……教主曾经思慕过袁陌。而且……先皇也喜欢……”萧温折扇开了又合,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临寒瞪大了眼睛,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喜欢袁陌,结果先皇也因为喜欢袁陌,就把袁陌关在宫中?”临寒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但得知自己父亲喜欢男的,一时半会还很难缓和过来。既然先皇为此囚禁袁陌,那太后不可能不为此眼红,怪不得现皇帝对袁陌不好,这同样也就说通了为什么当舟败提到袁慈时袁陌的表情不对,被自己妹夫喜欢也确实不是件光彩的事。
      “虽然让你接受教主喜欢袁陌是一件艰难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萧温叹气道:“毕竟这世间惟有感情这种东西最为玄妙,你我都阻止不了这感情,所以,你能理解教主当然最好。”
      “停,老师,这不是理不理解的事,我费了这么大周折,才得以藏在舟败王爷府,目的竟然是为了救我爸的旧情人?”临寒难以置信。
      “其实,也不能算情人,现在顶多算是救故友于水火。”萧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临寒扶额,这老不正经。
      “但是。”萧温的狐狸眼吊起,嘴角轻轻上扬:“难道你就一点都没在这里收获、学到什么吗?或者也动了无法控制的感情?教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虽说救他的故友很重要,但这同样也是叫你体验正常生活的经历,不是吗?”
      天黑的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萧温能感觉到临寒的气场在变得舒缓温柔,当然他自己当然嘴硬的紧:“怎么可能,这几天累的要死。”
      想到梧药一的预言,临寒补充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几日云谷中多加点人手巡逻,我怕最近会有什么事招上你们。”说罢便离开了。

      “三个事。”舟败从皇宫回来,进了正堂,喝一口临寒刚泡的上好龙井,一脸颓败。
      “怎么了?还从没见过你这副样子。”凌寒见舟败那个样子,问道:“什么三个事?皇上不会没同意我们去藏佛院住吧?”
      舟败失望的点了点头:“这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抓紧时间制备巡逻队守着袁陌,但是不许我们去住,说皇宫不是随意说来住就来住的。”
      “哦。”临寒无趣的看了看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从昨夜就在下,一直下到今天的现在,虽然现在房中有两个暖炉,但依旧冷的要命。“要不然,今晚我们两个一起睡。”舟败道。
      “可以。”临寒也想拒绝,主要是自己从未在这北方过冬,自然要服软。否则他自己的被窝自己一晚上都捂不热。“钏钰,帮忙把我的被褥搬来。”外面一个丫鬟应声离开。
      “第二件事呢。”临寒端起热茶问。
      “第二件事,是听有人举报,祸央山出现魔教的人,命我前去一查究竟。”舟败接过钏钰递来的床褥递给其他下人,钏钰低头离开。
      临寒不觉皱了下眉,没听老师说魔教要去祸央山做什么啊。而且,就算不是冬天,祸央山也常年冰雪不融,怎么就偏巧在下雪天出现魔教。只怕这次前去祸央山不会这么轻松,说不准又是太后挖的坑。
      “祸央山倚着皇城,想来也不算太远,不然……”临寒试探的看了看舟败道:“我同你们一并前去。”
      “不了,皇上的意思是这次任务要隐蔽,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士兵陪同。”舟败轻笑:“怎么?你担心我?”
      临寒翻了个白眼:“王爷想多了。只是怕你去了回不来,我才十五岁就要守寡了,怪可惜的。不过皇上说你不能带士兵,但未曾提到不能带家眷啊。”
      “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一起去了?”舟败道:“你要是不和我去,我就告诉你第三件事,你要是和我去,我就不告诉你了。”临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撇嘴道:“行,我才不想知道呢,人贩子。”
      临寒乖巧的喝着茶,不再理舟败。舟败注视着临寒发呆,心道,我当然知道这次我可能凶多吉少,若我真的回来,我定告诉你第三件事。
      叩门声响起两三声,临寒舟败齐齐站了起来,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王爷府?舟败看了一眼临寒对钏钰点了点头,钏钰转身去开门。
      大门轻启,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不过面相青涩,想来也不过二十五岁。舟败叹气小声道:“他就是禁卫军将领,要和我合作管理皇宫安全的公羊晃”
      舟败说罢便起身迎客,临寒转身离开正堂,不忘偷偷瞄一眼公羊晃——原来时罗子哥哥的灭门仇人,就是他啊。

      早晨的阳光穿过陈街古巷,一匹马急匆匆的绝尘驰过,出了城门也未作停留,直奔央山前进。舟败自始至终都没动带临寒的心思,这次本来就危险,自己怎么样还好,要是临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听人说山上有猎户的房子,只是这猎户本就夏日住在山上,冬天就回城居住,舟败联系好猎户,反正他们也不住,刚好能留着自己歇歇脚,睡上一觉。
      跑了半个时辰,基本已经看不到都城了,舟败才停下来歇一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赶路,总之直觉告诉他有人在他身后。
      果然,临寒紧随其后出现,一收马缰,俏皮的眨了眨眼,对着舟败坏笑:“人贩子,找到你了。”
      舟败早就该想到,临寒肯定知道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不会轻易允许自己一个人走。想想都奇怪,无论是什么任务,皇上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让不带。
      临寒一脸不服气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背着我跑了?”
      舟败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临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跑,早就准备了马?”
      “切。”临寒不屑的牵着马走在前面:“别歇着了,快走吧,到时候天黑前没到猎户家就惨了。”
      “你还查的挺细。只不过我可没拿你的吃食,你这几天就喝西北风去吧。”舟败发狠道。
      临寒不以为然,走在前面。舟败见他没有反应,便不再说话,乖乖跟在临寒身后。
      果真,到达祸央山猎户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因为马跑不了山路,所以在进山前马就寄放在山脚的小旅馆里。舟败临寒都是习武之人,走山路自然不觉得累,舟败依旧时不时的问:“临寒,你累了吧,需不需要歇一会。”
      临寒烦不胜烦:“你罗嗦死了,你该不会自己累了吧?”舟败闭嘴。
      进了房间,临寒坐在外厅的床上道:“你睡里屋,我睡外厅,就这么定了。”
      “可是你不是怕冷吗?”舟败疑惑:“你睡里屋,我没事。”
      临寒也不推脱,抱着几件衣服进了里屋,舟败在门口站住,倚着门框好奇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钏钰在监视我们。”
      临寒愣住,回头笑笑:“很久之前。”
      “所以你昨夜刻意在她面前要和我一起睡。”舟败在说一个肯定句。临寒把衣服铺好,躺在木床上道:“是啊,只是在那之前我就发现不对劲,她总是很留意你我的动向,我就怀疑,她会不会是迟来的太后安插的眼线。”
      “你猜的对,我查过她。”舟败道。
      临寒的兴趣被吊起,他坐起来问:“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查到。”舟败扬起嘴角,点头。
      “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可能是。”临寒失笑:“这摆明了就是安排好背景才送来的。”
      “是啊,太后连安排人都开始不走心了。”舟败认真道:“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开始在她面前演戏了。”
      临寒呆住,良晌强颜欢笑:“好啊,演戏。”然后躺下。舟败半晌不走,临寒催促:“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去睡觉。”
      舟败委屈的说:“我怕冷。”“不是有暖炉和柴火吗,你去烧火。”说罢翻过身不再看他。但小小身躯抖个不停。
      舟败无奈的去柴房找柴火,在里屋烧起了火。临寒半梦半醒之际被舟败抱住,整个人都不抖了。“果然还是孩子啊。”
      “你再多话就滚去外面睡。”临寒硬邦邦的说道。舟败不在说话,老老实实的以抱着临寒的姿势睡觉。临寒悄悄的扬起嘴角,随即又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无论怎么睡,早晨起床时该冷还是会冷的,临寒感觉自己的上下牙在打架。“冷你多穿点啊。”舟败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豹裘给他披上:“今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出去寻寻。举报的人说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去查看查看,如果没查到什么,我们明天就原路返回。”
      “不行!”临寒艰难的爬起,倔强的抽了抽鼻涕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说罢抓起舟败带的糕点大快朵颐:“你不是说没带我的吃食吗?这城西的如意糕你敢说不是给我带的。”
      “不是,我自己想吃。”舟败假正经。临寒边往嘴里塞如意糕边白了他一眼。
      两人收拾罢,便动身向山上走。这祸央山呈两峰数谷状,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进某个山谷之中,而且越往上走,越是常年冰雪不化之处,越是危险。两人均是武功高强之辈,不会害怕突然掉进山谷之中,但这漫山遍野都是白色,未免过于单调,走了一刻,两人已经疲劳,临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迷路了。
      一声悠长的口哨声,几只金雕从天上俯冲下来,目标很明确,临寒掏出腰刀准备反击,舟败一把握住临寒的手:“别动手,金雕是我朝重点保护动物,你杀了金雕,便触犯了律法。”临寒暗自握拳,狠狠道:“那还不快跑。”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的深处跑去,殊不知已经跑错了方向。在大雪纷飞的深山,不是失足跌下深谷,便是迷路饿死。雪地里站起一个衣着素白棉衣的人,几只金雕在他头上盘桓。“太后给的任务也太简单了。”说罢,转身伴着金雕嘶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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