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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牢离,仙术陆离 ...

  •   “西郊别院?你说牢离去那里做什么?”临寒揪着衣服上的貂裘毛问。
      “相较于他为什么在那里,我更想知道你打听他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他不是你能轻易就靠近的,且不说他是公主的驸马,皇上要讨好的人,单单就他自身的能耐,就不是你能对付的,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牢离有什么渊源,但你听我的不许去,”你可不是牢离的对手。舟败没说后半句,就怕临寒一不小心被激了,去找他练练身手。牢离可不是临寒身上的貂毛那么好欺负。“这衣服与你有什么仇吗?”
      “我自小江南出身,没见过冷天,没见过雪,连这貂裘都是头一次见,我好奇不成吗?”临寒七拐八拐偷偷瞪了一眼舟败,你管我?

      是夜,月明星稀,适合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坏事。
      西郊别院冷冷清清,连仆人都没有。牢离正在庭院练剑,乌黑的剑身散发着寒气,剑的材质看起来很重,但牢离用着全然没有负重的感觉,仿佛提手拈花,信步庭中。
      “啧啧。”临寒一身夜行服在树上想:“还真是一副好皮囊,长的真不错,只可惜是个负心汉。”
      庭下如积水空明,翩翩公子月下舞剑,皎如玉树临风前。剑气带动周身红叶,形成华丽的漩涡,夜色浓稠,画面美似烈酒。
      待尘埃落定,牢离剑指临寒藏着的那棵树,一片红叶飘过,直接被锋利的剑刃划成两半。“你看了这么久,看够了吗?”
      “你管我看没看够,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报仇的!”临寒见已藏不住,飞身上前腰刀紧逼,与牢离的长剑对上,竟受剑气所迫,退后数步。不敢想象,牢离其实根本就没用力,而自己却已经满身大汗,牢离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
      一招下来,牢离不禁惊叹,这小孩武功属实不错,竟用匕首就能挡下自己的剑气,才这么小就有如此造诣,将来定是风光无限。“小朋友,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为何来找我报仇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牢离耐心。
      “误会?不可能。你该不会都已经忘了顾渊了吧?欺人感情的小人说的就是你!”临寒已经用尽自己会的脏话:“你就是个负心汉,薄情郎!”
      “你认识归凡?不可能,你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牢离竟慌张半刻,随后瞬间警觉:“你莫不是公主派来套我话的吧?”
      “哼”临寒冷哼一声,上前又是一刀,牢离后撤数步,长剑翻飞挡住临寒的刀影。这少年的武功当真不容小视,在朝难觅有这般功夫的高手,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想来他应该不会是公主找的人,但顾渊不是不在这里,他又是怎么会认识他?
      临寒见牢离走神,刀锋逼近,刀刃划出花一般的残影,牢离回过神向后一翻,险些被刺穿胸膛。“和我打架你还有时间出神?是看不起我吗?”说罢又是上前进攻。牢离见只守不攻只会连连受挫,这个孩子让不得。
      牢离忽然剑气一凛,紧接着杀气铺天盖地的压过来,临寒竟一时头晕目眩,这牢离,竟强到令自己望尘莫及!野兽的直觉让他一个后跳,刚刚自己站的位置竟生生被凛冽的剑气压出一个坑。“是你不依不饶,不要怪我无情。”
      临寒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时候死,在哪死,什么死法,但如果死在这样一个绝代高手手中,也不赖。临寒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临寒睁开眼,发现牢离呆在原地,像失了魂一般。临寒自觉不是圣人,趁人之危之事也不是没做过,上前就是一刀,直接刺进牢离的小腹。
      谁料牢离表情未变,面色如土,盯着地上的东西发呆。临寒顺着牢离的目光看向地上,看到了一个铜钱。是当天晚上顾渊交给自己的。
      “通仙路?你怎么会有通仙路?你竟真认识归凡?”牢离的眼睛转了一下,眼泪不小心滚了下来。
      但临寒想起自己来别院的目的,豪不留情的把刀拔了出来,还想再捅一刀,结果牢离不顾疼痛双手把住临寒的肩膀吼道:“你认识顾渊,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在哪啊,求求你,告诉我,我这么多年找他找的好幸苦……”竟已泣不成声。
      “什、什么?你不知道他就在都城?”临寒也愣住了,原来不是他不找顾渊,他甚至不知道顾渊的在哪?开玩笑的吧?可是,他又为何会变成公主的准驸马呢?牢离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急登登问道:“那小朋友,你知道归凡在哪里吗?”
      会不会是自己错怪牢离了?他看上去还算正人君子,况且这么强烈的感情可是装不出来的。临寒被逼无奈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到边疆了……”
      “什么?”牢离瞳孔怒张,地上的铜钱竟从地上飞进牢离的手中。牢离的手上开始起火,不出半刻,刚刚的铜钱变成一把巨剑,剑身光泽围绕,甚是炫目。临寒信鬼神,但见到这么离奇的现象未免叶公好龙。
      牢离几步便已飞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远处听见有人群的叫喊声,除此之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果真是一个封闭消息的好地方。
      临寒一个翻身,一阵疼痛,肩上不知何时竟被伤,伤口深可见骨,真麻烦,临寒一撇嘴,不过这个牢离真是有两下子。临寒微微一笑,同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听说了吗?那个什么牢离逃走了,现在全朝都知道这个公主为了得到那个男人,不许他知道外面的所有消息,导致那男人真正的情人受人虐待,甚至发配边疆。现在人人都在看那公主的笑话。听说,连宫中太后的十四密卫出手,也没拦住他。”白冼一大早故意来王爷府报信,为的就是蹭一顿饭。
      “他们?都是些阿猫阿狗,谁都拦不住。”临寒无意道。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一定拦不住?”白冼吃了一大口馒头问道。
      “因为……”“因为牢离可是传说中的少昊的徒弟,当然武功了得。”舟败抢话道。顺便给临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将昨夜去过别院的事告诉别人。
      临寒了解,放下筷子对白冼笑道:“既然来蹭饭,就多吃点,别亏了。”说罢转身离开。
      这话夹枪带棒,白冼愣是没听出来:”恩恩,还真挺香。”
      舟败扶额。
      “临寒,等下。”舟败在走廊的角落叫住临寒。临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舟败道:“舟远辰,我不许你耍流氓,我的伤我自己换药。”想到昨晚自己流血过多,动弹不得,舟败对自己上下其手,虽然事实上舟败只是老老实实的帮他上了药,但临寒自己过不去自己那关,本来关系就很尴尬,如果在传出点什么花边新闻,他可就是这都城最出名的老吊爷儿了。这未婚先上床怎么想怎么不对,虽然舟败什么也没多想,甚至昨晚还很着急要睡觉,但临寒就是觉得不妥。
      “我是想说,昨晚,抱歉。”舟败迟疑了半刻道。
      临寒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怎么就道歉了?”
      “身为我未过门的王妃,我昨晚对你并没有……对你的伤很上心。”舟败严肃道。
      临寒先是一愣,随即爆笑:“你在说什么啊,是在说自己演成亲前的夫君演得不像吗?太逗了。”
      舟败一把抱住临寒,在他耳边一本正经道:“可是,我很想认真。我昨天没有在帮你换药后继续照顾你,主要原因是这些天的工作很忙,我很累,为此我很抱歉,没有做到一个合格的准夫君……”
      临寒一把把他推开:“舟败,还真别说,你演的还真像,不过这周围可没有外人,你不用这么累。”
      “练习一下嘛。”舟败嘴角抽搐了两下,淡淡道:“要不然到时候真要演时,咋俩演得生疏,穿帮了怎么办?算了,你去忙吧,我去陪着白冼。”说罢便转身离开。
      是真是假?舟败不知道,但如果临寒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再长一点,他觉得假的也会成真的,虽然他并不怕这种事情发生。
      临寒转身苦笑,果然是假的,也还好是假的,要不然他真怕自己会感动。临寒严重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现在的生活了。但喜不喜欢舟败,临寒不知道。
      临寒摇了摇头,舟败是猪吗?不知道自己肩膀受伤了吗,那么使劲抱着自己,疼死老子了。

      重花楼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临寒坐在二楼的栅栏旁喝着茶看着一楼戏台上的折子戏,手里把玩着从王爷府摘来的柰花。戏子做尽悲欢姿态,演着一幕一幕人间悲剧。临寒低眉笑了笑,感觉对面坐下一个人,便抬头看了一眼来者。
      只见来者眉清目秀,但嘴角难以掩饰痞气的上扬,衣着不张扬,但料子绝对不简单。是个有背景的人。“这么悲伤的折子戏,你怎么还笑?”那人没头没脑的问道。
      临寒礼貌一笑,道:“先生我们认识吗?”
      “你确实不认识我,但你利用过我。”青年邪魅一笑,露出两颗足以魅惑一众少女的小虎牙。
      临寒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轻笑道:“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总角小童,连您的尊荣都未曾见过,更谈不上利用了。”
      青年站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临寒:“果然是不多见的人精。我姓梧名穷字药一,在城西开医馆,城西糕饼摊摆在我店门口。”
      “梧药一,无药医,哈哈哈,这名也太奇怪了。”临寒假笑道。
      “是啊,王妃,算计我朋友带走朝廷钦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犯傻?临寒,只怕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梧穷睥睨临寒道。
      临寒大量了一番梧穷道:“秋家二儿子座上客是吧。”
      梧药一点点头:“正解。”
      “好吧,其实我只是告诉了牢离顾渊在哪,至于他为什么跑可和我没关系,出什么事可别来找我,不过话说你不是应该在秋府吗,听说秋家那个秋瑞珩管你很严哦。”临寒也不对他的睥睨做出什么措施,只不过解释了自己又反讥回去。
      梧穷的俊脸明显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你这是羡慕,哼,羡慕我有人管,你家的王爷管你吗?还不是散养。”
      “因为我是正常人嘛,不像有些人在公众场合常常丢他家的那位的脸。这种趣事可是在街头巷尾广为流传呢。”临寒故意气梧穷道。在这都城,谁都知道秋家二儿子请来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仙,正因皇上圣旨不许讨论鬼神字眼,所以人们全都偷偷在暗地里观察着神秘的大仙,之后人们慢慢发现,这个大仙不光是会仙术的大仙,还是一个很智障的大仙,很听秋家二儿子话的大仙。再后来,大仙一旦有什么事,秋家人未必都知道,但大街小巷必定都知道了。那个很智障,很听秋家二子的大仙,就是梧穷。
      再者现如今说不上男风兴盛,但人们都知道有这种人,不少花季少女自觉的把秋家二子和梧穷在背地里凑成了一对。更有甚者还有某些画师将两人画进春宫图之中,气的秋家二子差点当场吐血,谁料梧穷竟还买了不少,拉着秋瑞珩一起看,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得,我今天来不是找你拌嘴的,今天我受人之约要给你算一卦。”梧穷正色道。
      临寒冷笑:“这种话还是小点声说,算卦什么的要是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就叫违抗圣旨故意当众谈论鬼神,是要杀头的。”临寒换了个姿势坐在雕花椅上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或者说你还会怕这种事情?”梧穷不屑道:“我只是和牢离打的赌,如果有人有出顾渊的下落,我就算燃烧生命泄露天机也要告诉他点事,也算我替牢离那厮还的人情。小子,你的运气还真好,换做别人就是用金山银山求我我也不会给他算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顾渊在都城?”临寒问道。
      “这你就要问顾家家主了,顾家本来也是边疆迁回南宣的,再加上他把消息给封住,甚至大家一度认为顾家根本没有顾渊这个人。算了,今天是来说你的事的。”梧穷把话题拉了回来。
      “好,你说吧。”反正躲不掉,就当听戏了。
      “第一,你最爱的人们,会在你最失意的时候一直骗你。”梧穷道。
      我现在哪有爱的人?老师?还是父亲?还是以后会出现的爱人?再说要是真有这种落井下石的爱人,不要也罢。梧穷果然是大仙,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听得临寒稀里糊涂的。
      “其二,你可能会经历灭门的残忍经历。”
      临寒一愣,眼神犀利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将来可是王妃,你这话分明就是在咒王爷。”
      梧穷轻笑,眼神放肆的打量了临寒一眼:“你觉得我燃烧生命算出的卦会有假,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说,你不会不知道吧?”临寒没说话,他的意思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其三,真正爱,错过也会重逢。”
      “梧药一,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凭空响起,话里仿佛带着冰碴。临寒的眼神越过梧穷,看到了一个美人。冰眸乌灵,两条细眉怒挑,面如秋月春花,鬓角工整若刀裁。这么精致的美人,竟然是个男的?也怪不得梧穷对他言听计从。
      “见过秋侍郎。”临寒起身行礼。
      秋瑞铭见临寒,回礼道:“王妃笑话,下官可不敢承这一拜。”
      梧穷哈哈大笑:“瑞珩你好正经啊。”说罢被秋瑞珩徒手拖走,走之前不忘客气道:“打扰到王妃了,抱歉。”
      “不打扰,不打扰”临寒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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