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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王妃,狐假虎威 ...

  •   把顾渊送回顾府,已经很晚了。临寒马不停蹄的回了王爷府,刚到门口便发觉王爷府气氛很压抑。
      “那边,你们找到王妃了吗?”是舟败焦急的声音。
      “老大,你就别担心了,临寒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是渔何强装镇定的语气。
      “报告将军,城西如意糕的摊子没有王妃。”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只是一个手下。
      “都怪我,我要是不半道去城外查案子,老老实实跟着他回王爷府,他也不会失踪,他去哪了呢,会不会遇到危险?他来南宣没几天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他还是个孩子,不会被太后抓走了吧?”舟败越说越着急。
      “我回来了。”临寒知道这个诡异的气氛和肯定和自己有关,但他假装疑惑问:“王爷府今晚挺热闹的啊,这是怎么了?”
      舟败飞身抱住他,没头没尾道:“你干嘛去了。叫我好生着急。”
      “你这是干什么呢?松手,我这不是回来了。”临寒本想甩开舟败高大的身体,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舟败起身后迅速转头,不想让临寒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这些兄弟,是我叫来……聚一聚的。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散了吧。”说罢摆了摆手,手下统统一头雾水被赶出王爷府。渔何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临寒,本想说话,但看到舟败在示意自己离开,便低头走掉了。
      临寒最受不了气氛尴尬,低头想着有没有什么话题。
      “你刚刚去哪了?”舟败已经调整好状态,问道。
      “从城西回来,我在王爷府也没事干,就出去随便走走,顺便想想你舅舅的问题。”临寒随口答到。
      “那你想出什么了?”舟败不再打算问他去哪了。
      “那我们继续下午没说完的事。”临寒顺势坐下,倒上一杯墨江云针,抿一口道:“你有发现,当你认袁陌为舅舅时,他的表情很僵硬吗?非但不惊讶,甚至连至亲相认的激动都没有。”
      “确实,如你所说,舅舅对我兴致平平,倒是你,舅舅很关注。”舟败道。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避开自己的过去和为何会呆在藏佛院,连你这个亲人都要回避,可见他的过去可能是什么对亲人都很难启齿的事。”临寒分析道。
      “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舟败由犹豫道。他不是不信临寒,但这么说确实有点严重。难以启齿是什么意思?无论是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是好事。
      “怎么不至于,还记得风回小院庭芜绿吗?”临寒问。
      “记得,当然记得,解释芜绿的时候你可是很风光呢。”舟败打趣。
      “这首诗本是李后主所写。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堂深,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
      全诗明面写伤春和感叹自己容颜已逝,但谁不知道李后主的诗文多半在阐述往事不堪回首,这首诗更是用‘芜绿’这个意象来衬托自己不愿再回忆自己的过去,未来不可期。芜绿这个名字,暗地里藏着舅舅多少的心酸与不安。”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舟败佩服道。
      “总结三个发现,其一,袁陌的过去是个很吸引人的秘密。其二,对于你这个外甥,他并不在意,甚至可能和袁慈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其三,皇上对于你保护袁陌有着很值得怀疑的好奇心,有可能想一石二鸟。”临寒站了起来,伸个懒腰道。
      “原来如此……”舟败还在回想着临寒的结论,临寒忽然问:“明天你有时间带我去公主府,我想去见见公主的准驸马。”
      舟败一愣,不清楚临寒怎么会突然提到公主府的那位准驸马,但舟败没问,毕竟舟败清楚临寒的消息很灵通:“可以是可以,但是舟颜生性刁蛮,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更是严重,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最好做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临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翌日的早晨没有太阳,天气很阴,院子里柰花香气清冷幽怨,临寒心情不明所以的很差。
      起了个大早,临寒便被舟败带去公主府。
      谁料刚进公主府,临寒便生生被花香呛的打了个喷嚏。抬眼一看,临寒不禁愣住。这简直是牛嚼牡丹,焚琴煮鹤,自以为很高洁美丽了不起,实际上实在是又俗又不会设计,好好的花非要摆满整个院子,暴殄天物。
      远处传来一声娇笑:“是我的断袖哥哥来了吗?真是抱歉,有失远迎。”
      舟败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临寒皱眉,这个女子好生毒舌,他看向舟败问:“你不敢说她?”
      “敢,不过她嚣张跋扈成性,我早已习惯,再者你不是要在她手上要人吗?我就不好说的不好听。”舟败低声道。
      “其实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么,我这么会说话,还哄不好他顾渊?”临寒眼神犀利起来。
      “顾渊是谁?”舟败疑惑问道,不过临寒并没理他挑着眉看着公主。公主走近临寒看了看道:“这就是断袖哥哥的兔爷儿啊?长的还真不错。”
      临寒冷笑一声,一巴掌把舟颜倒在地,舟颜还没反应过来,临寒又是一耳光,把舟颜的脸抽成两个大馒头。临寒心想公主、牢离一对奸夫□□,狼狈为奸,我这几巴掌的力道不重,说罢又想给一巴掌,结果被舟颜抓住手:“小崽子,你还打上瘾了?”另一只手要上前扇临寒的耳光。
      舟败猛地抓住舟颜的另一只手道:“嫂子教育你,你还敢还手?不给你哥面子是吗?”。临寒甩开舟颜抓着自己的手,又是一巴掌,嘴角当即便渗出血丝。
      “来人呐,去找皇兄来,我要他评评理,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舟颜目眦尽裂,张牙舞爪。派出去的仆人没走几步,就被守在门口的渔何等人押回来。
      “你们什么意思,等我找到皇兄,定要你们好看!”舟颜吼道。
      “你叫皇上又能怎样,我以一个嫂子的身份教育妹妹,没错吧?”临寒微笑道,大大的眼睛满是单纯可爱,完全没了刚刚的戾气。
      “你放屁,我做错什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舟颜颤抖着哭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毁容了?
      “什么也没做?看来我要好好教教你啊。”临寒上前:“第一巴掌是替你兄长打的你,古人有言长兄如父,你敢说先皇是断袖父皇吗?你要是敢,可以把那巴掌还给我。”临寒一步步逼近,舟颜一寸一寸往后挪,面前这个小孩是怪物吗,怎么气场强大到,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敢还手?好,第二巴掌是替你未来的嫂嫂打的。既然长兄如父,那作为嫂嫂,定然要扛起为人母的职责,你刚刚对自己的嫂嫂出言不逊,甚至还叫嫂子兔爷儿,你说该不该打?”舟颜肿脸已经哭花,一个劲点头,仿佛自己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公主。
      “第三巴掌,我是替你皇兄打的。”舟颜一个激灵,这和皇兄有何关系?“现如今南旱北涝,灾民不计其数,边疆将士常年粮饷不足,国库如今紧缺,你却在院子种植大量不是该季节应该生长的花,这些银两,足以救下一座城的灾民,却被你浪费掉。现在皇上拿不出钱,就定会有人不满,有人不满就难免有起义,你难道不是间接将皇上推向一个危险的地步?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舟颜已经傻了,脑袋糊涂的什么都懵了,她当然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养了几朵花,竟然就威胁到皇上了?直到临寒两人离开,公主也没缓过来,有仆人上前要扶她,却被她骂退:“滚,别动我。”
      出了公主府,临寒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我心疼他干什么,你手不疼吧?”舟败道:“如果她能告诉皇上更好,我说过我要他皇上今后看我表现,看我宠不宠你。连自己妹妹被打了,我都向着你,你说我宠不宠你?”
      临寒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搞不懂他。
      已经不算早晨了,但太阳始终没有露头,周围环境阴阴冷冷的,临寒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明显更糟糕了。
      “你刚刚说的顾渊是哪位?”舟败突然道。
      “一位被负心汉残忍背叛且没家人疼的可怜青年,我本来想找那个陈世美理论,但现在没教训成负心汉,教训了负心汉的姘头也不赖。”临寒轻松道。
      “放开我,我会自己走。”不远处马车旁,一个青年被几个彪形大汉架着往马车里押。临寒秀眉紧皱,撸起袖子:“看来昨天给的颜色不够。”说罢,便要上前。
      “你要做什么,那是顾家!”舟败拦住他。
      “什么我做什么,你没看到他们几个大汉以多欺少吗?我怎么能不管,被欺负的可是我的朋友。”舟败不在拦着他,但是正大光明的拉着他的手:“好,我们一起。”
      “几位哥哥,怎么还在这以多欺少?”临寒上前道。
      “小屁孩,我劝你擦亮你的狗眼看清这是哪?你要是敢动手,顾府里的一众兄弟可不答应。”大汉口无遮拦道。
      “大哥哥们,我劝你们应该去换一下你们的狗眼了,见到王爷不行礼,怕不是嫌命太长了吧。”说罢,还歪了歪头。
      大汉当即把目光投到临寒身后那个气宇轩昂,面色冰冷的男子身上,同时又看到了他与小屁孩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王爷要娶一个男孩当王妃,这消息都城这两天已经传疯了,再加上他们都与王爷混个脸熟,怎么想都知道这个小屁孩就是以后会当王妃的那个男孩。登时顾府门口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王爷,王妃,請恕小的有眼无珠,饶小的一死。”
      舟败云里雾里的看着临寒,怎么回事,没拜见自己,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啊。临寒轻松的摆了摆手:“没事,就是这些人想打我,结果全都被我打了一顿。”
      舟败看看地上跪着叩首的大汉起码有七、八个,顿时后被便被冷汗浸透。
      “王妃,这位主子马上要动身去边疆了,还望王妃放行。”一个跪着的大汉恭恭敬敬的道。
      “没事,我就说几句话,不会带着你家主子跑的。”仆人齐齐退后,没人敢拒绝。
      “不是明天正午的马车吗,怎么今天就要走了?”临寒上前轻轻拉住顾渊皱眉问。
      “不知道,今天二娘突然就叫我动身,说再过几天边塞的天气不好,路不好走,这几天刚好。”
      顾渊试探的问道:“你去见牢离了吗?”临寒感觉到身边的几个大汉打了个哆嗦。“我……见到了,他说他现在过的很好,叫你不要太担心,叫你猜你和他会以什么场景相遇,他说绝对会给你一个全天下,最浪漫的重逢。”临寒说着说着,眼角慢慢湿润了:“好叫人羡慕呢,羡慕的我都要哭了。”
      “哎呀,你哭什么,你的那位想必也是个温柔多情的王爷吧,听哥一句话,好好的,不要随便怀疑这个决定要陪你一生的男人。更何况,这个时代,你我这种人叫伤风败俗。”顾渊轻咳两声,微笑道:“我走啦,但愿你能每天快快乐乐的。”说罢摸了摸临寒的头。临寒没有把头偏开,勉强笑道:“我记住了。”
      马扬蹄高鸣,扬长而去,终已不顾。
      “你为什么要骗他,只怕他定无时不刻不受相思之苦。”舟败在身后环住临寒。“或许正是因为有相思,他才会有盼头,不至于毫无感情的死在陌生边疆的某个角落。”临寒闭上眼睛,脑海里正筹划如何暗杀牢离。
      远在郊外的牢离坐在庭院酌酒想着顾渊,倏然打了个喷嚏。等等,是顾渊在想自己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王妃,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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