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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谭旭,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井柏然摇着谭旭的身体,神情颇为激动,见对方良久没有反应,
      又转过头,看到一言不发的张超:“……超哥,是你发现他的吗?为什么他会伤得这么厉害?”

      “……井宝,伤他的是我。”张超平静地说。
      “超哥?”井柏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超。

      “是我刚才对他吹《迷神引》,他才吐血昏过去的……”张超性子慢,听得井柏然一阵心急,“……之前,我们对决的时候,他好像被手中的刀控制了心智……”
      “……是说……谭旭他是来刺杀超哥的吗?”井柏然抬起眼,双眼发红。

      似乎不知如何回答井宝的问题,张超沉默了一下:“等他醒过来后,你再问他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他恢复神志。”
      “可是,超哥……”井柏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激动,自觉对不起张超。

      “傻瓜,这家伙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张超摸摸井宝的头,笑得淡然。
      “超哥对井宝也很重要……”井柏然担心地看着张超,说得有点急。
      “呵呵,超哥知道的!”张超拉起井柏然,“我们先带他回去吧!一切等他醒过来再说……”
      井柏然点点头,扶着谭旭,和张超一起往回走。

      小井!你在哪里!小井,旭哥一定带你回去!
      梦里面是刚才和张超对决的那幕,自己拿着“血月”正要刺过去,
      张超的脸突然变成了付辛博,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树影,竟是在一个月前和付辛博决斗的醉霜林,
      耳边又想起井柏然对自己说的那句:“旭哥,这就是最喜欢欺负小井的包子了!包子,旭哥是世界上最疼宝儿的人哦!哼哼,包子要是以后再欺负宝儿,就让旭哥代宝儿教训包子!……你们两个是宝儿在世上最重要的人,要好好相处哦!”
      握着“血月”的手犹豫了一下,而包子的长剑已向自己刺来,明明已躲闪不及,
      最后流血的却是推开自己迎上去挡剑的小井……

      小井,不要!小井——
      浑身冷汗地被恶梦惊醒,谭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移动到一张陌生的床上。
      锦被华帐,躺起来过于柔软了,让谭旭很不习惯。
      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自己伤得没有想象的严重。
      正要坐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目光于是落在床边趴着的井柏然睡着的脸,手还挂在自己盖了被子的腿上,蹙着眉,脸上的表情颇不安稳。
      小井,还活着啊!回想起今夜刚看到井柏然无辜地看着张超,一个劲道歉因为自己被雨淋到的情景。
      其实是在撒娇啊。小井这个家伙。
      心里淌过的味道又酸又甜:小井还在世上,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开心地笑着快快乐乐地被呵护着,顿时打心眼里觉得满足和惊喜了;
      让小井毫不设防,全心依赖的并非只能是谭旭一个人,离开了自己,小井还有他的小包子,还有这边纵容着他宠溺着他的小王爷,
      没有自己在身边,小井还是幸福的小井,莫名地有些发酸,庆幸着,失落着,无力而微妙。

      “谭旭——”发现小井已经像小兔子一样靠了过来,把自己抱了个满怀,又马上分开,把脸凑到自己的鼻尖,“刚才小井真的要被吓死了!”
      “呵呵,真成小兔子了,看这眼睛红的!”谭旭看着小井婴儿肥的脸,浅浅地笑了,“旭哥没事,小井好好的就好!”
      轻轻搂住眼前久别重逢的身影,抚着那人暖暖的后背。
      安静地贴上那人清瘦的肩。
      空气流动过一分一秒。

      “啊,肚子饿了,小井想咬人了……”和谭旭分开,井柏然低着头,口气变得可怜巴巴,“怎么办啊,小井会饿死的……小井还这么小……”
      不用看便知道井柏然此时的脸上一定是想笑又忍得超级痛苦的表情,谭旭装作若不经意地把手臂搁到井柏然面前。
      “……小井很乖的,小井只要一口就好!”井柏然抓过谭旭的手,对着右手上臂就是一口。
      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遗余力啊。谭旭疼地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却滑过甜丝丝的味道。

      “这个是爱的烙印啊!我爱他啊!”想起小井边帮自己挽起袖口,边一脸得意地向夜刀门的弟兄们展示自己手上大大小小的源
      自其亲口制造的光荣印记的小恶魔样,不禁发自心底地觉得可爱。自是没什么喜好受虐的倾向,但小井身上,似乎有一股吸引人走进他、照顾他、好好疼爱他的魔力。

      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陪着小井一路同行的人,却不知道,就算是一直赖在自己身边需要自己照顾的小井,也会有长大成人,离巢展翅的一天。

      太任性了呢。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

      谭旭抬起头,正好看到张超推门进来。

      注意到谭旭眼神的变化,井柏然转过头:“超哥——”
      张超点点头:“放心吧!他没伤到内脏,躺个一两天就没事了。”
      “恩,谢谢超哥!”井柏然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这才注意到张超的脸色有些苍白,“那超哥呢?谭旭,刚才是超哥帮你运功疗的伤……”
      “傻瓜,你超哥能有什么事!”张超浅浅地笑了,“饿了吧。丫头们做了夜宵在外面等着了,正好超哥也有事要和你说,我们出去吧!”目光落在谭旭躺着的床上,“……这边,就让眠月来照顾吧!”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还请小王爷留步——”身后传来谭旭的声音,“今日谭某本是来刺杀小王爷,没想到小王爷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依照约定,谭某不会再次动手,在此请受谭某一拜!”
      “不用。我只是不想让井宝这么担心。”张超转过脸来,神色微有不悦。本来自己叫出井柏然,即已下了决心,决定对其和盘托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没想到谭旭先一步当着井柏然的面叫自己“小王爷”,明知对方虽不是有意,但还是有些气恼。
      “超哥……是当今的小王爷?”果然,井柏然看向自己,很是愕然。
      原来井宝竟不知张超的真实身份,谭旭也有些意外。

      “井宝,让你朋友在这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吧!”这边张超已经出了门。
      不明白张超是在对自己还是对谭旭生气,井柏然忙急急地追了出去:“谭旭,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恩,小井也早点睡。”显然张超又损耗内功救自己又对自己生气前后急转的态度让谭旭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对井柏然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目前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与小井重逢,明天自己一定要带小井离开这里。
      其他事情,谭旭自然不以为意。

      “超哥,你之前说要告诉井宝的,可是关于你的身份?”在堂屋坐定,井柏然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井宝……不管超哥是不是小王爷,还是井宝眼中的那个超哥,对不对?”张超看着井柏然,语气认真。
      “当然了,不管超哥是小王爷,还是平民百姓,超哥都是那个全心对井宝好的超哥啊!”有些不习惯张超这么严肃的样子,井柏然想把气氛变得轻松点,“超哥也不会因为井宝不喜欢漱口、吹不好笛子、还把超哥的玉洗手台弄坏就把井宝扔到街上去不管不顾,不是吗?”
      “傻瓜,如果这样,当初超哥就不带你回来了?”想起井柏然拿自己洗脸的台子洗脚,张超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啊,超哥永远是井宝薄皮大馅的超哥啊!”井柏然笑得一脸淘气。

      “那好,超哥现在告诉你,超哥真实的身份是当今圣上的侄子,第九王爷昭烈王最小的儿子。”
      似乎根本没被张超一本正经的语气吓到,井宝歪歪头:“那井宝保证超哥就是天下最平易近人的小王爷了!”
      “你见过几个王爷啊?”好奇井柏然如此肯定的语气,张超抓住井宝问。
      “就超哥一个啊!”井柏然抬起脸望着张超,口气无辜。
      “你啊。”本有心责怪井宝的冒失口气,话到嘴边竟说不出来了,却突然有把眼前的井柏然搂到怀里的冲动,张超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意识到自己瞬间的想法,张超有些发愣: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并不是简单的一时冲动。

      从小生活在众星拱月、被人俯首称是的环境里,张超早已习惯了众人尊崇羡慕的目光;
      内心深处却也一直渴望着可以把自己当普通人对待的好友,
      自从这个活泼天真的少年闯入自己的世界,平乏无味的日子也开始了不经意的改变,
      把自己当作兄长和好友一般依赖亲近,丝毫不被富贵的生活所动,不知不觉中被少年毫不掩饰的天真与无邪吸引;
      一直对少年隐瞒自己的身份,也许多少还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吧。
      而纵容这个少年,放肆着他的任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乐在其中了呢。
      想要把这个少年留在自己的身边,想要这个人的快乐悲伤都对着自己,
      当对一个人的宠溺成了一种习惯,继而想要独占这个人的笑容甚至泪水,这样的想法,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超哥,怎么了?井宝还想问超哥井宝醒来前的事呢?”井柏然拿手在自己面前晃。
      “恩,没事。那天,超哥刚好出游经过落天涯涯底,就发现你当时浑身是血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从上面的醉霜林跌下来的,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去那里吗?还是说有人把你从上面推下来?”
      顾着回忆井柏然关心的话题,此时的张超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答案。

      “也就是说,超哥看到井宝的时候,井宝是一个人的了?”井柏然有些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前的事,井宝完全想不起来了……或者应该说,这一年的事,我完全记不得了……”

      金鳞门。
      王睿的伤势在服过陈迪开的药剂后渐渐痊愈。
      这一日金鳞门请了一干宾客庆祝王睿大伤初愈,二来也是为那日中途停止的武林大会向武林同道赔礼。

      其中,王睿这一桌的座上嘉宾就多了两人。
      一人是张殿菲久别重逢的旧友“千里独行闫小狼”闫安;一人便是乔任梁在锦官城的新交李易峰。
      王睿本是性格豪迈之人,又喜结交五湖兄弟,听罢二人引见过新旧朋友,自是亲自起来给二人敬酒。

      “王大哥,不敢当!”“王少门主,易峰自己来!”
      眼看王睿手中的酒就要干下,这边乔任梁夺了王睿的酒杯;那边张殿菲也站起来阻止:“王睿你伤刚好不是吗?”
      闫安和李易峰相视而看,干脆相互干了杯中物。

      座上其他人本都是王睿和乔任梁的旧识,如此一来,也算全部认识。
      天南海北摆过龙门阵之后,话题自是落在刺杀王睿的幕后主使上。
      而经过众人的一番合计,这最后的最后终于集中在“听雪阁”三个字上。

      话说这武林盟主王雄联合丐帮提供的情报,很快弄清了当日刺杀王睿未遂最后含毒自尽的胡晋佳的身世:原来胡晋佳乃四川唐门前代掌门唐青的私生子,故自小随的母姓;而此人也因其尴尬的身份,在出生三个月之后就和其母一起被逐出唐门,其母在其三岁那年因体弱病故,胡晋佳之后被当地的邪教“听雪阁”阁主收留,并从小当作杀手培养。
      据此,王传君的猜测也便没有差错,此人因其身世,即在刺杀武林盟主之子王睿时做了死士,临死前抱了拉唐门下水的决心也不算希奇。

      而这“听雪阁”却是这几年才在蜀地崛起的神秘组织。“听雪阁”之所以被武林正道归为邪教,乃因其门规中的第一条:凡欲入听雪阁者,在一年内必须在至亲、仇敌、好友中杀掉二人,达到条件者,为该门正式入门弟子;阁主在其入门仪式上杀掉剩下一人,并赐予听雪阁神药“西岭烟雪千秋丸”一颗;服此丸一颗可百毒不侵,五年后阁主再赐一颗,十年后服满三颗,即可长生不老。
      据闻蜀地入听雪阁者在近年内剧增,听雪阁的气焰也随之愈渐高涨,其门下弟子更是打着“听雪一出,谁与争锋,独霸武林,指日千秋”的口号,嚣张之势可见一斑。
      传阁主王詜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对其阁中义弟姓李名贺者却是关怀有加,无微不至。而关于李贺的传闻更为夸张。据说那李贺生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一颦一笑皆可慑人心魂,传闻蜀地少女见其容者芳心暗许,非其不嫁的更是可以绕着城中的府南河排上十圈。更有传听雪阁真正的阁主即是李贺,每年听雪阁入门女弟子之多,其中大半就是为了见上李贺一面。

      说到这里,座上之人神情各异:有暗暗称奇的,也有被其中夸张的成份笑倒的,有交头接耳议论这金鳞门惹上听雪阁如何收场的,也有闲着无事来看这出戏的,而真正关心王少门主安危虽有心而无力助其一臂之力的却是少数。

      “我刚到锦官城的时候,就听到城中有豆蔻年纪的小姑娘在唱:‘锦官城上草离离,踏莎女儿寻贺齐,李贺一笑倾锦里,听雪阁上雪凄凄’,当时听得我直犯晕,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原来唱的就是那传说中的李贺呢!”乔任梁接过话茬,想也不想,便拉了坐在身边的李易峰起来,“小白,你从小身在蜀地,可见过那李贺的真容?要我说,一定是那蜀地的姑娘孤陋寡闻,没见过小白你的笑。要是那个什么李贺的见了小白,也是要将这名号拱手让你的!”
      李易峰听罢,扶着桌子笑得掌不住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小米,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哥哥我有些崇拜?”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啊!好你个自恋的小白——”乔任梁过去就是一拳。
      二人在桌上嬉闹,王睿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便用手去捅邻座的张殿菲:“殿菲,你堂堂蜀山空灵剑,可见过那传闻中的听雪阁主或者李贺?”

      张殿菲摇摇头:“现在这几年的没有见过。但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师父一起下山去武候祠参加祭祀孔明的庙会;那个时候远远的看过听雪阁主王詜一面。”
      听到张殿菲说到王詜二字,李易峰方才含笑的眼神突然尖锐起来。

      “当时听雪阁尚未在江湖上扬名,王詜也未曾遮颜易面,我师父因之前在西岭雪山采药的时候与其有过一面之缘,故认得此人;我记得王詜的长相颇为老实善面,那时他手里还牵着一个未满十岁的男童;那男童年龄虽小,长得却甚是水灵,手里拿着糖葫芦,却是笑也不曾笑的;时至今日,却也印象颇深;这样想来,当年拿着糖葫芦的男童就是如今的李贺吧!”张殿菲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那日找我比武的戴斗笠的黑衣人也是一大疑点。”听罢张殿菲的一席话,又思及当日比试情景,王睿道,“那人自称听雪阁许某,哪有人有心陷害又自报家门的?”

      听到这里,一直顾着招呼自己吃菜喝酒的闫安颇有些坐不住了。想到当日付辛博告诉自己的种种,遂认定那黑衣人非听雪阁门人不假。但当日自己因敬重此人行为,还与付辛博大吵一架以至二人最终分道扬镳,越想越是疑心重重。
      这边,一直缄默不语的王传君却开了口:“有没有可能那人正是听雪阁门下,听雪阁阁主为了万全之计,先让此人和你一较高下,先损伤王睿你的体力,再让胡晋佳寻找可乘之机一击即中……”
      “……”
      “我也觉得传君所言颇有道理。”乔任梁点头表示同意。
      那边李易峰冷冷一笑,却拿了杯中酒,低头饮下掩过。

      这一切闫安看在眼里,于是忍住急于发言的冲动,把话吞回肚中。

      筵席散后,在乔任梁的积极要求下,王睿安排李易峰和乔任梁住了一间客房,秦炎仕和王传君住一起,闫安拿了随身带的请便包袱,跟着张殿菲住到一处。

      “殿灰哥,我有话跟你说……”闫安拉住正要睡去的张殿菲。
      “小狼,你我久别重逢,改日我请你去酒楼两个人喝个不醉不归!”刚才代王睿喝得多了,此时张殿菲酒意正酣。
      “这些以后再说也来得及……”
      “关于那个自称听雪阁许某的黑衣人,如果之前我那个朋友告诉我的不假,此人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夜刀门的杀手……”
      “‘夜刀门’?你是说西北第一杀手组织的夜刀门?小狼,这事怎么刚才在众人面前你没有提及?”张殿菲酒醒了大半。
      “我怕人多嘴杂,万一猜错,陷害了别人……”闫安皱眉。
      “你且说说之前之事?”事关王睿的安危,张殿菲自是没有丝毫怠慢。
      闫安于是将之前遇到付辛博,两人如何结伴、如何分手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张殿菲。

      “小狼,如果一切皆被你言中,也许其中蕴藏着更大的阴谋……”张殿菲听罢,“此事你我暂不声张,王睿那边,我会多加注意;且看那幕后主谋,下一步的棋要如何下……”
      闫安正欲点头,门外突然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谁——”二人忙开门出去,却见秦炎仕揉着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俩,“我起来小解,夜色太黑没看清,踢翻了一个花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没,没什么。我和我殿灰哥出来晒月亮呢!”闫安靠着张殿菲,“殿灰哥,刚说到哪儿了,中原的月亮根本没大漠的圆没大漠的亮嘛?你骗我——”
      “不骗你,你闫小狼舍得来吗?”张殿菲搂着闫安。

      乔任梁和李易峰的屋内。
      “小白,你说刺杀王睿的真正主使是谁呢?……如果对方真的只冲着火琉璃而来,没必要取王睿的性命啊?”
      “……哥哥我刚来落月城,当然说不清楚了。但我觉得那个你们说的什么自称听雪阁许某的,可能并不是听雪阁主人派来的……”李易峰睡意上来,向来是谁吵他谁自找麻烦的,此时强忍了睡意回答,“……小米听话,哥哥我困了,明日再陪你分析好不好?”
      “可是王睿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朋友,不弄清背后想要杀害他的主谋,我乔任梁决不罢休!”乔任梁却不饶他,支起身子对上李易峰的眼。
      听到最重要三个字,李易峰微妙地有些纠结。
      “呵呵,最重要的朋友,那哥哥我呢?”
      “小白啊,小白和他们不一样的!”乔任梁眨眨眼,黑暗中用手去搂身旁李易峰的腰。
      李易峰却背过身去:“哥哥改天和你计较。”
      “小白,你生气了啊?”乔任梁有些着急,“小白,我跟你说,小白真的和他们都不一样的!”
      “他们?”
      “就是王睿、传君,阿仕,还有最近才认识的张殿菲,闫安……”
      “这样啊……小米听话……不要吵哥哥睡觉啊……”心中却是喜滋滋的,偏不肯转过脸来。

      “小白,小白……”耳边不时传来乔任梁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小白、小米本是两人私下单独的称呼,此刻听在李易峰耳朵里,声音轻而带着依饶,听来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不自觉地用手去握腰间乔任梁搂住自己的手。
      “小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绵延成了梦中的呓语。
      凄冷的月色下,李易峰的眼睛格外清亮,乔任梁的手有些汗湿,却在被自己握住了之后再也不愿松开。
      瞬间萌生的杀意终于消失不见。
      小米,好戏才刚刚开始,哥哥我又怎么舍得这么快让它落幕呢?

      黑暗中二人的十指相扣,伴着安稳而起伏的呼吸声,相依而眠,却注定无法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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