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一步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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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比杨郁欢想象中的还要快，吕严律并未理睬吕念姒的态度，只是招来沈戎吩咐，“明天一早我就带人去黎州下聘礼，可能要个两三天才能回来，你常呆在阿姒身边，记得要多给他‘做功课’，让他尽早地接受林二小姐，知道了吗？”
沈戎的神色里闪过一丝不安而后又快速闪走，这人做事根本不安常规路数出牌，他不知道为何吕严律会这么执着要让杨郁欢做吕念姒的妻子，可自从10岁那年母亲去世，吕严律的手下好不容易找到他，且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便决心抛弃自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吕严律的身边，哪怕只能以卑微的身份呆在他身边，那也没什么所谓，只要能为死去的母亲和给他冠以姓名的父亲报仇，就好了。
久久苟且11年，现如今他真的到达了，也见到了久违碰面的‘父亲‘，他从前只知晓他恶，却并不知道他的本事，便一直以为他是个贪淫好色的无用之辈，可他大大想错了，他的‘父亲’心怀雄图并不好色，女人对他不过是炮灰，吹一吹就飘散了，毫无作用力。而即使身为亲生儿子的他，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颗有用的棋子，想丢弃的时候只要轻轻地动下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纵使他现在有多重疑问忧虑心中，却也只能俯身咬紧牙关道是，只盼自己能早日得到吕严律的信任，如此他才能好好地实行他的计划。吕严律把玩着手中的枪随意瞥了沈戎一眼，对于他丝毫关心也没有，似乎那把枪还要比眼前人重要，“行了，下去吧。”沈戎俯身低头快速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靠着墙壁面色阴沉，手慢慢攥紧了起来，心里的那抹仇恨似乎又更深了一步。
月夜笼罩透过窗户射入了吕念姒的房中，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女子身着白纱搂着身旁的男子欢喜地笑着，男子与女子对望满是爱意，吕念姒将相片放在胸口抱着，满含泪花猛吸了一口气，“莘儿我碰到你的妹妹了，她和你长的真的很像。”
说完吕念姒眼眶里的眼泪不抑制的流了下来，他瘫倒在地身子蜷缩了起来，紧紧地与相片拥抱，像要将相片融进身体一般。隔天吕严律提着聘礼早早驶车来了黎州，惊得一家人坐立不安不知该做什么，杨郁欢也没想到吕严律竟会来得那么快，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吕严律命人放下聘礼笑嘻嘻地走到杨郁欢地面前，“我们又见面了杨小姐，你昨日还没叫我阿爸呢！”
杨郁欢的嘴角微微抽搐，一句答应的话都说不上来，好在顾知书拥住了她，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场景，“我昨日深感不适才未能向吕城长道贺生日之喜，小女欢儿胆子小，才回到我们夫妇的身边，若是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吕城长原谅。不知道吕城长这劳师动众地是要做什么呀？”吕严律自顾自地搬开椅子坐下了，“哎，亲家母你这一口一个吕城长倒是生疏的很，昨日杨小姐的一片真心将我打动，我已经同意她代替林莘嫁给阿姒，今日是特来提亲的。”
顾知书噢了一声好似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衡池昨日发生什么事啊，我怎么没听你和我说呢？”顾知书将话题抛向了林衡池，瞬时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领会，果然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默契程度不是一般的好，林衡池稍加一想马上就意会到了妻子的意思便咳嗽了几声，脸色略有难堪，“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知书，是我看欢儿哭得肝肠寸断，心痛难忍便隐瞒下来不让你知道，若早知欢儿会如此难受我就不会同意欢儿那样做了，嗐真是冤孽啊~”
顾知书立马接话了略有着急之色，手微微握紧了杨郁欢的肩膀，“你倒是说啊！”林衡池摇了摇头眼睛飘向了吕严律叹息道，“欢儿知晓家里的难处，昨日在去加河的途中与我商量，想以自己之身代莘儿赎罪，替姐成婚，谁知阿姒不同意当场就拒绝了欢儿的请求，欢儿悲愤之下便跑出了大厅，一路上哭个不停，我也是不想让夫人担心便独立隐瞒下来了。”顾知书一番听下来望着杨郁欢的反应，可谁知杨郁欢是个没感觉的，压根就不知道顾知书地小动作，顾知书是又急又惊也不敢加大力量生怕捏疼了她，久久沉静没有出声。
吕严律看出来了两人的不适，吩咐人将聘礼打开，三人被吕严律的出手给惊到了，五大箱全是些金银珠宝，令外一箱最为神秘非要林衡池自己去开。林衡池半信半疑地走到那箱子面前，心中不由得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他亲自开，难道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这一想法可把林衡池吓坏了，手伸在半空中颤抖迟迟不敢开箱子，吕严律出声稳定了他，“亲家公放下吧，不是让你害怕的东西，相反你可能会喜欢的紧啊~”
林衡池闭眼壮着胆子用力打开了箱子，直到安全无是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众人都已愣住，一箱子的枪，吕严律居然送了一箱子的枪，要知道城长是不可以私下有军队和枪支的，吕严律如此无非是直截了当地向他们摊牌了，若他们同意这枪便是他们的，他们从此也是和吕严律是一条身上的蚂蚱；若不同意，这枪便是送他们归西最好的礼物，无形的压力感笼罩了整个林家。
这是坦白更是威胁，而他们的本身就是要吕严律这么做，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一切的进程遇到吕严律都像是被推进了。“怎么样啊，亲家公这礼物你可算满意？”林衡池不禁向后倒退了两步，有些愣住直到顾知书走到他的面前叫醒他，他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脸色渐渐地恢复到原本的模样甚至有些讨好，“没想到吕城长如此抬爱小女，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又哪有拒绝的道理。”
林衡池望向杨郁欢面露难色，语气顿顿地，“只是小女才回到我们夫妇身边，还未能好好叙旧便要嫁人，我心中十分不舍，不知吕城长可否~”
吕严律嘴角有一份得逞的微笑，他知道林衡池要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将林衡池一手勾回到座位上，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娴熟，“放心吧亲家公，我不会急匆匆什么也不准备地就要小欢儿嫁给阿姒的，这样的话就算你们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体谅你们才团聚的心情，但是啊阿姒与莘儿的婚约已经拖得够长了，如果莘儿没做出那样的事，或许我们都当上外公外婆了是不是？两周的时间，我给你们两周的时间好好相处享一享天伦之乐，如此我也好给小欢儿布置婚礼不是？你们哪就尽情地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管，全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会让小欢儿成为全平国拥有最盛大最华丽婚礼的新娘！”
吕严律眸子里全是激动一番地畅所欲言，让几人什么话也不好反驳不得不就此同意，“那好吧，一切都依城长所言，我们两夫妇在这里代欢儿谢过城长了。”吕严律挥了挥手，对林衡池夫妇的称呼似有不满，“现在还喊什么城长啊，你们也该喊我亲家公了，是不是啊小欢儿？”杨郁欢突然被点到有些不适应，但也得硬着头皮上，她微微点头，声音轻飘飘地听起来很是悦耳，“是的，阿爸。”
吕严律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敞开了胸怀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道了三声好，“好好好，还是小欢儿懂事啊，以后在阿姒身边你可要尽心竭力地照顾他，如果阿姒欺负你的话，告诉阿爸，阿爸会帮你出头教训他的。”
杨郁欢脸上晕起淡淡的绯红，低垂着头眼睛里全是羞涩，害羞地捂嘴点了点头。林衡池与顾知书互相对望了一眼，心情复杂，他们联手将这孩子又往火坑里推进了一步。夜晚吕严律留在林家吃饭，饭桌上的人儿心思各异，都不敢随意说话，这时秦湘莲端着菜上了桌子，几人眼神里全是震惊，他们早就模拟过，吕严律如果留下吃饭，秦湘莲是万万不能出现在吕严律面前的，她只可以躲在角落或者呆在房间静坐。
吕严律正端着酒杯痛饮，见面前上来一娇俏女子倍感熟悉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几眼看的，可算是让几人本就惊慌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吕严律看出什么了。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爷夫人菜上好了，奴婢先下去了。”见秦湘莲要下去了，林衡池同意地点点头虽然表面镇定其实他的内心早已风卷云涌，“嗯，下去吧。”
“慢着！”几人一听好不容易放下的的心又提了起来，“你叫什么啊，是哪里的人？”林衡池张口忙替秦湘莲回答，“她叫~”
“哎亲家公我叫她回答，你急什么，莫不是~”吕严律的语气中满是隐晦之意带着男人之前的挑逗，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吕严律说得倒有些萎靡了。林衡池忙想拒绝道，却被秦湘莲先说了去，“奴婢叫小莲，代城人，阿爷和姆妈在八年的饥荒中死去，留下我孤苦一人，多亏小姐看我可怜收留我，还把我从代城带了回来。”
吕严律噢了一声也没多想便让秦湘莲下去了，“小欢儿还真是心善啊，就连捡来的丫头都如此俊俏，我还以为是亲家公你的私婢呢，哈哈哈哈~来，喝酒！”林衡池接过酒杯，虽面露难色但将酒饮下后，尽是嫌弃。吕严律一顿饭吃的很是自如，酒也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踉跄，林衡池夫妇随意做了下表面功夫挽留吕严律在这住下，吕严律散发着酒气挥手道，“不用了，我在黎州有住处，我先走啦啊，小欢儿我们两周后再见！”
杨郁欢挂起营业式的假笑，甜甜地笑着与吕严律挥手再见，直到车子驶离她又恢复冷酷地模样，拿出绢帕使劲地擦着手，“真恶心。”“莲儿你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不是和你说过叫你好好躲起来的嘛，你为何又要出来啊？”秦湘莲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她完全忍不了一直躲在角落偷看，这个她日思夜想都想杀掉的人就在她面前，这让她如何忍得下去啊，秦湘莲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又悲又愤，“对不起姑母，是我的错，随您骂我，我什么也不抵赖。”
顾知书想起秦湘莲去世的母亲，见着她的这番模样满是心疼，一把将秦湘莲拥入怀中，“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会骂你，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做这样的事一定要和我们商量，不要如此唐突让我们失了准备，让你总在暗处也是我们的不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嘛。”
秦湘莲紧抱着顾知书拼命地点着头，一腔委屈全堵在胸口在此时终于发泄了出来，等秦湘莲缓过来了，杨郁欢摸了摸她的头向她承诺道，“我不会让你一直身处黑暗的，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没过多久我们就可以将他的命攥紧在手中的，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一步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