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回生（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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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的霍华德警长满脸写着“这题我会做.JPG”的兴奋。
露易丝仔细想过之后，还是让多莉把她是个变种人的事告诉了霍华德警长。
其实MPD闲是真的闲，超级反派有超人，恐怖分子有超人，小偷小摸有超人，突然着火有超人，甚至猫跑到树上的时候都有超人。
也因此，MPD号称全世界最无用的组织之一。顺带说一句，另外一个是阿卡姆疯人院。
霍华德警长对此无可奈何，毕竟超人是真的好使，MPD能做的也就是写写报告，提出诉讼什么的，干警存活率比隔壁哥谭高多了。
难得有超人提过的案子，还是超人拿过来的资料，霍华德警长相当上心，面对多莉说自己是个变种人也只是摆摆手：“没有适用于变种人的法律，但也没说变种人不能使用普通人的法律。”
不过他还是十分好奇——这年头变种人的能力五花八门，他有时候看小说都觉得克隆羊写变种能力没什么创意，恨不得把自己见过的变种人能力资料发给她：“你的变种能力是什么？”
“大概是类似替身使者吧。我也不太确定，就用过一次。”说罢，多莉又点了点头，给自己的说法增加可信度。
霍华德警长满脸写着“这题我会做.JPG”：“但替身使者也有很多种能力吧……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本体在……行动？”
“算是本体？我也不太清楚。有点像替身使者直接附在我身上，然后把我的身体素质整体提高了。”但是用完之后代价真的挺大的。
她出门没走几步就受不了腰疼，不得不先去医院理疗一下。
霍华德警长点点头：“听上去挺有用的。”
要是不让我腰疼就更好用了。多莉满心的怨气，但是她不能说。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霍华德警长把手里的资料推到她面前。“李·布莱克。认识吗？”
多莉翻开面前的资料——她对这张脸非常陌生，但是这个名字和家庭背景她还是有印象的：“您知道我是个老师吧？这个男人是我一个学生的父亲。”
霍华德警长：“听上去有点像是个人矛盾。”
多莉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不算是个很负责的那种家长。就是他的女儿一直是由布莱克夫人来照看的。开学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还没有见过他。”
这话的信息量就挺大的了。
霍华德警长还没有结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父亲的工作。但是和前女友商量丁克的时候，前女友又过于想要一个孩子。
所以他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总是存在诡异的鄙视。
“如果通过诉讼的话，现在还能定他的罪。不过，因为你的情况可能不能给他定很严重的罪。剩下的那两个就不用说了——他们还有别的案子在身上。只有这个李·布莱克很麻烦。”
“他和那两个混混应该还挺熟的。”多莉若有所思，“而且当时对方按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有一种那两个混混其实是在听他吩咐的感觉。”
霍华德警长收敛了脸上的轻松——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撞在一起的案子。倒不是说他认为布莱克先生不可能和两个贫民窟出生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实在是因为在此之前布莱克先生和另外的两个小混混是没什么交集的。
可是加上了多莉的这一句证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会继续查的。”
正在说话的时候，有其他的警员敲门进来——因为一开始霍华德警长只是说找受害者了解情况，所以其他的警员也就没把这次的谈话当成审讯。
“布莱克夫人过来了，要求要见受害者。”
霍华德警长顿了一下。多莉·泰勒是个成年人，所以这个时候布莱克夫人要见受害者，也不算很过分的要求：“你要见一眼吗？如果不想和她见面的话，我可以现在送你离开。”
多莉想了想，点头。
警员还想最后再坚持一下：“我的意见是不如现在就离开，因为我见过那些说话很难听的罪犯的家属。你并没有义务非得要去见她。”
“布莱克小姐是我的学生。所以除非我辞职或者对方转学，不然还是得见。”
警员也就不再坚持。
布莱克夫人和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精致的金色大波浪，涂着颜色鲜艳的口红。看见多莉进来，目光也没什么变化：“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
“我查过了，你是个孤儿。这次难得有了讹诈别人的借口，怎么可能不大吞一笔？说吧，要多少钱？如果早知道你是个孤儿，我绝对不可能让你来教我的女儿。谁知道在孤儿院待过的小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而且你和你的养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凭什么你的养父就会把你养这么大？”
多莉握紧了拳头，浑身发抖。
“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没通知你的养父母吧？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两个知道女儿勾引学生的家长会是什么反应。”布莱克夫人勾起唇角，眼睛里写满了鄙视，就像是她之前看约翰·杰克森时候的表情。“说真的，露易丝·莱恩那种复杂的家庭关系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像露易丝·莱恩一样？”
“我们家茉莉生命中绝对不能出现像你这样的老师。你已经整体拉低了我们家茉莉的生活环境。现在你说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一笔钱，立刻离开大都……”
“你说够了么？”多莉看着对方，“一个亿有没有？两个亿有没有？没有的话给我给我闭嘴。我倒是没想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遇见这么天真的学生家长。说真的，我还以为我初中或是高中的时候能够遇见一个傻白甜的富二代，到时候他母亲从口袋里掏出来支票说我给你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我如果想要赔偿就堂堂正正从你身上挖下来。你的女儿有一个孤儿做老师不会让你抬不起头。你的女儿有一个因为袭击老师而进监狱的父亲才会让你抬不起头。你的女儿生活环境的下降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老公。请你理解并且明白这一点。”
“哈！我女儿奉行的是精英教育。我和我老公的基因都是非常好的。谁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是个什么败类？俗话说得好……”
“俗话说得好什么？”泰勒先生一脚踹开了大门，身后是拼命扒着他肩膀的警员们，“俗话说得好什么？你把你嘴里那句话给我说清楚。”
泰勒先生自从被超人救过一次之后，就非常热衷于健身，体格虽然比不上干警，但也算是挺不错的了。
布莱克夫人寸步不让：“怎么？你还想袭击我吗？是我说错了，有些时候基因决定了一部分生活环境，又决定了一部分。你的女儿基因是什么样，现在谁也不清楚。但至少我看到了你也就知道了，她的生活环境绝对充满了暴力和……”
多莉一脚踹在了椅子上。
铁质的椅子击打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布莱克夫人，你想要做时我袭击您，然后以此为借口给布莱克先生脱罪吗？”
布莱克夫人顿住了。
“但是我会告诉您，我绝对不会给您这个机会。作为老师，我会给我的学生一个好榜样。”多莉双手抱臂，“您猜如果和您斗嘴的话，您会输还是赢？哦，对了，忘记跟您提一句，我大学的时候险些转到法律系，就是因为嘴皮子利索。您要是不觉得浪费时间，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在这儿不吃不喝给您唠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不过我可以确认的是，您的忍耐程度肯定没我好。”
布莱克夫人抿紧了下唇。
这个表情让她整张脸诡异地抽动，连带着眼角细碎的皱纹都突然冒了出来。
多莉冷哼一声，然后坐下：“既然你都给我父母打电话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忌讳的。您坐下，我们接着说，我要是期间对您动手，算是我输。什么都不说，我立刻撤销诉讼。”
布莱克夫人猛地站起来，狠狠地瞪了多莉一眼就要离开。
经过多莉的时候，多莉故意弄出来动静，让对方转头看向自己。
多莉依旧保持着自己作为老师的最完美的微笑，就是那种仿佛小孩子做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的，慈祥的表情：“你不接着聊吗？说不准您还能赢了我，不用费心思找别人帮忙给布莱克先生脱罪。说真的，我觉得还是从源头来解决问题比较合算，再去找其他人的话，说不准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而现在只要您坐下跟我聊，让我对您动手，然后撤销诉讼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呀。”
布莱克夫人张了张嘴巴，像是要说什么样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是转过身，对还在拼命扒着泰勒先生不让他动手的警员们说道：“我要见霍华德警长。”
等到布莱克夫人离开，多莉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趴在审讯室的桌子上。
看上去累得很了。
泰勒先生坐到她旁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我觉得没必要让你们两个担心……”
“但是作为父亲，无论你说与不说，我都是会担心的。就算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自己处理问题了，已经能够自己把问题处理的很好，我还是会担心。与其你让我事后后悔，不如在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
多莉伸手握住了泰勒先生的手，没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一回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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