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回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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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把多莉接到了自己家。
露易丝家离星球日报并不远，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符合杰森口中“大都会价格最高的房子”的条件。
多莉也完全没想过露易丝会住在市中心。她一直以为露易丝会和克拉克住在农场，然后每天需要上班的时候飞过去。
反正比挤公交快。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杰森早就睡了。
露易丝把多莉安排进了自己的房间，确认对方睡着之后才来到客厅。
客厅比她进去的时候多了一个人，已经换下了红蓝制服，但是没戴眼镜，挺直了腰板之后很有威慑力。
理查德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
看起来是又吵起来了。
理查德是个超人粉，但是他并非无脑超人吹，所以时常会和超人因为观点问题吵起来。
露易丝坐下，看向克拉克：“你去检查过那个小巷子了。”
用的是肯定句。
克拉克点点头，没有否认。但他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点困惑：“这是现场的录像。”
露易丝在克拉克的披风上装了摄像头，美其名曰是为了记录克拉克有没有趁着做超人的时候和小姑娘勾三搭四，让克拉克完全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理查德看了笑话之后解释说是为了记录证据以防万一。
现在的超能力犯罪者层出不穷，克拉克不一定每次都能注意到问题，所以用摄像头来记录的话可以事后检查。而在联盟开会的时候关上就行。
这次摄像机就派上了用场。
“噫。”露易丝看着录像中躺着的三个男人，脱口而出：“噫。”
理查德下意识夹/紧了腿。
那个穿着体面的男人还保持着他的体面，只不过一只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而剩下的两个小混混倒地的姿势，十有八/九是被踩着高跟鞋的小姑娘一脚踹到了下半身。
而克拉克不愧是超人，声音都没什么变化：“我把他们送到了医院，顺带报了警。”
MPD的霍华德警长和超人熟得很，一看是超人的电话，放下饭碗就匆忙赶往医院。
而超人在医院楼顶等着他。
这让霍华德警长深切觉得超人和隔壁蝙蝠侠混得太多了，连带着给自己资料都跑到楼顶，不亲民了。可见完全不知道隔壁戈登警长炫耀蝙蝠侠会给情报是在吹牛逼。
而超人并不知道两个相邻城市之间的警长还会向对方炫耀自己城市的超级英雄。
不然他还能安慰一下霍华德警长说戈登警长就是个提供线索的NPC，蝙蝠侠还是会转头没。
他看见霍华德警长上来，先冲着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这三个人，袭击了一个女孩子。”
霍华德警长严肃起来——这听上去太像是袭击女孩子的时候被女孩子喊了超人，然后超人从天而降恍若天神。
那三个小混混还想要反杀，结果没想到自己在网上看见的吹嘘超人钢铁之躯的帖子根本不是夸夸其谈，所以子弹反伤或是刀子反伤，导致凶手住院。
听上去非常合理。
主要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案子了。
平均每个月都有那么两三起，毕竟总有不长眼的小混混们认为钢铁之躯是吹牛逼。
被子弹或刀片反弹也很正常。之前还有个拿了/散/弹/枪偷袭超人，还非要选在人多的地方，这样超人就会因为担心身后的人受伤而不敢躲开。
结果当天大都会中心医院收了一个身上开了二十多个洞的混混，一度成为MPD的反面教材。
霍华德警长也就把三个小混混没放在心上，他更担心受害人：“小姑娘没事吧？”
超人看上去有点难以启齿。霍华德警长觉得自己看错了。
可是超人的表情确实有点尴尬：“被人小姑娘打的。”
霍华德警长：“……”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哥谭来的小姑娘？”
“土生土长大都会。”
霍华德警长：“……”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超人咳嗽了两声，把物证袋交给了霍华德警长：“最好还是查查，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里面是露易丝打印出来的照片。
霍华德警长结果物证袋，照片上小姑娘的伤几乎是触目惊心。他立刻把照片收了起来，做出保证：“我会尽快找出这三个人的身份，并且提出诉讼。”
超人这才回到家里，脱掉了超人制服塞进洗衣机里。
多莉要是晚睡一会儿还能看见洗衣机里面的超人制服。
“我看过了。”露易丝咳嗽了两声，把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泰勒小姐可能是个变种人。”
克拉克皱起眉头——他一直在追踪变种人。时代进步了，污染也加剧了。暴露在辐射和各种射线中的地球人容易产生变异。有的是小时候就表现出来，有的则是突然展现出来，更有一部分是被人拿过去做实验。
实际上，不止他一个人，联盟的其他成员也都共享变种人的消息。
目前还没有针对变种人的法律，而很明显，简单以针对人类的法律来针对变种人并不合适。比如这次明显不是泰勒小姐的问题，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但她是变种人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对审判会非常不利。
理查德问：“能确认她的变种能力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实际上，她对自己的变种能力并无了解。而且……我看得出来，她的害怕并不是开玩笑，受伤也不是开玩笑。可是我们也看到了，这样的伤口明显是一个格斗相当不错的人做出来的。如果她有那么厉害的格斗能力，就不可能……”
理查德点点头。
被人扼住了喉咙是近身伤害。如果有那么厉害的格斗能力，根本不会被近身扼住喉咙。
两个人下意识看向克拉克，而见多识广的超人也表示变种能力千奇百怪，跟带孩子似的。你永远想不到遇见的下一种变种能力是什么。
“不过我可以把她带到联盟……”
“一旦和联盟扯上关系，她就得放弃诉讼。”理查德断然阻止，“和联盟扯上关系就意味着她的非同一般。你觉得还能打赢这场官司吗？”
“她无法控制变种能力就会伤害到别人，然后就是自己。”克拉克敲了敲桌子。让露易丝切实感觉到在小镇男孩没戴眼镜的时候完全就是另一种脾气。
也难怪没人认得出来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
理查德寸步不让：“我觉得官司重要，至少目前而言官司重要。她的超能力一时半会儿……”
“她是个老师，会伤害到学生。你清醒一点理查德。”
“你以为我不清醒么？”理查德双手抱胸。他比超人矮了很多，长相也不够硬朗，和超人比起来确实没什么气势。
但他是个主编，某种意义上算是克拉克的顶头上司，所以非常冷静地给克拉克施加压力：“七年前某人莫名其妙失踪导致莱克斯·卢瑟脱罪——虽然我也不觉得监狱能困住他多久。但卡尔，多莉不是你，那三个小混混也不是莱克斯·卢瑟。退了这一步，想要再给那三个人定案就只能等他们下次伤害别人，伤害一个落单的女孩子，或是一个刚放学的男孩子。而且，你怎么能确定这三个人没有犯过其他案子？”
克拉克噎了一下。
七年前他得知氪星有可能并没有毁灭，于是抛下一切前往氪星。结果本来应该由他作证把莱克斯·卢瑟送入监狱的审判不了了之。
五年之后才身心俱疲回到地球。
“Boys。”露易丝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根女士香烟，单手夹着，没点燃。
杰森在家她就不会抽烟。
但是夹着这根香烟能让她整理思路。
她顿了一下：“Or men。”
然后抬头看着这两个人。
两个大男人乖巧坐下。
“很简单，让泰勒小姐自己选。”露易丝说道，“她今年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露易丝用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指着自己的房间，“那扇门后面躺着的女孩子今年二十二岁，她有权利选择是继续追踪案件，还是前往联盟接受训练。”
“温室里长大的，未经历过风雨的花朵，十二岁和二十二岁区别不大。”理查德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再一次输给露易丝。“但是我同意。”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克拉克：“既然你知道十二岁和二十二岁……”
“克拉克。”露易丝叫住了他，“我们无权替她作出决定。以及，今天她是向理查德求助，不是超人。所以我想你不应该突然出现吓到她。正当防卫，也是她出手……”
露易丝的目光在暂停的录像上停留了一下：“打伤了这三个男人。你出现很容易引起她的畏惧。”
“我不明白。”
“她没有喊超人。无论是没来得及喊超人，还是因为对自己实力自信而没喊超人，就是没喊。所以，她会害怕在超人眼中自己是个伤害者。至少等她情绪稳定，超人再出现。”
克拉克便不再坚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一回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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