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ABO)》風薰

11、chapter 11 失踪事件

　　余渊回了云端，这间咖啡厅虽然有些情调，但余渊仔细打量时，才发现不过是表面的样子。
　　想来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也不懂得什么太多的情调。
　　而且…咖啡一般，菜品一般，甜点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开下去的……
　　余渊对美食感兴趣，在东区时学过不少甜点面包的做法，因此他跟阿云借了厨房，尝试着做了一个法式长棍面包。
　　一旁的阿云眼睛都看直了，他说，“少爷，这是个什么玩意？”
　　阿云不知道也无可厚非，那本法式点心的书籍，实属罕物，西区没见过也是情有可原。
　　余渊把面包拿出来，切成2到3厘米的厚度，往上抹上黄油，又用烤箱微微一烤，顿时香味四溢，弄得全咖啡店的顾客和服务员都不由得往厨房看去。
　　毕竟民以食为天。
　　面包做得非常成功，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从门前路过的顾客，当天的营业额瞬间翻了一倍。
　　余渊借此良机，在云端的地位立马上升了好几个档次，稳稳跃居在了第一位。

　　阿云虽然长相憨厚，但实际上是个话唠。
　　他被好吃的食物感动得一边落泪，一边不住地夸奖，“少爷啊，您就是我们云端的救世主，是福星啊～我敢打包票，以后的云端一定是个久违的盛况！我跟你说，以前这种情况只有林哥在的时候才会有，因为大家不是来喝咖啡的，都是来看帅哥的。现在有了你，那不是绝代双骄？你看你不仅人长得好看，手艺还好！！”
　　余渊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有些发笑。心里却想起那张让他心动的照片，大概就是这些迷妹们拍出来的吧。
　　叽叽喳喳的阿云非常可爱，余渊总觉得仅仅因为一顿食物就感动的人，大概都是真挚的人。
　　晚上林羡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众人围着余渊一顿夸赞的情形。
　　林羡：“……”
　　“林哥！”阿云看到林羡，起身招呼。
　　余渊也连忙站了起来，不过一天没见，他竟然觉得有些想念，当即飞快地跑了过去。
　　林羡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没说多余的话，对余渊说道，“走吧”
　　余渊回头跟众人道别后，便出了店门，风铃随风发出一声脆响。

　　停靠的黑色摩托车头上挂了好几个袋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余渊顿时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你买东西了？”
　　林羡上车，戴上头盔，说，“给你买的衣服，你总不能一直穿我的，不合身”
　　余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林羡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实际上却细心得紧。
　　他打开袋子看了眼，入目都是黑白色…的确很林羡…
　　但他如今居然并不介意。
　　曾经他出门时会精心打扮，穿着一丝不苟，但现在只要是林羡给的，他竟然都觉得好看。
　　“其实林羡的审美还是不错的”，余渊在心里劝诫自己，“不然也不会迷倒西区一众少男少女们。”

　　“有什么进展吗？”余渊坐上后座，又询问起运输队的事情来。
　　林羡说，“货物是找不回来了。往新城的货物已经由旧城的库存给补上了，所以这事儿算是一个了结。往后就是看能不能查出幕后指使者，以及跟变异狼群的关系”
　　“齐枫也没有找到线索？”
　　林羡摇了摇头，说，“齐枫在旧城查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所以最后我们都认为对方很可能隐藏在贫民区里。但大家对贫民区都不了解，因此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有别的消息了”
　　“嗯”余渊点了点头。
　　这事儿虽然起因是对运输队的劫杀，但怪异的狼群和有着奇怪图腾的子弹，都在诉说着这件事的背后有一个隐藏的操纵人。
　　如果不查清楚，做好未雨绸缪的打算，那就是梗在众人心中的一根刺，往后都会生活在担忧里。
　　但要查贫民区的事，又谈何容易。

　　日子循环往复，余渊逐渐适应了旧城的节奏。
　　自从他去了云端，他跟林羡见面的时间只有晚上，两人聊天见面的时间也大幅减少。
　　而且跟以往林羡时不时逗他一下不同，余渊感觉得到，现在的林羡对他甚至有些刻意的疏离。
　　不过，他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太熟悉，也许林羡只是太忙了也说不定？
　　又或者林羡真的有点厌烦自己了？
　　实在搞不懂。
　　余渊常常一个人陷入这样的烦恼里。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让他感到些许困惑的事，那就是他父亲还没有从西蒙区回来。
　　一方面他不希望他父亲回来，一旦他父亲知道他偷跑出来，必然会不顾一切找到这里来把他抓回去。
　　但作为儿子，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由得生出一些担心，因为他父亲从未外出过这么久的时间。
　　余渊就这样抱着矛盾的心情，在这里度过了半个月。

　　*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林羡照常将余渊送到了小巷口。
　　就在他准备下车时，林羡的手环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顺手接起，对面传来黑泽润有些细腻的声音。
　　林羡听完对面的讲述后眉头一皱，说了句马上到便挂了。
　　“怎么了？”余渊问他。
　　林羡却再次把车开了出去，说，“迷迭香出事了”
　　余渊还未来得及下车，林羡便载着他一起飞驰了出去。
　　这还是半个月以来，林羡第一次带他出去。
　　余渊竟然生出一些感慨来。

　　迷迭香离云端不远，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那条窄小的巷口。
　　只见小巷入口处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阻止外人进入。
　　一群身穿第三监察队制服的队员站在警戒线外，将入口处堵住了。
　　巷口围了许多路过看热闹的人，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两人下了车，从叽叽喳喳的众人中间穿过。
　　第三监察队的人显然认识林羡，见到两人便识趣地让出通道来。
　　两人跨过警戒线直奔石墙门而去。
　　余渊穿过纷杂的人群时，听见了一些议论声，大多是“诱拐”、“目击”、“匪窝”之类的词汇。
　　事态也许有些复杂。
　　他抬眼看了一眼林羡，林羡扎起的头发在风中摇晃，狭长的眼睛眯缝着，面无表情。
　　但余渊莫名其妙的就感到一些低气压。

　　沿楼梯下到酒吧里时，黑泽润还未到。
　　对面的卡座上坐了一名身高马大，五官深邃，颇有两百年前南亚长相的中年男人。
　　“辛格队长”林羡上前招呼道，“请问，这是闹哪出啊？”
　　辛格全名叫做杜拉·辛格，是第三监察队队长。
　　辛格站起来，朝林羡走过来，顺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诶，小林，你也多担待一下，我这也是不得已啊。”
　　林羡皱着眉头，“为什么查封？总不会是因为地下赌场？”
　　辛格摇摇头，说，“这么多年了咱们都相安无事，怎么会？这次不是因为这个”
　　林羡疑惑地看着他，辛格继续道，“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这半个月来已经发生好几起失踪案件了。
　　“最新一起失踪，就发生在昨天。而且有目击者称，失踪前在迷迭香看到过他出没”

　　余渊倒是听说过这件事，因为阿云那张话痨的嘴，他最近听了不少旧城的奇闻逸事，其中就有最近的失踪事件。
　　听闻失踪人员大多是十八岁左右的漂亮男孩女孩们。
　　而且据小道消息称，这些人很可能都是变异人。报到第三监察队的数目只是一个小数额，真正失踪的人应该会更多才对。
　　因为如果被发现是变异人，那么即使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也不会有人去在意与可怜。
　　林羡问道，“你这是怀疑黑泽会暗地里诱拐变异人？”
　　辛格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先别着急，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们。黑泽会虽然是□□出身，但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也知道你们近年来老实本分。”
　　“只不过现在就这么点线索，监察队毫无办法，也得先按规章办点事不是？老哥我答应你，尽早查到线索让你们重新营业”
　　“现在有些什么线索吗？”余渊问。
　　辛格看了余渊一眼，又看向林羡，林羡冲他点点头。
　　于是辛格思考了一下，说起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两周前，便有第一宗失踪事件报到给了第三监察队。
　　一开始作为个案，监察队派人分别去探查过，但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第二起失踪案件又报了上来，然后是第三起，第四起……
　　第三监察队终于发现了这些案件里的关联性——据失踪者的家人称，他们之前都被怀疑过有变异的倾向，而且大多数都很年轻漂亮。
　　只不过众人消失的地方并不在一处。
　　直到昨天最后一名失踪的人，正巧被人撞见来了迷迭香，监察队这才有了第一个目标。
　　辛格最后说道，“我们排查了所有失踪人口的社会关系，并未找到这些人有任何的仇人，因此排出了仇杀的可能。”
　　“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是年轻且长相秀丽，因此我们初步推断这是一起以性为目的且无规律的诱拐事件。而且目标选择大多数都是隐藏的变异人”
　　变异人，这个称呼人人敬而远之，因此更多的人即使失踪了，也无人在乎。
　　能够被报到第三监察队的只是凤毛麟角。

　　余渊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变异人，见色起意这件事从几百年前开始，即使人口锐减到了从前万分之一的现在，却依然存在着。
　　林羡开口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虽然失踪者消失的地方都有所不同，但我们根据迷迭香的特征发现，他们失踪前的确都去过酒吧”，辛格说。
　　“酒吧？”余渊也愣了愣。
　　辛格点了点头，继续道，“嗯，那些酒吧，我们之后也会去查的，你们只是第一家而已”
　　“这的确是一条线索。”林羡说，“辛格队长，别的酒吧先不要动，我想先查看一下。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在黑泽会头上动土”

　　当日晚，英龙商会总部。
　　一座高约七层的大楼最高层大厅里，刘建英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的黑夜里，各式各样的招牌闪着不同颜色的霓虹灯光，倒映在刘建英健硕的胸肌上。
　　他看起来四十来岁，但身材健硕，威风凛凛，很有中年男人的魅力。
　　在他身后有一座特大号的沙发，成L型，柔软的白色绒毯铺在上面，旁边的落地台灯散发出柔软的灯光，轻柔的音乐声在大厅里回荡，显得浪漫又有情调。
　　一个同样穿着浴袍的女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刚经历一场性/事，她虽头发凌乱，却依然显得更加风情万种。

　　“刘哥，你找我”齐枫用手指轻扣了一下大门，看向窗边的人。
　　“来，齐枫”刘建英回头，招呼齐枫过去坐下，“来坐。”
　　齐枫往屋里走，他还穿了一身西装，跟这浪漫的屋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识趣地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路过齐枫时，那女人却轻轻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她眼里带了些许惊讶和探究。
　　然后女人有些戏虐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一股甜腻的味道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直冲齐枫的脑门，但他依然目视前方，不为所动。

　　“不用拘束，随便聊聊而已。”刘建英说。
　　齐枫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坐的是L型沙发短小的一边。
　　刘建英走到一旁的吧台，取过两个玻璃杯，用镊子夹了几块冰块后，又倒了三分之一杯的威士忌。
　　“尝尝？”刘建英端着两杯威士忌酒过来。
　　“谢刘哥”齐枫接过。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年纪轻轻能力出众，我可是十分看好你才让你坐的这个位置，这是你应得的。”
　　刘建英拿着另一杯酒，在沙发的长边一侧也同样坐了下来。他轻轻架起二郎腿，姿势随意散漫，心情不错的样子。
　　齐枫喝了一口酒，说，“不敢，还是多亏刘哥栽培。”
　　刘建英对他的奉承很是受用，眯着眼睛跟着音乐轻轻摆着脑袋，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着齐枫道，“听说不久前黑泽会少东家黑泽润找你？谈了什么？”
　　齐枫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却不为所动，恭敬地答道：“是。黑泽会的运输队遇到袭击，他们怀疑是英龙商会干的。”
　　“哦？那你怎么回的？”刘建英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道。
　　齐枫尽量保持着镇定，说，“非我所为，自然是否定了。”
　　这倒是实话，但齐枫隐去了和黑泽润打赌那段，半真半假的将故事说了一下，倒是跟刘建英掌握的情况差不多。
　　于是刘建英点点头，又道，“齐枫啊，我不是要责怪你，但你没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就有点失职了吧”
　　齐枫忙恭敬地道，“对不起会长，我不认为这是一件需要惊动您的事，就没有来打扰您”
　　刘建英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会说话！行，这次就不追究了，希望不要有下次。”
　　齐枫感觉到背上冒出了冷汗。
　　等他笑够了，又慢悠悠地道，“黑泽润那孩子也十八岁了吧，越发美丽动人了”。
　　说完他又闭眼回想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后，说，“他要是个变异人就好了”

　　齐枫连手心都开始冒汗，疑惑地问：“为什么？”
　　刘建英大笑了起来，笑声甚至有些诡异，“这斯特区政/府永远高傲自大，对变异人更是一无所知，名副其实的蠢”
　　“看见刚刚出去的女人没？她就是个变异人”刘建英说。
　　齐枫越来越紧张，想起了刚刚那股甜腻的味道，和女人探究又戏虐的脸。
　　但他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人人都对变异人避之不及，您不怕？”
　　刘建英继续笑着说，“不不不，人类真的太蠢了，变异人并不可怕，甚至还拥有一般人无法掌控的力量。据我所知，在变异人中有一类人，就跟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所谓变异，便是将人类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释放出来，让人类归于原始而已。变异是一种回归人类本性的变化”
　　齐枫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言论，一时有些愣住。
　　刘建英说完，又懊恼地呸了一口，“可惜啊可惜，我为什么一个变异人？！不是变异人，就无法享受到那份最原始的快乐…”
　　“啊…真令人难过…无论怎么尝试…都没有结果…”刘建英沉浸在自己思考里，随着音乐闭着眼，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