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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修) ...
应仰没回应,卫惟以为他还没听清,眨眨眼看着他等着他。
应仰喉结滚动得频繁,她那眼神和无人机的冰冷摄像头不同,也与别人不同,专注火热得要烧着他,烧得他浑身血液都发烫。
他没输给无人机,到底是败给她,少见地有息事宁人的想法,回她没意义的问题:“应当应,仰俯仰。”
卫惟白皙的脸像迎着光的白栀,清白漂亮又丁点不单薄,在脑袋里一笔一画写出来,笑道:“寓意很好。”
应仰又没回。
他很少和人有这种礼貌又略微尴尬的交流,更不要说给人介绍他的名字。名字是应老起的,取自昂从,一高一低,高者为仰。
他对这些没有任何表达欲,也不想再知道她名字的含义,略一抬头,看见前方的周豫鸣。
在卫惟看不见的角度,周豫鸣侧站着看完全过程,看清他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处境,似笑非笑睨他。
应仰扫他一眼,把嘴边那句意思过于清楚,好像自己怕了似的“你别再看我”咽下去,若无其事对卫惟说:“周豫鸣找你。”
他把人推得利索,不在乎他们认不认识,她要问周豫鸣是谁,他也不会有回答,她再看他,他就走。
卫惟没给他实施这些想法的机会,在他的提醒下转头,丝毫不知新同学间早狼狈为奸,但她确实认识周豫鸣。
周豫鸣收回看向第七名的视线,好脾气地担了应仰推过来的担子,和卫惟说:“林艺在看你。”
卫惟往后看过去,看见她站在第七位的娇俏发小,她很快忘了应仰,调侃周豫鸣:“她是在看你吧。”
半个熟人,熟在林艺。这个四班,聚着卫惟的堂哥、发小、发小的绯闻男友,处处都有意思。
周豫鸣往卫惟身后看了眼,笑笑没说话。
-
广场仪式很快结束,辛雨也插缝回来站在自己位置上。
叶珍领着人回班,位置没排,按名次顺序坐。临进门,辛雨又在后面拽卫惟的衣服,压低声音:“咱俩换换吧,求你了。”
听起来不像有多想和周豫鸣坐一起,倒好像她原本的同桌是洪水猛兽。
卫惟没多想,也无所谓,侧开身子让辛雨先进,退到后面和应仰坐在靠墙一列的第二排。
刚刚都坐下,叶珍被级部主任叫出去,她一走出班门,班里瞬间喧闹。倒也有安静一隅,就在进门靠墙的一列几排,谁也没和谁说话。
辛雨在看手机,低头追动漫。
周豫鸣也在看手机,消息界面的另一边是林艺。
应仰靠着椅背坐,存在感很强,一手搭在桌子上转着手机,一手随意放在腿上,始终都没什么表情,倒把狭窄空间坐出一派气势。
卫惟没带手机,下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很无所事事,有些心痒。
等了等,叶珍还没回来,卫惟趴在桌子上,又向外侧转了头。
应仰不经意瞥来一眼,吓得她像被猫发现的老鼠,赶紧缩着脑袋回了洞里。
应仰并不关注他的临时同桌,更没想抓她,但她看过来的眼神总有点莫名的痴迷,明亮火热,像远看燎原的凤凰木。他性子冷,受不了这种热情,更想远离那种把他看做白鼠的兴奋。
正巧手机进来消息,蒋弘问晚上去干什么,应仰转移注意力正要回,又听见有人在叫他,是郑沣。
卫惟也听见声音,转头看去。
卫惟对郑沣有印象,他和应仰蒋弘走在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个井殷。
郑沣看起来很好相处,像奶油小生,这帮人里最无害的傻白甜,手里拿着一个纸团招呼应仰:“给你旁边那个女的。”
井殷就坐在郑沣斜方,打眼看就是风流纨绔,听见动静踹他椅子,笑道:“你真是闲不住,几分钟啊,先搞上了。”
“去,”郑沣往后推井殷桌子,扬下巴指另一边的卫诚,“给人传的。”
应仰随手接住纸团,没往里看,只随意扔在卫惟桌子上。
卫惟拿起纸团,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猛然有些做贼心虚。
卫诚问她:你什么情况
他一概习惯,没加问号,张狂语气从纸上跃然而出。
卫惟转身向后找他,看见卫诚就坐在角落里,和蒋弘挨着。
卫诚靠着椅背,眼神点了点没察觉的应仰,无声问她:看够没?
卫惟对着他微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
卫诚眼神嘴角都轻蔑,无声反问:你当我瞎?
卫惟瞪他一眼,翻书包找笔给他回话。刷刷写完,卫惟重新把纸叠好,对着外侧客气道:“麻烦你,谢谢。”
应仰还那副派头,卫惟很忐忑,他不像会热心帮人传纸条的。只见应仰屈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个男生自觉过来拿走了纸条,纸条很快又被男生传回来,越过旁人直达卫惟。对应仰来说,这点小事不值得他抬一下眼皮。
卫惟来不及在意这个,传回来的纸条有些烫手,她偏身靠墙打开,怕别人看见,她在上面问卫诚:你认识他?
她等着答案,却发现问句下一片空白,卫诚没回。
卫惟转头去找他,又被卫诚赏了不冷不热的一眼,眼看着他转头去和蒋弘说话。
卫惟吃哑巴亏,把纸随便折两下扔进书包里。纸条却和卫诚一样讨厌,从书包里滑出来掉到了地上,楚河汉界同桌线,还跳到应仰的那一边。
卫惟弯腰去捡,伸胳膊够不着只能蹲下,课桌空间太小,蹲下容易站起难,但她的临时同桌腿太长,大马金刀一坐,起身绝对会碰到他的腿。
卫惟在课桌和椅子之间不上不下地夹缝生存,她半蹲身子,不得已撑着桌子抬头:“应仰,你能不能把腿收一下?”
她语气熟稔,丝毫不见外,应仰没留心地低头看人,这次是彻底把她看清楚,确实漂亮。
卫惟是正统大气的漂亮,五官没得挑,眼睛尤其灵。左眼角下的泪痣点得秀气,眼角微扬,长睫清晰。刚被太阳晒着,这会又卡着,因为肤色太白,一丁点的红都过于明显。
正好井殷来找应仰,他不是个正经的,看看坐着的又看看蹲着的,挑眉笑了,问应仰:“你这干嘛呢?人憋得脸都红了。”
二世祖里定有混不吝,井殷就是。
应仰没理他,收了收腿给卫惟让地方。
卫惟一把抓起纸条,撑着胳膊坐回椅子上,赏了井殷一眼刀,字句清楚说:“捡东西。”
井殷看她,像是没想到她还挺有脾气,笑了笑没再找事,拿过自己手机给应仰说正事:“发我这儿来了,把我当成你了,兄弟对不住。”
他声音不小,说得还没坐好的卫惟有些好奇,潜意识下动作也在配合。
井殷的手机放语音,前面一串杂音听不清,后面内容粗鲁:“卧槽应仰你长得人模狗样你他妈切开血都是黑的……”
话不是一般难听,卫惟皱了下眉,感觉到身上有不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她正往应仰方向微倾。
一抬头,应仰面无表情,井殷满脸玩味。
卫惟羞愤得要钻地缝。
她刚才还在怼井殷不礼貌,现在偷听被抓,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她其实也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对应仰这么感兴趣,短短半天,都快破坏了她的道德守则。
人都看着她,卫惟急中生智间去拉椅子,自说自话:“这个椅子太不舒服。”
应仰的表情有些失语,井殷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出来,问她:“你想和应仰换?还是觉得应仰身上舒服?”
卫惟继续低头挪椅子,感觉脸颊发烫。
什么叫应仰身上舒服?这个井殷到底会不会说话。
卫惟埋低头,井殷又说:“你刚才一直在看他……”
他只讲半句,卫惟更想到卫诚刚才也在说,搬椅子的手顿住,耳边犹如打雷。
“没有?”井殷盯着她玩味问,“我在那边都看见了。”
“没有!”卫惟快刀斩乱麻,“你看错了。”
井殷笑起来,很俊又很欠,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她还是告诉应仰,反正就较起真来:“我没看错。”
“你看错了。”
“没。”
“没有……”
井殷啧一声:“我真没看错。”
卫惟偏开脸,他没完了?
井殷又笑:“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应仰叫停他:“井殷。”
井殷更好奇,视线移回去,问他:“是不是?我真没看错。”
应仰扣下他的手机,面无表情骂他:“滚蛋。”
-
终于逃过去,卫惟扶着椅背放下心,忘了身边是正经当事人。
应仰仔细把井殷手机上的东西看完,递给附近的人送过去,才偏头看了眼同桌,头一次主动说句有意义的话:“听见什么了?”
卫惟喉咙微动,怎么听怎么像她窃取了高级机密。
“没有,”她抿唇,坚持掩耳盗铃,“真是椅子不舒服。”
“地方挤?”应仰讲话的语速很慢,缓和有力量,轻易能让人静下来。
被不熟的人听见自己被人骂该是件很尴尬的事,但应仰没有丝毫的尴尬。他看着他的手机,一边打字,一边重复她的话,好像很理解。
班山在前,卫惟警惕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觉得有诈。
应仰就像笑面虎,可他不笑,那比笑面虎还危险,他很像一言不发就掐中人命脉的高手,明枪暗箭一概不会多,绝对性的百发百中。
沉默着,卫惟等着他的接下来,但应仰没动作,刚才的话像在和她随口说,他还在给人回消息,貌似没空理她。
卫惟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提着的心也就放下来,谁知刚要轻快,应仰的事也处理完。
他抬眼看向她,很快想起自己搁下的另外一件事,黑眸沉静如谭,不打招呼抓住她椅背往后一拽。
卫惟霎时间感觉椅子连带她整个人都腾空,急忙抓紧椅座。
落地也不过半秒之间,应仰摁住她椅子,冷冰冰看她一眼:“摔不了。”
卫惟吓得趴在椅背上,听见声音瞪他,再反应过来,她的椅子已经把后座的桌子挤了一大块地方,那是个体积很大的矮胖男生,桌沿都快卡到肚子上。
应仰还没完,他头都没回彻底,抬手向后敲后面人的桌子,不容抵抗地沉声说:“她嫌挤,往后靠。”
“不用……”
卫惟有些抱歉地看向人,看见男生也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她话还没说完,男生已经把自己的桌子再往后搬,桌沿彻底卡着他的肚子上,气若游丝地给她道歉:“对不起。”
“……”
卫惟一言难尽地看着应仰,眼里的火气收不住,应仰不在意,满眼冷漠回敬她。
他眼神够冷,卫惟火气哑掉一半,把椅子往前拖拉回原来的位置,重新正式地和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应仰朝前坐正,再没回应,他周身冷淡像块冰,重新视她如无物。
-
这一片静下来,旖旎好感什么的都没了,应仰坐在外侧,卫惟靠墙和他保持距离,恨不得离他八万里远。
她愤愤用眼神剐他,剐完又懒得再看他半眼,转头朝后给那男生说话:“你把桌子往前推推吧,别太挤,不好意思。”
很正常的一句,胖男生听她一说却满脸涨红。
他看看卫惟,又小心地瞅瞅背对他的应仰,像那背影是标志物,是违禁品,让他看一眼就能打哆嗦,带着哭腔又给卫惟说:“对不起……”
有这么吓人?卫惟不理解,转而看胖男生的同桌,是她初中同学韩哲。
韩哲带了本数学竞赛的试题册在演算,总共没抬几次头,直到卫惟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让他看看他同桌的情况。
都是老同学,韩哲没多问卫惟,也显然对这情况明白得很。他抬起头,把笔握在手心里,食指和拇指对着卫惟比划了一大段距离,比量到自己没动的课桌前,对胖子撇嘴鄙夷。
什么意思已然明白。胖子在他比划时就将头埋得更低,活像乌龟缩进壳里。
卫惟一下就懂了,怪不得她捡东西的时候空间这么小。
她看胖子,胖子赶忙再低头,不敢和她对视。
等胖子再偷偷瞟她,卫惟没理,椅子也再没前移,随便他卡着哪里。
卫惟转过身去给应仰说谢谢,有点不自在,更十分庆幸自己刚才没发火。
应仰睨她一眼,没搭声。
卫惟心虚地拿手挡了下脸,想着应仰刚才应该没看出她的火气。
偷瞥时又被人抓住,应仰看懂她的余光。
他没多事,但她那要对他炸毛的模样,他看得分明。
这里浅提一下白栀。
我从前没见过白栀的时候,很想当然地认为它是那种单薄柔弱很小家子气的小白花,直到我的朋友种了一盆,开花后拍给我看,我当时的懊悔和对不住像张爱玲先生错过俄式油煎包子。
白栀的白是那种完全无暇的厚重的奶油质地,它比奶油还细腻,照片里完全看不到纹理,像半点毛孔都不看见的美人皮,尤其是厚重感,别的花瓣都是看起来很薄的,风一吹会打着卷颤巍巍地落下去,但白栀完全不是,它是任尔东南西北的高贵美,我和我朋友对着照片吹捧了半天,我被美到词穷,想半天说出一个,天成尤物。自此get到栀子花的美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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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3(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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