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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薄薄纸页 清晰记忆 ...

  •   薄薄纸页清晰记忆
      十二

      在上大学之前,我一直是短发,上了大学以后,我的头发终于慢慢长长,足够我用一根小皮筋扎一个像燕子尾巴的小短辫子。

      我先天晚熟,呆头呆脑,跟别人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压根感觉不出上了大学以后自己变得成熟的样子。

      回想起高中的那段学习时光,我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昏黄发暗,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在平复一阵心绪过后,我会清晰的回忆起高中时代的情感来。

      我的情感,似有若无。只是一场朦朦胧胧的单相思,就像在阳光下爱上了一场雨,在寒冷中看上以一阵风,总是带着不合时宜。说来说去都是我内心的一场悸动,带着浓重的单相思。
      那份所谓的情感,只是看柳若寻为情风淡云清,总是事不关己的姿态,面对一摞摞的情书,我是那个帮她拆念情书的人;而于此相反的是,子仪的认真一丝不苟,她的喜怒悲欢完全是为了眼里的那个人,他吃得好不好,上课一天,被那几位老师点名夸奖了几次,她都会记下来,找个时间写篇日记,偷偷给我看。子仪眼里的“他”是完美的“尖子生”,板寸头,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戴个黑边眼镜,外形气质与好学生完全一样,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像极了我们数学老师。我曾经因为子仪做错了一道数学题,领教了他俩一强一弱,神还原老师改学生错题的场景,并由衷怀疑子仪被人下了蛊。年纪轻轻的人,怎么那么老气横秋,可是有时候,他明明是青翠明亮的,要不然子仪不会那般着迷。

      现在想来,我根本没有什么春花秋月的故事,那些所谓的相思,也是凑着他人的热闹,自己在心里做戏,好没意思。
      说起爱意,柳若寻的感天动地,子仪的悲悲戚戚,段颦颦的简直是不可“礼遇”。而我的凿壁借光,完全带着“自以为是”。

      说到情感,我对高三的课业和心理压力,颇有微词。
      高三有做不完的模拟试题,看不完的参考书,还有什么,还有沉重的压力,老师的,家长的,同学的,自己的,统统的都涌过来了。
      唯一新鲜的也就是在挤押下还是要破土的那一抹感情,总是不经意的探出小脑袋来,张望着左顾右盼,慢慢地攒着劲儿,等待那一丝绿意冒出,就生了情丝。

      想想那杜丽娘不就是在压抑的时候,看见春光无限而萌生爱情的吗?时代不一样了,可是人类感情的表达,越发明朗倾力。

      高一,高二早已经酝酿好的感情,有的早已经显山露水,而那些酝酿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情也就被环境“压迫”或者是朋友“胁迫”着开始蜻蜓飞舞。
      每天总有好多的新恋爱发生,不知道是苦中作乐,还是故意想舒缓压力。
      时间总是飞跑着的,而我总是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维,就被它甩出了很远。

      想想高中的时间,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故事听了不少,在相互不搭界的朋友当中,我总是作为三角形的顶点到底部的连线,作为一个必要性的存在,在故事发生和发展的过程中,被拉进来听听故事,说说建议,但是好像效果不大。

      每个人天生的倔强在爱情初临的时候,心里藏的事都写在脸上,说着坚决不会,根本不可能,但是谁有谁有情有义,特别关照,一般都一览无余。

      时间过去,有的人的心茧初长,有的依旧懵懂。
      过去了的时间,只是个数字,年轮又增加了,而我如三角形垂直线的重点连接线还在,许多人都与我保持着联系。

      同性的,异性的,许多人说生活中的我乐观开朗,总是带给身边的朋友和家人很多的欢笑,说在我面前就有一种亲近感,不自己觉想靠近,更有的说我身上有暖的气质,我莫名奇妙着,其实我只是好奇听故事而已,为什么他们在说故事之前要铺垫那么些。

      说我暖,我倒是喜欢的,因为我感觉周身冰凉,但是又不喜欢让人轻易看到我内心的阴郁,所以我总是佯装快乐,假装自己很喜欢非常喜欢阳光,也喜欢自己总是宠爱和保护着身边人的感觉,我总是偷偷的想,如果我是个男人,应该是个阳光型的暖男。超暖的那种。

      作为听故事的人,上了大学,宿舍里的姐妹隔壁的同窗,都是大姐二姐三姐排行,喊我大姐,我很自在的应答,睡在下铺的小妹妹曲晓,总是会隔三差五跟我哭诉分手的伤痛,我总是一本正经理性的分析。我没有谈过感情,对别人爱情分析起来的时候总是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是谁说过,在20岁之前没有恋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初次听及时我为自己尚不完整的人生感觉到阵阵遗憾,后来经过我多方打听,拥有这种遗憾的人为数不少。于是我遗憾的浓度慢慢被稀释开来,在人多势众的大背景下,我心里平衡了不少。

      有时候也会生拉硬拽地将我17岁的那场单相思归结为恋爱,但思来想去很久,我更加坚定的认为,不轻易恋爱的人才是最懂得爱的人,不爱不是因为不懂爱,是爱的拿捏,积蓄太多,分量太重,不能随意拿捏,更不敢轻易示众。

      不经意间看淡爱情,看淡是因为看懂,看淡当时鲁莽的心情,不草率行事,好迎接一份更为厚实的爱,所谓真水无香,静水深流。

      不要欺骗自我,不要相思缠绵;不要陷落太深,不要不肯回头。
      古往今来,种种历劫,情孽最深,历劫重重,清根最好。我想只要保持足够的定力,就会披上上天入地的盔甲!听着别人的故事,过好自己的人生,斩断痴情虐爱,才能所向披靡。

      柳若寻说子仪的感情有不如无。我还想批斗段颦颦的骄纵。
      一把辛酸泪,想想都让人想合上笔记,关闭思维,睡大觉去。

      十三

      一个艳阳高照的傍晚,天空中响了一阵子滚滚的雷声,然后出现了“哗哗“的闪电,雨很快就霹雳巴拉敲打在玻璃窗上。

      我在宿舍里捂着被子睡了一个下午,被滚滚的雷声吵醒,忽然在脑海中憋出了一男一女分手的画面来,于是我打开电脑,在校园论坛上发文字。

      没有争吵,连一句过激的话都没有。只是路已走到了尽头。有时候连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好的两个人最后仍会分开。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打湿了薄薄的纸页,也打湿了一段清晰的记忆。从此,天空再度阴郁,那个为我撑起遗篇晴空的人一度远离。

      苦笑着含着泪问自己:注定自己只能一个人的道路孤单,不想让任何人来参与。生存的空间就那么狭小,没有人挤进来,是我想走出去。

      有的时候,眼泪或许能代表什么,代表对一个人的留恋,代表对一段路程的态度,也代表自己心灵深处的别样的寂寞。

      这种寂寞是属于自己的不能够示人,也无发示人。

      它带着旷野里空气的剧烈流动,云彩的飞速奔走,我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看着它们忙碌中的焦灼。正式因为它们的纷繁让我越发的寂寞,期待一个春风化雨的人,与他携手云淡风清。

      这个人或许出现过,或者正在自己的身边。我会错过,我会放弃,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我只能如此。

      生命注定是有缺憾的,任何形式任何面貌完美的组合,都经历过百空千疮的挣扎。我不愿意让每一个毛孔都有过喊痛的历史,不让每一滴血液饮过酸涩的泪滴,我让自己完整就好。

      写到这,我仿佛觉得自己是不仅是个久经情场的老手,还是个颇有情商的高手,于是我对着自己写的东西暗自得意,脑海中随之盘旋着出现了许多电视剧中男男女女分手的场景来。

      都说恋爱时每个人都不自觉的变成诗人,失恋时每个人轻松回归凡人,在恋时有的变成哲学家,有的沦落为艺人,做了哲学家的懂得了总结经验校准定位,做艺人的分明戏份大于情感,动辄上场为的只是秀演技。

      我又想起柳若寻,段颦颦和子仪来。
      有的人的爱情是面包,只是因为饥饿是用来填饱肚子;
      有的人的爱情是珍珠,只是因为欢喜着天然孕育的晶莹光泽;
      有的人的爱情是游戏,只是因为害怕孤单和寂寞。

      填饱肚子的爱情,如果找到面包还好些,如果找到水,喝到撑还是没有饱的感觉;
      欢喜珍珠的爱情,如果找到珍珠也罢,如果找到的只是仿照珍珠的塑料珠子,找到只会更加神情落寞;

      生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童年是一只清幽的竹笛,有无忧无虑的轻快悠扬。
      当我吹到看见风轻轻的吹动摇摆的竹叶,树叶摇曳生姿时,我的眼眸里多出了一股柔情,伸向大地的梦中,没有来由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和一池秋水,微微的冲着我一笑,秋水就翻起了涟漪。

      生命有风浪,生活有泥沙;生活有风景,生命有波澜。
      我一直在等待柳若寻的心情平息,可是事实上生活所有的一切在开始之初就都无法平息。

      她说她在一种宿命里完成了由男性思维向女性思维的转移,在此期间,我曾经劝,让她好好考虑,生活回到正轨,可是我说完所谓的正规也疑惑了?

      什么是正规呢?大学校园里热热闹闹的谈情说爱算不算正规?
      世界上许多事情根本没有标准答案,不是吗?柳若寻的反问让我也陷入了沉思。

      她说:“我已经没了面对阳光的勇气,我该是这世界的青苔吧。从初恋出事,从新谈的男朋友变成了我好朋友的男朋友,我挫败了,都说一段初恋的情怀只是一阵风,可是我却被风刮得失去了臂膀。”
      是啊,我曾说,让其平衡,即时凋零。让其芬芳,即时被切割。

      她还说我应该守护好花儿芬芳的梦。
      我却收起了伸向天边的梦,在打捞秋水里的影子。世事纷扰,竟然都是从寻常无奇中来的。

      天边的梦一直遥不可及,水里的影子也是一场空虚,我想柳若寻还将持续等待。
      因此生的伤痛一直在!
      等待一个真心如她的人,用至情等待,等待一个遥远的梦,等待一段无望的空虚。
      即便等不到,可能也是一个普通人的史诗。

      我给柳若寻吐槽弱智的女人简直提不起来。
      柳若寻却说,花样百出的男人让女人防不胜防。

      我们说的人与子仪相关,那是子仪的初恋,也是我真正认识的一个“花样男子”。
      谁能料想,都是清纯的学生,竟然也玩着社会男人的花样呢?他的变化之大,真是让我震惊,明明是“尖子生”一板一眼,没想到天生具备吸引女生的潜质,却不具备拒绝的潜能。
      方桐说:“不忍心拒绝。”是的,“不忍心看见女孩掉眼泪,看了心里会难过好久。”这是方桐当初对子仪说的,估计这样的气质,也适应等同,允诺了“后来人”。

      那时候,跟方桐结婚的对象不是同报一所大学的女生,而是大学里新发展的女友。

      子仪傻的冒烟,什么也不知道,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方桐毕业,子仪上班已满一年,加上方桐复读,子仪被方桐耍弄了整整五年时间。
      这样的离别或者也是解放吧,告别可伤痕和欺骗,人生重新开启,阳光普照。

      这只是我的满心期待,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写文章任意设定的情节可修复。
      看看子仪,我知道一个人从一段情感中走出,着实为难。

      子仪说去相亲了,相亲回来,她说如果不出意外会结婚。
      她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可是不爱与爱又能怎么样?她生理年龄比我大,可心理年龄停留在十八,每次遇到事情,总是第一个咨询我,该怎么办?

      她没有兄弟姐妹,性格内向,在她二十年的光阴里,生活中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她父母关系不好,整日冷战。她经常问我:为什么夫妻要像仇人一样过活,要不长久不理不睬,要么挑起纷争剑拔弩张。

      我静默,在暗夜的辖制里;我沉思,在时光的夹缝里。
      我突然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魂灵经历过白日重重叠叠的万千干扰后,依旧倾力盛开一丝单纯的清冽盛给我,让我饱受困扰纠葛的真实,纯心满满,醇吟含香。

      对于父母爱情的话题,我给不了答案。因为我的父母关系也是时好时坏,我说不清楚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的心理,他们的生活有太多的纷杂,纠缠在上代人和下代入的中间,他们本身就有点乏力,如果再牵涉一些情感生活和工作的压力,他们的生活是一地鸡毛,根本无法拿捏清楚。
      爱出者爱返。涟漪悦动时,总会是心生了另一番爱与美意的吧。
      爱,总是让世界变得美好。美,让世界饱满。内心充满爱,能更好地爱自己、爱别人。
      感受美,才能在饱满盛开的美好中传递更多的美。

      这又是我的臆想罢了。中年男女的婚姻更多的是责任,为了孩子维系,为了父母放心,能有多少是真的因着爱情,依从了情感的承诺,相互扶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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