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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新旧重合 我愿期待 ...

  •   新旧重合我愿期待

      七十一

      午夜的时空总是格外开阔,由于这开阔的时空,时间也会逐渐被慢慢拉长。
      我会置身在这样的空旷里:一个表情坚定,一个深情严肃。
      内心的两个我,开始相互撕扯。
      情绪的撕扯又开始了。
      旧时光,新路,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
      相同的认识还在原地,浅薄的思想仍是水淋淋一路,刚被雨水打湿,又在风中潮湿,期待风干的昨日,焕发新的神姿。

      徘徊在过去的那些时光里,纠缠着岁月里有关于情感的苟延残喘。
      或许永远只有关于过去的许多的时光,以及时光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纠缠。
      这就是记忆的害处,也是它的好处。可以怀恋,怀恋时,过滤了太多的激情和忧伤,剩下的只是平静、平淡。

      晚上十点,我在学校的网吧里,登上了独钓寒的账号,跟楚一天打招呼。
      “我是独钓寒,可以继续听你讲故事吗?”
      “不可以,我已经厌倦故事了。”
      “为什么?”
      “因为我身边有一个特别爱听故事的女人,不仅爱听故事,还爱推理。”
      “为什么?”
      “因为我想把她当成我最友好的哥们,不是爱人,也不是亲人,只是在孤单是能够陪伴我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太优秀了,我接近她,会给他添麻烦。”
      “那是她太软弱了。不珍惜你这样的朋友。”
      “是她太善良,她怕接近我伤害了自己身边的朋友。”
      “只是朋友又不是爱人?”
      “朋友跟爱人的界限在世俗人眼里往往分的不甚明晰。”
      “包括她吗?”
      “好像不包括。”
      “如果我们离开学校去任何一个环境,我们两个都可以很开心地交流。”
      “我能帮你什么吗?”
      “当然。”
      “那我们见个面,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抱歉,我帮不了你。”

      “王一水,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我回转身,看见楚一天站在我身后。
      “我就坐在你身后,刚才清清楚楚看见了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不好意思地关掉电脑,走出了电脑机房。
      楚一天跟在我身后:“你想要知道我的故事,你直接问我都好了,我绝对会知无不言,你干嘛换个账号试探我。”
      我咬紧嘴唇,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被人拆穿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还有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我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身:“听。不过下次再听吧。”说完我回头,看见楚一天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绪突然变得凌乱起来,我在小卖铺买了零食和啤酒,一个人坐在图书馆旁边的小树林里啜饮。
      我看见宿舍的灯齐刷刷地熄灭了,校园里顿时恢复了难得的安静。树林里被风吹动的树叶“哗啦啦”的响着,我心里竟然也没有了一丝的恐惧。
      我一口气喝掉第4瓶啤酒时,迷迷糊糊看见韩晓溪拿着手电筒照着我眼睛感觉到灼热和刺痛。
      后来不知道谁把我背到了宿舍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曲晓围坐在我床上,摸摸我的额头。
      我坐起来看见肖娜、李筱沫、赵冰几个人都坐在我跟前,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听见李筱沫说:“一水,我们大家对不起你,以前老在背后胡乱猜疑你。”
      “没事,真没事。”我鼻子有点酸,于是从床上下来,借故喝水,但眼泪还是“刷刷地”往下掉。
      肖娜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块纸巾。
      “一水,你是不是跟楚一天在一起了?”
      “什么?”我擦干了眼泪。
      “昨晚,你喝醉了是楚一天背着你把你送回来的。”
      “我明明记得是韩晓溪送我回来的?”
      “韩晓溪下午都去市里了,明天一大早的演讲比赛,你忘了吗?”
      “昨天,楚一天来我们宿舍了?”
      “来了,你当时发着烧,楚一天还去医务室帮你买了药,看你吃了才走的。”
      “我忘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楚一天人还是蛮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摸摸脑袋:“我没发烧啊,今天他们几个怎么突然帮着楚一天说起话来?我打死也不会喜欢楚一天的,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我将毛巾扔在桌子上,拿起洗脸盆走了出去。
      洗脸的时候,我试着问自己是不是可以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别人一次机会。
      但我很快想起父亲严厉的训斥来,想起我对韩晓溪的承诺,我绝对不可以在大学的时候谈恋爱。

      我是一个对感情抱有完美追求的人,孜孜不倦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是我要寻找的那根肋骨。梦想太多了可以简陋,可我心中对爱情的梦想是唯一的,不能随意搭建一件茅草屋。
      感情实在是一件过于贵重的易碎品,它不可以被任何人随意拿起来玩弄,更不可以让我轻松的打开来示人。有时候我也很羡慕曲晓,她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挽起一个男生的胳膊,喜笑颜开地盛开在空气里。她拥有那么简单真实的爱情观,只有有一个人对她好就心满意足。
      可是我呢?我无法要求自己陪一个男生去看电影、去吃饭、去散步。
      我看起来是一个散漫的随心所欲的人,但是在对待男生与女生交往的问题时,却是谨慎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说起雷池,我又想起段颦颦来。
      那个已婚男士,在外面租了房子,一直奔波于妻子和段颦颦之间。
      说离婚说了两年半,每次出差带段颦颦疯狂购物,每个月给她两万零花钱。
      我那次发短信问她们三人如何看待人生那天,段颦颦跟已婚男刚吵了一架。

      “做人不要太执着。”
      “爱情说白了也是有所图,男人图你年轻貌美,女人图他有车多金,人生就那么回事。”
      事情过去一阵子,再度梳理才发觉,言为心声,都是当事人当时特定场合下的真实反馈。
      可那时候,我怎么知道段颦颦在被我冷落、看轻后,开始了自我反思之路。
      然后他瞅准时机,翻看了男人的手机,发现了手机里小二、小四。

      段颦颦找到他妻子,他妻子一脸平静。
      因果循环,天道如此。当年她很年轻,他去招聘,然后她成了他的秘书。
      一样的承诺,一样的谎言,无非是夫妻有名无实,父母包办婚姻,为了孩子之类。
      离婚是她妻子提的。房子存款,孩子都归妻子。
      原先相夫教子的妻子,离婚后,收拾旧山河,重整旗鼓,陪着弟弟将家里的生意撑了起来。
      小三如愿,做个第二任妻子,可是男人的风流韵事,一茬一茬。她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纵情纵欲的借口而已。
      段颦颦之所以陪伴男人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不哭不闹,听话而已。
      反正都是磨破了的鞋底,脏乱差,谁想要拱手相送。

      段颦颦在无关自己的讲述里,我在看戏上场下台的思绪里。
      男人动物的属性,来自于天性,还是大脑不受控制。
      说他们是下半身动物,我觉得不合适。
      说他们是兽性人,也有点夸张。
      道德制衡,婚姻保障,在失控的欲望面前都是空气。

      命运、宿命,相守、嘱托……小姨的宿命,父亲的嘱托,总是有太多的既定性的事物反复出现,印证在脑海中的某些固执迷信的事物,如此循环反复。
      人的天性如此,可天性也是可以收敛,能够改变的。
      明明是浪滔天,满身淤泥,为何还要沾惹恶臭气。
      人都是天上的天使,可一旦坠地,就沾惹了诸多恶习。
      我不得不相信,生命里某些既定的真实的确是存在的。
      命理的诸多,必须要学会取舍。
      感情从无到有,恋人从近到远。
      相识、相知、相恋,但愿皆如心愿。
      云淡风轻,细水长流,不想携手孤单,只愿白发守着夕阳。
      我想起汉代才女卓文君作品《白头吟》中的名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许多人只记得这感人肺腑的两句,却忘了“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气势,也是悲叹爱情已掺上杂质,情人已心怀二心,而不专一持恒。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意思是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即使到了白发苍苍也不会相离弃。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这是美好的爱情的面貌。
      爱情应该是纯洁无瑕的,犹如高山的白雪那样一尘不染;应该是光明永恒的,好似云间的月亮皎皎长在。这不仅是一般人情物理的美好象征,也当是女主人公与其丈夫当初信誓旦旦的见证吧。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这些钓鱼的伎俩,用金钱为诱饵去另图新欢,不管是撒下诱饵的人,还是新欢,都是可怜可笑的“物品”。“新欢”蒙在鼓里,被耍弄已经算是愚蠢了,还要登堂入室,简直是不可理喻。
      封建年代尚有个性如此鲜明的弃妇,新时代追求独立自由的女主人公,对于爱情的高尚态度和她的美好情操,应当以此为起步,更高一筹才是。
      我静静的等待结局。
      期待,一切是我愿意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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