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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家来演戏 ...


  •   次日朝中大臣议事的散了,估摸着正是皇后带着刘运在宣阳殿吃茶的时间,刘衍就带着家信去拜了皇后。
      皇后一听刘衍要去月牙堡,大吃一惊:“今日议事时,衍儿怎么不说?”
      刘衍恭恭敬敬回话:“母后,内人生产是儿臣的家事,不好劳烦朝中重臣。”
      皇后冷冷一笑:“天家的事,都是国家大事,九殿下怎得如此糊涂!”
      刘衍连连认错:“母后训得是,儿臣是急糊涂了。儿臣十七岁成亲,至今膝下无子。如今内人有喜,一颗心早牵挂起不得安宁。”
      皇后见他说得情真意切,也不好辩驳,只说:“你素来稳重,今日只怕是真急。可是皇上如今不大好的时候多,要离宫这么长时间,我也做不得主,赶快宣了谢丞相进宫商议,一刻也耽误不得。”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太监带了林世安跪在了殿里。“回皇后,十二殿下。今日议事后,丞相只怕是在大明宫候着的时候吹了风寒,头痛难忍就回家歇着了,差了林律林侍郎来回命。”
      皇后不悦:“听得长公主说,昨日是陈之善六十寿宴,他喝到半夜才差人抬回去的,哪是什么风寒。”
      太监不敢回话。
      皇后又问:“成锦呢?成锦也头疼?”
      刘运大笑到:“母后,成大人若是知道谢丞相不来,你再宣他,定要头痛三日以上了。”
      皇后被儿子这番戏笑,越发不悦,“差来的林侍郎便站起来说句话吧!”
      林世安拱手回话:“回禀皇后,九殿下心系妻儿,自是人之常情。只是皇上眼前离不了九殿下,便派个可靠的人去月牙堡接了敏夫人回宫,让九殿下齐家团聚。”
      刘衍狠狠地抢了话:“谁可靠?罗密之被差遣去了北疆,如今又要派谁去月牙堡?任谁都不如我可靠!”
      皇后端起茶碗,吃了一口茶:“万事不都在商量嘛!今日谢承相虽不能来,可也差了林侍郎回话。就是小夫人身子再金贵,也是以国家大事为重。九殿下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刘衍甩了衣袖,背过身,只怕生了气。
      皇后抬眼看着眼前这白衣常服的林侍郎,只记得他当年好像是跟太子一起在成锦跟前读书的,如今又应了谢品在做事,可见也是在朝廷混得活泛。她问了一句:“林侍郎说派谁去接合适?”
      林世安默了一会,才回话:“月牙堡乃西关要塞,又近北疆,路途遥远,眼下还有月余才开春化冻,得多备些人马,熟得路,又让九殿下放得下心的人去,才保得万无一失。待微臣今日回去定下几位候选人,分别呈送谢大人和沈大人圈定后,再报皇后。”
      这般车轱辘话说出来,皇后连连点头。派谁去当着刘衍的面都不好说,怕刘衍当面驳了人选,便应了:“事情紧急,待丞相和太尉定了即刻出发。莫再做耽误,让九殿下操心。”
      “喏。”林世安退了出去。
      “儿臣叩谢母后!”刘衍敷衍地回了皇后,头也不回地追着林世安去了。
      刘运笑:“母后,你这拖字诀让九哥好生着急啊!”
      皇后吹了吹茶碗,:“急什么,小心茶汤烫了嘴。”
      当天夜里,林世安来宫里回话,说是丞相和太尉都只圈了一个人去。
      “谁?”
      “秦观,秦将军。”
      皇后侧躺下了身子,摆了摆手:“谁都不肯放自己的人去,便是秦观去也好。”
      本来说是天寒地冻,秦观带着三百虎贲卫往月牙堡来了,怕要月余才到。哪知,只得十日,他就来了公主府。
      “真是把将军给盼来了!”申宗给他倒了一杯温酒暖身子。
      秦观进了府里有一会了,还是没忍得住:“公主还好吧?”
      清风心里记挂着敏达,张口就来:“公主知道秦将军要来,记挂着你呢!只是身子不大好,病了快半个月了。”
      秦观听了这话,蹬起了脚,就准备起身。见得申宗、周庭,还有自己属下一干人都坐着没动,硬生生压下了,只是端着酒碗,抿了两口。
      等到夜里将要吃饭时,却还没见敏达身影。看见清风端着食盒,悄悄跟在她身后进了后院子。
      清风瞥见了地上的影子,知道是秦观,故意把门敞开了,慢腾腾地挪着进了屋。“公主,又吃饭了。”
      屋外风声大作,吹了有一会了。敏达皱起了眉头:“把门关上吧。”
      清风端着食盒走近来,关上门的是却是秦观。
      敏达愣了一瞬,秦观给她问了声安。
      清风已将食盒一一摆好,想要走,被敏达拖住了手。
      秦观见她拦下了清风,竟不知开口说点什么好。
      敏达也不着急吃饭,轻轻地问:“秦将军近来可好?”
      秦观说:“皇上许了我三百虎贲卫,今后长驻西塞。”
      敏达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可是能天天见到秦将军了。”
      秦观上次见敏达,还是得知她要来月牙堡给父王念经,寻着个机会,从定桥来月牙堡领马。一年多的日子,她丰腴了不少,油灯黄黄的光映在她脸上,透着亮,说不出的柔和。“听闻公主身子有恙,所以前来问声安。九殿下心里记挂着你,末将开春就送公主回宫与九殿下团聚。”
      只是此刻敏达不笑不言,直直地望着他,秦观有些话想说,只是清风再熟知,站在身侧,他想说的话也不便出口。敏达不留他,也不好再待着,拱手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回到前院,大伙只当他去解手,并没人多问。吃完饭,申宗安排他在府里住下了。那三百虎贲卫只得在月牙堡的粮草仓里暂时安置着。
      他换了一身常服,见得清风在后院张望着,可不是来寻他的吗?
      清风递给秦观一个铁匣子:“公主说贺你新婚,请将军收下这簪子当贺礼。”
      秦观喝了点酒,一股热血就上了头。他攥紧这铁匣子,跨了几步就冲进了后院,要寻敏达说话。
      清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秦观的腿:“秦将军,公主身怀六甲,你不能跟她生气啊!”
      秦观停了步子,见敏达开了房门,余溪跟在她身后,给她裹上狐狸毛披风。他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人多就沉默,这会院里又多了个余溪,他更不知如何辩解。
      敏达看着秦观一脸难色,知他心有万言,只是不肯说出口。她笑了:“敏达只会为将军高兴的。祝将军与凌公主衣食无忧,幸福百年。”
      秦观默默地望着她,一动不动,见敏达转了身,要进屋去了,才低低地拱了手:“谢公主。”
      才回屋,只见案桌上放了一枚簪子,他打开手里的铁匣子,居然是空的。
      灯火一晃,他大手盖住了油灯,跟着人影闪出了门外。见得一猴精样的人儿在院门里东张西望,见他望见了自己,就回身躲在了院门外。
      出了院门,瞧见个影子一嗦,窜上了屋顶,他跟着翻身上了墙。在月牙堡巷子里兜了大半个圈子,进了间暗房。那猴精样的人躲在暗处,用根树枝拉着他,引着他绕了半天的暗道,出来见着敏达,申宗,站在草垛子旁。果不其然是绕圈子,这不是公主府的后院又是哪里。
      敏达要给秦观跪下,被拦住了:“公主如今是天家的人,哪有拜臣子的道理。”
      敏达执意要跪:“敏达是为了整个北疆,为了草原千骑万户,拜将军。”
      秦观听闻,愣着这一下,手里松了劲,申宗随着敏达就跪在了地上。
      他来之前,已多次请战,均无下文。待得半个月,莫名安了个护卫使的名头,要他来月牙堡。林世安来送,他没在意,九殿下来送,他也只当平常,直到后来沈城颤颤巍巍来送,他才顿悟了这前前后后送的人的意思。
      他自入了北军,就跟着沈城打北疆,一寸河山一寸血,岂能因朝中暗流生变,就容他人践踏?
      秦观一路来,一路听得北疆战事急,一路就在琢磨。
      北疆一马平川,又恰逢隆冬,罗密之天时地利均不适,半月就失了三千骑,还丢了狼窝子。忽胡尔骑兵一路南下,如今离界河只有不到三百里了。
      界河再不能丢!界河丢了,再无天险……
      若是照着他原先的预想,早应在界河沿途设下冰雪路障,用重骑把守,定桥用以接应。间隙换上北军轻骑应变夹击,罗密之或许还能拖到开春,他若能有一千骑,……
      只是跟来的虎贲卫大部分都是皇家的亲信,饶是九殿下将人儿审了又审,也只能塞下二十七骑。
      他扶起敏达:“公主多礼了。只是我如今被重重眼线包围,身边只有二十七骑亲信,脱不得身,……”
      敏达扶住了秦观的手:“秦将军,我们已有个长久的法子可让你脱身。”
      秦观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小女子竟开始谋划朝政了?
      敏达摇头:“秦将军,敏达无能,只能让你甩了眼线去北疆。朝廷局势我是不懂的,”敏达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将军若是此去不回,敏达便是送将军走这必死路的千古罪人。”
      秦观轻轻回握了敏达,“有人坐天下,有人百战死。秦某人既然出了宫,即使只有这二十七骑,也定是要北上杀敌的!若能战死疆场,求之不得!”
      秦观一身威严,在暗夜里熠熠生风。
      “三日后是末九,月牙堡的开春集市要到夜里子时。申时火从粮仓起。周庭在鸡眼泉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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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达说,写的是什么狗屎,搞得我简直像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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