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歌》百里察察

6、第六章

　　“这个柳风歌就是个笨蛋，看不出那家伙对她有意思吗，还一起去吃饭。”
　　薛叶越想越生气，一时没注意脚下差点被突起的石砖绊倒，幸亏有人及时扶住了他。薛叶站稳身子抬手道谢才看清这人是个女子。
　　薛叶觉得在女子面前差点摔倒有些丢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微微低下头不再正式女子才开口道：“多谢姑娘。”
　　这位女子回道：“薛公子不必客气。”
　　薛叶诧异道：“你认识我？”
　　女子道：“认识，我们六年前见过，当时你还救过一个小女孩记得吗？”
　　薛叶怎么会忘记，这件事也是在他想起手臂文身的时候记起来的，就因为他教唆人家爬树结果下不来，鼓励人家从树上跳下来说好的在下面接住但是太小了没力气就没接住，害的人家小姑娘的衣袖被树枝刮烂还磕的头破血流。
　　薛骞知道后直接当着王大治的面抽了他好几鞭子，王大治还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跟随父亲来过天鹰堡，这件事也就淡忘了。不过昨天看见王大治那挖肝挠心得表情他就觉得很高兴。
　　想到这里薛叶笑出了声，那女子还以为是想起他们小时候得事才让薛叶这么高兴。
　　女子道：“薛公子是记起来了？”
　　薛叶回神点头道：“记得。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样……这么好看。”
　　女子听到薛叶夸他脸上红晕散开笑意更浓。突然薛叶想到这女子身上得文身转而唐突得问道：“你身上得文身还在吗？我想看一眼。”
　　女子面露惊色转而脸上得红晕更胜，吐字艰难暗含着确认得语调道：“你……想看……我……身上得文身？”
　　薛叶见状知道自己刚才得话太唐突了，一会儿人家不打他不骂他就谢天谢地了。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
　　女子突然抓起薛叶得手带他来到天鹰堡得荷塘边。荷塘边上种植了很多柳树，现在枝繁叶茂得人若藏匿其中很难被看到，加上四周有很多假山更是难寻踪迹。
　　女子带薛叶来到一处假山后面，气息不稳得将领口往下拉直到露出那个文山对薛叶道：“薛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想确认我时不时当年那个女孩，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
　　薛叶“……”
　　女子见薛叶一直盯着她得文身看不说话，就把衣领往上一拉彻底盖住了那处皮肤。薛叶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女子道：“这个文身只有你有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有这样得文身。”
　　女子不解道：“为何这样问？”
　　薛叶道：“因为这个图案很特别，尤其还文在女孩子身上就更特别了。”
　　女子道：“据我所知只有我有这个文身，就因为这个文身很特别所以你才记得我们小时候发生得事情吧。”
　　接着女子高兴得整个身子靠到了薛叶身上。薛叶可从没见过这阵势，有些不知所措得僵硬得站在那里。
　　女子靠着薛叶满含深情地说道：“你知道吗？当你说‘跳下来，我接住你’得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过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没忘。”
　　女子终于从薛叶身上起来，但接下来得话震得薛叶差点失了魂。
　　女子道：“既然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意，你要是想带我私奔我就跟你走。我们找一处山清水秀得世外桃源定居。你在外面打柴耕地，我在家里织布做饭做一对神仙眷侣你说好不好？”
　　薛叶听完捂着头昏发胀得额头道：“姑娘……”
　　女子道：“你怎么了？没事吧，头不舒服？”说着就伸手探向薛叶得额头。
　　薛叶此刻哪敢让这人碰她直接回挡回去直言道：“姑娘冷点，我们才见过两次你就连生孩都想到了，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有我是想确认一下你身上得文身但我除了真的想看以外没有别的意思。”
　　女子一听直接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薛叶直愣愣得站着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哭。就在他不知所措抓耳挠腮直接从袖口得口袋里掉出了那枚青玉佩。
　　玉佩掉在松软得泥土上发出一点轻微得声响，女仔蹲在地上抱头大哭看见掉了一个东西在脚边，定睛一看是她熟悉得得东西。
　　两人都想去捡，可还是被女子率先捡起来。泪眼朦胧说话哽咽得对薛叶道：“你……怎么……会有我爹得玉佩？”
　　薛叶忙问：“这是你爹的，你爹是谁？”
　　女子道：“我爹就是天鹰堡堡主。”
　　薛叶现在非常可以断定，王大治就是洗劫薛家堡的歹人之一。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个王萌萌好像不知道他爹干的那些龌龊事，也多亏了王萌萌他才这么凑巧知道了这件事。
　　王萌萌不知薛叶此刻在想什么，当他是不愿意带自己私奔看来薛叶对她的感情没有太深厚，只是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已。
　　两人在柳荫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已然过去很久了。
　　王萌萌开口道：“薛公子，今日我才知道当年纵身跳下枝头的那一刹只有我自己深陷到了泥土里，而你只是躺在了地面，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还苦苦等了你这许多年，直到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你突然来了，还以为是想带我远走高飞。刚才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你也不要太难过。”
　　薛叶听她这一番话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按理说他对这个王萌萌没什么印象当年就是找了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还因为出了意外被抽了鞭子。难怪当时王大治那么生气原来受伤的是她女儿。
　　说到底都是不好的回忆，不知王萌萌为什么会觉得是美好的。但是王萌萌毕竟单恋自己那么多年，今日刚一把话说开就失恋了任谁也不好受。
　　薛叶今天装了一下午的木头桩子，静静的杵在那不管多大风，多大雷他都静静的杵在那直到王萌萌离开。
　　王萌萌一直都不见薛叶开口，心道：“这人难道是木头没感情的吗，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开口安慰一下。”
　　王萌萌现在失恋的痛苦已经被薛叶的装聋作哑气的变了味儿，不高兴道：“玉佩我拿着去还给爹。”
　　薛叶等了半天，就等王萌萌说要走。可是一旦王萌萌将玉佩还给王大治那他就会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到时候找寻爹的遗体就会很困难，说不定王大治会毁尸灭迹。想到这里薛叶道：“还是我还给世叔吧！要是他还有其他丢失的东西我还能带他去找到玉佩的地方看看”
　　说着就从王萌萌的手里拿过玉佩。
　　王萌萌手里一空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薛叶长输一口气道：“现在是真饿了。”
　　薛叶回去并没有吃饭而是直接去找柳风歌了。来到柳风歌房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三个人的朗朗笑声。
　　薛叶推门进去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龙应天、不知道叫什么的人、还有柳风歌正在房里喝茶聊天。
　　三人间薛叶推门进来立刻不做声了，龙应天拿起茶杯喝茶，另一个人扭头看向别处，只有柳风歌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好的走进来问道：“吃过饭了？找我何事？”
　　薛叶此时真的很想将那两个人赶出去，但是他不能那样做，只能压下火气对柳风歌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说完还不忘看了那两个人一眼。
　　柳风歌会意对龙应天和胡春来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叙。”
　　龙应天出门后对胡春来道：“你去找人安排一下，我这几天要住在堡里。”又想了一下道：“不对，是要住在这个院子里，能住在隔壁就更好了。”
　　胡春来知道龙应天说的是柳风歌的隔壁，一副了然于胸的答道：“是，小人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薛叶自顾自坐到柳风歌对面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熟到邀请陌生男子到房中聊天了，你也不怕遭人非议。”
　　柳风歌淡淡道：“再怎么非议也只是非议不是真的。你不回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吧？”
　　薛叶道：“我有这么无聊吗，我是来告诉你，已经断定王大治就是洗劫薛家堡的人。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变了，从确认改成找人，我父亲的遗体。”
　　柳风歌疑惑道：“你是怎么确定王大治的？”
　　薛叶脸上有点窘迫的神色，支支吾吾说道：“是……刚才我遇到王萌萌，给她看了玉佩，她一口咬定就是王大治的东西。”
　　柳风歌闻言急道：“糟了，这样的话王大治就知道了，一定会防范起来，我们还怎么找？”
　　薛叶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对柳风歌道：“放心，我会这么笨吗。”柳风歌点点头“不大聪明。”
　　薛叶抿着嘴瞥了眼柳风歌“我和她说会亲自交还给王大治，这几天王大治和王萌萌忙着准备婚礼事宜两人几乎不会见面，所以我们就利用这几天的空隙将天鹰堡翻个遍。”
　　柳风歌听完皱眉道：“可是天鹰堡的守卫很多，并且我们也不清楚天鹰堡的机关暗阁之类的，找起来应该很困难。”
　　薛叶道：“虽然不知道那些机关暗阁，但是我知道从哪下手。”
　　柳风歌急问道：“从哪？”
　　薛叶道：“从内部下手。”
　　“……”
　　等两人谈完天已经接近黄昏，这时薛叶赶到胃里一阵阵紧缩肚子也咕噜噜叫个不停。
　　柳风歌听到嘲笑着说道：“这么快又饿了，我发现你消化的挺快。”
　　薛叶语气不善道：“什么消化快，我中午没吃饭。”
　　柳风歌诧异道：“为什么不吃，难道没给你留饭。”
　　薛叶道：“不是，断定是王大治后就来找你商量对策，忘记吃了。”
　　柳风歌道：“那我请你吃面吧，长口镇上的那家面摊做的面条特别好吃。”
　　薛叶本来是想和柳风歌去吃面条，结果听到最后原来是她和那个姓龙的小子吃饭的地方瞬间就不想去了。
　　“我不想吃面条。”
　　“那想吃什么？我请你。”
　　薛叶思考半天道：“我想吃混沌。”
　　“正好我去的那家面摊也做混沌。”
　　“我又不想吃混沌了。”
　　“行，等你想好吃什么我再请你。”说完柳风歌就要出门。
　　薛叶见柳风歌往外走跟上去道：“你去哪？”
　　“我饿了，去吃饭。”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怎么又不请了？”
　　“谁说不请了，我是说等你想好吃什么我再请。现在你又不知道要吃什么？我也饿了，不能陪你干耗着呀。”
　　“……”
　　最终柳风歌带着薛叶来到长口镇拐角处的面摊吃了面条。
　　薛叶傍晚在房中将书信写好，交给侍卫李三。
　　“尽快将信交给堡主。”
　　薛三回了个“是”就连夜骑马奔回薛家堡。
　　薛叶看着薛三离开后，自言自语道：“希望能来的及。”
　　薛叶今天下午同柳风歌商量先将事情告诉薛竿，他们两个这几天里量找父亲的遗体，只要找到遗体那王大治的罪行就会昭然若揭。薛家堡就可以借助武林盟制裁整个天鹰堡，到时候不但为薛家报仇解恨还得到了天鹰堡的产业。
　　当然薛叶没有将后面的计划告诉柳风歌，毕竟那种事只是正常的利益争夺而已，不存在江湖道义。
　　第二天，薛叶和柳风歌故意让天鹰堡的人知道他们去了长口镇听戏，为了防止有人跟踪两人真的去了戏园，然后从戏园的后门溜走了。
　　薛四将人带到薛叶面前道：“少堡主，人已经带来了。”
　　“嗯！阿四去外面守着。”
　　薛四走到院子里警觉的盯着四周的动静。
　　“你一直跟在王大治身边？”
　　“是，已经快五年了。”
　　薛叶请来人坐下，又倒了杯水给他推到面前。
　　“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说完从从桌子地下拿到桌子上一个小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有力的闷响。
　　那个人看着桌上的包裹说道：“什么事？我能办到一定去办。”
　　薛叶微笑着将包裹慢慢打开，只揭开一角便已经看到了黄灿灿的东西。见到这个那人眯起眼的眼变成一条缝。要不是还能从缝隙里见到亮光，还以为是睡着了。
　　薛叶见他这样也故意逗弄了一下，揭开的一角又盖了回去。这次那人终于将眼睛睁大了一写笑着对薛叶道：“薛公子，您放心不管您什么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您办喽。”
　　薛叶笑着将包裹推过去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很简单。你只要把有关天鹰堡或是王大治的秘密告诉我这些东西就归你了。”
　　那人道：“就这么简单？”
　　“嗯！”
　　那人将包裹拿起来掂了掂起码有二三十斤重，这么多黄金他可是生平第一次抱在怀里。脸上的那种满足感简直不忍直视。
　　薛叶见状赶紧道：“快说！”
　　那人将包裹紧紧贴在身上道：“我知道一个关于堡主的秘密，天鹰堡上上下下只有我知道。”
　　那人说话的神情就像是说“你们找我就找对了钱不百花。”
　　薛叶和柳风歌相互看了一眼表示真是找对人了。薛叶一个眼神暗示他继续说下去。
　　那人道：“其实王萌萌不是堡主的亲女儿，她是堡主在西域做生意的时候捡的。不过这些年堡主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爱。这次还亲自为她操办婚事足见我们堡主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柳风歌听完直接拍桌子道：“我们要听秘密，不是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回道：“这就是秘密啊，我保证这件事只有我……不是现在是我们知道，没骗你们。”
　　薛叶给柳风歌倒了杯茶递过去，接着对那人道：“她脾气不好，不喜欢听这种家庭伦理的东西。还有没其他的……类似很隐秘的房间或是其他地方之类的。”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当您想听什么呢，原来是问这些关押人的地方是吧。”
　　薛叶道：“对对，就是关人的地方。”
　　那人道：“这个在我们天鹰堡不算是秘密，因为这方圆百里之内天鹰堡还协管治安，百姓们习惯有事找堡主，我们堡主也会处理一些案件纠纷之类的，为了方便就将天鹰堡西北角上的一处院子空出来暂当牢房用。平时也关不了几个人，现在因为小接出嫁堡主前几日就将囚犯们放了，现在是空的。”
　　薛叶继续问道：“出了西北的院子，还有其他的吗？”
　　那人拍着脑袋想了大半天道：“有次我起来起来看见堡主一个人走到荷塘边的假山那，不知道堡主动了什么，反正柳荫亭的石桌就陷下去了。接着堡主就进到里面没有出来。”
　　柳风歌道：“你没跟进去看看？”
　　那人道：“有什么好看的，也许是堡主自己的小金库。万一被堡主发现我就死定了。”
　　薛叶看着那人道：“你再想想除了柳荫亭还有其他地方吗？”
　　那人道：“哎呀，这已经是我绞尽脑汁想到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再说了其他的，这位姑娘也不愿听啊。”
　　薛叶对柳风歌道：“我要听一下他说的其他事，要不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柳风歌一扭头抬腿走了出去，和薛四一起站在院子里放哨。
　　薛叶和那人在房间不知说了什么，过了大约三个时辰见薛叶出来。
　　柳风歌上前对薛叶道：“聊这么长时间，王大治的那点小秘密知道了吧？”没等薛叶回答又问道：“他呢？不走？”
　　薛叶看着柳风歌道：“我们不能一起走，容易被怀疑。”接着薛叶对薛四耳语几句和柳风歌出了院门返回天鹰堡。
　　柳风歌路上问薛叶“你原来早有计划还不告诉我。”
　　薛叶笑道：“从薛家堡出发的时候就和薛四说尽量找个王大治身边的人混熟，当时也没想到薛四能成功。没告诉你是怕你毛毛躁躁出现纰漏。”
　　柳风歌不悦道：“我有那么毛躁吗？”
　　薛叶暗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第一天王大治邀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紧张的那个样儿，我都没说你。”
　　柳风歌急道：“你……，我那是谨慎。”
　　薛叶笑道：“行，你谨慎。反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王大治的密室在哪，今天晚上就去柳荫亭看看。”
　　薛叶点头道：“好。”
　　龙应天昨天住在天鹰堡，但没住在柳风歌隔壁。这倒不是因为胡春来办事不力，而是因为那院子里住的都是女眷。龙应天怎么也没想到会成为薛叶的邻居。
　　早上一大早薛叶就在院子里和扫地的下人大声说要去长口镇的戏园听戏。龙应天一听这是好事，最起码不用见他那张死人一样难看的脸色。
　　用过早膳龙应天没让胡春来跟着，而是自己独自去找柳风歌。胡春来本以为就在堡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后来才得知龙应天出了天鹰堡。
　　胡春来赶紧来到长口镇上的“四面玲珑”客栈找海明，告诉他皇上又不见了。
　　海明在屋里一圈圈转急道：“怎么又不见了？你怎么跟班的，忘了上次陛下被绑匪绑票的事儿。这次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都地死。”
　　胡春来激动道：“都什么时候了，当务之急是出去找人。这次找到陛下要跟你跟，反正我不跟了。”
　　海明气道：“我跟就我跟，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呢。”说完海明召集起周围所有的暗卫交代下去找到龙应天。
　　暗卫走后海明也和胡春来出发去找人。
　　龙应天上午去找柳风歌没找到，听她隔壁的人说一大早就和一个男的出去听戏了。龙应天猜到这个男的就是薛叶。
　　此时龙应天不知怎么也想去镇上听戏，来到只有近几日才有戏目的戏园找了半天，根本没找到柳风歌和薛叶的身影。
　　龙应天也没心思听戏，半场的时候就出了戏园，自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有人喊：“抓贼啊。”接着从身边掠过一道黑影向一边跑去，后面跟着十来个人边喊边跑。
　　龙应天想也没想加入到追赶的行列，终于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下将盗贼抓获。看着被制服在地的盗贼，龙应天道：“我们把他押到官府去。”
　　大家一听都愣了，其中有个年轻小伙道：“送官府？我们一般都送到天鹰堡，堡主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龙应天听闻道：“天鹰堡只是一个江湖帮派他只能处理适当的门内事务，像这种刑狱诉讼的民事案件理应交由官府处理。”
　　期间又有一位老人站出来道：“得了吧，交给官府他们也处理不好，最终还是的堡主评断。”老人说完周围的人都随声附和道：“是啊……”
　　“为什么处理不好，按照国家律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还有比照本宣科更简单的事情吗？除非那些官府的长官不认字！”龙应天语气生硬的说道。
　　老人也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于是说道：“这里所有人除了你都知道该将贼人交给谁。看你这身打扮像是世家纨绔子弟，官府确实是你们那边的，但不是我们这边的。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们长口镇只认一个人那就是天鹰堡堡主王大治。”
　　老人说完就招呼大家押着盗贼去天鹰堡找王大治裁决。龙应天看着远处的人群不由得将手里的折扇攥得“咯吱咯吱”直响。
　　龙应天此次出来一趟心情坏透了，没想到当初祖父的一个仁慈决定会给中夏国埋下这么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