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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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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她听到我的名字时,嘿嘿一笑。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笑与不笑之时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她的嘴角微微弯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很难想象不笑的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然而她的微笑莫名让我有些困窘,她也是一个女生啊,却有着罕见的英俊容貌,我什么也不好再说了。
我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交际的人,我的老师阿伯拉尔一直以为我将来留在学院教书,对于我决定进教会工作大惑不解,他惊呼到:噢,坦克,你的辩论术是学得最糟糕的啊,你要怎么对付那些喋喋不休的人啊。
坦克是别人对我的称呼,在学院古老的长廊里,大声呼唤这个名字是很不相称的。
我的私人邀约一般是很少的,所以接到元宵节的聚会邀请,我还是很高兴接受了。
尽管加入教会之后,碰到节日都是在教堂里做礼拜,然而做了牧师之后,必定是要学会通达人情世俗的,包括克服我跟人接触时蹩脚的表现。
那一次的聚会如果不是因为小雯,我早已经忘光光了,就像那些所有乏味的聚会一样。
5.
我说这个派对不错,这只是一个礼貌的问话而已。
进入这个派对,轰天响的金属摇滚,说是庆祝中国的传统佳节,其实也就是一个放纵的借口。
机器人舞娘在上面卖力地舞蹈,步伐精准,动作划一,滑稽,也一如既往的无趣。
我只是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看到有克隆人的表演团出来时,我几乎就想立即离开了。
三战是一次奇怪的战争,这次战争死伤惨重,比以前历次大战伤亡人数更多,但是绝大多数是克隆人,而且正因这次战争,克隆人正式进入人类的历史。所以后来又被历史学家称为“克隆人战争”。
战前克隆人没有现在这么普遍,但是零星散见,统统额头上烙印着一个十字架,表示背负他们罪恶的身份。
出现在表演娱乐场所的这些克隆人大都是实验室的失败品,身体畸形,由于又带有明显的标记,使他们到处碰壁,被扔出实验室之后几乎无法生存,靠着展露身体的奇形怪状换取生活。
教会在对克隆人研究的问题上一贯的谴责立场,教皇愤怒地颁布宣言诅咒那些克隆人科学家进地狱,永生永世。
然而在面对克隆人本身的问题上时,教会的意见并不统一。有极端保守派的极力主张把克隆人全部送去见撒旦,极端激进派主张克隆人也是人,给予人的权利。
我只是一个小牧师,顺从教会的一切决定。尽管我有时候觉得克隆人可怜,他们在实验室一出生开始就背上了“多莉的诅咒”,所有克隆人成长比人类都要早熟,也早衰,有的十几岁就迅速衰老,运气好的四十几岁盛年之时就器官衰竭而死。
从上帝那里盗取独属于神造人的荣耀的,迟早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阿伯拉尔说,我会称为一个完美的教士,只要我去除调我那多余的同情心,这个罪恶累累的世间,只能自己承担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索尔邦神学院——巴黎大学的前身。
阿伯拉尔——历史上一个很特别的经院神学家,关于他好莱坞拍了部电影《天堂窃情》。今借用其名,以表仰慕之意。
“多莉的诅咒”——多莉是第一只克隆羊,早衰而死。
因为是初次试水写科幻题材,写得模糊之处,谢谢指出。特别的人名以及地点我会在下面给出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