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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其顿国王在邀请亚里士多德去做他的儿子亚历山大的老师时,在信里是这样说的:与其让我感谢神灵赐予我这个孩子,还不如感谢他们让他生于你的时代。
对于任何人而言,这样的赞誉已经足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神让我降生于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有我爱的人,尽管她们都已经远去。
尽管这是一个再混乱不过的时代。
中东燃起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尚未完全消去,退役的克隆人士兵不断上街游行要求平等权利,机器警察站成列不停重复呼吁冷静的话语,肤色各异的人类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穿着教会几千年沉淀不变的黑色长袍,我只是人群中匆匆而过的一个卑微的背影。
除了增加永恒的上帝的荣耀,我们这些徒劳的人类还能期盼什么呢。
然而此刻我跪在神的面前,祷告的不再是替众生寻求一个解脱。
这一次,我要解脱的是我自己。
2.
其实,解脱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天主的安排即可,身为教士的我要求太多了。
就像LAURE之前跟我说的那样,孩子,这就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最近我总是会想起她。
尚夫人——也就是LAURE,我习惯于这样称呼她为夫人,这不仅是一个教士的习惯性礼节——她生前的最后几十年都在平静无波中度过,然而她去世之后的种种猜测却是尘嚣日盛。
流传开来的是一些荒诞不经的说法,有点基本理性的人都会置之一笑。
如果我还没有被局势搅乱了理智的的话,我才会去期待时间会生出真相这个女儿。
然而面对着漫天的流言,我却非常地希望真相永远不被人知晓,因为它会一直埋在我的心底,直到和我一起灰飞烟灭的一天。
那一天也不远了。
这个秘密只会在神面前最后一次坦露。
3.
如果愿意追溯,那还是战前的事情。
一战到二战不到五十年,二战到三战花了一百年似乎有些漫长了。
所以我当时到巴黎修读神学时就跟绝大多数青年一样,展望这个美好的世纪。
我的愿望是在索尔邦神学院里面拿到神学博士的学位,然后再进入教会工作。
巴黎战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座清教徒似的城市,在它过去的千年时间里,都是一个繁华的所在。
我的同学笑我是个老派的浪漫主义者,竟然为了几千年前中世纪的巴黎大学,到这么一个堕落的地方去念神学。
其实这样也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读了七年之后,我开始做我的博士论文,同时在开始了一个见习牧师的生活。
那时候,我26岁,正好是三战爆发的前一年。
这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了CHRISTINA——刘小雯,我还记得当时是在一个聚会上,她站在我旁边,低着头,看起来很平淡无奇的一人。
我搭讪似的先开口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派对。”
她微微侧过脸来,灯光明灭不定,正如她的神色似笑非笑,拿起一块草莓小蛋糕说:“你觉得这儿的食物怎么样?”
我点头表示了赞赏之意,她呵呵一笑,甚为得意。
然后她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刘小雯,不过大家都叫我CHIRSITINA。
一个基督徒的名字,我的印象很深刻她说这个名字时候,故意皱了皱眉。
我说,你好,我叫韩小歌。
这么就算是认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神学的题材真是欲罢不能啊
而且最近呢也喜欢科幻沉迷扬尚
所以干脆一锅煮了
这是轻松的自娱自乐之文
如果跟以往风格相差大了,也是不错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