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熟了》何慬

4、第 4 章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转眼间张简已经上初三了，她要准备考高中了。张爱比她低一个年级，刚上初二。两个人还是一起上下学，但是关系亲密了多，每天都打打闹闹很是开心。
　　张利兹在两个孩子年纪大些之后就要开始上晚自习了，镇上的初中和高中是挨在一起的，张简和张爱本来不住校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但是由于张利兹要守晚自习，两个人都会留下来上晚自习等着张利兹下班。
　　这天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张爱被人堵了。张爱越长大越漂亮，皮肤越来越白，一双眼睛乌黑水亮，鼻子小巧樱桃小口，刚开学的时候张爱早就被讨论了一番，尤其是她还是初三年级第一名的妹妹。镇上的初中算不上顶好的中学，能考得上初中的自然成绩也好，但耐不住有些家长有钱有人脉，塞了一些不伦不类的孩子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张爱不是没被堵过，但是以前每次都有张简在身边，张简每次都会威胁别人告诉老师，久而久之就没人来招惹她了，但没想到刚上初中就遇上了。
　　“我有个朋友想跟你谈。”说话的男生吊儿郎当地把门堵住了，不让张爱出去。
　　旁边跟来的几个男生开始起哄。
　　“你哪个朋友？”张爱装傻。
　　“老子是说要跟你谈朋友。”男生自以为很帅地撩了撩头发。
　　张爱没有这种经验，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正好这个时候张简过来等她一起去找张利兹。
　　“你们在干什么？”张简问堵住张爱的那几个男生。
　　张简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首先她成绩是真的好，经常都是第一名，再加上她妈妈是旁边高中的语文老师，她将来能考上高中是肯定的；其次张简也是长得真漂亮，张简长得高鼻深目，跟张爱的漂亮完全是不同类型，大家都说她长得像新疆人；再次张简泼辣是出了名的，她对男生都很厉害，追她的男生没有一个不被骂到狗血淋头。
　　“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啊？”堵人的男生是初二的，但刚转过来不认识张简。
　　其他几个人扯了扯那个男生，他们可都认识张简，要是张简把这事捅到老师那里去，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干嘛啊？见个女的就把你们怂成这样？怕她干什么？”那个男生见张简虽然漂亮但是气势汹汹地样子他就不爽。
　　“你哪个班的？”张简问。
　　“怎么你还要去告老师啊？切。”男生不屑。
　　“郑志宇？是你？”张简看见了旁边站着的一个男生。
　　郑志宇被点名了，忙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张简。
　　“喂，郑志宇你想死吗？你爸前天才来过我们家想让我妈给你补课吧。”张简慢悠悠地说。
　　“简姐姐，求你放过我吧。”郑志宇听完转头哀求。
　　“行啊，你胆子挺大的啊，敢带着人来堵我妹妹。”张简小时候皮得很，简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周围同龄的男生基本都跟她打过架，小学的时候她仗着男女发育的时间差，经常把郑志宇按在地上打。
　　“我没有，是他要来的。”郑志宇怂了，忙指了指带头的男生。
　　“跟你一个班的？”张简又问。
　　带头的男生见自己被忽视了，忙顶上一句：“你管我哪个班的？”
　　郑志宇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二班的了。”镇上的初中小，考上初中的人也少，一个年级也就三个班。
　　“你们班主任是熊老师吧。”这是张简对付这些堵路的人常用手段，先找熟悉的人，本来镇就小，知根知底的人多，十次有七次都能抓住认识的人先威胁一顿下下他们的威风。然后再问哪个班的，镇上的高中初中挨着那么近，本来学校小老师也少，她妈基本上初中高中的老师都认识，想威胁人还不简单。
　　“你们熊老师可常跟我妈一起吃饭，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还要堵到什么时候吧。”张简双手环胸，食指在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男生愣住了，张爱直接推开他，出了门跟着张简走了。
　　带头的男生转头去看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想了想也没去追。
　　郑志宇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今天晚上惨了，谁知道他要来堵张爱呀，他要是知道他打死也不来。
　　张爱跟着张简出了校门朝旁边的高中走去，张简说：“你以后不要理那些人，他跟你说话你就当没听见直接走了就行了，你跟他废话他还觉得自己挺有意思的。”
　　“知道了姐姐。”张爱落了张简两步，追上去抱住了张简的手臂，“幸好姐姐你来了，刚刚把我吓了一跳。”
　　张爱今年14岁，个子不大，可发育却比张简发育得好些，抱住张简的手臂正在发育的部位就贴了上去。张简个子高人也很瘦，想来某些部位也不会发育很好，张简瞟了一眼贴着她手臂的部位，没说话。他们初中没有校服，只有上高中才会穿校服，九月份的天气张爱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那是张简的T恤，她今年又长高了去年的T恤穿不了了。她很瘦买的衣服都是最小号，张爱虽然个子矮人也不胖但是发育部位与张简不同，穿出来的效果也不同。张简看了一眼过于突出的某部位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今天有个女同学说她妹妹发育得比她好的时候，张简现在才觉得太烦躁了。
　　“你下次别穿这件衣服了。”张简闷闷地说。
　　“为什么？我穿上不好看吗？”张爱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没觉得什么不对。
　　“反正别穿了，你要是缺衣服，周末的时候叫妈给你再买一件。”张简当然知道张爱不缺衣服穿，张简的衣服穿不了的张爱都能穿，更何况张利兹生怕张爱觉得自己偏心也给她买了不少衣服。
　　“别，不用买，我已经很多衣服了。姐姐你说不穿我就不穿吧。”张爱很知道好歹，姐姐和妈妈都对她很好，她不需要再有更多的要求。至于穿什么衣服她向来都不在乎，只要姐姐觉得好就好。
　　“嗯。”张简低低地应了一声。
　　张简张爱在县一中校门口等了张利兹一起回家，县一中离她们家不远，步行七八分钟就到了。张利兹最近很累，学校最近一直有老师往外调，大家都想往市里调，本来学校偏僻就没什么老师愿意来，现在还往外调，师资更是不足，最近晚自习排班就排得紧，张利兹现在每天晚上都要上晚自习。张利兹累得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张简和张爱在做张利兹另外给她们俩的习题。作为教师子女有好也有不好，好在可以随问随答，而且在镇上教高中那是必须什么都得会，张利兹现在在县一中可不止教语文一门，她是大专毕业，数学英语语文都能教。不好就不好在她们是张利兹的女儿，既然张利兹什么都能教那就自然什么都要抓，她们的课外习题可太多了。
　　张简和张爱写完习题都已经十点了，两人收拾收拾就上床躺着了。入睡之前又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张爱想抱着张简睡觉，张简一直躲，直到两个人都躲到墙边，整张床还剩下三分之二都空着。
　　“张爱你出去点，别挤着我。”
　　“怎么了姐姐，我想挨着你睡。”九月的天气已经退了热气，再加上她们住得老宅院都是砖瓦结构很是凉快。
　　“我……热。”张简憋了半天说自己热。
　　“姐姐你热啊？那我出去点。”张爱一听她热就往外挪，给她空出好大一块地方。
　　“嗯，快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张简说。
　　张爱也听话地离她远远地睡了。张简又撇了撇张爱某个发育的部位，又看了看自己的，得出结论好像是比她的要大了那么一丢丢。
　　张简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觉，瞪着眼睛看房顶。张爱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均匀，但似乎没有抱着张简睡觉不习惯，睡了一会手脚就攀了上来。
　　张爱的手就这样放到了张简的身上，张简本来快睡着一下被刺激清醒了，女孩在发育的时候被碰到会很疼的，张简痛得龇牙咧嘴，忙拿开了张爱的手。张简觉得疼得难受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打到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张简没有停下来，身体传来了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感觉……在无人看见的黑夜里，张简突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