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四人それぞ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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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小村里，有一位绝美的公主大人。」
永吉最先开了头，并遭到众人的集体异议。
“什么鬼，为什么公主大人会在村子里，就不能在大名府吗？”
“但是我手头只有「公主」和「小村」牌啊！”永吉抗议道，打出两张手牌，“好了下一个。”
「公主殿下不仅绝美，还拥有一个在常人看来无比异常的特质。」小池慎也打出「异常」，显然他暂时还没编出来到底应该异常在哪，干脆甩锅给下一个人。
“异常什么异常啊！”广末和也抱怨道，“公主就不能快快乐乐生活吗？”
他也一下子没想出手牌里有哪个关键点可以与异常匹配，于是继续撂挑子道：
「她的异常与忍术有关。」
“两个人过去了还没编出结果可还行。”结城凛无语的吐槽，目光在自己的手牌中不断搜寻，“我出两个形容词，与生俱来，千般万种。”
「那种异常是她个人所独有，与生俱来，却不源于血脉传承，从存在那一刻起，她就拥有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资质，通晓千般万种忍术对她而言只是必经的一部分。」
“这还是公主吗？”和也发出灵魂质疑，“火影都不敢说会千万种忍术吧。”
结城凛顿了一下，从牌里又挑出一张，“那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打一张「弱点」。”
「强的离谱的公主殿下并不是没有弱点。」
“压力给到晓了。”
“行吧，容我想想。”夏川晓放下玻璃杯，一副思考的模样。不得不说这个故事与她的梦境竟然有奇妙的相似之处，以至于不需要接着联想，她已经明白那个「弱点」在自己的故事里该是如何模样，她只是在找合适的牌组而已。
“战争、粮食和爱。”
「强大的方法在于战争。」
「公主在战场上每杀一人，那人就化作粮食被她吞噬，杀的多了，源源不断的忍术与力量尽归于一人，通晓千万种忍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弱点也同样来自战争。」
「她的手下每死去一个人，那人的情感与记忆、爱与恨，也随着力量一起揉进她的身体。」
“一下子严肃起来了吗？你这是为难我永吉啊。”
竹中永吉用手扒拉着头发，表情纠结。
“你都战争了那我出个亡灵吧。”
「公主殿下被亡灵纠缠。」
“短小啊永吉，你这短小的家伙。”小池慎也斜着眼嘲笑他。
“你行你上啊。”
“可以，给你看看什么叫行。”
桌上的菜肴早已被撤下，只有酒水依然再续，清香微甜，半透明的乳白在玻璃杯里显得非常无害。
「公主殿下战无不胜，手下的亡魂不知累积了多少，睁开眼是不变的尸山血海，闭上眼时亡灵依然在耳边嘶吼，诉说不甘与爱。强大的力量并未带来幸福，日复一日的战争无比枯燥，如果没有意外，她迟早也会成为刀下亡魂中的一员，从那些无止境的战争中解脱。」
「直到有一天，公主殿下遇到一名忍者。那名忍者深受重伤却并未死去，反而自血泊中站起，公主从忍者的眼瞳中看到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自己，那一刻耳边无时无刻不嘶嚎着的哀鸣竟然短暂的停止，儿时那样的宁静再次归来。」
“是恋爱的味道！”
「没错，如果那是爱，公主的确在那一刻爱上了忍者。」
“那他们能happy ending吗？”夏川晓问。
“故事嘛，就是有无数可能。”小池慎也说，看起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由自己接着往下讲，“如果是你的一贯风格，那必然是大团圆结局了。”
“你给我的两张结局卡可都是悲剧。”夏川晓看了一眼手里的卡片，叹气道，“看来过一会我得避开结局，和也到你了。”
她手里的饮料只剩下最后一口，，面前的场景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甜美之中有飘飘然的眩晕感。
故事还在继续。
由伙伴们书写的故事和梦境中又有许多不同，或者说彻底脱离了那个梦境的轨迹。公主和忍者在战场相遇，对忍者一见钟情，两方却是彻底的敌对立场，她命人将忍者带回，精心治疗，日夜守候。
久违的宁静就是绝顶的幸福。
幸福怎么会不等同于爱？
可这样深刻的爱意也没能得到一丝一毫回应，当亡灵和梦魇不再是束缚，幸福也成为痛苦的根源。
夏川晓看着手中的两张结局卡，没想到竟然真的轮到自己打出结局。故事早已不是那个故事，悲剧却依然让人感到遗憾。
她捏起其中一张，向前倾身，想要打出去，却突然感觉到一瞬间猛烈的眩晕，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尖锐的爪停落在肩头。
“这不是你家白毛？”身旁响起不知道是谁的说话声，闷闷的像是隔着层什么。但她依然反应过来，出牌的动作停下，习惯性的顺了顺雏鸟特有的柔软羽毛。
“嗯，怎么突然来了？”
“咕咕咕。”
“让我看看结局，”结城凛从她身旁凑过来，探头看夏川晓手里的牌。
「当利刃穿透心脏，鲜血浸湿手掌——」
她一字一字的念道。
「——那人自温暖的死亡中窥见第一抹爱意。」
还未来得及做出评价，这张卡片突然从她眼前滑走，身边的人猛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地面摩擦处发出刺耳的一声。
夏川晓手中的那张卡牌已被她在无意识的紧紧攥在手中，她双眼睁的很大，却好像没在看着任何东西，只是自言自语似的复述出一个消息。
“找到佐助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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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结束的并不仓促，但很是突然。
走出饭店时外面的天竟然已经全黑，甘味亭大门外的两侧挂着两只灯笼，在黑夜里亮着暖黄的光。
这也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在人家店里玩了这么久。
夜晚的风很是凉爽，最后一丝眩晕也随之消散。夏川晓注意到发小们都担忧的看着自己，最后还是小池慎也开口：“你米酒喝的太多了，我们几个送你回去。”
“不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拒绝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池慎也紧接着问。
“嗯……先确定真伪吧，二毛和三毛还在跟。”她思索着说，“如果消息合适，明天早晨我会向纲手大人申请出村。”
她说的有理有据，看起来就是一副清醒的样子。小池慎也点点头，“是这样，不差一晚上。我这边也没有新任务，有需要随时叫我。”
“嗯，那我先回去了。”夏川晓点点头。
“我们送你。”
这四个人不由分说的走在她两边，结城凛挽住她一侧手臂，就好像她会突然逃走似的。
直到到了夏川晓家楼下，他们看着她打开门，并和屋里的夏川妈妈打过招呼后才离开。
爱操心的家伙们。
夏川晓十分冷静的想，她带着一股甜米酒的味道上楼洗了个澡，然后告诉家里人第二天有任务。她在过去半年里一直早出晚归，一大早见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事。
回到卧室，她熟练的收拾好出任务需要准备的一切，背包和忍具包拉好拉链放在桌子上。那旁边还有先前换衣服时掉出的卡片，被捏的皱皱巴巴。
回来以后得和小慎道歉才行。
最后她拉开杯子躺在床上，喝酒助眠一定是大叔们编造的谎言，低剂量的酒精明明只会让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她闭上眼，无数画面自脑中闪现，那是快乐的曾经，热闹的曾经。
如果能回到那时候就好了。
但其实这一刻缺少的也只是佐助，只是佐助而已。
只要找到他，一切就会和最初重合。
她感觉到全身细小的肌肉在微微抽搐，大脑却是一片清明。
凌晨两点，她掀开被子起来，轻手轻脚叠好。又穿上前几天见到结城凛时的那件黑色衬衣配短裙。
是她时常穿的风格，和许多忍者格格不入，但其实意外的方便活动。套上连裤袜和鞋，又看看镜子，确实和之前每一天相同，一点也不像要出村子。但是背上背包就不同了。
她快速找到两个小巧的封印卷轴将包封印好，又套上一件有口袋的外套，卷轴往里一塞，玻璃门被轻轻拉开，攀爬玫瑰的香气涌入鼻腔的那一刻她人已经站在自己院墙外，街道上的灯早已熄灭，只有弯月挂在天空。
黑色身影与树影重合，几个跳跃之间木叶大门已近在咫尺。
她朝着那个出口走去，身后树叶沙沙作响。
“擅自离村会被判定为叛逃，你真要走出去吗？”
突兀的声音打断她的步伐。
“佐井？”她回过头，对上一双没有笑意的黑色眼睛。
“不只有你收到了消息。”
又有另一个人自阴影里走出，眉眼都是压抑的怒火。
好像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失望，或者失落，随便怎么说。
在看到一小片熟悉的衣角时夏川晓已然瞪大了眼。
“师傅。”
平日里敬爱的师长在此刻出现却不亚于晴天霹雳，意味着她自以为隐蔽的行动只是个笑话。
纲手却先看向佐井：“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团藏又打着什么新的主意？”
探究的意味很明显，好像佐井出现在这里是不符合常理的事。
“我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团藏大人的命令。”佐井语调平稳的回答，没有特别多额外的尊敬，对他而言，这种态度该对应的另有其人。
纲手皱起眉，却不准备继续探究这此时已经没意义的话题。
“这次就算了。”她不再与他废话，转向夏川晓道：“立刻跟我回去。”
“师傅，我……”
夏川晓的语气的听起来并不非常强硬，她很少强硬，从小到大都好说话。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脸上显露出挣扎，不太敢于直视纲手的眼睛。但最终她别开脸，脚步后撤，朝着近在咫尺的木叶大门。
“我这次不能回去。”
气氛僵持在原地，直到另一个声音将之打破。
“您说的没错呢，关键时候死不回头这一点。”
一头亮眼的银发出现在月光照耀的范围里，来人笑眯眯的扬手朝他们打招呼。
纲手朝着那人转过头，表情还未调整，发怒的口吻。
“卡卡西。”她生气的说，“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四小时呢。”
被迁怒的银发忍者好脾气的笑笑，“哎呀，这不是担心吗，毕竟一旦遇到关键问题，这些小鬼一个两个都没一点耐心。”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看起来没心没肺，就连语气都说不出的轻松。
气氛不知不觉松弛下来，但他的表情这会反而认真起来，“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一个人横冲直撞可不太好，”他看向夏川晓，“毕竟负责的老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学生单独去冒险呢。”
这句话里几乎蕴含了让人不敢想象的意思。
夏川晓震惊的看着这位过去总是表现出不怎么靠谱的散漫态度，实际上却可靠的惊人的上忍。
“卡卡西老师……你是说——”
“毕竟教你们要重视同伴的人正是我啊。”
他点点头。
“当然，纲手大人也并不是想要阻止你。”他顺便替这位眉头紧锁的五代火影解释了一句，看这个样子，哪怕之前已经操碎了心，纲手也不会在这一刻多说什么了。
“木叶的任务向来以班为单位行动，这次也不例外，我和另一位忍者会和你组成三人小队。”他看向一旁的佐井，“所以那边的人选就是你吗？”
“不。”佐井摇摇头，“我没有被命令参与你们的任务，至于另一位，应该也快到了。”
话音落下，这个夜晚第五人的身影自大门处闪过，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脸上带着动物面具，此时摘下来，橘红色的头发下一张严肃周正的脸。
“你是山中家的——？”卡卡西认出了这个人。
“本次任务代号‘风’，”忍者颔首道，“还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四人それぞ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