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又见日常（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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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凛一步踏入木叶村的大门内，大声感叹出一句：“回来啦！”
她身后的带队上忍和两位队友落后几步，看着双马尾的少女依然活力充沛，忍不住耸肩表示叹服。
广末和也过去别在腰侧的武士刀不知何时已经换掉，成了如今背后的大刀，长度也增加不少。这大半年来他身高突飞猛进，力量也显著增强，单手挥舞大刀也不再话下。
但他眉毛皱起，活像是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似的苦着一张脸，“累死了，这任务分级可真倒霉。”
“这不是回村了吗，你抱怨什么。”结城凛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少年于是委委屈屈闭上嘴，乖乖跟在她身后往里走。
其他两人则偷偷露出笑容，观赏这明显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日常剧目。
结城凛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当一行人行至火影办公室楼下时，她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头顶一闪而过，跳跃至二楼窗口处。
很久没见，但又非常熟悉。
宽大的蓬蓬裙摆在忍者服饰中非常少见，她知道会这么穿的只有一个人。
“晓！”
结城凛朝着那个方向喊道。
扒在二楼窗口就要翻窗的身影顿了一下，扭头过来，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露出惊喜的笑容，退至二层平台，随后轻巧的跳了下来。
“凛！”
“啊、是安全裤。”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可不可以不要像一个变态。”夏川晓艰难的直起身子立住了，语气无奈，脸上却带着笑，为这一如既往地熟悉感。
结城凛却不由得后退两步打量她一遍，评估道：“你长大了啊！”
“什么长辈发言……”连着两句话都让人充满吐槽欲，她从结城凛身后看到其他三人，扬手道：“好久不见，和也，悠，还有雷同老师，刚刚任务回来么？”
“哟，晓，我跟你说这个任务可离谱了。”和也几步朝她走来，又在两步之外停顿，“你是不是长大了？”
他忍不住打量。
平心而论，这家伙的脸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线条依然柔和，脸颊两侧些许的婴儿肥让她看上去特别年幼无害，额头的刘海更给人乖巧的印象，但就是有哪里不同，或许是因为她长高了，或许是因为……
这个笑容。
这个表情。
无论是谁都看的出其中的喜悦，只是隐隐约约多了点矜持克制，像是从来哈哈大笑的人突然懂得害羞，像是没心没肺毫不掩饰的人从某一刻有了微小的顾忌。
“你们有毒吧，”夏川晓莫名其妙道，“我升中忍的时候也没见你俩这么说。”
但这样的变化非常暧昧，就连结城凛也没抓住任何条理，只能从外表找出可能的依据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你看你今天这不及膝的裙长，黑色蓬蓬裙配连裤袜，”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非常美好非常成熟！”
“……”夏川晓哽住，“拜托你先去交任务吧，”她朝着并足雷同虚弱的笑了笑，“雷同老师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
四人从大门进去的时候结城凛还在挥手，“不忙的话等我一下马上就下来。”
这次夏川晓捕捉到了“不忙”两个字，她突然眨了两下眼，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要做什么。
所以为什么前来向师傅汇报进度的自己会站在火影办公室楼下目送着别人进去？
……
夏川晓站在纲手身旁看着第九班交过任务报告书，同时将一个卷轴递给纲手。纲手一目十行的浏览过纸张上的内容，又打开卷轴，看过后评估道：“是这样的忍术啊，的确有一定危险性，倒还达不到禁术的程度。”
“我也这么想，”并足雷同点点头，“这几个小鬼可是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早就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我们不会学的。”浅仓悠辩解道。
“就是，这种自虐忍术谁会学啊。”广末和也赞同地说。
“行吧，”纲手将任务报告书收好，“内容我都看过了，这次任务辛苦你们了。卷轴既然交给我，就先存放在资料楼里，你们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查阅。”
这一队四人点点头，转身退下。在结城凛关门的时候，她和夏川晓视线对上，后者夸张的做口型道：“半小时，楼底下！”
纲手瞥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好好说。”
被抓包的人挠挠头，“我是说过半小时后楼下见啦。”
结城凛比了个OK的手势，大门合拢，还算宽敞的办公室里就剩下夏川晓和纲手两个人。
“半个小时？很有自信啊，”纲手半转过身，挑起眉看向夏川晓，“倒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距离你上次汇报结果也不过一周而已。我记得你对查克拉的低输出和调节，还达不到我要求的程度吧？”
她的笑容淡下来，眉头只是稍稍用力，就生出一种压迫感，清亮的琥珀色眼眸中则聚集这凌厉的气势，让人不由得瑟缩。
夏川晓也在这直视下升起退缩的念头。
查克拉的微调节，可以说是阴封印的核心部分，无论是封印还是解放都必不可少，但实际应用起来，她隐约感受到那些输出和调节的精度在战斗中实际不必过于严苛，最精妙的调控该是用来提高细胞活性，青春驻颜才对。
可以说师傅对她的要求正是这最后的百分之一。
她没有抱怨的理由，只是微妙的感觉到一丝疑惑，就好像每天被各类事务缠住脱不开身的五代火影大人宁可每天抽出时间指导自己训练，也不希望这个忍术的学习太早结束。
也许只是错觉，师傅没道理自找麻烦。
“也许这一次可以达到。”顶着那道视线带来的压力，夏川晓回答道。
“是吗。”纲手不置可否，“那就给我看看吧，就在这里。”
火影办公室非常安静，空气中微小的尘埃以难以察觉的方式，无处不在的流动。气流无比平缓，好像一切都在沉睡。
夏川晓站立的地方也是同样，没有一丝风被人为扰乱。在这几乎是宁静的一刻，一枚菱形标记在她额头悄悄显现，她前额的刘海并不厚重，发丝下隐约看的见蓝紫色的一角。
的确不错，纲手心想，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继续。”她说。
“是。”
就好像石子投入湖面，她周身的空气泛起波纹，未趋于平缓，反而像涌动的浪潮，像四周逐渐扩大，直到某一刻查克拉自她的身体喷射而出，空气随之吹飞，黑发在风中拉扯着飞舞，紫色光芒自菱形标记中央亮起，暗色花纹自其中生长而出，攀爬扩张，遍布额头又自脸颊而下，好像妖异的藤蔓，直到下颌处依然不愿意停止，又沿着脖颈向下缠绕，没入领口。
她的脚下也有蒸汽似的查克拉外溢。
“小心我的地板。”纲手说。
“……。”
话音落下，她脚下的激起水花似的查克拉逐渐缩小，一侧阀门关闭，双臂又成为新的出口，只是几秒钟，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已经被暗色花纹占据。
纲手轻轻提了口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
“你用了影分身修炼，是卡卡西的主意？”纲手问。
“是的。”
“同时使用多少分身？”
“大约二十个。”
“难怪进度这么快。”纲手点了下头，认同她这个说法，视线扫过那几乎要遍布身体的纹路，突然问道：“最多能使用多少个影分身？”
“……我不知道。”夏川晓回答。
“是吗。”纲手没再问下去，很明显，这个答案也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看着夏川晓几秒，有点无奈又释然的拜拜手，“可以了，解开忍术吧。”
“看来我没法不让你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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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五人聚会约在木叶新开的一家甘味亭，除去各色料理，这家店还提供种类相当丰富的甜品和据说是店主人亲自制作的桂花米酒。
和也在店门口时露出心疼钱包的表情，他小声咕哝着：“为什么会选这里啊这里贼贵的吧。”
“偶尔吃一次还行。”小池慎也搭在他肩膀的手一用力，将人推了进去，“想来想去就是这里最合适了。”
“是啊，米酒也超棒的。”结城凛赞同的说，“是吧晓？”
夏川晓在结城凛期待的目光里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我都不知道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很有名吗？”
“不是吧你，这半年是活在别的世界？”小池慎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算了算了，进去再说。”
店内装饰的相当别致，一进门竟然不像其他家一样四四方方的布置桌椅，而是用绿竹遮挡，隔出一个前厅，两名侍者站在其中招待客人，他们身后是四四方方一小片园艺，除去其中不知名的各类绿植，竟然还在其中摆放着微缩版的桌椅，其中一处小小的亭子很是显眼，上面刻有牌匾，能看到甘味亭三个字。
“五位吗，请进来坐。”
身穿和服的侍者小姐姐殷勤的将他们带到座位，安排好碗筷菜单。
从菜单上很容易看出和也的肉痛不无道理，这家店的价格比便宜大碗的烤肉Q高上不少，在这个少年少女普遍长身体，吃完的拉面碗都能摞成高塔的年纪，这种精致高昂又小份的碟装菜当然不是首选。
除非特别好味。
“先上一壶米酒吧。”小池慎也熟练的说。
“诶？但小慎你不是不喜欢酒？”夏川晓诧异道。
“相信我，尝不到丝毫酒味，”小池慎也说，“不过酒精度数还是有的你可别大口灌。”
“没事，醉了我们给你抬回去。”永吉笑嘻嘻的说。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五个人聊起最近的见闻，大多是任务里发生的事。距离最早那次中忍考试已经过去两年，在座的都如愿升为中忍，任务比起过去频繁许多，出村的时间也更长。
和也说起他们不久前刚刚交付的B级任务，竟然在其中出现一队相当棘手的七人组成的忍者部队，还各个都会使用奇怪的忍法，简直是越打越强的典范。
“不过后来赢了以后我们搜刮了他们的老窝，找到了那卷忍术卷轴。”
“就是前两天交给纲手大人的那一个？”夏川晓想起这件事来。
“哦对，那天你在。”和也看她一眼，点点头，接着说，“当时我们就没忍住打开卷轴，那里面是忍术的使用方法和一个封印，就是说以伤打伤，流血对敌，是一种血液操控术，流的血越多越强，完全是自虐打法。”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练对自己这么狠的忍术。”结城凛也如此感叹，“每次做任务都会发现不管见过多少人，更强更诡异的永远是下一个。”
“米酒来了。”
另一个和服小姐姐用托盘盛着装在透明玻璃壶中的米酒走过来，逐个倾倒在杯子里，米白色的酒液微微透亮，有一股好闻的清甜香气。
“晓，你尝一下。”结城凛递过一只杯子，“然后马上就会知道为什么这么贵我还总想来了！”
“那么好喝么？”带着一点好奇和期待，夏川晓接过去，那液体的确不太像通常的酒，闻起来也没有刺鼻酒精味，于是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略淡的香味，她又喝下一大口，冰凉的触感带着桂花特有的清新香气就在口腔里漫开，包裹着柔和的甜。
“怎么样？”结城凛已经从她的表情得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
“超棒的！”夏川晓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一点都喝不出来是酒。”
“但其实度数挺高的你要小心哟。”
菜品逐个摆上桌子，这次轮到永吉和慎也讲他们的任务，这两人最近没遇到什么惊险的任务，任凭其他人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慎也也只是抬眼对着和也说：“帮我够一下那两个蛋挞。”
“哦，好。”和也干脆把盘子端起了给他，就在慎也伸手要拿的那一刻他想起来自己还在等着听故事，立刻将盘子撤远，“诶等等等，你还什么都没讲呢。”
“我们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啊。”永吉看着那盘子竟然出现在自己手边，顺便拿了一个，剥开锡纸，整只塞进嘴里，“就还是……老一套。”他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含混。
“行吧行吧，那到晓了。”和也于是看向下一个人，发现夏川晓解决了一杯米酒正往杯子里倒第二杯，“你也等等啊，先说完再喝。”
“可是我这半年根本没出村，”夏川晓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量不大但胜在频率很高，酒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任务数为零所以跳过。”
“不是吧你这半年不都不见踪影吗？”和也难以置信的说。
“那是因为在学一个新忍术，”她掀起眼皮，“在学习，夜以继日的那种。”
“听起来很难啊，是做什么的忍术？”结城凛好奇道。
“类似医疗忍术的比较复杂的一种应用，可以在战斗时恢复伤势……嗯，但我还没实际体验过，现在看来比较像驻颜术。”
“驻颜术？！！请务必传授——啊不是，这听起来有点像五代火影大人会用的术啊。”
“的确是纲手大人独创的。”夏川晓小口喝完第二杯，看到面前白色凝固的冻状物，中心装饰着浅紫色花瓣，“这个很好吃的是什么？”
“杏仁牛奶冻。”
“所以你们三个根本什么都没说吧？”和也抱怨道。
小池慎也看着满桌的食物，把人拽回座位，“先吃完再聊别的，真想讲故事的话我这还带了个桌游，让你们讲到够。”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听大家的近况——”
“什么桌游？”
结城凛和广末和也同时说。
“嗯，我看看，”小池慎也掏出一个盒子，“叫做‘很久很久以前’”。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又见日常（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