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无间》叶小禾

6、学艺

　　第六章 学艺
　　回到房中，我按照尹宗宪所说的心法练了起来，由于全身经络畅通无比，不一会功夫我就走了几十遍大周天。出了一身汗后，我躺下来又想了一遍心法，感觉到体内的真气竟然在自动运行。我心中窃喜，这不是说明这劳神子的内力在我体内时刻运行，我根本用不着刻意去练么？若叫尹宗宪发现了不知会怎么想。
　　一觉醒来，精神超爽，用过早饭后，我就被下人请到正厅去了。远远的看见我爹和师傅坐在主位上，哥哥姐姐们已经排队站好。我见状赶快站到最后。等了一分钟，只听我爹说：“孩儿们，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天一宗的尹掌门决定在你们中间选出一人作为弟子。天一宗是名门大派，各国皇室都很敬重。今天不论你们谁被选中都是我韩家的福气。”说到这，他看向尹宗宪说：“尹掌门，请吧。”
　　我站在最后低着头，感觉到尹宗宪的视线在我脸上转了好几圈。片刻只听他对我爹说：“韩大人，在下通过这几日的观察，觉得令郎韩成玉资质最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好，好，成玉啊，快见过你师傅！”韩振南激动地说。
　　之后，在众人的羡慕声中，七哥韩成玉拜尹宗宪为师，行了拜师礼。晚上为了庆祝此事，韩家大摆宴席，我爹的好友纷纷来致贺，四夫人的脸笑的分外灿烂。
　　晚宴后，成玉跑来看我，我看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很奇怪地问他：“七哥，你怎么了？”
　　只见成玉摸摸我的脑袋，无奈地对我说：“湘儿，七哥明天就会跟师傅去飘雪峰学艺，恐怕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我眨眨眼问道：“那个飘雪峰很远么？”
　　“听师傅说，是在罗西国境内，离咱们擎天城有千里之遥。”成玉拉着我的手接着说，“湘儿，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别人欺负了去。我也一定会勤练武功，早日学成回来保护湘儿。”
　　我望着这个十岁的少年，想起这六年来和他一起玩耍，一起嬉戏的情景，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七哥，你放心吧，湘儿会过得很好的。”我笑着对他说。
　　是夜子时尹宗宪约我去假山后面试了我的内功，他对我的长进颇为吃惊，因为一天下来，我已经有了别人半年的功力。夸奖了我一番，他又给了我两本天一宗的拳谱和剑谱，交代我好好练习，说他随时可能回来检查。
　　第二天，我们都早早起来给尹宗宪和成玉送行。四夫人哭得稀里哗啦，完全不是昨天的得意劲儿。估计是没想到成玉这么快就走了。不过成玉却很坚决，临走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笑说了声“保重”。
　　送走成玉后，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表面上还是那个偷懒贪玩、一无是处的九小姐，但一到夜里我就进入结界，安静地完成师傅交代的功课。说是功课那是因为尹宗宪不光让我练习武功，还不停地送来各种医学典籍让我学习，再加上我原本就对悬壶济世的伟大德行充满无限向往，于是韩家的厨房这几年来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不少锅碗瓢勺，库房里也不见了许多药材。大家都说这小偷儿也邪门，咋就盯上了我家的厨房呢。我暗暗好笑，心说，你们想去吧，想破头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在本小姐的花钥里。不过韩家的药材远远不能满足我配药之需，后来我干脆自个儿夜里跑出城去采药。当然还时不时地光顾一下南秦的皇家药库，顺手牵羊一番。
　　就好像今晚，为了寻找配置金刚丹必不可少的金蟾，我按照《百草寻方》中所说，使出超级凌波微步，正在城西落阳山的峡谷中寻找。这种金蟾是疗伤圣品，但体形很小，行动快速，入夜后泛出金光，只在落阳山的峡谷中生长。要成功捕获，必须借助一种罗西国特产的金头苍蝇，还有捕蟾者自身过硬的轻功。而且金蟾有剧毒，捕获时不能接触到皮肤，因此十分难得。
　　经过一番搜索，我放出金头苍蝇，锁定了目标。趁着金蟾腾空捕食苍蝇的空档，使出超级凌波微步，外加一个动作优美的空中转体360度，手起网落，一只金蟾成功归我所有。然后，我用带着双层牛皮手套的小手抓起金蟾，直接扔进腰上挎着的竹篓中。这已经是第五只了，本着保护生态环境的精神，我转身向峡谷外飘去，准备回家。
　　刚从峡谷中飘出来，就听见前方树林中隐约传来打斗声。我观察了一下位置大约是白云寺西面，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一只小狐狸从身边蹿出，直奔打斗的方向而去。我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发现这只狐狸通体泛着紫光，难道就是传说中通人性，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紫光灵狐？一想到此，心中一阵狂喜，不由多想追了上去。
　　这小狐狸居然跑得挺快，加上树林里遮挡物太多，我一时半会儿竟捉不到它。追着追着我就被它带到了打斗现场，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浑身是血,正赤手空拳地与两个使剑的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一起。那少年显然失血过多，眼看就要被迎面的黑衣人刺中胸部。我同情他的处境，捡起两颗石子，对准两个黑衣人的膻中穴射去。两人应声倒地，白衣少年趁机夺过一把剑，迅速向两人刺去。只听到“啊，啊”两声惨叫，两人就此没了动静，而那白衣少年也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我隐在树丛中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身边的紫光灵狐却飞快地奔向白衣少年。我远远地看到小狐狸在白衣少年身边上窜下跳，最后求助似的向我“啾啾”叫了几声，心一软，几个起落，来到白衣少年身旁。小狐狸象看到了救星，用它的小爪子紧紧拽着我的衣摆，我只好蹲下身子，开始检查他的伤势。只见这少年此时双目紧闭，嘴唇发黑，身体冰冷，几处伤口都在向外渗着黑血，显然刚才那两个黑衣人的剑都浸过毒。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自己改良后的百毒丹塞到他的嘴里，然后用内力帮他咽下。这百毒丹药力很强，不一会儿，少年嘴唇上的黑色开始渐渐退去，脸色也不再惨白，我又抵着他的手掌，引导他的内力运行了一个周天。不多时，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阿紫，他没事了，这下你可以安心地跟我走了吧？”我不再理会白衣少年，低下头抱起小狐狸，摸着它的脑袋，说道。
　　“你是谁？别动我的阿紫。”白衣少年听了我的话，挣扎着坐起来，激动地冲着我喊。
　　小狐狸此时也蹭的一下挣脱我的怀抱，扑向那少年。我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只过河拆桥的狐狸精，正要讽刺几句，突然发觉几十丈外，有许多人向这边赶来。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在喊着“少爷”、“在哪儿”之类的话语。为了不为自己惹上麻烦，我转身向树林外飘去，耳边传来白衣少年的喊声：“你别走，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回到韩府时已经快四更天了。我借月光打开节界，将金蟾收到已经小有规模的药库中，又顺便在桃花潭中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回房睡觉。当时小青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说着梦话。我躺在床上想着紫光灵狐出了一会儿神，不久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