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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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意识从混沌中渐渐清明，只感头昏昏沉沉地重得厉害，似乎有谁正在拭着她的额头，暖暖的体温触肤传来，妍波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身子，肩膀处传来锯一般地疼，不由地吟咛出声。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妍波睁眼看去，却是姜烈，颇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那日后，已是有些日子不见姜烈了。一是吉日已定，虽然现在民风渐开，有些习俗没有以前那么严苛，但是在婚前新郎和新娘还是不常见面的好；还有一点就是自从上次的“婚变”之后，姜徐两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尴尬，再考虑到徐凌的感受的缘故。
“来看我受伤的新娘啊——”姜烈低头，给了妍波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一边却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靠在枕垫上，接着说道：
“我可是一接到你受伤的消息就放下手中的生意立即赶来了……”顿了一顿，看了看妍波，突然凑近妍波耳边说：“你说，我未来的岳父是否会感动于我们之间如此的恩爱情深呢？”
“呵，你还倒真是会演戏来着。”妍波轻嗤一声，想到自己到底因何而受伤，看着姜烈问道：“徐凌怎么样了？”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正有很多人闻声而来，今日家中贺客如此之多，即使是徐家的小姐，被众人撞见当面行凶，怕也是要惹上些官非的吧。
“徐凌？”姜烈看着妍波道，眸黑似墨，“徐广生和贺客们赶到时只见她正持着刀乱挥，待众人把她拉开后，情绪仍是十分不稳。刚才徐广生请大夫过来为她诊断过了……”
“怎么了？”妍波问道。
“——说是疯了。徐广生已准备把她送至一清幽之处养神。”姜烈打量着妍波的神情。
“疯了？”妍波惊疑地道，想着失去意识前徐凌的模样，虽然是气极，但眼底的神情，并不像是疯癫之人。
“徐凌疯了，是否正如你意？或许，你件事本就只是按着你预定的发展？”姜烈俯下身来，在妍波受伤后略有些苍白的脸上轻轻烙下一吻，略微抬起头，看着妍波，眼底深处，暮蔼渐浓，“嗯……我亲爱的妍波？”
妍波也不答，只是直直地回视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地道：“你以为呢？”
姜烈扶手拂开妍波遮在额前的碎发，端详着眼前的容颜许久，淡淡地说了句：“不……”
起身，准备离去，“等会儿下人会把汤药送过来。婚期提前了，你好好调养身子，婚礼上新婚容颜憔悴可就不太好了，不是吗？”
“婚期提前了？”妍波听到这一句，惊讶地反问。
“嗯，我想还是早些把你娶过门的好，在这座宅子里再出些什么事，就不太好了。”略有些意味地看了妍波一眼，“我可不想不一小心就成为鳏夫了……再说，这可是关系着徐姜两家以后的生意的是吗？我的徐家大小姐。”姜烈说道，脸上又挂起那种颇有些意味的笑容。
“哦，那真是多谢担心了。”妍波反唇应道。
只见姜烈正要开门出去，突然停住，回头道：“有件事，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你这次只受了一点轻伤，是因为徐凌身边的那个丫头在紧要关头用尽力气撞了一下她，而后拼命维护的结果……”停了停，看向妍波，眼神有些莫测，“那个丫头叫栾香是吧。”
栾香……栾香……妍波在心底叹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呢，从小到大，你一直在我身边……
“虽是如此，但她对主子照顾不周在先，才会惹出这种事端，徐广生好像吩咐了要逐她出门……”
“什么？！”妍波抬头，脱口而出道。
“这个丫头对你而言似乎有些不一样呢，”姜烈深深地看了妍波一眼，神情莫测，“那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让徐广生逐她出门的了。”说罢，开门离去。
隔了几日，徐家二小姐被小心地护送离开，说是生了重病，要去一处清幽之处疗养。外头有传说是因为徐大小姐横刀夺爱，抢了妹妹的未婚夫，所以徐二小姐受不了打击，伤心欲绝，只好离开，以养情伤；也有传闻说是因为徐二小姐忽患重病，久难治愈，徐姜两家又不愿毁了两家的婚约，所以由徐大小姐代嫁。种种种种，不一而足，但这些豪门大户的流言，每年总是层出不穷，背后的真相，坊街百姓其实并不是那么敢兴趣，大多只是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
栾香最终还是没有被赶出徐家，说是大小姐感激栾香的救命之恩，不想再计较她的过失，为她在徐老爷面前求情，说是身边自从丫头小平嫁出后本就少了个随身使呼的，便留了她下来。这栾香自从留下来后，跟在大小姐身边，嘘寒问暖的，小心伺候，有时竟比在二小姐身边还体贴周到了去。不过那也是应该的，下人们间都说，想要不是大小姐不计前嫌留她下来，真要赶她出去了，这世道，一个女子哪里找得到什么好营生。
就这样，纷纷扰扰的，姜徐两家的婚事渐渐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