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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

  •   第四十五章

      在位于赤道的黄沙国度,下午的气温老教人()大汗淋漓得胆颤心惊。开罗是个怎样的地方?人口密集、小小城市堆了六百万幢建筑物,规划成一个()中()东()风()情()的大迷宫。只要是个有知觉的人类,大都会在这城市感受到何为烈()火()焚()身。

      同一时间,世上现存的神秘文化纪录中,对于()凶()兆()或()阴()宅的感应描述都有个共通点:寒冷,彻骨的寒意——那股寒气多么鲜明而可怕,就萦绕在众人心头。

      「Dio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乔瑟夫神情严肃,翡翠色的双眼睨向红木大门;一阵接一阵寒意蔓进()骨()肉,使他有了一瞬间自己还在纽约准备圣帕特里克节宴会的错觉。也许连承太郎也不知道他曾经是个波纹使者,而波纹除了在战场上加强攻击力外,还有强身健体、调养体质的作用。别的不说,起码这些年来他一介老人还能为家中妻女子孙提供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一家人()抱()作()一()团的就跟鸟一样熬过多少个冬天。

      但身处当下的开罗,他心中只有一句话:Dio的存在,让冬天降临了。

      「乔斯达先生,要现在进去……门开了!!!!!!!!」

      「注意你的礼仪,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正()色()提醒,抬腿跟上女人的步伐:「主人家门都开了,总不能让人家()干()等。」

      「Dio没一个手下懂得 d’heure de politesse(一刻钟的礼貌,注1)的吗……」

      那得视乎Dio有没有来自法国或者法语区的手下啊;四位来自三个不同文化圈的男士无不这样想。别说文化回事本来就跟家规一样走()在()地()化()路线、各处乡村各处例,他们能用正常人的心态期望Dio及其手下会按文化规矩行事吗?那家伙可是连基本道德都没有的啊。

      不过说起来,连最重视礼仪的娜路佩尔罕都没开口吐槽,或者他们维持现状、专心应战才是最好的。

      「As-Sa()laam-Alai()kum(愿你平安),巴依图尔逊阁下。」

      当五人一狗走到大宅的门前,黑暗的前廊已经呈现眼前,只不过在那全开的大门边一个身穿白执事装、头戴高耸绿冠的男人面带微笑地飘浮着——对,他双足离地三吋,像个磁浮人像般飘在半空中。

      「敬谢不敏,我并无任何信仰。」罕有的,娜路佩尔罕甚至没有点眉致意,拄着长伞微昂下颚:「我们要见你家主人,麻烦带路。」

      「……还是一如以往的孤高啊,娜路佩尔罕。」绿发执事()褪()了()些笑意,紫红的双眼透出阵阵轻蔑的冷漠:「看来妳并未知晓Dio大人对妳的重视是建基于什么,妳倒是有点自负过头了。」

      「不外乎那几个理由而已,你家主人也不是第一个想要对我()动()手的人。Anyway,dismiss yourself here,you wouldn’t love to waste your time on a wild-goose chase,just like your old brother did。(怎样也好,停止你的废话,你不会喜爱在注定徒劳无功的事物上浪费时间,就像你兄长一样。)」

      「阁下何以见得?就凭阁下的好姐妹打败了家兄吗?恕我直言,家兄是个旧时代的人,手段再高明也有过时的一天,阁下一行也不过是……」

      「兄长?」承太郎抓住了焦点,花京院亦意会过来:「你就是小达比?」

      「虽然我比较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名字——不过两位说得没错,我正是丹尼尔.J.达比的胞弟:泰伦斯.戴()卓()尔.达比。」泰伦斯挑了挑眉,转眼又压下稍起的不满,躬身向一行人敬礼。

      「That()cher?不不不,你就是达比的弟弟!!」乔瑟夫当场就张大了嘴巴、指着那自信得满头翠绿的男人——到底这人的脸皮要有多厚才敢顶着一头绿发自诩()戴()卓()尔?英()国()佬()知道了只怕会被气得连茶具都摔个稀巴烂。

      「噢,原来乔斯达阁下不知道吗?家兄没向你们说过这件事?」「我们根本连你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会听过你这家伙是谁啊?!」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出乎意料啊。」绿发男人稍稍放轻了声调,两眸紫红亦重新晕上一抹深沉:「所以你们不认识那位打败家兄的()印()巴()裔()姑娘?」

      「你为什么会假设我们一定会认识那位女士?恕我直言,大家都算是那圈子里的人;我相信我()仇()家再多,你和你兄长的也不会少得哪里去——()美()国()可是个多元()民()族()强国。」

      门边的阿布德尔双手覆袖,橘金的双目盯得泰伦斯失去了仅余的笑意。如果说走在一团前头的维()吾()尔()女人是个心高气傲的落难公主,那此刻盯着自己的埃及人就是守护她的狼()卫;一绿一金的两双眼珠,一如毒()蛇与胡()狼,无不向他嘶嘶低吼。这双骑士与公主的典范倒算独特了,毕竟可没多少真正的千金()小()姐()不介意自己双手()沾()腥——

      昨晚那个打败了老哥、辫长及膝的印度少女又是这样的人,真的不会被这行人吸引过来吗?

      「……英雄所见略同,阿布德尔先生。是我失礼了。」

      过了好一会儿,绿发男人才再次挂上礼节的微笑,躬身道歉;看这堆家伙的反应,似乎真的跟那位印度少女没关系,不然以乔瑟夫.乔斯达和波鲁那雷夫的个性早就发火吼问他那女孩的下落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从各个层面而言那少女都替从前的自己报了爱人被扰的仇,老哥受到应有的惩罚又不牵连到Dio大人身上,算是他走好运了吧——为了感谢那女孩,也许回()美()国()后去参拜下巴()巴()吉()还个愿好了。

      「你这样看得开,就不会想替你哥哥报仇吗?」花京院紧皱着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人跟那个早上所见的华人管家很相似。

      「花京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开呢?」泰伦斯掩唇笑了笑,随后悠悠摊开双手:「家兄曾说过『一切过错在于败者』,我相当认同这个论点——输给那位姑娘的家兄才是『恶』,与人无尤。更何况你们并没打败家兄,我即使要报仇,那也应该找那位……嗯,啹()喀()姑娘才合情合理。」

      啹()喀。

      红发少年双目一紧,脑海中浮现一张灵动活泼的印欧少女脸容——挂在她鼻上的正是黄金打造的啹()喀()双刀。

      「那你应该庆幸你兄长没见到她的父亲,想必一位父亲的啹()喀()刀一定会比我这个业余持有者所拥有的来得锋利。」前方的她轻轻摆了摆头又摸了摸腰间的大理石,听她好像在笑说人间乐事,却刻薄得让人无法稳住脸色。

      「Dismiss your a()s()s() here,lead us to your boss,NOW。」「别跟他废话了承太郎,直接扁他吧!!!!」

      「阿布德尔先生,不站到巴依图尔逊阁下的右方吗……」

      泰伦斯看向埃及男人,脸带微笑地问,同时女人的左手早已握上大理石刀柄。

      「她的第一击,将会是向左平()砍()啊。」

      「什么?!!!!」

      挥刀的瞬间,阿布德尔看见那动作明显僵住了一瞬,身边的她双目稍稍瞪大,一转腕将刀锋拐正往前()刺()去,可惜注定落空。再看那飘悬半空的替身,另一个笑得奸狡的赌徒正把手伸向她完好的左手——

      ——Dio买了我的()骨(),更买了我的余生。

      她只余一只手了!

      「魔术师之红——!」

      炽热的火焰燃亮面前的走廊,娜路佩尔罕回神之时已经被拉回后方,橘红大袍占据了视线正前方。她低头往发痛的左腕一看,一圈带高温的红痕久久不褪,似是被谁人拥有、被谁人保护的烙印。

      穆罕默德、到底在干什么?

      「果然如Dio大人所料,娜路佩尔罕对你『们』而言真的是价值连城呢——」

      火焰后的人影更显危险,神明的主人泰伦斯笑得张狂,比眼前的火焰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阿布德尔先生不愿意放人,那么我惟有赔请另外几位、去一个相当有趣的地方了。」

      紫黑的大洞凭空出现,承太郎被阿图姆神狠狠擒住,门边分边放出隐者之紫与绿色()法皇的乔瑟夫和花京院也被拉了过去。

      「可恶……!可可西里!」

      快将沉没之时,乔瑟夫穷最后的力气附在地面,却只见女人的伞柄往自己的五指狠狠一打,她的眼神写满了恳求和沉重——

      温暖自掌心蔓延全身,熟悉如五十年前健全而伟大的双手。

      「乔、乔斯达先生?!!」

      不明所以的花京院被拖进大洞。身边的老人正昂着首,对头上的她()展()露()信任的笑容,还来不及问什么就没入了大洞,耳边只回响着老人最后那句「十分钟内不见我们出来,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长廊空荡,鸦雀无声。

      「……给我一个解释,娜路佩尔罕。」

      波鲁那雷夫好好调息过后,才稳住声音向前头的女人发问。谁料她非但没有回话,还径直步回阳光下,就在最后一级阶梯上坐下。

      「不可以让他们面对最棘手的敌人。」

      「最棘手的?妳在说……?!」法国青年当场愣住,满腔怒火立马熄灭了一大半;对了,Dio身边有个只有头的御前骑士,那个人会是最麻烦、最恐怖的。虽然这样说有些年龄()歧()视()的意味,但乔斯达先生不年轻了,承太郎和花京院又太年轻了,让他们来面对那最大的未知和危机显然不是这里三个成年人愿意的。

      只是,她为什么这样有信心?

      「小达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有些人他()碰()不()起,就宁可将功劳拱手相让给其他人。从头到尾小达比最想要的是Dio对他的重视、继而利益,而不是重用;用古代的话来说他不过是想当个()权()臣,不是真正愿意()献()命()的忠臣。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被逼得失去理智,不会想对我们三个动手。」娜路佩尔罕放轻声音,左手半抵唇前作深思状,乍看竟有数分商贾的居()心()叵()测。

      「不,我不同意妳的看法。我们六个之中,白金之星的攻击最具杀()伤()力,绿色法皇能为大家打掩护,乔斯达先生更加是攻守兼优。小达比没可能不清楚这点。」

      阿布德尔摇了摇头,坐到她的身边。虽然他相信她的判断,但恕他不敢苟同她的说法;泰伦斯.达比是什么人?看那身文质彬彬的模样很明显跟他哥一样是智斗派的高手,这样的「智者」真的宁愿挑选三个武斗者为敌手也不选有一位女士在内的小队吗?

      当然娜路佩尔罕并不纤弱,反该说她强悍得有点过份——以她的身体状况限制来说是这样没错。可当两队都这般难缠时,真的不会选一队攻击力和风险都较低的人作对手吗?要在Dio手上生存甚至获得赏赐就一定要立功,那泰伦斯就不可能不争取击败他们一行六人,除非……

      「小达比不想动()我。」维()吾()尔女人说,一手托着下颚望向了不远处大开的铁闸:「或者说,Dio不想动()我。」

      「娜路佩尔罕,妳的意思是……」「波鲁那雷夫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支持()战()事的是金钱;Dio睡了一百年,何来这样多钱财去拢络人心组()军()队?即使有钱,又是哪来的门路找来这样多替身使者?」

      「妳觉得姓许的跟Dio合作,对吧。」

      埃及语飘散在炎热的微风中,轻轻的话却道出了最沉重的猜测。他和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同时沉了下去,是猜疑的深渊、也是现实的千斤重担,两者都能将三十将至的二人()压()得粉身碎骨。

      「……可说是铁证如山了吧。」

      良久,她放下了手,维()吾()尔()语回响在漆黑一片的深渊中。她知道比起白花花的钱和黄澄澄的金子,许炀更想要一棵能为他一直长出金苹果的摇钱树,而她很可悲的就是那棵树——这就是商贾眼中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将她的身心()捆()死()在自己手中,许炀肯定不介意付钱跟Dio合作,或说是交易:他为Dio当掮客、花钱买来门路和情报,以此买下巴依图尔逊的女儿,不为慈悲,只为钱财。

      证据吗?颜管家对伊奇巧合般的拯救、让阿布德尔二择一的绝佳手段,还不够说服力吗?

      「喂喂喂你们俩不要种()族()歧()视()白()人()啊先回个带啊!我不明白啊!」

      「你不明白才好,波鲁那雷夫。」埃及男人说,橘金的双眸晕上一层微翻不止的水波:「娜路佩伊她不想再提起这些。」

      看着她的眼睛、那顺随飘扬的两鬓虚无地飘往远方天际的视线,阿布德尔无法再说更多;他见过这种让人心疼不已的眼神,就在笼中鸟身上。憧憬的、无望的、麻木的,他最怕看到她的双眼写上放弃一词,而今日他真的看到了。

      是什么让她在走了一整条丝路后想要放弃?他害怕着,却又深知道大部份责任在自己身上;只是今日的她,还愿意让他承担这份责任吗?

      「什么啊……」波鲁那雷夫不满地低喃了声,随后又明理地没再发问。大概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三数道过不去的坎、三数道永远难以愈合却逼使人成长的伤,有如月圆月缺;他的是雪莉,也许身边这两人就是彼此心里那抹()染()血()的白月牙吧。

      三人一犬就这样看着天空,云朵飘飘,不知道带走了什么思绪愿望。

      「已经十分钟了吧。」又是一阵礼拜的声音后,娜路佩尔罕站起身,拍拍裙后的灰尘:「该时候进去了。」

      「啊。」「等等,波鲁那雷夫、伊奇。」

      被点名的一人一犬闻声回首,那双金眸早已表明了一切。

      「在进去之前我有些事要声明在先:如果你们在这大宅里受了伤或者失了踪——我不打算、也不会去救你们。」

      一字一句地,阿布德尔缓缓说着,固中思维自然是理性的,却也难免让人心感残酷。

      「我明白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诛()杀()Dio,要避免为了救任何人而全军覆没。我希望你们也能承诺我,若我受了伤或者失踪,千万不要来救我,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考虑。」

      「啊,我明白了。」法国青年了然地微笑,抱起伊奇走到埃及男人面前,以法语笑说着什么认真的鬼话:「但阿布德尔,娜路佩尔罕、一定要是个例外啊。」

      看向她时,他两眸橘金微敛,似是歉疚得不敢面对——道理上来说她是团队中惟一的医()护()人员,那当然要是个例外。只可惜世事往往不会尽如人意,倘若危难真的来临,胜利与她,他要怎样二选一?

      「……你倒是把我想说的都说了,穆罕默德。」维()吾()尔()女人开了口,语带一点笑意:「放心,我有分寸。」

      她总是那么懂事成熟,他总是那么犹豫懦弱。

      「娜路佩伊。」「嗯?」

      望见那双翡色的眼眸,占卜师感觉喉间的言词把他毒()哑()了,彷佛在十载过后他才找到了解药:

      「……能活着出来的话,希望妳能好好考虑我的……请求。」

      勇于承担的爱情,有可能发生吗?

      大概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那就可以解释到她此刻的笑容了:温柔、怜爱,却显得彼此间的隔阂厚得可怜,而他和她都无能为力。接下来也许就只有烈火才能成为彼此心悦诚服的答案了吧。

      「能活着出来的话,你得请波鲁那雷夫和伊奇吃顿好的。」「妳也不例外。」

      商贾千金感受着掌心的高温,完好的五指扣上了埃及男人的手。他和她一步步的互相扶持、跟在法国青年与小狗的后方,并肩走过了长廊、踏入了迷宫。

      一如当年,他和她互相引领着走出开罗的()鬼()地、走回他们的家。

      「喂阿布德尔,该怎么办?这看起来就像埃榭尔画的《相()对()论》一样没个头啊……」

      波鲁那雷夫边说边回头,只见身后二人分别拈着一株()合()苞()未开的莲花和上抛一个粒()子()模型的火球,牵着手越过自己缓缓走下深不见底的阶梯。那到底像什么?

      不知为何,他总无法按捺脸上的笑意。

      「别笑,让那颗头察觉到就麻烦了。」

      娜路佩尔罕说,步履与话语一如以往的轻缓,此刻回响在这漆黑一片的大宅中却总觉吵耳。她看着眼前不知方位的路途,彷如走在深夜的战()壕中,看似畅通无阻的宽阔道路变成一丝钢线——明知道危机四伏、()血()涌()处处却毫无线索。这种被逼的担心吊胆才是最教人恐惧的。

      讲个小小的秘密吧:同样是夜班,选守战()壕()急救岗和灵实患区(专门放置垂()死()或刚()死()的军人),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我在这里,娜路佩伊。」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猛然回神,一个不留意还踏空了半级楼梯,万幸有人及时接住了她。

      「……我没事,看着你那个球吧——?!」

      那团粒()子()模()型火球的正左前端和正中前端,火苗像是被压平了似的。阿布德尔马上将身边人拢到臂间,双眼的焦点凝聚于任何一点风向动静。

      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三个……是九荣神的()余()党,还是那颗恶魔骑士的脑袋?

      「穆,先放手……」「别说话。」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侧挪了身子、将手更收紧了些,像是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什么宝物——她不能受一点伤!

      「「咕哇啦——!!」」

      谁料一阵黄沙划破眼前,左前方一柱石柱被刨出了一道裂缝。石块像是日久失修般破碎剥落,最后一个被刨伤的人边喷()着()血()边掉落地上。

      「喂阿布德尔你看!迷宫消失了!」波鲁那雷夫叫道,前方的二人才回过神来,抬头望见无尽的阶梯和奇异空间尽数消失,三人一犬就站在偌大的厅堂中。想必刚才伊奇的『愚者』所打倒的、此刻倒地不起的人就是制造迷宫幻象的替身使者了吧。

      「伊奇,有你的。」「嗷呜!」

      ……被摸个头而已,有必要乐得直晃尾吗?

      「无论如何,现在宅邸的格局都回复原状了,生物探测球也没其他反应了,应该暂时安全了……」

      埃及男人扶着一边的石饰底座,环视了一圈。法国青年与小狗点了点头后就动身走前继续探查,维()吾()尔()女人走了数步却听不到脚步声,回头只见他神色苍白地僵在了原地,她的视线顺着他扭首的动作往后看去——

      龇牙咧嘴、面如修罗的()断()头()骑士,就飘浮在他的正后方!!!!!!

      「阿布德尔、娜路佩尔罕,怎么了吗……」

      「波鲁那雷夫、伊奇!危险——!!!!!」

      当()杀()人()的重压蔓上后背,阿布德尔双手狠狠推开了二人一犬,却只迎来了女子瞬速放大的脸容——那双翡翠一如当年,纯粹而坚定。

      他伸出了双手,在藕灰的捆绑和()断()臂()的疼痛中失去了光明与知觉。

      TBC.

      注1:一刻钟的礼貌:在法国,如果你要拜访一位朋友的话,最好比约定时间晚个十五分钟才到场以便主人家作最后的准备。不过家家规矩不同,真遇到的话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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