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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

  •   第三十六章

      对人类来说,除了生命以外有什么是至关重要的?名誉。世道知人以名、识人以誉,是为社会对个人之承认;亦因此,失了良好的名誉或之不再()清()白,那人将于世上寸步难行——人云亦云,每件琐事总能被有心人说得滋味满满。

      特别是,有关两()性()之间的交往。

      「娜、娜路佩伊……妳看现在怎么办……」阿布德尔轻轻挪动干燥的唇瓣,一字一句都艰难无比;他一个大男人能做的只有抱()住()怀中人冲出洗手间,但这显然又会引来外面那些穆()斯()林()们的注目。

      「不是说先回房间再说的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他震惊地抬头,头上衣()领()稍()敞的娜路佩尔罕一手扶额,声音放柔了许多:

      「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见()不()得()光……」

      「「「「「啊!!!恶心!!!!!」」」」」

      五名女士边尖叫边()扑()到洗手枱,匆匆洗了下手就边咒骂边跑出洗手间,那扇被粗()暴撞破的木门几乎扇到室外老人脸上。

      「Da()mn dawg what’s going on?!」乔瑟夫忙不迭扶住帽子,稳住身子才看见五个女士的衣角消失在酒店大堂的人群中。

      他不禁凝色:虽说普通人被替身能力吓到是常事,但能吓得夺门而出的也算罕见,多半都是讶异和惊叹——换句话说,里面应该发生了相当可怕的事情,甚至是出了()人()命……

      等等、可可西里和阿布德尔还在里面啊!!!!

      「可可西……欵?」

      正要破门而入,一双相()拥()的男女缓缓步出了女洗手间;正确来说,女方被男方半捧半()抱()着出来,两人略白的脸上都充斥着尴尬非常的红()晕。埃及男人显然没注意到老人的存在,维()吾()尔少女更早以右手掩面,大家都无颜面对过去五分钟内发生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老人用力咳了数声,青年才懂得回神走回来——当然双手仍然贴()在少女的腰()肢()上。

      「乔、乔斯达先生!您不要误会,我跟娜路佩伊是……唉、总之我没法放她下来。」阿布德尔的脸上又刷上了一层浅浅的红()霞,目光游移不断,只为不让自己的视线聚焦于面前青莲锦簇的秘()境——这个位置实在有够尴尬,更有够()暧()昧。

      「不用多说了阿布德尔,年轻人嘛,我明白的。」乔瑟夫一派正经地摇头,伸手越过了姑娘()纤()细的手臂,拍拍青年的肩:「只是我们现在还要追击敌人,或者你先把她放下来一起行动……」

      「那就麻烦强壮的您将晚辈拉下来了,睿智的乔斯达先生;面对此等奸狡之人,晚辈实在想不出任何自己下来的办法。」娜路佩尔罕说,声音无力得罕见,不知道是对于长辈关心的无奈还是对于敌人无耻行径的无语。可以肯定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想爬下来!

      老人再三思考才读懂了空气中的困窘难堪,连忙压下心中那股为后辈开窍而生的鼓舞感,尝试理清眼前的一切。相处多日,他清楚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成熟理智的男人和女人,纵然互生()情()意,也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置团体安危于不顾。更直白的说,年轻的彼此永远都是顾全大局的——他必须承认这让他老人家相当心疼,却又只有赞赏不已。

      「嗯,妳说得没错……所以现在是妳和阿布德尔两个互相()吸()附()在一起了吧。」

      三人都明白这句问话无用之极,当事二人一个掩面,一个干脆把黝黑的脸庞埋进两幅华绣里,长辈也只有无比尴尬地哼声。这一双男女从物理角度上()黏()在()一()起,另一位年长的男士于礼无法动()手,于理无从帮手:不论最后她能不能从埃及人身上滑下来,她始终会黏到最近的金属物体上无()法()动()弹,战力只余下两个磁场相()斥的大男人。这……好坏参半,风险与回报刚好五五分啊!

      「乔斯达先生,请问您的最高负重量是多少?」

      「最高负重量?这个详细的不清楚,但我扶起阿布德尔时不觉得吃力吧……Ah I get it!妳是打算先附到我背上,然后再让阿布德尔背妳吧?!!」乔瑟夫回想着三年前的感觉,随即像被惊()艳似的瞪大了双眼,明白了少女的意思——这的确是最佳良策!

      「……惟有委屈穆罕默德一次了。」娜路佩尔罕承认道,话语溜出她掩面的掌心,仍是比以往脆弱上数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黏着他,这会对他的清誉产生莫大影响。」

      「没什么事情比娜路佩伊妳的安全更重要……」

      「抱歉?」

      老人和她不禁同时提高声音,她那掩面的左手亦落到男人的肩上;她极度怀疑自己的听力和智力提早退化了。

      「我、我是指,声誉这回事本来就受制于人,清()者()自()清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人身安全理应优于任何方面的名利。」阿布德尔连忙澄清,脑袋也马上离开那两片莲绣间。那阵清凉幽淡的莲花香仍然萦绕在他的鼻腔间,教他无法直视阔别多年的好友……

      仅此而已、吗?

      「嗯哼!这正是做人处世应有的态度啊!没什么比解决问题本身更重要了!」乔瑟夫适时开口赞许,随即转身背向她拍拍左肩:「Come on可可西里,放心爬过来吧,我这架骨头还健壮着呢!」

      「麻烦您了,乔斯达先生。」

      少女感谢,两腕莲根于她的后背被老人强劲的磁力往后吸引时套()上()墙沿的装饰柱,为即将的分离作准备。两个男人顺势移动,姿()势()却越发不对劲……

      「乔、乔斯达先生……」「What,阿布德尔?」

      「我总感觉这()姿()势、太糟糕了……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埃及青年冷汗直冒,橘眸不断瞟往廊道尽头的酒店大堂,他感觉到好奇而带有杀伤力的目光渐渐汇聚过来了……!

      「你还有那美()国()时间去管别人的目光?快点抓住乔斯达先生的手,你们磁力相斥时我就能离开你了。」

      维()吾()尔()少女微愠,开口之际她和他才发现她的声音也变得年轻幼嫩了些,听起来竟有些娇嗔的味道:

      「听好、我数到三:一、二、三——!」

      「「呜啊——!」」

      两声雄浑的发力大吼响彻厅堂,两只大手相碰的瞬间擦出了电光,埃及青年和()美()国()老人无不受相斥的磁力互相弹开几米远。

      「OH MY GOD!成功了!」稳住身子后,乔瑟夫发现脚下的影子多冒了一个小圆、背上也多了些微重量。可可西里的策略成功了!

      「成功了……娜路佩伊妳没事……吧……」阿布德尔马上从后背撞墙的痛楚中恢复过来,抬头发言之际却被两圈染()红()的藕灰粉碎了话语。

      「可可西里妳怎样了?没发生什么副作用吧?」

      「不用担心,乔斯达先生。我一切安好,可以进行下一步。」娜路佩尔罕说,出血的双腕僵在身前,避免那顺臂滑落的殷()红()惊动到老人——对,她清楚自己的确没惊动到长辈,却刺痛了青年的双眼和()胸()口。

      无法言喻的跃动有多疼痛,在她和他四目交投的剎那不言而喻。

      「没事就好。阿布德尔快点过来吧!We got no time to waste!」「对,我明白了!」

      老人显然没察觉他话中一闪即逝的惊慌,只知道背上又多了道自己的身()体()努力排斥的力量。青年男人走到她身前,转身背向她一言不发;他并非爱面子,只是他无法面对那双覆沙的绿眸而已。

      无从隐匿的防备有多伤人,在他和她四目交投的剎那倾巢而出。

      「一、二、三——!」

      又是一拉一碰,老人起身、扶额定神要于墙上念写之际她已经()趴()在他的背上,就像足部受伤需要同行男士协助的女士般自然大方。只是她和他的神情怎么都不太对劲?还有她什么时候缠上护腕的,看起来就像……受了伤似的?

      「可可西里,妳的手腕……」

      「皮()肉()伤()而已,乔斯达先生。控不好力度就会受伤吃痛,这很合理。」

      娜路佩尔罕说得不快不慢,语气平淡成熟: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处理好自然就不会耽搁进度——好歹当了十年大人,习惯了。」

      阿布德尔从未试过为一段过去的岁月失落如斯,除了她轻声提起的每一次。十年与习惯,到底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将她一个大家闺秀折磨到除了「习惯」再也说不出任何坚强的理由?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他在此刻明白了为何自己一开始没法认出她——那双翡翠黯哑得绝望、破碎得面目全非,好比流落他乡的()奴()隶;要活下去,除了习惯和麻()木,别无他法。

      他想知道全部真()相,但余下的真()相在哪里?又是什么人事物,胆敢偷走他们的笔墨、偷走他们的十年?

      「娜路佩伊。」「小事的话先解决那女人再说。」

      维()吾()尔()少女说,抬头就开始端详墙上的念写图案:一根螺丝沿下斜的坑道缓缓移动,自信得教人心生厌恶。

      「……那之后再说吧。」埃及占卜师张了张嘴,最后只能从喉间挤出这句埃及语;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三数米外的乔瑟夫,都没法肯定她有没有听到他无奈的应允。

      比起生存,这的确是小事;但比起生命,他觉得一个合理的答案更能丰富、弥补他的人生。

      「那女人已经离开河岸边了,现在在跑向……」

      「乔斯达先生,能麻烦您先去这里吗?」娜路佩尔罕发话,左手点向了螺丝所在的坑道下方。「那里应该有一个轨道()交()汇()处,附近还有个旧油站,应该会有些旧车在那里的。」

      「火车?妳的计划是?」乔瑟夫凝色。他隐约猜测到她想要做什么,也明白战()场无()道()德可言;但是这手段……未免太过份了吧?

      现在说的可是,开着车将敌人推到火车轨上活()活()分()尸()啊。

      「幸运的话她不会()死,只会重伤而已。请放心,乔斯达先生,您并不会有任何危险。」她微微摇头。

      只会重伤?老人想不通固中奥妙,转而看向背着少女的埃及青年。

      「请相信娜路佩伊吧,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开口,腰身好像挺直了些,彷佛背上只挂着一只小猫。「她是个有()经()验的()军()队()护士。」

      「……我明白了。」

      老人拉下帽沿,答应后就转身跑出了走廊。阿布德尔都这样说了,他有什么办法拒绝呢?

      说到底她亦算是()军()中人,救否杀否,他一个门外汉无话可说。

      「乔斯达先生应该对我很失望,于我的职业而言()杀()人()可算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半响过后,维()吾()尔()少女这样说。

      「……给他一点时间吧。」沿着街道缓跑了好一会儿,埃及青年才在下一个稍暗的街口回话。「妳毕竟不算是真正的军()人。」

      「我的确有想过当()兵。」

      「娜路佩伊,妳的本质不应该是纯粹的『力量』--」

      也许是因为正好对敌、正好是关于替身与灵()魂,阿布德尔认为自己好像对响应少女一事重拾了些信心:

      「胡疆甘泉只是选择了战斗,跟妳所选择的一样。」

      选择。娜路佩尔罕沉默了:他说得没错,胡疆甘泉的本质并不是纯粹的()杀()戮,这点她清楚得很;源于自然的本质是不需要费力气展现的,换句话说需要费力展现人前的就不是真正的本质。那么问题来了:她本人的本质是什么,而胡疆甘泉、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存在?

      ——令千金是受托()特()神祝福的能人,能在两日内让这个少年转危为安;若能学医,将来必能有一番成就!

      她在他的背上回忆着,记忆没入眼前的黄沙荒土;对了,第一次见到胡疆甘泉时,她正摊开手掌、从()胸()前不绝的血()泊()中接下那颗滑落的玉()珠,她的意识已经随他浮丝渐殁的气息渐渐溃涣……

      救人!对了,她的本质就是拯救生命,正确来说是「换取」生命——但为什么是「换取」呢?

      「……穆,如果能选择的话,你想要怎样()死()?」

      良久她注意到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思绪无法集中,只有问个哲()学()问题来延续话题,顺便维持神志清醒。行装里还有多少胰岛素呢?大概只有十几天的用量了吧——说起来有点英()式()幽默,出行时胰岛素的数量跟计()时()炸()弹()一样,一但用光了,只有最近的中国大()使()馆能救她一命。恰好的是,那个姓许的经常泡在中国大()使()馆内。

      到了那里,她的人生就没有「然后」了吧。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很肯定一件事。」他放缓步速,火车引擎已经缓缓起动,不远处的路轨隐有细散的白烟。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不论是老()死、病()死还是战()死,我都希望在我临终的时候,妳能在我身边送()我()上()路。」

      说罢他跑了起来,纵身跃上那缓缓行驶的火车。有赖她的莲根,他才能顺跃行之势踢开铁门,继而「黏」上火车尾箱内部的钢壁,算是安全登陆。

      「我不敢贸然答应你。我一个弱女子,可能没法给你送()终()还要你帮忙()收()尸。」维吾尔少女说,笑意轻浅得有点可悲。「有时我会想:或者……」

      她说得轻缓,字句却如她那手放开火车尾箱大门的莲根般揪紧了他的心,粉碎了本来就脆弱的对话。甚么叫()死()在Dio手上最痛快?此行他有曾缺席,但大部份来自Dio爪牙的攻击他都与她共同面对,她还不清楚Dio有多可怕吗?还是……

      惟一的答案就在心中,他却毫无勇气去面对;也许,他真的是个懦夫吧。

      「妳有听过乔哈(Jauhar)吗?」

      「抱歉?」闻言她不禁皱眉:好歹副修过印度语,自然知道这个词语的意义和来头。只是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古时印度一些小国的女人集体()自()焚(),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尊严。于我们而言是极不理智和消极的,但对那时代的她们来说已经是最积极的反抗——一切都是为了尊严。假使我们注定要()死()在Dio手上,该报之仇无法报、该救之人无法获救,我们的死()亡又有何意义?」

      埃及青年娓娓道来,低头注视一双缠()绕()腰()间的玉()足:大片()褐()红()重现人间,七零八落的白漆竟成了瓣瓣飘落的茉莉。

      「娜路佩伊,妳的双()手()双()足是我見过的人当中最漂亮的,这是有福气会长寿的象征,不要轻言放弃——?!」

      『嗤碰——!!!』

      背后传来强劲的冲击力,二人直接被撞陷的铁壁推出对面的窗户,然后被抛上半空。在阿布德尔翻身的瞬间,身边的她一手圈着长长的莲根、解开了火车尾箱和前段火车的扣锁,整个人似是失去了意识——

      犹如当年,她从天台掉落。

      ——赤()色()绳()索!

      温暖的火缰绕上()腰()身,娜路佩尔罕随即回眸,橘红的双臂似是卫城般向她张开。泛黄的火焰中,他头上的发束散开了,只有一辫()细()长()于背后随气流轻扬——

      犹如当年,他接住了从天台逃跑的自己。

      着地站稳之后只有风声和燃烧声勾勒二人的位置,而他和她终于分开了。替身攻击失效,意味着替身本体已经被打败,也代表战略成功了。

      「Hey——!阿布德尔、可可西里——!」

      「乔斯达先生,您没事吧?」阿布德尔反应过来,回头就见老人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走来。看来没大碍,那就太好了。

      「He()ll yeah!我好着呢!」乔瑟夫大声回应,事后还是得揉揉发红的额角。他边揉边回头,见到少女仍踌躇半响才开口:「Well可可西里,我必须跟妳说一声对不起:我不应该误解妳,妳想的一切都是很合理的。」

      他按着帽子回头看了看,那副严重()骨()折的身()躯倒在车头,隐约还有些微()颤()抖();一如她所言,人是活着的,只是重伤而已。群众的叫骂声越来越清晰了,想必是火车前段已经有人反应过来、正赶过来处理吧。

      「没关系,乔斯达先生。事出突然,我没解释清楚是我不对。」她稍稍调息,左手轻轻梳理了下鬓发就抬腿走上身后的斜坡。

      「我们快点回去酒店吧,只有承太郎一个看着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也不安全。」

      「Sounds great though……」老人摸摸花白的胡须,动身跟上之际亦不忘看向身边的埃及青年。刚才只顾着踩尽油门将那女人撞进火车里,他根本不知道这双年轻人又发生了什么事,搞()得关系越来越僵。

      起码从青年的脸容看来,他觉得关系是越来越疏离没错。

      「阿布德尔,你跟可可西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抬头说,橘眸黯淡无光似是殒()落的星尘。

      他只是消失了十年,只是害()死()了真正的她而已。

      略显尴尬的气氛一路不散,有如阴()霾般笼罩三人。不论空间狭隘与否,都吹不散这股让人难受的感觉--

      「话说哈,不知承太郎这个()奶()爸当成怎样呢?」

      话音刚落,乔瑟夫已经感觉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在他身边的青年除了看他一眼礼貌地微笑一下再无响应,更遑论是前方的少女,根本一言不发。这个笑话真的有够冷。

      「我想花京院会很高兴,波鲁那雷夫会很难过。」电梯门打开时,娜路佩尔罕边说边踏进楼层走廊。

      「Oh Really?Why?」老人连忙回应,他可不想这难得稍稍热络起来的气氛再次跌到冰点。

      「想想他们三个各自的个性就知道了,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覆袖说,他很清楚黑发少年有多厌恶吵闹。

      「JOJO和花京院都偏爱安静,但波鲁那雷夫性格活泼好动,JOJO应该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不一定。或者波鲁那雷夫会跟花京院相处得不错,关键在于承太郎会如何反应。」她边走边说,还不时扭头看向走廊两壁的画作。「法国人的艺术气质是天生的,花京院也对美学有些心得,而他们都正处于创作潜力无限的年纪。说不定在我们离开期间,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些旷世名作。」

      「就跟当年妳第一次化妆一样?」

      他说得毫无顾忌,前方的她猛然一()颤(),回首带愠的目光在他看来竟有点……可爱?

      「阿布德尔,评论女士的妆容可不是绅士的……」

      「视乎看法。我认为你当年第一次写英文文章也是旷世名作--不论字体和文法都是。」少女悠悠转身回话,灰绿的双眼晕上了一抹不卑不亢的明亮,直看向试图劝架的老人。「乔斯达先生,您不会想象到阿布德尔第一次写出来的英文有多『流畅优美 』。家师曾经说过『字乃人之衣冠』,从前他在这方面很有上进心。」

      乔瑟夫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来一往的花()枪充满了青()春()的火花,看着无言以对的占卜师屡屡叹息更让他回想起被丝吉Q怼得体()无()完()肤()的场面。作为男人的他身同感受,但眼见青年完败的画面他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欢乐啊。

      这样看,或者事情没这么难以挽回呢。他边想边扭开房门的门锁--

      怎么没锁?难道是外出了吗?

      老人暗感不妙,拉下帽沿屏息推开门--

      「WHAT THE HE()LL JUST HAPPENED?!!!!」

      一片狼藉的地上,两个大孩子泪眼婆娑;怀里宽大的黑校服内传出阵阵牙牙婴语,那个可靠的少年消失得无影无踪。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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