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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四章
考虑到时间因素和现在团队中一伤二变小的情况,众人决定在埃德富多留一晚,翌日一早包车直驶卢克索。经过一宿罕见的清雨,清晨出发的路上清凉了不少,这趟接近两个钟的车程倒算舒适。
抵埗后,一行人随意找了家酒()店,先办理入住手续——这自然是乔瑟夫的提议,他十分清楚携同小孩上路是一件多累人的事情,现在也要尽量避免让迷你花京院和迷你波鲁那雷夫被敌人发现,先在卢克索停留一至两日、休整好才继续赶路才是长远良策。
「所以阿布德尔,可可西里她还说了什么?」乔瑟夫坐在柜台边的客座上,喝了口温热的咖啡。
「就只有她打从第一年就不在迪()化()的事,其余的……」对岸的阿布德尔扭头看了看外面茶座上正在照顾着两个小孩用餐的少()女,摇头叹息。
为什么不再给他一分钟?也许只需要多一分钟,他就能推测出全部真相,这场十年的误会就能解开了。少()女如她、少年如他,脾气都来去如风,最终一定能从彼此的证()供中找到端()倪;或者根本就没罪()人、根本就没谎言,一切只是场意外——
若能回到十七岁,该有多好?
「那……起码是个好开始。对了,你说她从第一年起就不在迪()化,但她又说她一直都定时写信给你,这怎想也想不通——等等。」老人品了品咖啡,皱了皱眉又面露宽怀,下一刻却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真的没收过她的亲笔信,不论来自哪里?」
「真的没……等等。」
埃及青年突然打住话,思绪追溯回到十年前的开()斋()夜:初夏日落之际,咬着面包踏车送信的邮差只将信件塞到门缝了事,他刚好踏车回来就顺手拿信进入她的宅院。月光早已在拉比雅婆婆准备晚膳前爬到头上,饿得有点烦燥的他只得看信打发时间。他并未细阅那封信件——只有一通矫()情的衷情尽诉和一个飘逸的男性署名,却无她那专有的、精美的蓝印,一整封就是为她转话的纪录(还要不知真假)。因此他看罢就草草收进床边抽屉里了事。现在想起,竟是细()思()极()恐……
那封信的邮址,正是一间位于阿()里的寺庙。
「我……那封信她没签名也没盖印,我以为……」以为,那只是奸()佞之人伪造的诱()饵。
他懊悔地双手掩脸,努力尝试回想那封信的内容;当下他只记起一句话,如此撕心裂肺的一句话:
『我向雪山上的月亮与星星祈求:穆罕默德,你可否来到我的身边?』
这从不是她会说的话,纵然她的文学修养相当不错;她是坚强的、耀眼的公主,怎可能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可为什么他就没想到她是个有()血()肉()有感觉的活人,她都会有需要别人的时候?
「……今晚好好跟她谈一下吧,放心将花京院交给我和承太郎吧。」眼看占卜师的反应,乔瑟夫也是心生戚然,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响应柜台职员的呼唤,留他一人坐在原处。
十年了,为何他再也没有看过那封信?如果他愿意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一切,会不会就能回到美好?
「Excuse me?妳说只有两间房间?」
老人不满的质问声回响于厅堂内,占卜师不费神占上一卦也知道是出了问题。他起身离座,覆袖前行之际又听到了大门边的铃铛声,欢迎着两个小孩和两个成人的归来。
「发生什么事了老头子。」「请问是出什么问题了吗,乔斯达先生?」
「这个啊……」看见拄伞的少女,乔瑟夫灵机一动,开口就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位女士说只余两间房间了,换言之我需要委屈一下可可西里妳、跟阿布德尔同一间……」
「很遗憾我必须拒绝,乔斯达先生。这是关乎清()誉的问题。」娜路佩尔罕马上打断他的话,长伞立于身前,敲出宛如利剑的响声。「阿布德尔他是埃及人,难保在卢克索必定无人认识他;我更不是他的谁,毫无同()房()之理。请放心,房间方面我可以另外……」
与此同时,埃及男人开口说了句埃及语,粉碎了她几乎成功的游说。
「欵?真的吗?先生跟这位小姐真的是……」「不是!请不要将他的话当真……」
「请不要将内人的话放在心上,我跟她的确是夫妻。只是……」阿布德尔不慌不忙地说,金眸闪过一丝机智,更为他的理由变得无懈可击——这次是用英语。「男人都是愚蠢粗心的,理应受内人严词惩戒——我相信妳明白我的意思。」
「穆罕默德.阿布德尔!」
女人提声怒吼,却又不得不为了其他入住者而强行()压()下嗓门,这无疑削弱了她抗议的份量。之后的瞬间,三人回望自己、连带柜台女服务员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终于绝望地明白:她早已落入他的圈()套——
他不惜同()归()于()尽!有够狠!
「嘛,让妳受委屈真的很抱歉,亲爱的可可西里。」乔瑟夫苦笑道歉,翠绿的双眼却毫无歉意:「放心吧,解决Dio后我会好好补()偿()妳的——这两晚就将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交给我和承太郎,妳好好休息吧,阿布德尔敢欺负妳的话我也会为妳作主的。」
她下唇发白,最后才重重呼气,对满脸堆笑的乔瑟夫应了声明白就忿忿撇头,一手抓过桌上的房钥,提起箱子大步走进大堂一侧等待升降机。等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升降机,灰绿的双眸竟因她的怒火而更觉亮丽灵动。
「どうして、ナルピェーカン姉さんは怒ったの,承太郎兄さん?(為什麼、娜路佩爾罕姐姐生氣了,承太郎哥哥?)」迷你花京院拉了拉墨黑的褲管,抬頭問。
「だって、彼女はアブドゥルに怒らせれた。」(因为,她被阿布德尔惹怒了。)
承太郎拉下帽沿说出原因,还附赠了句「真的够了」。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珍惜这两晚啊。」临走出升降机前,一手抱住波鲁那雷夫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意有所指地说。
「我明白了。谢谢您,乔斯达先生。」
虽说得人所助,埃及青年还是在升降机门关闭的瞬间重重叹息;两晚,他能让她在两晚内对自己敞()开()心()扉么?
他实在没把握,乃至犹豫再三,木门前内曲的指骨迟迟无法敲下去。
「之后由你保管钥匙就好。」
她主动打开了门,他进房关门时却已经见到她坐回靠窗的单人床()上(万幸这房间并不是双人()床()房),继续借猛烈的阳光阅读着那古旧的诗集——那正是她最爱的泰戈尔。
只是看她不动如山,他不禁怀疑她是否真在阅读。
「我不打算出去,除了吃饭的时候。」阿布德尔边坐下边说,就在她的床()边。「娜路佩伊,我们来谈一下吧。」
见状,娜路佩尔罕竟然没有马上弹开,反而相当好脾气地合上诗集正坐面客:
「好,你想谈什么?」
闻言他愣住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问其实很无谓。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谈?其实他不是要和她作一场有深度有学术价值的讨论,他只想从对话中抓住她一丝一毫的想法,尝试从中找到多些线索自证清白。
他并未想过忘记她、扔下她,但前提是……
「……说说妳的看法吧,就信件的事。」
「那没什么可说。更何况现在人命关天,不是谈论那件事的时候。」她说得不慌不忙,字字前所未有的清晰,宛如冬日封湖的薄冰般冷静——却又带人为的刻意突兀。
「那得什么时候?难道要到我……」他着急了,身()子往她挪近了些,却得几番组织话语才再开口:「娜路佩伊,我这生惟一的遗憾就是跟妳失联了十年。我知道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而我却……」
不在妳身边,与妳分担。
这一句话苦涩得让他无法开口,即使明知道大限将至、不说则成遗恨。
「穆,我是你的谁?」
「妳是我的谁?」阿布德尔覆述了身边女人的问题,张口就想说朋友,却有一根丝线将那词语捆缚于喉间,欲吐未言的僵在了原处。可怕的是那根丝线同时缚住了他的心脏,乃至一呼一吸都难逃窒息感。
她是他的谁?「朋友」不过是三个音节、半秒不到的短语,为何他无法坦然道出?
「这就是答案了。」娜路佩尔罕说,眼神与语调皆空幽得无神:「穆,在情在理也好,你不需要为我所经受的一切负上任何责任;你既非我的父辈兄长,更非我的丈夫叔祖——你只是我一个旧识而已。」
「如果我说我喜欢妳呢?」
本着心脏将被勒()分()成()块的痛楚,他脱口而出;谁料她摇了摇头,嘴边戏谑的微笑随她开口而破碎:
「千万不要说这种话,那只会显得你的真情过于虚假廉价。你是个占卜师,你理应知道人心有多脆弱好骗;催眠得多,人就无法从谎言中抽()身()了——?!」
高温蔓上后()背,埃及男人身上的熏香味恒久不变,清淡的松香飘进女人的鼻腔,竟稍稍麻()醉()了她两年旅途锻炼得来的反()射()神经,神志却该()死()的清醒。
他的话从来份量十足,可对她来说却是破()绽百出。
「即使我说,这不是谎言?」他轻声说,理性的发言平静而温和,他却清楚这句话得付多大代价才能说出口。
「……阿布德尔,真正的爱情建基于无缘由的绝对信任--那不是催眠能做到的。你认为如今我们之间,那种程度的信任还存在吗?」
她任由他拥抱,不()挣()扎丝毫,唇边吐出的一字一句却无不锥心刺骨。他甚至怀疑她是具冰尸,不然怎能说出薄情如斯的话?那几乎冻住他天生如火的心脏,而双手已经僵在原处,无法收回了。
「……所以、妳不愿意相信我?」「那你又愿不愿意相信我?」
埃及男人彻底无言,双手脱力似的自她腰()间()解锁瘫()软;她说得没错,他何尝未曾怀疑过她?他有何资格要求她绝对相信自己?
「……我不应该冒犯妳,娜路佩尔罕。」
「你的确不应该提起这件事,伊本阿布德尔。」娜路佩尔罕悠悠应答,稍稍抬身看向了尼罗河对岸的帝王谷,感召似的说:「那只能是一桩悬()案。」
「我认同妳的说法。」阿布德尔边说边下床走向房门,开门之际顺手为已经躺下的她关上本已微黯的房灯。经年长进的沉稳和隐忍默默让心底含血的千言万语噤()声,即使被电灯开关旁造工差劣的插座电到亦未破()功。
世故如此,有些事只能一直于心底翻腾至疲极消亡,只因无人能承受答案的残()酷,更无法留住十年前于大雨中启程的开罗快车——
她终究离开了,就如当下的他,只余下背影烙印在彼此的心中。
脚步声远去后,床()上的她转身坐起,笃见床头几上的房钥原封不动——阳光照得其闪闪生辉,更映出那双雾中蔓红的绿眸,那双蓝莲花正在慢慢凋零,点点滑落的露珠揭示她不语的脆弱。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呢?自己如死()循()环般的回避和针锋相对正将他越推越远,乃至他得尝试用谎言的虚无来挽留了,她就不能配合些努力些去解决问题吗?
配合注定了这段感情只是一场安慰人心的戏,而感情从来不应该是一场戏;在这跨越十年的剧本中,他的爱慕过于无情,甚至虚假得连过去的情谊和信任都能抹()杀()殆()尽。
维()吾()尔女人躺回床()上,遮阳的右臂被不住的温热灼得发痛,胸()前断()脉十年的剧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店家送来第四包烟草,往见底的黄汤倒进更多干燥花瓣就走开了。长年的营商经验告诉伙计和老板,千万不要打扰专心致志抽花草味水烟的男人,不然才思一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阿布德尔靠着软垫又吐了口水烟,莲花香糅合淡淡酒醺,充斥于他的气息和思绪间。作为一个地道埃及人(也算是有些许学识的男人),哀愁斥心时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水烟;吞云吐雾间,他能看到很多、想到很多,烟尽自然开怀。这样多年来他少烟少酒少()女()色,连带抽水烟也只抽莲花味水烟,还曾因为这比较阴柔的选择而被人误会过()性()取()向,没人知道那是他对某人的惦念。
「伊奇,别咬我的袍。」
他拉了拉袍襬,小狗不满似的呜了声就没了动作,乖乖伏在原地甩尾打哈欠。牠显然眷恋着他身边的花香--那是近似娜路佩尔罕的淡香。
对,像睿智的她一样的淡香,就在那偶尔糅息的水烟中萦绕点缀他的十年。
「嗷呜,嗷呜呜。」跳到墙上休息的伊奇像是看到了什么,两耳轻竖,扭头向他轻吠。
「你可以去找她,伊奇。她很喜欢也很宠你。」探头看了眼楼下经过的维()族女人,埃及男人将烟嘴抽离唇边,烟雾里的话如咖啡般苦涩。伊奇跟他一样,都很喜欢娜路佩尔罕;分别只在于牠能肆无忌惮,他终究只是她的朋友。
对,他喜欢她,这点无关男女之爱——超越了朋友、错过了初恋,最后就是挚友与亲人般的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在乎,最终心疼心怜,这是所有正面关系必然存在的元素,而不是爱情独有的。
他和她之间还欠缺了什么?也许是消亡于十年无话间的信任吧。
「嗷呜……汪嗷!汪嗷!」
「又来了?你到底想怎样啊……」
阿布德尔被吵得有点不耐烦了,只得拔()下手臂上的水烟管,匆匆付了钱就拎着小狗离开咖啡馆。伊奇一着地就往不远处的市集小巷跑去,他一脸无奈地跟上,任由牠引路穿行在房屋间,市集的叫卖声越来越模糊。
走了一会他发现,这小东西并不完全是在引路,牠是在跟踪——在一人一狗前方大约六、七米处,一位哼着歌的花帽老太太正背着一个登山背包大小的木箱前进,叮叮当当的,像是盛载着什么金属小物。
「小伙子呵,打算带着狗儿跟盲婆婆回斯嘉堡吗?那里可没什么人爱占卜哦。」
老太太绕出了夕霞遍地的街口,不慌不忙地卸下木箱靠墙坐下,那句维()吾()尔()语还在空气中回响。
「在下管畜无方,还请前辈海涵。恕在下冒昧,在下并无前往英伦的打算。」阿布德尔覆袖躬身,纵使对方看不见——眼前的老太太想必是个高人。
「我知道,这不是逗你玩吗?看你认真得跟什么似的。」盲眼婆婆笑说,无牙的笑容格外慈祥。「这狗儿很有灵性,想必是通人性的——刚刚我都听见牠说了:你跟一个脸上有蓝莲花的维()吾()尔()贵()族姑娘有误会,盲婆婆有说错吗?」
「……是的,前辈。」
「那就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又是一桩好生意喽!」她笑得越发自信快乐,未几却敛下笑容,向他张开了双眼:那是一双青白的瞳孔,如冬雪般寒冷。「阿布德尔,你愿意花多少钱来买她犹如莲花般纯()洁的芳心?」
占卜师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句话,因而愣在了原地;心是一种商品吗?显然不是,那眼前这位老太太是在指感情吗?那实在过于功利。
惟一合理的答案只有情报,这个老太太能点出他的名字和娜路佩尔罕的身份,肯定跟娜路佩尔罕接触过、交往过。所以她才敢问他愿意花多少钱来买公主的心,他要花的极可能不是钱,而是比钱更珍贵的东西。
「……如果会令她痛苦的话,再怎样相宜的价格在下也不会买。以自()由()孕()育的花朵最美艳高雅。」
鸦声再响之际,阿布德尔才开口回话,橘眸低敛的像是为谁哀悼。
「竟然是这样的答案啊,该说你有长进还是死性不改比较好呢……」
盲眼婆婆晃头说着,一手敲了敲木箱,厚木里随即传出咔咔的机关声响——古老的、神秘的,像是要唤出什么替身似的。可是到了最后,只有最底层的横向抽屉徐徐打开,一盒掉漆的埃及手镯盒呈现眼前。
「一口价两千美()元,买下这个送给她吧,她肯定会喜欢的。」
他伸手接过那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绒垫放上一枚金镯:镯体精镶上一层薄白大理石,镯间是一朵古埃及风格的莲花,两圈似曾挂坠的小金环摇摇为蕊。片片花瓣镶以天然的金脉蓝大理石,只有正中一瓣嵌了颗晶莹剔透的海蓝石;骤眼看去,竟凝结了谁的轮廓……
新月下,他留过她一点泪,就在她踏上丝路的前夜。
「这里两千,您请收。」「嘻嘻,这不就有希望了?别发愁了。」
她没多验数就将钞票藏到衣领内,乐呵呵地收拾木箱。伊奇在橘袍边抓着痒,在埃及男人低头的瞬间抬头,目带骄傲。
「对了,记住保密哦;对维()吾()尔()姑娘来说,最动人的惊喜只能是无名的魔()法。」临行之际,盲眼婆婆抛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没入渐暗的小巷,留他一人在原地为最后一句话发愣深思。
十年前的大雨前夜,图尔逊夫人亦对他说过这句话。
这个盲眼老太太,到底是谁?
踏入房间的剎那,阿布德尔将问题锁在房外,陈旧的镯盒静悄悄的落在邻床酣梦人儿的枕边,像磁铁般贴上她发边的莲根——一如他枕边的小小红包裹,被他拢在掌中。
别想了,人已经走了,好好面对当下、计划未来才是上策。
这句话伴他洗浴、干()发,最终为他于卢克索的一天写下个省略号;宛如雨中的天舟交替,当他入眠,另一段心诗于窗边床上滴答轻奏。
别想了,人已经回来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TBC.
小莲花的过去开始有眉目了哟,各位看官要在留言区猜一个吗?(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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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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