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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第二十五章

      在浪漫的精神世界里,初恋是个永垂不朽的题材,也是人类屡屡歌颂的、爱情最美好的模样:羞()涩里见到尊重、进退两难里的甜蜜、从小心翼翼到游()刃()有()余的生活相处……无不是为人所憧憬的。可惜在现()实中没多少对初恋情人能承()受得了、适()应得了不同人生阶段带来的感情转变,或争吵或疏离,大家走着走着就散了。

      可惜吗?可惜,但没多少人会说后悔——曲终人散,总比从未开始的错过来得有意义些。

      「喂喂喂阿布德尔你也有初恋的吗?多说一些给大家听听嘛——」

      「我说了很多次了,波鲁那雷夫,我不肯定我对她的感情是否符合初恋的定义。」阿布德尔无奈地重复他的答案,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他也许有初恋这回事如此感兴趣,乃至从晚餐时一直谈论到现在。

      「我和她分()开十年了,也许只是太久没联络太想()念()她产生错觉而已。她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坐在一边的乔瑟夫吃下一口孜然薯泥,回味似的舔()了()舔()唇后说:

      「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十年都是一段长得足够遗忘对方的时间了,更不用说这十年间是失联的。即使这样还心系对方的话,这个人对你来说一定是极为重要的。」

      「没错呢,阿布德尔先生。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人,那你应该去找她——不论你希望她仍然是你的朋友,还是成为你的恋人。」花京院点头附和,看着面前的甜糕犹豫着要不要多吃一件,那真的是人间美味。

      「……我这样一去很可能会害了她。」埃及男人叹息,他何尝不想找回她、找回这不知怎样断()绝十年的关系?可是一旦找到了,他和她又要怎样面对彼此?

      十年了,他和她早已失去年少轻狂、不见不散的资格。他的婚配尚且被小区长辈们密()切()关()注,出身高贵、公主般的她早就被安排婚嫁了吧,怎可能一直等待他成为那不可能的法老王?

      「跟可可西里说的一样,订婚后就不能随便接触异()性,是这样吧?」承太郎突然开口,他随即回头看了过去;他说、可可西里有这样说过?

      「你说的没错,JOJO。只是你说可可西里有这样说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我们跨越沙漠的时候,她说这是埃及的文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十年间她也没去找她的爱人……等等。」黑发少年忆述道,阐()述自己的分()析时赫然发现了什么,全体不约而同地看向窗边浅寐的蒙()面女人。

      失联十年、十年失联,都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而她说婚后断联是埃及的文化,会不会……

      「不,不可能是可可西里啊。」

      波鲁那雷夫咬下口甜糕打了个响指,似是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

      「失联这回事是双向的,那一定要有一边先主动断了、另一边失望了不再尝试联络了才能真真正正的失联吧?但阿布德尔你一直都有尝试联络娜路佩伊吧?」

      「对,我一直都有写信寄给她。」埃及男人点了点头,哪怕她从不回复。十年来每月一封,斋()戒()月时每星期一封,从不间断,都有一百五十封了吧;还记得在出发前他仍寄了一封去迪()化,只是这次他深知自己可能没法回家再等她的回信了。

      「说得也是,而且SPW财团也调查过可可西里,她就只有这个身份。」

      经法国青年一提,花京院也想通了;只要一直尝试,信息就一直会被接收,那就只会是回应与否的问题而不是失联。以他对这两人的认识,他们都是重视礼仪的人,按理不会已读不回——更遑论那个人是他们在乎的、心()头()上()的人。

      「其实我也不肯定SPW财团的资料是否完全正确,毕竟经调查知道可可西里的家乡不是个完全对()外()开()放的地方,起码现在不是。」

      乔瑟夫沉吟,话中有话的像是在承认出错的可能性。

      「但是SPW财团的验证技术在世上是数一数二的,即使数据是伪()造的也没可能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所以阿布德尔,可可西里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姑娘。」

      看着窗边盖丝巾的倩影,阿布德尔只得认同地应了一声;即使那面具下是那双蓓()蕾也没意义了,那并非独一无二的高贵印记,只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着公主骄傲的说法而已。

      都是小孩胡话,而已。

      「啊啊该时候换班了,阿布德尔你也累了吧,让我来开吧。」「你行吗波鲁那雷夫……」

      「啧,能有多难啊……呜哇!」

      嗯的确不难,所以法国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难的东西你都可以开得碰()撞()连()连啊?!!

      「波—鲁—那—雷—夫—!」埃及男人难忍愤怒,冲回驾驶位对着波鲁那雷夫就是用力一抓大吼。

      「刚、刚刚那下不是我做的啊我直线行驶的啊啊啊!」法国男人连声喊冤,他开了五年车最好是连被撞的是头是尾都分不清楚啦!

      「怎么这样吵……被鲸鱼撞到了吗……」

      两人回头,可可西里一脸惺忪不满地醒来,她坐起来摇了摇头让神()志()恢()复()清醒,理好丝巾就起身走到驾驶位边拉开地图弯身细看。占卜师亲眼目睹,睡了五个钟的她仍然呵欠连连。

      「妳还是很累吧,再多睡一下吧,交给我就好了。」

      「都四点多了,我睡()了()五个钟还说累就对不起你们了。」她一手掩唇,摇了摇头,往声纳图瞧一眼后指向了海图上的一个位置:「刚才那下不会是波鲁那雷夫()干()的,不是故意倒尾撞向岩山的话不可能撞得这样厉害。红海也没有任何海底山。」

      「谢谢妳还我清()白啊可可西里!」波鲁那雷夫几乎感激涕零,这是可可西里首次出言维()护他,多么中肯!

      女人没多说,扬扬手示意不客气后走到茶几边坐下,右手轻拈起一块甜糕就放进口中掩唇咀嚼。站起来活动的承太郎默默递过一杯红茶,她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就喝了起来;一口入喉,她像是放松极了似的仰头「啊~」了一声。

      这样还真不优雅,但又莫名其妙的率性()可爱。

      「喂阿布德尔,不过来喝口茶吃点东西吗?你也累了。」乔瑟夫邀请道,祖母绿的双眼饶有意味地向他眨了眨:这是个相当nice的机会哦!

      阿布德尔叹了叹,覆袖走到老人身边、本来是承太郎的位置坐下,径自倒了杯红茶啜饮了数口。诚然眼前的甜点对于他这个埃及人来说真的非常诱()人,更何况此刻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最爱的巴斯伯萨甜糕;只是比起红茶,他认为埃及咖啡会是个更好的配搭。

      「连我都忘了,红茶是用来餐后解()腻的。」可可西里突然拿着见底的茶杯,起身说道:「正确的吃法是甜糕佐咖啡——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点心佐()奶()茶。」

      「这里没()奶()茶,但我很乐意来一杯咖啡。」「我也是啊。可可西里妳坐下,我来冲几杯正宗的Amer()ica()no吧。」

      未等她回话,老人就弹了起来拿走了她手上的杯子,花京院也跟了过去帮忙。茶几边只余下女人和埃及男人对坐着,一言不发,只有拈起糕点送进嘴里的轻轻咀嚼声。

      「你不吃?」

      「我刚痊()愈,不宜吃甜点。」他嘴上这样说,目光却不时飘向那一两件仅余的甜糕,流()露()着不舍。

      「这是哪来的论据?」她轻笑一声,似是被他的理由逗乐了:「吃一些没关系,你不像我有糖尿病。」

      对欵,她有糖尿病不也照样数件数件的吞进肚子里?他少许皮()肉伤怕什么?

      「那我不客气了。」他扯()开()个笑容,拿起一件甜糕咬下一口——

      淡淡的莲花香()蜜、就是十二年前他初尝的味道。

      「可可西里。」「怎么了?」

      「事到如今妳还不愿意向我坦白么?」阿布德尔隐忍地说,火星于橘眸里飘摇生长。「妳写在护()照上的真名,是什么。」

      「……穆罕默德,你的问题非常无礼,而且冒犯了我。」可可西里冷下脸,每次当她点一个人的名时都代表着她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我没读太多书,只知道真()相比礼仪更重要,即使我必须冒犯任何人——我只认识一个会用左手拿()刀、在甜糕里下尼罗河莲花()蜜的女人,她叫娜路佩伊!」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过桌子扯()下她的面具,看看她的脸容是不是就是那张他思念已久的美丽容颜——他几乎集齐了所有证()据、为什么她就是不坦白?!

      越发急()高的语调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只是不论是维()语还是阿()拉()伯()语,他们都听不懂,因此只能扭头看着二人激()动地争论着什么。

      「……就因为这个而怀()疑我,很好。」

      良久,女人从唇间挤()出一句话,从腰间翻出一本暗红的小本子递给刚走过来的承太郎。

      「JOJO,可否请你帮我将这护()照上的持有人名字念出来?」「搞什么……『可可西里.阿依古丽.提利瓦迪』,不知道有没有念错。」

      那串字句于埃及男人的耳边萦回不去,不明所以的黑发少年只有皱着眉看着一男一女似是用外语吵完架后进()入休()战状态的各自坐了下来。

      真的够了,这时候来内哄,Dio那混账看到一定会笑得像蚕虫般倒地翻滚吧。他压下帽子暗想。

      「……对不起,是我冒犯妳了,可可西里。」过了好一会儿,阿布德尔冷静下来诚心地道歉,的确是他太敏()感了。左撇子而已、调()味方式而已、纹身而已,哪有什么专()利可言?

      只是……为何不可以是眼前的她……

      「……你真的这样想念她这个朋友的话,为什么当初不阻止她离开、十年来都不去找她?」可可西里过了一会才开口,语气轻缓得有点不真实。

      「因为我没本事,也没理由看着她留在开罗受()苦。开罗远远没正常人所想的安()全()稳()定,她跟家人回乡是最好的。」他仰头说。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下着豪雨的早晨:一夜未眠的他只灌了杯果汁,冒着雨跑了很远很远,只为追上那班开往亚历山大的火车、递上一小张写了字的布条……

      ——地址别忘了!忘了的话我们就……

      散了。

      他没忘,但那年的十二月后,他没再收到她的音讯。

      「或者、她一直都在等你去迪()化找她……」女人说,男人坐正了身子看着她,缕缕云烟于绿眸内浮沉。

      娜路佩伊、一直都在等他去迪()化吗?

      「……来来来,都喝口咖啡提个神吧!这可是新鲜出炉的、正宗的Amer()ica()no哦!」

      乔瑟夫和花京院这时才拿着温暖的咖啡回来,大家都知道那显然不是新鲜出炉的,嘴里的甜香早已挥发殆()尽了。

      「咦,怎么剩一杯了?我记得只冲了六杯啊……」「的确呢……这多出来的一杯是怎样一回事……啊?!!!!」

      瞬息之间,老人手上的咖啡杯变成了一团人脸,惨白的手甚至活生生地抓出一道银光。

      「老头!!!」「乔斯达先生!!!!」

      五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那团奇怪的人脸替身已经跳到茶几上尖声咆哮,随即又跳到了天花板上对众人咧齿哮叫。

      「欧啦!」白金之星冲了上去挥拳,未想那东西已经跳到另一头的仪表板上融入似的消失了。

      「是女教……」「女教皇蜜特拉,那个臭()婆()娘。」

      众人无不一愣,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竟然听到一向优雅的可可西里吐出这种粗()俗的称呼,五名男性更觉得这场战斗比起男子汉间的决斗来得更可怕难测。

      「妳也知道她吗,可可西里?」阿布德尔问,他也听过女教皇这号人物,当然是不好对付的。

      「对,而你最好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她。」她的话冷得不能再冷,一手抄起木行李箱就往门边走:「那婆()娘能变成任何以矿物制成的东西,这艇全是金属是保不住的了,赶紧拿贵重物品弃船逃生!」

      话音刚落,一边的窗口就被打破,海水源源不绝地涌进舱室;虽然只是个小窗,但也足够挤出原有的氧气、威()胁众人的生命了。

      「波鲁那雷夫、可可西里、阿布德尔,你们先把老头带去出口那里。」承太郎说。

      「JOJO,别浪费力气了,你看不出她的位置的!」埃及男人劝说,身边的女人却一言不发。

      「怎样也得先把那家伙的替身揪出来困着,不然我们怎样逃也没用。」黑发少年皱眉,转头问:「花京院,你有看到那家伙变成哪个仪器了吗?」

      「好、好像是这个……」红发少年指着伐门边的其中一个表版,黑发少年马上示意他走开,白金之星的手臂缓缓靠近那可()疑的绿()圆——

      「趴()下、花京院!!!!!」「什……呜啊啊啊啊啊!」

      她大吼,钢化的藕针穿过那头红发直往女教皇刺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锐()利的指甲还是割伤了花京院的颈()边,万幸只属皮外伤。更为幸运的是本来吃了第一波攻击而昏迷的乔瑟夫因为这两声吼声而醒来了,马上就能恢复独自行动的能力。

      「阿布德尔,帮我扛箱子,我的药都在里面。」她啧了一声,在那双炽热的手掌接过她手上的重量时拔腿就涉水而跑:

      「走!」

      藕灰的裙襬在水面拖行,女人的藕根抢先缠()上()了门把,正要施()力扭()开之际——

      「可可西里——!」阿布德尔大喊,一手扛起箱子快速跑过去——就像那个大雨滂沱的开罗早晨。

      他见到了女教皇正面扑()向()了她、她有危险!

      「……妳这臭()婆()娘真以为我吃素的?!!!」

      冷锋一闪,女教皇一双手臂被()砍()去()了前截,尖声惨()叫着被云石刀柄打飞到舱室另一端。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了,她身处的水面晕染了缕缕不住的鲜红弯纹,她的面具也沉进了水底。

      「快走,拖不了多久的。」

      她背对着众人,拉起头巾草草抹了抹脸边就率先跑进了门后的空间,埃及男人跟在她和花京院、波鲁那雷夫、乔瑟夫四人后面;在殿后的承太郎关紧()了门的时候,藕根已经将出口注水处的门转开,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众人得以喘()息个数秒。

      「这次是水肺潜水吗?!我、我没经验啊……」

      「See one,do ()one,teach one(看一次、做()一()次、教一次),习惯就好不习惯就等()死,自己选。」可可西里戴好了一切装备,得空就帮助丢了义()肢的乔瑟夫穿戴好装备,然后才面向注水管整理好头巾——全程都正好背对着在门边监察的阿布德尔。

      「花京院,你觉不觉得可可西里变凶了啊……」「这个……」

      「有空谈论我凶恶与否不如专心听我说如何保命。」她冷冷地说,紧接着说明:

      「听好,不要妄想一口气浮上去,你会因为适()应不了气压而爆()肺()死()亡。什么口水痰液也不要管只管咬()好调节器用口呼吸、保持冷静、不要掉队,做好这三点就不会死。明不明白也好现在也没时间再让你们去思考——」

      她伸手一拉,借助藕根的力量一下子扭开了注水门伐。

      「生物的本能是活下去,用尽你们一切办法撑到活()体上岸为止。」

      「这……这简单粗()暴()直()接得连我也比不上啊……」老人不禁感慨道;这真的是他乔瑟夫.乔斯达认识的、温柔典雅不到最后都不发火动手的淑女可可西里吗?

      「水里无法说话,就要用……」「这里由我说吧,辛苦妳了可可西里。」

      乔瑟夫接下了说明的位置,举起手分别做出了平掌摇动和OKAY的手势,表示这分别是有危险和安全的表达方式,水下就是用手语沟通——

      「乔斯达先生,其实我们可以用替身说话的。」埃及男人说,话说出口他才想到了自己犯了个大错:乔瑟夫的替身并非人型,要怎样说话呢?

      「欵也对啊……」乔瑟夫摸着下巴附和道,但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啊,手势什么的我也懂一个啦。」紧接着波鲁那雷夫一拍手,举手分别比起二和三的手势,最后横掌于眉上。而花京院開口了:

      「『パンツまる見え』(胖()次看光光了)。」

      「YA——!!!!!」

      「我们现在是被袭击差点送命了、你们还有心情胡闹!」老人气愤地大喊,抗议着两名年轻人不合时宜的玩闹击掌,一边的女人却在……掩唇偷笑?

      这是阿布德尔头一次见到她被逗笑的样子,而这抹经管面反映出来的笑容……

      ——穆,昨晚你是在阳台偷()看我练舞吗?

      ——才没有,昨晚我是在天台看的……啊糟了!

      这剎那,他几乎分不清彼时与现在。

      「别落下我的箱子,阿布德尔。」

      闻言他才从回忆中的笑脸回过神来,跟着众人半浮半游的离开潜艇。

      从四十米深的海底一直浮升至接近水面,一行人缓缓游过了珊瑚礁;由于是浅水区域,月光足以透射进这一片海底区域,各式各样的生命在这个无垢的天堂里自由自在地繁衍、生活,饶是现代世界上一片难得的自然美境。

      「多漂亮的海底……真希望我们只是来度假的……」波鲁那雷夫看了看周围说,他真心欣赏并赞叹着红海的美丽。

      「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在感叹啊?我们的氧气会随时用完、后面可是随时都可能受袭的。」乔瑟夫训斥道。

      「有追来吗?」「没见到,女教皇只能变成各种金属、玻璃类的矿物制对象,不能变成生命体追上来的。」后头的花京院和阿布德尔一直监视着情况,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然而没有追兵,为什么心里终究感到危险不安?

      「……乔斯达先生,我们距离埃及海岸还有多远?」前头的可可西里突然停了下来,扭头问道。

      「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嗯,现在水深是七米!」「我们到达埃及海域了,沿着这片斜坡游就能上岸了!」

      「不,不要向前游,我们静静掉头再找路上岸。」她摇了摇头,直立起身子顺着海流缓缓往后方飘、往上升:「这个地形看起来……不太对()劲!」

      众人跟着定神一看,才发现脚下的岩石海底、赫然就是一整张巨大的、活生生的人脸!

      「快逃、是女教皇!!」

      阿布德尔连忙喊道,领着众人正要掉头之时脚下规律的石排打开了;吸()入的海流漩涡将他们无情地卷入石排后的深渊。随着那水面月光的消失,他们才在万物冲()撞的水流中想起:这里是女教皇的口腔,她要把他们吞进肚子里!

      「呜哇哇哇!!!竟、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身、真身一定就在非常近的地方!!!」

      『呵呵呵,你想得没错啊花京院~』带罗()姆口音的英语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回响,水流亦在蜜特拉开口的瞬间被喷()回外面的海洋中。

      『我真好奇,你们之中除了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之外都应该有好好读书呀,怎么连海底就是一块大矿物都忘了呢?嘛没关系了~反正你们通通都要被我的女教皇碾()碎吞到肚子里消化掉了哈哈哈~!』

      花京院和乔瑟夫抬头看了看,两排石排——女教皇的牙齿还在面前,头上悬着一粒巨大的肉()珠,证明这里还是女教皇的口腔,他们还未被吞进喉咙。只是没人知道距离他们被吞噬消化,还有多少时间。

      「可可……可可西里,妳在哪里?!」埃及男人听见了花京院和乔瑟夫的谈话,也隐约听见了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呼吸声,惟独没听到任何出自可可西里的声响。他本能地伸手于不()软()不()硬的地上探索,随即摸到了一件坚()硬()粗()糙的编织物——

      面具!

      他连忙站起身,四处寻找着维()族女人,同时头上的蜜特拉又开口了:

      『嘿、承太郎!其实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因为立场不同而要亲自将你消化掉、我也是很心痛的~但是、把你杀掉后Dio大人可是会称赞我的~所以别怪我啊~』

      「……真的要说吗?」「叫你说就说啦!没女人不()吃()这一套的!」

      此时法国青年正跟黑发少年小声谈论着什么,黑发少年听后长叹一句真的够了,正要开口之际——

      「妳很自私也很可悲,蜜特拉。」

      沉稳的女声从正前方传出,头上马上来了一句破()碎的响应:

      『什、什么?!』

      「我说,为了主人而杀()掉自己心上人的妳很自私很可悲,虽然JOJO应该算不上妳的心上人。」这次他们听清楚也看清楚了,是落在牙边的可可西里站起来说话了;只是她的动作并不灵活,甚至要一手扶着坚硬的牙面才能慢慢站起来——

      她受了伤,鲜()血的染()迹从她的裙()腰一路伸展到裙襬,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这样?

      埃及男人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她,却被她那条()轻()颤的右臂给拒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计较私()隐计较礼仪吗?!!

      『哈哈,妳看看妳这样不是更可悲吗?姐妹不怕告诉妳,这是妳最后一次能被这个蠢男人关心了哦~妳真的要拒()绝他吗?妳不是希望他来呵()护()妳()宠()爱()妳才攀山涉水回到开罗的吗?』

      「妳给我住口!可可西里她……」阿布德尔开口就吼,蜜特拉意味深长的话语却粉碎了他的斥言——

      她说、可可西里是为了他而来……不、回到开罗?

      此刻在橘金的眼眸里,两个维()族女人的身影随着记忆和线()索,于眼前飞速重合。

      『唉呀呀,你活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一直在你身边保你小命、真以为你那晚是靠自己从Dio大人和我手上逃()脱的吗~?啧啧啧,真是个渣()男、而妳也比有Dio大人认可的我可怜可悲太多了……』

      蜜特拉尽情嘲()弄()着,似是妖()媚地笑了一笑:

      『娜路佩尔罕.阿依古丽.图尔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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