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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   第二十三章

      相隔良久才碰上正常的床()榻,花京院却没睡好,他总感觉自己被恶梦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不知为何,他感觉可可西里应该也被恶梦缠()绕了一整晚。

      到底是个怎样的梦呢?他却怎样也想不起来,但直觉告诉他要感谢波鲁那雷夫及时吵醒了他,不然他再也无法醒来了。

      真奇怪啊。

      「乔斯达先生和承太郎他们已经先去小型机场那边了……啊,可可西里,早安啊!」身边的波鲁那雷夫说着,转头见到拄伞提箱的女子就高声打招呼。

      「早安,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可可西里闻声扭头微笑,走近一看,她的脸色显然红()润了许多。「昨天多谢你们救了我。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中暑和DKA(糖尿病酮酸血症)的分别,令病人误诊致死,我被你们所救真的太幸运了。」

      「不客气不客气,能救妳这样美丽的女士可是我的荣幸呢。」「那是我们该做的,我们是同伴。」

      她礼貌地扶纱点头,与二人一起走到小型飞机场。谁料就在那丝()网前——

      「What the hell?!钱都收了你才说不卖给我们?!!」

      「欵?干嘛吵起来了?」

      承太郎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老人和飞机老板争吵。

      「真的十分抱歉了,这位客人。」老板为难地道歉,然后解释:「今早有人向村长通()报说有个婴儿发高烧不退,我们村条件不好也没有医生或护士,必须马上将他送到下个城镇去啊。」

      「喂喂——我们这边也是人命关天的啊——」「难道、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请让我看看宝宝吧。」

      一句突如其来的请求打断了争执,乔瑟夫抬头,只见可可西里拄着伞缓缓走来,眼下平添了一双浅浅的灰弧。她昨晚睡得不太好。

      「妳、妳是医生?」老板问。

      「没有医生这样高级,我是英联邦注册护士可可西里.阿依古丽。让我看看宝宝。」黑袍妇人闻言立即走上来,将摇篮捧到女人面前。只见她温柔地翻()开婴儿的上眼帘,又以两指轻()撑()开小嘴;虽然脸色渐沉,她仍冷静地拉开毯子和解()开婴儿的上衣——小小的手脚肿()胀,全身被病魔缀()上了红斑。

      一个日本姓氏挤出了茶红的唇间,老人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乔斯达先生,这个婴儿必须与我们同行。他的情况比我预想的差,再多耽误一刻的话……」

      在她说话的那一瞬间,花京院好像看到那婴儿笑了,笑得诡异又令人心寒。

      「……我明白了,就听妳的吧。」

      乔瑟夫无奈地妥协,转身跟老板又交代了两句后就跟波鲁那雷夫和承太郎开始将行李都搬上飞机。可可西里是最后一个坐进飞机的,她解下了围巾包住了什么,连同摇篮一起放到腿()上。

      「可可西里,妳在摇什么?」花京院问,身边的女人拿着围巾上()下()摇()晃。那应该是些小东()西。

      「阿司匹林,先拖延一下时间。把手摊开。」她回答,莲根悬在他的手上自行缠()卷,变成一个小螺旋针后截()断落到他的掌中。「拿着这个,等等我喂完他后帮我扎()进他的上臂里,让他好好睡一觉。」

      「可可西里,妳该不会是想给这小鬼施麻醉?」

      红发少年留意到,男婴在承太郎说出「麻醉」一词时脸色马上变差,像是相当抗拒这回事;但是,一个男婴会知道什么是麻醉吗?

      「JOJO,无()牌()行()医是非法的,我的职权只允许我用现有的资源和知识为病人进行简单治疗和护理。那个只是小()剂()量的抗敏药,助()眠而已。」她平静地说,打开围巾将内里的小纸包打开——捡起小圆皿边的注()射()器,把药()粉()水抽()进注()射()器里。

      她一手抱起惊恐的男婴,右手用注()射()口轻轻挤()开他的嘴角,然后将药()粉()水缓缓注()入他的口腔。与此同时花京院也按照她的吩咐,拉高了婴儿的衣袖,将螺旋藕针扎()进那小小的手臂里。不到一分钟,那男婴就在女人的怀里睡着大觉了。

      「哦,这样快就睡着了吗?真有妳的,可可西里!」看着男婴的睡相,波鲁那雷夫放轻声音赞赏道。

      「他本来就在发高烧精神不好,吃了药很快睡着也是正常的。毕竟川崎症可是种很能折磨人的难症啊。」前头驾驶的乔瑟夫说。「不过说真的,我不对这婴儿抱太大期望。」

      「老头,你看透生死不介意马上躺是你的事,不要将这思想套到小鬼身上。」「喂喂你这小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这婴儿要活下去,的确不容易。」

      「连妳也这样说吗可可西里?」波鲁那雷夫问,语气中带有些许失望。他当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面对这样可爱的小宝宝哪个正常人不会心生怜悯?生命中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但这个小宝宝因为一个怪病就可能无缘体会那些美好,那是多么可惜!

      「川崎症在二十年前才被发现,病因病原不明,权()威()性()研究也不多,自然不容易治疗——我指的是从辨症开始已经有难度,而且也不是广为人知的疾病,在这种地方多留其实跟等死无异。这样多年来我只见过两个川崎病患,一个在香()港幸好被母亲及早发现送医才活了下来,另一个在入院一星期后不治。两个都是初生不足半岁的婴儿。」可可西里缓缓道来,双手轻摇男婴的动作更发温柔,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温柔的母亲。

      「具体要怎样医?」「早期可以用高()剂()量阿司匹林或免疫球蛋白治疗,中后期就要手术;但我不清楚他的病程如何,现在也只能用少许阿司匹林给他舒()缓一下而已,余下的看他命数交给这里的医生处理吧。」

      「听起来也真的……机会渺茫啊……」听罢,花京院也不禁感慨起生命的脆弱。

      「中()国有一句古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尽力就好了,人生这回事本来就是无常的。」乔瑟夫说,看见阴暗的天色不禁皱起了眉:「话说这天气不太好啊……真的能继续飞吗……Oh da()mn,这飞机怎么这样吃油啊?!」

      「三四月好像是沙漠地区的雨季吧。」承太郎往窗外瞧了一眼,地面不再只有无尽的黄沙,零落的植被如霉菌般蔓延在沙坡上,然后攀上岩山。「下面好像是岩山,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明早再慢飞去达和萨。老头你怎样看?」

      「嗯……」老人思考着,扭头看了看后座熟睡的男婴:「但是宝宝那边,不能拖啊。」

      「这方面不用担心,乔斯达先生。」可可西里说,残缺的右手不住轻拍宝宝的屁()股:「我还有两大瓶成人用阿司匹林,拖个一晚半晚还是可以的。比起这个我更关心谁要帮这孩子换尿布,我必须承认这是个颇为厌()恶()性()工作。」

      她抽手轻捉男婴的小手,胖嘟嘟的小肉爪下意识地抓住她的纤指。见状她不禁面露最温柔慈爱的微笑,抬头就问四人:

      「先生们,想要学习一下正确的换尿布方法吗?」

      不,他们不想。

      然而他们有选择权吗?

      夜晚的沙漠温差极端,在乔瑟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块打火石却打火失败后,乔太郎成功用飞机里的打火机引燃了火焰。随后就是......

      「这、这个……你看来好了不少啊……」

      花京院满头冷汗地看着眼前出自男婴手笔、相当澎湃磅礴的啡土流,只能努力屏息开始为婴儿清洁。向好处想,这下子他们不太需要担心宝宝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了……

      但心头的不安感久不退散,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还看不出来吗?

      紫罗兰色的双眼猛地一瞪,眼前婴儿微微笑了,微睁的双眼竟看得他心里发毛。早晨那阵阵婴儿哭声又再在脑海中响起……

      这婴儿、到底是?

      「垫上这个吧,吸()湿()力比较好。」

      话音刚落,婴儿的脸色又变得不安起来;红发少年往后一看,可可西里正拿着一包巴掌大的东西走过来蹲下。她卸下了长裙披在背上,在他艰难地折好尿布时将那包东西拆开——竟然是、是女生用的那个吗?

      「那个可可西里,这个……还是妳来垫吧?」这种东西由男生来垫,总觉得很……

      「你认为卫()生()棉是种尴尬的东西吗?」「呃,我只是觉得这可能会冒犯了妳……」

      「我不会。这是卫()生()用()品,跟棉花和敷料、甚至安()全()套一样是干净而正经的;事实上要说的话,你这种保守的心态才勉强算是一种冒犯。这点日后你要好好留意。」她边说边拆开包装,他只得小心地撕下那片卫()生()棉,贴到三角形尿布中间的长方形垫位上,最后谨慎地将尿布系好。

      他的心态出错了吗?

      是他、太小心翼翼了吗?

      洗好手后,花京院拿来了两份简便的晚餐,坐到了在火堆边的可可西里身旁。她正在为刚吃完饭的男婴扫背,及后才把其放回摇篮里。

      「可可西里,我有件事想跟妳谈谈……」他递过晚餐,开口之际却见到一个全身裹藤、双手为花的长发女子抱着摇篮飘到飞机里坐下。「那个是可可西里妳的替身吗?」

      「对,她叫胡疆甘泉;她不太喜欢见人,但做起事来很麻利。」她点了点头,掩嘴咽下一口绵粥后才开口:「你想谈的是昨晚的梦?」

      红发少年一惊:她竟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妳也、做恶梦了吗?」「应该是,而且我感觉你也在我的梦里,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婴儿哭。」

      「……我有。」他低声承认,低垂的眼眸不住看向飞机后座上的摇篮;那男婴好像已经睡着了,胡疆甘泉也飘回来缩回了女人的背后。

      他相信可可西里的判断,就等她正式开口宣告——

      「我们没办法证明任何事情,只有自己多小心些。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毕竟之前被太阳折()腾了一番。今晚将法皇放出来当两手准备,然后早点休息吧。」

      可可西里说罢,拿着两个空空如也的木碗起身离开了。

      真的只能这样吗?

      花京院想,却也只有喝口水,然后爬进自己的睡袋里,法皇就躺在睡袋边。没人看到飞机后座里只有两个躺()着的女子盖()着一片长裙,摇篮里的男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在很多人心目中,游乐园是童话在现实世界的体现:天马行空的、幸福快乐的,虽然知道不可能心想事成,但没有谁不会沉醉于现实中仅有的美好事物里。

      因为那是很多人的梦想得以成真一刻的地方,而他们的梦想都很简单:变得快乐。

      「嗯?!」

      承太郎率先醒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双腕上;他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手如穿衣服般穿过了睡袋,被什么人锁到钢梁上,脚下就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大水池。看那些转游的影子,应该是什么鲨鱼吧。

      「嗯呜很重……啊承太郎早……Oh my god——我为什么会被吊在这里的啊?!!!!」「啊啊啊我为什么会像虫子般被吊在水箱里啊?!!!!!」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也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被锁在水箱里就挣()扎起来。

      「吵死了,先冷静下来!」

      经黑发少年一吼,二人马上恢复了理智停止盲目挣()扎,一起看向面前的大玻璃。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华丽的游乐园,咖啡杯、旋转木马、摩天轮等等都应有尽有,更多了个圆形的植物迷宫,入口则是个阿()拉()伯风格的火车站……

      「承太郎,你看那边!!!!!」法国青年大喊,他马上聚焦看到了地面,赫然发现地上多了个黑长辫、身穿阿()拉()伯白袍的男人牵着个小蓝帽的维()族姑娘,跨过了火车站门口踏进乐园。那姑娘拿着三数封泛黄的信件,拄着长伞,那男人往三人的方向抬起了头——

      三人马上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张挂着小丑面具的脸容,而维()族姑娘竟然毫不察觉,只是温柔又满足地笑着、跟着男人走向摩天轮……

      「敌人、那是敌人啊可可西里!!!快醒过来啊!!!」

      『别白费气力了,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会听到你们的叫喊的。』

      一把童稚的笑声从四周响起,三人无不心里发毛。

      「你是谁?!报上名来!!!」老人大喊,跟隔壁的法国青年尝试唤出替身却不成功。

      『我?是为你们服务的死神.拉里荷啊~啦里嗬~』那把声音笑着,是一把很清透的童音:『死神13已经将你们的精神都困住了,所以才会有梦境的出现——因为梦境是无精神无理智、只有潜意识的状态,所以那个女人才会被我制造的假情人迷惑啊~你们看沉醉在梦里的她多开心!』

      稚嫩的声线下却是一个诡异的小丑面具。在说此话时他全身愉()悦()的()扭()动着,两手合拢,似乎被他自己感动了。言语中不带一句脏话,却叫人恶心。

      「你这家伙……真卑鄙……!」承太郎咬牙切齿,潜意识代表着人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恐惧,也是人类的心理致命点;清醒时被常人点破尚且可能崩溃,现在被敌人看透了掌控了,那死亡就可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是个善良宝宝好不好?我在那女人死前满足了她的幻想,这些可都是你们没有的待遇啊~她想()要的比你们追求的更不可能得到啊嘻嘻嘻~』

      死神13的铁手指着自己的面具,那空洞的眼孔变成了一副笑意,恶作剧般的顽童笑声从他的嘴里传出。

      「……对了花京院!花京院到哪里去了?!」波鲁那雷夫左顾右盼,继而抬头吼道:「喂你这混蛋、你将花京院弄到哪里去了?!!」

      『他啊~正在跟植物玩游戏啊~』死神13笑说,三人马上看向了植物迷宫:只见花京院已经伤痕累累,踉跄地穿行在通道间,后方的植物间墙竟然追着他不断合起,要把他活活夹()死!

      「喂喂大家!!先不论花京院,这个水下面有鲨鱼啊!!!」「什么……!水位还在不断上升……!」

      乔瑟夫和承太郎看向下方,水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而不知何时起他们的双手都被勒()得()出()血了。鲜()血从他们的手滴到水中,水下野兽明显躁()动起来——

      『啦里嗬~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呜啊啊啊啊啊———!!!!」「OH MY GODDDDDD——!!!!」

      惨()叫声夹杂着死神13玩笑般的轻松笑声,植物群中突然射出万道绿光:

      「绿宝石水花——!」

      一腔恐怖的利齿被定格,波鲁那雷夫看着鲨鱼的血()盆大口被绿宝石打穿。随着玻璃被粉碎,三人的腕锁亦被及时打断,掉进水里一起被冲到地面上;当他们回神之时,花京院和绿色法皇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花京院你没事吧?」「哦哦花京院!!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红发少年笑着回应,他不过是被割伤了些而已,真的没有大碍。幸好可可西里有提醒他将法皇放出来,不然他们就真的只有被任()人()鱼()肉的份了。

      话说起来,可可西里呢?

      『你、你们!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死神13只有一瞬间的愤怒,但随即就被笑声填满。

      『那女人还在我手上啊嘻哈哈哈哈——!』

      「糟了!」

      众人连忙看向摩天轮,却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只听到身后传来火车的铃声和蒸汽声——等等、火车?!!

      「她在那里!」承太郎叫,四人马上动身往入口的火车站跑去,火车站铁闸却在此时快速锁上、将他们和她分隔开!

      「Holy s()h()i()t!可可西里快醒醒!这个人不是真的!」「快醒过来啊可可西里、妳爱的那个男人还在外面等着妳的啊!!」

      「死女婆()娘……快点醒!」承太郎跟其余三人一起捉着铁闸使劲摇晃,闸内的姑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冰冷得让人绝望。她一手扶纱,走进了白袍男人的怀()抱里;她抬起头说了什么似是依恋不舍的话,残缺的右手紧紧抓住男人胸女前的布料。

      没救了,她已经彻底被攻陷了。

      『嘻哈哈哈哈,你们看到吗?这女人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

      死神13幻化而成的男人拿过了女人指间的信件,那张小丑的笑脸看起来多么卑劣恶心。

      『她可以去死了。』

      「「可可西里!!!」」

      一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嘻哈哈哈哈——我是在开玩笑呢!我怎舍得让大姐姐伤心呢——』

      弹指之间,男人指间的火光吞噬了信件,女人也被推跌,坐到身后凭空出现的木轮椅上。

      『开玩笑的呢。』

      四个男人看着她的衣饰黯然失色,烧焦的纸碎如雪花般洒落她的全()身。死神13将她推上即将开走的火车上,众人急忙看向火车轨道的末端:一大堆炸药堵塞住隧道口,只要火车一撞上就会爆炸!

      「你这混账啊啊啊啊!」

      『嘻嘻,地狱列车要开了哦,先下去跟妳的情人见面……吧……?!』

      话音刚落,死神13的笑容当场凝结,当他反应过来时,火车已经被倒退到很远的地方,而他本人则被绑在木轮椅上。

      「可可西里?!!」乔瑟夫和花京院惊喜地大叫,可可西里回眸,他们的笑容随即消失。

      如果幻想能被梦境满()足,那么当梦境破碎时将要面对怎样的疼痛?她又是个怎样的人,能将撕()心()裂()肺的疼痛化成水雾、终究只氤氲于眼眸中?

      『妳、妳什么时候对我施的……』死神13惊恐地大叫,梦境不稳定了,他的意识正逐渐消失!

      「抵毁法老王,是死()罪。」她终于开了口,胡疆甘泉的藕藤拖动了火车,往她所站的月台飞速冲来。与此同时,乐园的一切开始泛黄剥落,火车站里彷佛翻起了阵阵黄沙……

      「沉睡吧贱()民,你,不是他。」

      死神13的惨()叫女声响彻梦境世界,梦境在他被推到冲驶的火车前时破碎。可是四人留意到在他们下坠的空间里,阿()拉女伯火车于头上行驶、长发的白袍金镯少年追逐着列车上挥手的蓝帽少女;封封信件从两人的手中飞出,却没一封能到达彼此的指间、只如幽灵般穿()透两人的肢()体……

      信如刃,封封穿()心。

      清晨,沙漠的凉风和食物的香气唤醒了三人,起身就见到算是丰盛的早餐在阳光下闪耀着美味的光芒。

      「嗯……很累啊,感觉昨晚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啊……」「我也是呢……不知为何,总觉得在梦里有见到可可西里在哭。」

      那边波鲁那雷夫和乔瑟夫在梳洗,这边的花京院走向了飞机,敲了敲门:

      「是谁?」

      「早安,可可西里,现在我方便进来吗?宝宝该换尿布了吧。」他问,一手已经打开了前座的门正要踏进来——

      「现在不行。」女人犹豫了数秒,未几一双花掌从后座伸出,睡眼惺忪的男婴躺在少年面前的摇篮中,她又开口:「你快点拿吧,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

      「好的。早餐做好了,等等过来吃吧。」「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红发少年微笑着抱开了男婴,打开了尿布,他可没看走了婴儿毯上的一小截()血()莲()根——必须承认,这招真的很恶毒。

      「我没想到你一个小婴儿竟然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要是没有可可西里在飞机上施麻醉,我们一早就坠机身()亡了,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活不过昨晚。」

      他闭眸说,语气中带有一丝冷讽的意味。之后他却张眼,严肃地盯着初生儿:

      「听好了,因为你只是个婴儿,所以我不打算伤害你。但是我无法原谅你对可可西里所做的一切:你没资格去抵毁她的爱人,更没资格摧毁她的梦,更何况她用她的专业知识冒了险救了你一命。我不会去摧毁她的心血,基于这个原因我亦不再向你追究任何责任,我们会将你送到城镇的医院里,病好后回到你母亲身边,不要试图再来找我们。」

      银亮的小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男婴心里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要先打开他的尿布?

      「不然,我会用类似这个的方式来好好教训你。」

      一小块早晨的人造啡土被小匙挖下,然后倒到少年手上的婴儿餐点中,那里面还有女人怜爱的血()藕()根……

      不是吧?!!!

      男婴脸色死()白,加餐的场面震撼得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被人换好尿布、被老人抱起、尽最后的力气紧闭嘴巴拒绝老人的喂食……但随后在爱家好青年活泼的逗弄下他大笑了起来,那匙食物就这样被塞进嘴中,而他下意识吞了下去。

      这天早晨,婴儿的哭声嘹亮动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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