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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   第十六章

      子弹掉落地上,雪白的头带染血后被弹至半空,随风飘落到褐色的勾靴前。

      「阿布德尔先生!!!!」

      游人和信众的惊呼逃跑声中,少年的呼喊显得多么无力;他跑上前去用尽力气抱起那沉重的躯()体,温热的鲜()血如泉水般涌过他的指间。

      「你去看那小子。」「这怎……可可西里!!」

      男人的身()躯被挪到覆纱的腿上,可可西里熟练地按()压阿布德尔的颈脉,又再探他的鼻息——花京院还抱着希望:可可西里是医术高明的、受温莎家族认可的护士啊,她一定有办法救活阿布德尔的!

      可那披红挂白的双肩、抓住血头巾的柔荑因悲伤而颤()抖、希望于那面具低落覆去埃及男人的脸容时彻底崩()溃,就在摩诃时母的土地上。

      「怎可能这样……」「呿、都是这家伙咎由自取的啦!不说教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什……!你这混账——!」

      就在双手将被指甲掐出()血时,点点落土的水珠浇熄了花京院的愤怒。

      「明知道死在我面前、这样……这样……」

      波鲁那雷夫扭头,不住的泪水让言词变得破碎不堪:「我会很困扰的啊——」

      「哦~?这时候才来后悔哭吗?真是孩子气啊……嘛,人生无常,学着接受吧小子。」站在对面的金发牛仔不屑地说,收好手枪时才看到了抱住埃及男人身()躯的女人——她看起来是当地人,为什么会有着帕米尔风格的名字?

      「话说妳就是可可西里吗?是阿布德尔的女友吗?Dio大人没提过这点啊……嘛,抱歉了美丽的女士,让妳哭泣是我的不对……」

      「你倒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荷鲁荷斯。」

      女人抬头的瞬间,荷鲁荷斯叼的烟随即垂了下来;她不是好惹的女人。

      但这种女人,他自认自己见得多了——再迅捷迅猛的猎豹,面对子弹还不是得乖乖变成国王身边的宠物?调()教和征()服终究只是个过程而已。

      他轻松一笑,左手比出无奈的姿态:

      「J.凯尔老哥,你也知道我不想伤害女人的吧?我怎么说也是个绅士啊。」

      『皇帝老弟,硬气的女人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啊。但碍事的人太多了,没办法慢慢教育她变得听听话话的。』

      空气中不见J.凯尔的身影,但震荡在空气中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十分不快。在他蔑视的语气中,眼前三人不过是被盯()上的猎物而已,只待那个猎人考虑如何慢慢折()磨这些猎物而已。

      「那么,先解决掉那两个屁孩如何?」

      『嘻,我早有此意,这妞值得我杀两个人来得到她啊。』

      空气中J.凯尔的声音还未说完,一道刀光瞬间闪过,波鲁那雷夫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随后几秒,血液才喷()射而出,就连它们也没有反应到J.凯尔的速度。

      『游戏开始了,你们这两个小苹果想被削()皮还是割()肉呢?』

      波鲁那雷夫身后发出了这个宣告胜利的声音。

      「花京院、波鲁那雷夫,你们先走,我不会有事。」可可西里稳声说,抓起戴银却脱力的大手往幼细的头巾上打印。

      花京院立刻反应过来,跳上一架小货车带着愣在原地的波鲁那雷夫绝尘而去。她还握着戴银的大手打上殷红的血手印——一掌一掌接续不断,她越发平静,气氛就使人越发不安;她到底在做什么?

      是丧仪还是眷恋?也许都是吧,以东亚和欧美的认知也只能想出这个凄美的可能了;只是这种凄美会不会演化成怨恨和愤怒?荷鲁荷斯不知道,也不冒险率先对她这潭不知深度的死()水探底,毕竟眼下可没J.凯尔跟他同战啊。

      「嘛,我不想伤害妳,美女……」「你们夺走了阿布德尔,已经伤害了我。」

      金发牛仔疑问似的啊了一声,正要拔枪之际她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起来纤细柔弱的肩膊扛起了阿布德尔,她腰()下的白纱早已被染成一片腥()红。

      「既然你是个牛仔,那我依照牛仔的礼仪向你下战书。请容我先安排好阿布德尔尊严的身()后()事、了结我与J.凯尔的仇怨;今日黄昏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在迦梨女神的见证下做个了断。荷鲁荷斯,你敢不敢?」

      灰绿的眼眸倒映在雨后残存,荷鲁荷斯瞄到旁边店家挂起的女神圣像,他竟有一刻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迦梨女()神的化身。

      他从未见过如此决绝,可说是视()死()如()归的眼神。

      「……妳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士。」「敢还是不敢,没第二个选项。」

      荷鲁荷斯笑了,笑得奸险又满是鄙夷:

      「既然是准遗孀的要求,在下定当奉陪。」指间的枪柄凭空消失,覆皮的指骨耍帅似的推了推帽沿,他接着说:「我绝对不介意将妳送去跟阿布德尔团聚,相信J.凯尔老兄也不介意——如果他愿意怜悯阿布德尔、不抢在死人之前先享用妳一番。」

      「如果他能靠近我的话。总之黄昏之时,我可可西里.阿依古丽在此恭候大驾。」

      女人说,扛着男人沉重的身()躯开始踏前,径直走向牛仔——吃力的、却也是相安无事的,走过了他的身旁继续前进。她一身金绣黯然失色,无法倒映任何光芒,每步都让人心痛不已。

      「Take all the time you need,我亲爱的女士——期望在日落之前,我有幸能借夕阳一睹妳的美貌啊。」荷鲁荷斯回头喊道,看着那蹒跚的步履放肆大笑,抬腿离去之时正好将那句最后的话听进耳中:

      「放心,你一定会见到,那是应有的礼仪。」

      在一切人事物都沉淀过后,染()血的庙门打开了,昨日的橙衣男人们无不马上出来扶过阿布德尔。他们知道橘色大袍上的血()液早已干涸,这人仅余的时光也只能由神明护佑和主宰……包括那从女人脸上摘下、染()血的藤面:它被她放到埃及男人的靛蓝围巾里,是主母投火前最后的温柔——

      当主母赐福,火苗就摆脱了熄灭的命运,摩诃时母的圣宫中点起了一盏不灭的长明。

      「……对不起。」

      在开了接近半个钟的车后,波鲁那雷夫第一次正式地道了歉。

      「道歉的话就算了,现在解决问题才最重要,这是可可西里的意思。」花京院稳住声音说,眼眶仍残留着温热的红()痕。「她在对阿布德尔先生履行着准妻子最后的责任,那么J.凯尔、就必须由我们来解决!」

      准妻子。这个名衔让法国青年的心再次揪痛起来,几乎让他窒息;到阿布德尔被「皇帝」打中的瞬间,他才知道他对这天造地设的二人做了什么。

      一个人的任性自傲造成了一个人永远的缺席,摧毁了两个人的缘份。

      「……那时候我明明刺中了他,却完全没有碰到什么的手感。」波鲁那雷夫扶额,瞧见头上的后视镜又被勾起了心头火,伸手用力一摘就将之扯了下来:「那个倒吊男就在镜子里攻击我,我却无法攻击镜中的他……到底为什么啊!有种来现实杀啊别躲在镜里当孬()种!」

      「波鲁那雷夫,不论你说是镜中世界、里世界还是什么都是不存在的。能被现实的人通过现实的对象和光线来看见的东西,一定是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只是我们还未搞清楚他怎样移动而……已?!」

      花京院冷静地说,眼角下意识地瞄了瞄手中方向盘的亮片位置,赫然发现:那倒吊人就匍匐在后方的货盘上向他们逼近!

      「那家伙在方向盘的镀金片里!波鲁那雷夫!」「什么?!!!」

      倒吊人亮出了拳刃,数道闪光后镀金片就被割碎,金属片于空中飞扬,几乎要划伤二人的眼睛——

      「可恶——!!!」

      油门踏尽,方向盘急转几圈,最终车子还是脱离了红发少年的控制、打转几圈后径直撞上了路边的小坡,翻空落地直接报销。

      「呜嘶……你、你没事吧,花京院……」「撞、撞到了胸()口……但没大碍……」

      二人慢慢爬出来靠着车子粗()喘着,阵阵「答、答」声让被撞得头痛欲裂的二人产生了一瞬间汽车漏油的惊恐错觉;幸好波鲁那雷手伸手摸进玻璃碎中,确定除了他的血外没有任何液()体滴()落才稍稍放心。

      「幸好没漏油……」「那声音还在……应该是有人在附近骑马吧……波鲁那雷夫、车头灯!!」

      波鲁那雷夫马上反应过来跳开,唤出银色战车利落地把车头灯斩碎;那一道闪光又再掠过眼前,转瞬即逝。

      「快、去没任何倒映面的地方去!」

      听罢花京院跟法国青年一起跑到不远处一块大石后,不时探头戒备——只有一个女人策马奔驰,染()血的白色肩纱随风飘扬、那脸上的花瓣说明了她的身份;她在翻毁的车子边勒缰下马,不知在做什么。

      波鲁那雷夫的脑中不断的回想J·卡尔的行动规律,他的行动轨迹......

      他突然恍然大悟。

      「是反射()面……那家伙一直透过反射()面来移动!」

      「反射……光?!那家伙用的是光的替身吗?!!」红发少年叫道,一切总算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可西里就是明白了这点,才会以糙哑的莲根裹住身上所有金属制品再追过来的吧!

      只是找到了原因,他们又要怎样做才能突破倒吊男的能力?

      「大哥哥、你们没事吧?那边的漂亮姨姨叫我拿这个给你们的。」

      二人扭头,一个印度小男孩拿着两根莲针递过来。他们伸手接过,抬头正想感谢小男孩——

      「什、什么?!」

      那清澈的童眸里,J.凯尔邪()恶的身影在其中放肆大笑:

      『怎样啊?你舍得毁掉这可爱小孩的双眼吗?你做不到啊哈哈哈!!!』

      「混蛋……!」花京院咬牙,好几次都能胜利了却只得放弃,就是因为他们在乎无辜人()民的安全,这名为道()德的制肘却永远不能被打破!

      「Non Non Non,这时候怎能说沮丧的话呢花京院?你应该学我这样说:吾名为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为吾妹雪莉在天之灵、为吾友阿布德尔心灵之安息,吾将在此予你制裁——极刑!!」

      银色战车在后方举剑作礼,波鲁那雷夫自信地笑着,脚尖陷进沙土中用力一划:

      「Pardon enfant(抱歉小鬼),等下买糖给你吃啊——」

      飞散在空中的沙子,如同一片布幔般隔开了光线之间的联系。

      「啊啊——眼睛进沙子了啦!!!」

      小男孩痛苦地掩眼大叫,闭眸之际又是那道熟悉的闪光,银色战车挥剑一斩:这次真的斩中了!

      「成功了,那家伙被困在我眼中了。虽然原理不太懂,但只要关闭或者摧毁原有的反射面、他就不得不逃进惟一的反射面里;换句话说在我们自己身上创造惟一的出口,再将其他路径毁掉、那就能追踪到那天()杀()的了!」

      「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波鲁那雷夫。只是还能致()命些。」

      一声马啸划过头上,可可西里在马上拉紧缰绳稳住马匹,就在他们面前翻身下马,解下了蒙眼的血手印头巾。

      她和阿布德尔一直都在。法国青年的心又再一揪。

      「花京院,现在呼吸的话胸口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甚至疼痛?」「欵,没有……」

      「那就好,我们过去那边找J.凯尔。」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头巾绑在发髻上。这时花京院才发现那把佩刀在她的右腰侧,她用披纱盖过刀柄后说:「今日这笔血帐,不算不行。」

      据说大多著名杀()手都是左撇子,而且大多的作案风格都非常华丽而残忍。

      「你看待杀()手般的目光让我不太舒服,花京院。」「欵……啊啊对不起!」

      可可西里绑好了马匹,整理好左肩上的多折纱肩,接着和二人走进未经修缮维()护的历()史废墟中。阵阵首饰碰撞的声响引来了流浪汉们的注意:明媚的阳光下,有一个美貌堪媲女()神的女人走进了他们之中--

      「是婆罗门女人啊!!!」「在哪里在哪里?!」

      波鲁那雷夫太熟悉这群人类共享的眼神了:那名为贪()婪、又名为求()欲的眼神。他觉得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J.凯尔,放()纵着自己对财()色的欲()望、放()纵着自己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若无他和花京院,也许可可西里的清白早已不保了。

      全杀掉吧!反正都是遗祸人间的了!

      「You really love the Brahmin women?」(你们很喜欢婆罗门女人吗?)

      一声声Yes从四方八面传来,数十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将三人团团围住,无礼的目光在他们两男一女的身上游走。为钱财、为美()色,人类最原始的渴()望被这群人以最无耻最卑劣的方式表现出来,甚至有……

      「滚开!」花京院大喊,伸手就拍开了一双不礼貌的手。

      『当然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妳这种被钱养出来的尤物?连那个圣人般的阿布德尔都看()中()妳了。妳看起来比那个雪莉.碧安芝更美丽啊,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个没经验的。』

      「畜生——!」波鲁那雷夫双眼发红,满腔杀意被女人戴镯的左手压下。

      「You will know it if you undrape my saree,J.Geil。」(解开我的纱丽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了,J.凯尔。)

      可可西里勾唇一笑,茶红的唇瓣倒映着她横在嘴边的指节,妩媚得让眼前的流浪汉们无不欢呼起来。没错,花京院说那是妩媚,却是毒蛇的凝视般危险的美。

      他们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拉扯她的纱丽,有人发现了她的纱丽并不是裹成了裙子,而是不知怎样绑成裤子般,转而对她的金铃腰带动手——

      『啷当!』

      白纱散开盖过女人的纤()腰,却再也没人无礼地伸手触碰她。

      「波鲁那雷夫,你还记得灰塔的下场吗?记得的话就不用生气了,这时应该学我这样说——」

      金黄的腰带、特别是那铃铛在阳光下闪耀,花京院将之高举于空中:

      「吾名花京院典明,为吾友阿布德尔雪耻、为身畔吾友波鲁那雷夫之妹之安息,我要你以死偿命。」

      铃铛和金炼相互碰()撞,让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点。

      「诸位看!这是我身旁的婆罗门千金可可西里的黄金腰带、谁捡到了就是谁的——连可可西里也可以抢()回去当夫人啊!」

      「你提出的条件完全冒犯了我,花京院,但这次随便了。」可可西里皱眉,左手摸()着冰冷的云石,扭头看向了波鲁那雷夫:「这次不要急着出手,免得再让他逃脱。」

      美女、黄金,故意流落在堕()落的人群中,代表着什么?

      「……哈、原来是这样!」

      法国青年笑了起来,眼中的杀意翻腾不休,他的鞋尖又再陷入沙土。

      「Merci beaucoup(感谢之极),花京院、可可西里——!」

      尘土飞扬,惨叫声此起彼落,银刃在金光进入铃铛的瞬间将其穿()刺,黯哑的藕灰马上裹住铃铛。与此同时,一道殷红被喷()溅到人群外的颓垣上,光头的男人惨嚎着伸手捂住腹上的血()洞——那双手,都是右手。

      那个名为J.凯尔的恶徒,拖着重伤的身()体逃进了废墟中,很快就消失了。

      「终于困住他了。但不是让银色战车解决他比较好吗?」红发少年拿着那铃铛,不解地问,法国青年也有着同样的疑问。她为什么要刻意困住倒吊男,直接攻击不是更好吗?

      「J.凯尔不只欠了波鲁那雷夫,他还欠了我。」女人走到遮阳处,捡起一个生锈的铁盘,上头还有两个圆铜小碗:「记仇的女人心肠毒,学医又记仇的女人、心肠最()毒。」

      两个男性看着她从腰()间拿()出了个药油瓶,把淡黄的刺鼻液()体分别倒进两个小碗,其中一个还放进了一片染()血的棉花。她将铃铛放进有棉花的碗里,低头看看四周看见一枝半空的烈酒,拿起就倒进碗里——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家伙真吵!」波鲁那雷夫双手抱脑后,抱怨道。

      「我是在尽我的职责帮他消毒,现有条件不好就得将就点。你有打火机么?」可可西里说,右手拿起酒碗晃两晃,然后将棉花放到波鲁那雷夫的手里——是谁的血?

      他沉默,用打火机点燃了棉花扔进没铃铛的碗中,火星瞬间变成烈火,她二话不说就将铃铛和酒都给倒进了火中。

      「可可西里,这难道是车子的……」「对,就是那个。」

      女人没再说话,径直往更痛苦的惨()叫声走去,最后三人在一道被锁的铁闸前见到了身上起满了灼伤水泡、腹部血流不止而在地上痛苦打()滚的J.凯尔。

      她沉默不语,对着J.凯尔捧起了有火碗的铁盘左右摇()荡着就是不划个完整的圆,也就是说那不是祝福更不是赐福。对于先前流()氓从各种意义上的侮()辱和非()礼,这反击再合理也再高雅不过——说整件事瞬间被升华成史诗式赞歌也不为过。

      「波鲁那雷夫,可以先让我动手么?」「当然可以,女士请务必优先。」

      可可西里轻声道谢,放下了祝祷盘理好了衣裳,边走近铁闸边说:

      「你刺的是第五和第六节胸椎之间吧?」

      「什、什么?」

      J.凯尔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冷冽的银光就在眼前掠过,半秒后下()身和背后就分别传来无法言喻的剧()痛。

      「你在阿布德尔身上拿了什么,我就拿回什么,尽可能的分寸不差——这是、你应得的。」

      『嗤喀!』

      淌()血微()露的白()骨抵住了铁枝,恶徒已经丧失了话语权。这时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才看到女人手中的刀是能砍下牛头的薄句卡,罪人污()秽的血()液流过刃上的诗句: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思念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犹如鱼与飞鸟,一个翱翔在天,一个深潜于海。』

      见证骑士对恶人施以万()剑()穿()心,她双眸淡漠,莲花开得冰冷无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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